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你夸大了股市在未来几个月将遭遇像1987年那样严重崩盘的可能性。相反的人在微笑。

考虑到许多分析师宣称股市正在形成泡沫，投资者担心崩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本周早些时候，我的同事乔纳森•伯顿采访了对冲风险管理公司(Hedgeye Risk Management)的首席执行官基思•麦卡洛(Keith McCullough)，他说:“现在的情况与1987年有很多相似之处:市场在1月份快速启动，人们热爱股票。这是股市崩盘的催化剂。”

但事实上，未来几个月发生1987年那样规模崩盘的可能性非常小，只有0.33%。

根据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的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几十年前开始进行的一项调查，我们知道普通投资者认为崩盘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将他的研究结果提炼成一个数字:认为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发生1987年那样大崩盘的可能性低于10%的受访者比例。根据最新的调查，这个数字是33.9%。

这意味着66.1%的投资者认为风险在10%以上。请注意，近年来这一比例有明显的上升趋势。2015年，这一比例的24个月移动平均值为64%，而今天为74%，仅略低于去年77%的高点。

我们之所以知道崩盘的实际可能性，是因为几年前发表在《经济学季刊》上的一项题为“机构投资者和股市波动”的研究。这项研究是由哈佛大学金融学教授Xavier Gabaix和波士顿大学聚合物研究中心的三位科学家进行的:H. Eugene Stanley， Parameswaran Gopikrishnan和Vasiliki Plerou。在分析了美国和其他国家几十年的股市历史后，作者设计了一个预测股市崩盘平均频率的公式。

我在研究人员的公式中输入了未来六个月出现的单日跌幅22.6%的数据。这一跌幅相当于1987年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在黑色星期一的跌幅。根据公式，这种下降的概率为0.33%。

为什么投资者越来越担心崩盘

投资者对崩盘可能性的看法长期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股市在最近两年半的时间里经历了两次熊市:2020年2月至3月和2022年1月至10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出现两个熊市是罕见的，这已经影响了许多投资者的长期前景。

想想Ned Davis Research维护的日历上1900年以来的38次熊市吧。如此快速连续出现两次熊市的案例只有三次。其中两次发生在大萧条时期，第三次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初。60多年前，连续两次熊市给投资者带来了最近遭受的那种组合拳。

为了深入了解这种连击的心理意义，查阅了北卡罗来纳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的卡梅利亚·库恩(Camelia Kuhnen) 2015年的一项研究。Kuhnen是神经经济学的专家，这是一个跨学科领域，汇集了计算生物学、神经科学、心理学和数学经济学等不同领域。

在她的研究《从金融信息中不对称学习》(Asymmetric Learning from Financial Information)中，她报告称，投资者在亏损后更新信念的方式与在盈利后更新信念的方式存在显著差异:亏损产生的悲观情绪比盈利带来的乐观情绪不成比例地多。这种倾向深深植根于我们大脑的工作方式，导致了她所说的“悲观偏见”。这种偏见不仅在大损失时期普遍存在，就像我们今天所处的那样，而且它会慢慢消散——即使市场随后的表现相当强劲。

这反过来表明，席勒的崩溃信心指数可能是一个有用的反向指标。我用2001年中期以来的月度数据测试了这种可能性，调查从那时开始每月进行一次。果然，当投资者更担心崩盘时，股市在随后的1年、3年和5年期间平均表现更好。

与其他仅具有短期意义的情绪指标不同，席勒的崩盘信心指数在数年内具有最大的解释力。因此，尽管该指数无法告诉我们未来几个月市场的走向，但它确实显示出未来几年市场走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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