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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藏语称“巴廓尔”,最初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街,因其环绕着大昭寺,也就成为了西藏著名的转经道。旧时,八廓街既有噶厦政府、地方政府、监狱等机构,又有商店、摊点、手工作坊。这里住着贵族、僧人、学者,也住着术匠、银匠、铁匠、画匠、裁缝等手艺人和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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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也被当地人称八角街,起初我还以为八廓街上一定有八个街角,但在逛八廓街时我始终没有找到那八个所谓的街角。后来听说,这是早期进藏的四川人,在说话时用四川音把“廓”字音译成了“角”,以至其后来人们就称为“八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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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八廓街,拉萨人无不自豪,外地游客也一样,去拉萨必去八廓街。这条位于拉萨旧城中心的小街,完整地保存了古城的传统面貌和居住方式。八廓街的准确概念不只是一个环形街道,而是围绕在大昭寺周围的那一片旧式的、有着浓郁藏族气息的街区,也是拉萨古城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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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世纪,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了监督大昭寺的建造,他率领大臣和王妃住到了涡汤湖的附近。人们为了表达对松赞干布的尊敬,在湖的四面修起四处房舍,供松赞干布和臣相嫔妃居住,这就形成了八廓街最早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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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建成以后,引来了无数的朝圣者,渐渐地踏出了这条环绕大昭寺的八廓街,成为无数朝圣者的转经路。有许多虔信佛教的人背井离乡,虔诚地从遥远的地方磕着等身长头来到拉萨,他们在大昭寺附近住下来,从早到晚都会来到八廓街,用脚步积累他们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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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昭寺周围逐渐出现了大量的建筑,为远道来朝佛或做买卖的人提供了落脚之地。“廓”意译为“圆圈”,引申为转经。八廓是中间的转经路,相对于它的里面有“囊廓”,是大昭寺里的一圈转经回廓;外面有林廓,是围绕包括布达拉宫在内的拉萨老城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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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是拉萨最古老的街道,可以说它的历史几乎与大昭寺一样久远,自从有了大昭寺起,就有了八廓街。八廓街是拉萨的城市标志,就象王府井之于北京,劝业场之于天津,南京路之于上海,香榭丽舍之于巴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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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是西藏社会生活的集结地,也是西藏民族文化的百科全书,这里是西藏社会生活面貌表现得最集中、最突出、最深刻的地方。从街面上看,这里到处都是一幢挨一幢的藏式楼房,这些楼房中有的是白墙红顶,显得气派宏大;有的披满灰尘,墙体歪斜,显得很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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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一幢黄色的酒馆吸引,只见门上方写着“玛吉阿米”四个字。在西藏,黄色是代表着神圣的宗教色,只有寺庙或高僧居住的建筑才可以使用,而普通的屋子大都是白色的外墙。原来,这幢黄色的小楼与西藏第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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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宗教领袖,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他常走出寺庙深宫,深入民间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并且留下大量的情诗。大约300年前,仓央嘉措在这座藏式酒馆与一个纯美的少女“玛吉阿米”相遇,少女的容颜和神情深深印刻在仓央嘉措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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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仓央嘉措常常光顾这家酒馆,期待着与少女的重逢,可少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仓央嘉措在这里写下了《玛吉阿米》:“在那东方高高的山尖,每当升起那明月皎颜,玛吉阿米醉人的笑脸,会冉冉浮现在我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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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也是西藏物品的集散地,整个街区非常繁华,商店林立,香客川流不息。街的两侧是无数的小店铺、小货摊、小帐篷, 在这些一间挨一间的小店中,进行着各式各样、丰富多彩的交易。在八廓街的手工作坊里,人们还生产出氇氆、地毯、藏被等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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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还可以透过繁华看到过去时代的影子, 看到沿街摆满的手工艺品,诸如唐卡、经轮、藏香、藏刀、戒指、耳环、手镯,还有民族服装等商品,就会了解西藏人民特殊的手工生产方式,就会领略到藏族人民丰富多彩的生活和他们的热情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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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是拉萨的商业中心,也是信徒们拜佛的重要场所。虽然八廓街上商铺林立,游人如织,可每天依然可以看到数不清的转经人,从很远的西藏行走而来,甚至一路虔诚地磕头,身上的衣服磨得油光,仍目不斜视地在游人的脚边匍匐前行,他们仿佛已经在瞑瞑中与佛祖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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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每到傍晚时分,转经的特定时间一到,拉萨城内的善男信女们,就象一支有组织的统一的队伍,自觉有序地排列好,开始按顺时针方向沿着八廓街走去。那深沉浑厚的祈求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把八廓街渲染得严肃、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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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长三里,宽三丈,呈圆形,两旁是老式藏房,街心的巨型香炉昼夜烟火弥漫。八廓街的出入口是大昭寺的广场,整个街道就像巨人的长臂,环抱着大昭寺。走在街上,能感受到它的古老气息,随处可见手拿转经筒,嘴里念念有词的信徒,偶尔也会出现磕长头的长者和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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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磕着长头的朝圣者,从早到晚匆匆地走在这条街上,他们围绕着大昭寺以顺时针方向旋转,如同星辰环绕地球一般。有不少虔诚的人五体投地,沿着八廓街,绕着大昭寺,磕着等身的长头,用心和脚步述说他们对佛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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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朝圣者中,穿着衣衫褴褛的藏族男人,肤色被日光镀成最美的高原红,头发打结缠绕,双手各持木板,膝盖上捆绑皮质护膝,在这条不足千米的狭长古道上三步一拜。几个穿着传统藏服的女人,长裙拖地,手掌合十,高举过顶,屈膝伏地,抬头仰望,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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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转经的人们,踏着斑驳的石板路,沿着街道缓步而行,这转动着的队伍仿佛就象一个巨大的磨盘,正沉稳、坚毅、有力的转动着。八廓街把人们带进了一个祈求的、向往的世界,把人们的命运托付给了一种迷蒙的、唯一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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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廓街,我不仅感受到最古老城区的古朴,同时也感受到今日的繁荣和文明。而面对虔诚的信徒,我的心灵似乎是一片空净,也许再多的形容词在他们的身上也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真的无法去体会与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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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明白,他们的信仰就是一种长头问路的坚持,就是一声声喃喃自语的祈祷,他们内心深处的那种虔诚与坚韧,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