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500,#ffffff,#76923c,5][tr][td]毋丘俭(?——256年)字仲恭,复姓毋丘(“毋”音Guàn为“贯”本字),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三国时期曹魏将领。
他继承父亲毋丘兴的爵位—高阳乡侯,任平原侯文学。魏明帝即位后,曾上疏劝魏明帝停止加建皇宫的工程,因而升为荆州刺史。
明帝青龙三年(235年),毋丘俭徙为幽州刺史,加度辽将军、使持节、护乌丸校尉。青龙四年(236年),参与讨伐自称燕王的公孙渊。正始七年(246年),毋丘俭带步骑兵万人出玄菟讨伐高句丽,大胜而回,追擒高句丽东川王至肃慎南方地区。嘉平四年(252年),毋丘俭都督扬州(与今日之扬州市没有关系),与文钦、司马孚击退吴国太傅诸葛恪。
嘉平六年(254年),魏国发生高平陵事件。正元二年(256年)正月,毋丘俭与前曹爽门客、扬州刺史文钦举兵于寿春讨伐司马师。司马师令各路大军不可与毋丘俭交战。毋丘俭、文钦不能进攻,退军又怕寿春被袭击。但是淮南将士的家属都在北方,于是士气低落,越来越多士兵投降,只有新加入的农民仍然效忠。
不久文钦被魏军打败,投降东吴。毋丘俭闻文钦战败,慌忙弃城,乘夜逃遁。走至慎县,左右侍从各自逃命,毋丘俭和弟弟毋丘秀、毋丘重藏匿在草丛中。平民张属射杀毋丘俭,因而被封侯,毋丘俭枭首送入洛阳。毋丘秀、毋丘重逃入东吴。其余均降。毋丘俭事后被诛灭三族。
一次足以与露梁海战媲美的反击征讨——毋丘东征
公孙氏败亡后,辽东诸郡尽入魏手。当时魏正忙于与吴、蜀的战争,内部司马氏与曹氏又斗得正欢,无暇回顾。高句丽故态复萌,东川王又开始频频入寇,攻打辽东几个小城,获得一些小胜,便自以为兵强马壮,大吹大擂。有大臣沛者得来绝食死谏,劝国王不要惹恼大魏,招来亡国之运,东川王哪里听得进去。
果然,不久吴蜀方面战事稍息,魏国派毋丘俭东征,以报高句丽侵寇之仇。公元246年,毋丘俭带领魏军步骑万人,东出玄菟郡,向高句丽进发。高句丽东川王亲自率领步骑2万余人迎敌至沸流水,战魏军于梁口(注:今通化市江口村)。两军对阵,以死相搏,魏军以方阵迎敌。东川王被打得大败,魏军斩首数千级。东川王率少数残军狼狈逃回,据守坚固的丸都城。毋丘俭围城后,见山城的西北面山体陡峭,上面的守兵也不多,就采用避实就虚,正面佯攻,西北偷袭的战法,选派一些身强体壮善于攀登的士兵,带着兵器长绳,偷偷地顺着山崖爬上去,先杀死上面的守兵,“束马悬车”,攻破了丸都山城。据《三国志》所载,魏兵“屠丸都”,采取了烧光杀光的策略,唯独对当初劝说国王不要侵犯魏国的沛者得来一家网开一面,“俭令诸军不坏其墓,不伐其树,得其妻子,皆放遣之。”
不久,毋丘俭再征高句丽,东川王奔买沟(注:今朝鲜咸北会宁)。毋丘俭派玄菟太守王颀紧追东川王,过沃沮千有余里,至肃慎氏南界,刻石纪功而还〔注:1904年毋丘俭刻石记功碑在吉林辑安被发现,现存于辽宁省博物馆〕。东川王在逃亡中抑郁死去。〔注:据《三国史记》载,高句丽以诈降计刺杀王颀,打败魏追兵。此事不见于中国史籍,应为其吹嘘之语。〕魏军两次征讨,每次均俘获高句丽人口数千,将他们迁入内地。
毋丘俭东征,是中原王朝对东北地区有史以来最远的一次征讨,魏之势力远至今俄罗斯滨海地区,原属高句丽统辖的朝鲜半岛岭东秽貊地区,也归入了乐浪、带方二郡。高句丽几遭灭顶之灾,侥幸苟延残喘了下来。以后四十余年,高句丽不敢再向辽东入寇,并频频向魏、晋纳表称臣,过了一段太平的日子。
[title]起兵檄文[/tiele] 俭、钦等表曰:“故相国懿,匡辅魏室,历事忠贞,故烈祖明皇帝授以寄托之任。懿戮力尽节,以宁华夏。又以齐王聪明,无有秽德,乃心勤尽忠以辅上,天下赖之。懿欲讨灭二虏以安宇内,始分军粮,克时同举,未成而薨。齐王以懿有辅己大功,故遂使师承统懿业,委以大事。而师以盛年在职,无疾托病,坐拥强兵,无有臣礼,朝臣非之,义士讥之,天下所闻,其罪一也。懿造计取贼,多舂军粮,克期有日。师为大臣,当除国难,又为人子,当卒父业。哀声未绝而便罢息,为臣不忠,为子不孝,其罪二也。贼退过东关,坐自起众,三征同进,丧众败绩,历年军实,一旦而尽,致使贼来,天下骚动,死伤流离,其罪三也。贼举国悉众,号五十万,来向寿春,图诣洛阳,会太尉孚与臣等建计,乃杜塞要险,不与争锋,还固新城。淮南将士,冲锋履刃,昼夜相守,勤瘁百日,死者涂地,自魏有军已来,为难苦甚,莫过於此。而师遂意自由,不论封赏,权势自在,无所领录,其罪四也。故中书令李丰等,以师无人臣节,欲议退之。师知而请丰,其夕拉杀,载尸埋棺。丰等为大臣,帝王腹心,擅加酷暴,死无罪名,师有无君之心,其罪五也。懿每叹说齐王自堪人主,君臣之义定。奉事以来十有五载,始欲归政,按行武库,诏问禁兵不得妄出。师自知奸慝,人神所不佑,矫废君主,加之以罪。孚,师之叔父,性甚仁孝,追送齐王,悲不自胜。群臣皆怒而师怀忍,不顾大义,其罪六也。又故光禄大夫张缉,无罪而诛,夷其妻子,并及母后,逼恐至尊,强催督遣,临时哀愕,莫不伤痛;而师称庆,反以欢喜,其罪七也。陛下践阼,聪明神武,事经圣心,欲崇省约,天下闻之,莫不欢庆;而师不自改悔,修复臣礼,而方徵兵募士,毁坏宫内,列侯自卫。陛下即阼,初不朝觐。陛下欲临幸师舍以省其疾,复拒不通,不奉法度,其罪八也。近者领军许允当为镇北,以厨钱给赐,而师举奏加辟,虽云流徙,道路饿杀,天下闻之,莫不哀伤,其罪九也。三方之守,一朝阙废,多选精兵,以自营卫,五营领兵,阙而不补,多载器杖,充聚本营,天下所闻,人怀愤怨,讹言盈路,以疑海内,其罪十也。多休守兵,以占高第,以空虚四表,欲擅强势,以逞奸心,募取屯田,加其复赏,阻兵安忍,坏乱旧法。合聚诸籓王公以著邺,欲悉诛之,一旦举事废主。天不长恶,使目肿不成,其罪十一也。臣等先人皆随从太祖武皇帝征讨凶暴,获成大功,与高祖文皇帝即受汉禅,开国承家,犹尧舜相传也。臣与安丰护军郑翼、庐江护军吕宣、太守张休、淮南太守丁尊、督守合肥护军王休等议,各以累世受恩,千载风尘,思尽躯命,以完全社稷安主为效。斯义苟立,虽焚妻子,吞炭漆身,死而不恨也。按师之罪,宜加大辟,以彰奸慝。春秋之义,一世为善,一世宥之。懿有大功,海内所书,依古典议,废师以侯就弟。弟昭,忠肃宽明,乐善好士,有高世君子之度,忠诚为国,不与师同。臣等碎首所保,可以代师辅导圣躬。太尉孚,忠孝小心,所宜亲宠,授以保傅。护军散骑常侍望,忠公亲事,当官称能,远迎乘舆,有宿卫之功,可为中领军。春秋之义,大义灭亲,故周公诛弟,石碏戮子,季友鸩兄,上为国计,下全宗族。殛鲧用禹,圣人明典,古今所称。乞陛下下臣等所奏,朝堂博议。臣言当道,使师逊位避贤者,罢兵去备,如三皇旧法,则天下协同。若师负势恃众不自退者,臣等率将所领,昼夜兼行,惟命是授。臣等今日所奏,惟欲使大魏永存,使陛下得行君意,远绝亡之祸,百姓安全,六合一体,使忠臣义士,不愧於三皇五帝耳。臣恐兵起,天下扰乱,臣辄上事,移三征及州郡国典农,各安慰所部吏民,不得妄动,谨具以状闻。惟陛下爱养精神,明虑危害,以宁海内。师专权用势,赏罚自由,闻臣等举众,必下诏禁绝关津,使驿书不通,擅复徵调,有所收捕。此乃师诏,非陛下诏书,在所皆不得复承用。臣等道远,惧文书不得皆通,辄临时赏罚,以便宜从事,须定表上也。”
该檄文支持废齐王,立曹髦。却指责司马师废齐王,并作为第六条罪状,显然是后人加入。古代大臣废君主是最大的罪过,不会排在“十恶”的第六。毋丘俭子孙在晋朝统一后回到中原,担任了零陵太守、巴东监军、益州刺史等职务。
齐王曹芳嘉平六年,司马师拥兵迫使曹芳退位,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帝,而实际上则是司马氏集团操控了魏国政权,于是曹氏与司马氏之间的政治斗争进一步激化。第二年,时任镇东将军的毋丘俭联合扬州刺史文钦及淮南屯田诸将,共同发布了讨伐司马氏的檄文,举起了反对司马氏集团的大旗。但是,当他们驻扎项城时,因腹背受敌而被司马师击败,毋丘俭被生擒后射杀。
毋丘俭之诛,其子甸妻荀氏应坐死,其族兄楷 与景帝姻,通表魏帝,以匄其命。诏听离婚。荀氏所生女芝,为颍川太守刘子元妻,亦坐死,以怀妊系狱。荀氏辞诣司隶校尉何曾乞恩,求没为官婢,以赎芝命。曾哀之,使主簿程咸上议曰:“夫司寇作典,建三等之制;甫侯修刑,通轻重之法。叔世多变,秦立重辟,汉又修之。大魏承秦汉之弊,未及革制,所以追戮已出之女,诚欲殄丑类之族也。然则法贵得中,刑慎过制。臣以为女人有三从之义,无自专之道,出适他族,还丧父母,降其服纪,所以明外成之节,异在室之恩。而父母有罪,追刑已出之女;夫党见诛,又有随姓之戮。一人之身,内外受辟。今女既嫁,则为异姓之妻;如或产育,则为他族之母,此为元恶之所忽。戮无辜之所重,于防则不足惩奸乱之源,于情则伤孝子之心。男不得罪于他族,而女独婴戮于二门,非所以哀矜女弱,蠲明法制之本分也。臣以为在室之女,从父母之诛;既醮之妇,从夫家之罚。宜改旧科,以为永制。”于是有诏改定律令。
此案发生于司马师辅政时期,毋丘俭起兵反抗司马氏失败,毋丘俭被杀,这次起兵被定为大逆。按曹魏法律规定:犯大逆罪的,诛及出嫁之女。毋丘俭之子甸妻 荀氏,是大臣荀楷的族妹,荀楷又与司马师联姻,便由荀楷上表于魏帝,请宥荀氏性命。魏帝下诏让荀氏与毋丘氏离婚,荀氏得以不死。荀氏所生女毋丘芝,已出嫁于刘氏,按此律文应从诛,因正怀孕,被关入廷尉狱中。荀氏向司隶校尉何曾乞求恩典,求没己身为官奴婢,以赎毋丘芝命。
何曾对荀氏所为深表同情,于是让主簿程咸向皇帝上奏,说:“上古时期,司寇制定法典,建立三等刑制;西周时期,吕侯修订法律,适用轻重之法。时逢周代末世变乱,秦国创设严刑重罚,汉代又有所修改。曹魏沿用秦汉法制的弊端,尚未及改革修订,所以将族刑适用于已经出嫁的女儿,其目的原本在于殄灭邪恶之人。然而,法律贵在适中,刑罚慎戒逾越法制。最终导致法律的修改。 [/td][/tr][/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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