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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看到女孩便觉清爽,见到男子就觉得浊臭逼人”。照理他应是异性恋者,但当他看到秦可卿的弟弟秦钟时,却对他的美貌赞叹不已,因而引发了宝玉的癖性,与秦钟的称呼都乱了伦,两人情谊早已超越了同窗之谊。书中说:宝玉性情体贴,话语温柔,因此二人更加亲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起了疑心,背地里你言我语垢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这疑心当然也不是平白无故而起。宝玉并不喜欢读书,之所以去学堂正是恋着秦钟。除此之外,他还对戏班子里模样娇好的生、旦爱慕不已,与琪倌(袭人丈夫蒋玉涵)互换汗巾子时被薛蟠“逮住”以及与北静王的关系均是例证。不知这是不是宝玉博爱的一种写照。
秦钟
从第九回回目中我们可以探出了端倪,[恋风流情友入家塾,起嫌疑顽童闹学堂],恋风流可以解释为,宝玉恋秦钟,秦钟恋宝玉,两人互为情友。同时,学堂里还有两个外号叫做“香怜和玉爱”的,四个人常常是八目勾留。起嫌疑,当然是指学友们对他四个起的嫌疑。对秦钟的嫌疑还源于秦钟与香怜在学堂里挤眉弄眼假装小解来到后院干“好事”,不曾想被金荣逮住,金荣说:“方才明明撞见他两个在后院里亲嘴摸屁股,两个商议定了,一对儿论长道短,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秦钟,情种也。他不仅和宝玉互为情友,还和其他人有说不清的关系。
冯渊
冯渊是一小乡宦之子,本来酷爱男风,最讨厌女子,只因为看上了被拐卖的英莲,花钱将英莲买下,发誓再也不交接男子。本想三日后迎娶,那料薛蟠也看中了英莲。这冯渊怎是薛蟠的对手,被薛呆子手下人活活打死,这冯渊遇到“削盘”,又遇到“假语存”,岂有不冤之理。冯渊,真冤。
薛蟠
“呆霸王”薛蟠岂是喜爱读书之人,他之所以去家学读书,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只图结交些契弟”,这契弟当然是指男色。家学中有两个外号叫做“香怜、玉爱”的,因贪图薛蟠的银钱吃穿,被哄上了手。但薛蟠也因此尝到了苦头,他见柳湘莲“年纪又轻,生的又美”不免动了淫心,对柳湘莲调情时说:有了你,我还要家做什么。那知这柳大侠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设计将他骗出城外暴打了一顿,薛蟠只有磕头求饶。
贾蓉、贾蔷
贾蔷原是宁府正派玄孙,因父母早亡,自幼跟随贾珍生活,贾蔷比贾蓉还风流俊俏,二人性情相同,最为亲厚,长大后,贾蔷与贾蓉已经超越了亲兄弟般的关系。十六岁的时候,宁府中传出他俩的风言风语,为了顾及名声,贾珍才让他搬出宁府。贾蔷自立门户过活,更给他俩创造了有利条件。在第12回里,他俩还帮助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瑞把贾蔷当作凤姐压在身下好一番摆弄,贾蔷故意不作声还扭捏作态加以诱导,可见贾蔷年纪不大,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
藕官、药官
一对女同性恋者,她们是贾家的御用戏子,藕官演小生,药官演小旦,他们常常饰演一对情人或夫妻,在演艺生涯中,她们体会到了对方的温存体贴,日久生情,戏中的假夫妻成了生活中的“真”夫妻。药官去世的早,所以在清明节藕官焚烧纸钱祭祀她的假想妻子。她们这种难以启齿的关系,在贾府的下人中是人人尽知的。芳官说:每日那些曲文排场,皆是真正温存体贴之事,唱戏的时候,都装作那么亲热,一来二去,到像真的一样儿,两个人竟是你疼我,我爱你,所以每节烧纸。
这样的“夫妻”生活竟然成了她们的精神寄托,而且藕官对药官情深意重。药官死后补了一个蕊官,藕官和蕊官再一次出现了同性恋。对此,藕官还有比较正常的理由,她说,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死了妻子,难道就不再续娶了?红楼梦描写的同性恋实在不少,限于篇幅不在一一赘述,曹雪芹笔下的同性恋现象,恐怕不是杜撰,是清朝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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