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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首名器官捐献者
罗纳德 ·李·赫里克在2010年12月10日接受了心脏手术,但随后就出现了并发症,健康状况恶化。没有人会换一个健康的心脏给他。27日,他在佐治亚州奥古斯塔市奥古斯塔康复中心去世了。享年79岁。
但是,早在1954年12月23日,经过五个半小时的手术,在波士顿市, 罗纳德 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给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理查德。当时理查德患有慢性肾炎,已生命垂危。手术完成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并发症。在接受了 肾脏移植 之后,又活了八年。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例成功的移植手术。这例手术的成功影响在于,人类器 官 移 植完全是有可能的。在以后的几十年里,成千上万人成功接受了 肾脏移植 手术,并且还扩展到其他身体器 官 移 植上。给他们做手术的外科医生约瑟夫·默里也凭借这一例手术,在1990年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这不过是人类无数第一次中的一例。在那之前,尽管默里医生认为赫里克和理查德是同卵双胞胎,移植手术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这并不能改变当时社会反对人类器 官 移 植声音。一种观点认为,在健康的人身上动刀子就是在亵渎人类的身体。专业一点的说法是,违反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医生不能伤害任何人的誓约)。
罗纳德 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拉特兰的农民家庭,高中毕业后加入美国陆军,并在缅因州贝尔格莱德退役。手术那年,他23岁。这应该是基于 罗纳德 对哥哥理查德那种深刻的爱, 罗纳德 从未因当时社会反对的声音动摇过,他按计划接受了手术。也可以说,是这种无私的兄弟之爱,为理查德换来八年额外的生命历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但现实往往并不像“爱”这个字那样单纯,尽管爱其实也很复杂。医学发展到现在,常用的移植器官已经扩展到肾、心、肝 、胰腺与胰岛、甲状旁腺、心肺、骨髓、角膜等。在发达国家,肾移植已成为良性终末期肾病的首选常规疗法。这似乎也为那些身患绝症的人带来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和希望。但事实上,器 官 移 植手术并不像医疗技术的发展那么简单,社会伦理问题仍旧存在。
这个难题主要存在于器官提供者方面,也就是说,在什么器官提供者是在什么情况下提供器官的,具体大概包括以下的问题:器官提供者是否自愿或事先有无同意捐献器官的意愿?是否提供者可以不需要这个器官而保持其生活质量?或者提供者已经不再需要所提供的器官?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话,那器 官 移 植就可视为符合伦理学。
但问题在于,即使答案都是肯定的,又怎么能够断定,那些肯定的答案就是器官提供者真实的意思表示呢?器官来源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备受争议的问题,器 官 移 植供体的紧缺也是全世界的难题。比如,在中国,直到2005年7月,黄洁夫才在世界肝脏移植大会上首次表示,中国多数移植器官来自死刑犯。到了2008年,黄洁夫又一次在“第四届全国器 官 移 植学术会议暨2008医学前沿论坛”上透露,“中国相当的活体移植来自非法买卖”。 而“活体移植则常常是以鲜血、伤痛、健康,甚至死亡为代价”,这是曾在2006年将活体移植作为未来中国器官捐献主要渠道之一的陈忠华说的。他是中国卫生部器 官 移 植重点实验室的主任。
也是面临同样的难题,美国曾经有人申请成立营利性的企业,经营供移植的人类脏器。但这一申请最终还是被国会否决了。因为人们都很清楚,一旦提供器官有利可图,就可能诱使一些人以此谋利,出售不合格的器官,甚至把急需用钱的人解剖开来拍卖给有钱的人。那样话,器 官 移 植的无疑会导致另外的悲剧。
另外一个现实是:在全世界,器 官 移 植做的最好的是奥地利,每百万人口就有94个人做了器 官 移 植;器官捐献做的最好的是西班牙,每百万人口有34个人捐献器官,即便如此大约每百个需器 官 移 植的病人里面才有一个人能做。
理查德是幸运的,他得到了兄弟的移植给他的肾脏,也得到了兄弟对他无私的爱。对他而言,另外一件幸运的事是,就在理查德手术后的恢复期间,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护士克莱尔。 罗纳德 的妻子辛西娅也说:“ 罗纳德 是世界上唯一能够救哥哥性命的人,他也那样去做了。”
这能够让人还有一种期待,爱会把这一切变得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