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条路那么难走,土路,羊肠小道仅仅能过一辆面包车,并而且还是陡峭的滑坡,坑坑洼洼的土路。侧面就是万丈深渊,当然,远处的景很漂亮,层层叠叠的梯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山都笼罩在薄雾轻绡之中,绿色也在这样的大山中变得坚强起来,虽然已是冬天,依然披拂在上面。车窗外的美景这会吸引不了我,甚至不敢看车窗外,看一眼就头晕目眩,心跳加速。这条路实在太考验司机的技术了。同事乐乐开着车,谁和他说话我都在旁边唠叨,别理他们,不准说话,专心开车。车后的同事还在捣乱说:“小心乐乐一踩油门到底”。
车随着盘旋的山路蜿蜒而上,一会功夫,我就有了点高山反应,耳朵轰鸣,并带有轻微刺痛,什么村啊,长在这么高的深山里。车后报社的一个漂亮MM说不是这么深的山,怎么会孕育出那样的深山老妖呢。我深表同意。说到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早上刚上班,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来到办公室说起自己的奇遇,他在自家果园挖药材时,挖出了一个人形的药材。因为是当地土话,他说的是什么药我也没弄清楚,问了问详细情况,大爷说普通的这个药大约重10来斤,最多也就二三十斤,但他这次挖出来的足有300多斤。而且是人形,四肢清晰可见。最少有1.75米高。想起小时候看的地精、人参精之类的。心里非常好奇,拍摄的时候我坚决要求跟上,去见识一下这个具有“仙”气的人形药根。
好不容易到了老伯家,车后的同事念叨了句,坐这趟车都要少活多少年啊,吓死了多少细胞,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紧张不在我之下,难得他们一路还谈笑风生开着玩笑。下了车不到100米就到了老伯家,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躺着的巨大人形药根,四肢俱全。我没放过旁边放着的一筐子和这个大的一样的药根,但体型就和这个不办法比了。整齐地垒在一边。采访完,我们要求挖出药的地里看,老伯带着我们去看现场。有两个同事跑的很快,我和谢涛还有报社的MM不紧不慢的跟在老伯后面。下了一会坡,到了现场,老伯指着一块靠山的地方说道:“就是这里”。看着那片红土我心里没有兴奋却有一些难过。当时没说什么,又一起拐回去,刚才是下坡路,这会回去就成上坡路了,大概山太高了,我感觉走着有点吃力,气喘吁吁。看其他两位也是。这时迎面过来一位大爷,推了一车的草,报社MM顺嘴问大爷多大了,大爷乐呵呵地说:“八十三了”。我和同事面面相觑,平时要多加强体质锻炼啊,
回到老伯院内,我和报社的MM拿着行李,比如相机摄像机之类的,另外两位帮老伯把这个巨大的药根抗到车上,这时最早跑下去观察现场的乐乐跑回来了大喊,你们跑哪里了啊,我们都跑到最下面了也没看到你们。原来他们顺着一条路直直下去了。现场当然是没见着了。我和报社的MM使劲宣传现场多么的具有仙气,风景多么的绚漪美妙。鼓动他两再去看一下。不过再去看一下的愿望被打破了,谢涛喊他们快点下去帮老伯背药材。抬的时候老伯喊,抬着“他”的“屁股”,抬着他的“腰”,小心他的“腿”,感觉好笑,但是又感觉就得这么喊才能清晰地知道在那里下手。药被抬上来时,看着“他”横卧在那里,我终于说出了那句让我难受的感受,“多可惜啊,本来就要得道成仙了,却在这紧要关头被挖出来了。”报社的漂亮MM说了句禅语:“是啊,挺可惜的,但这是他的命啊”。
是啊,谁能逃得过命运呢。
下午5点,我们带着一路风尘和满手满脸的土我们坐到了回去的车内,又要开始了心跳加速的旅程,干了半天的活,大家都是又饿又渴,路边总有几颗柿子树上挂着金黄的柿子在诱惑我们,但我们早已经遗忘了爬树挖鸟蛋、摘果子的本领。下到半路,又看到半坡上一颗孤零零的柿子树上有人在摘柿子,下车问道:“帮我们摘几个柿子吧”。那人不吭气,我们又说道:“那我们买几个吧”。那人说,可以,你们买多少个。
我心想,野生的柿子买几个也没什么,但总感觉这样的大山能孕育出具有仙气的药,但人却变得越来越市侩庸俗。以前去陌生人养的苹果园里还让尽饱吃呢。
本来以为现在的柿子已经软的能吃了,但是看了看柿子当下还不能吃,要暖了才能吃,所以也没买。继续顺着危险地小路前行。因为是下坡路,过程比来时更惊心动魄,中间修路还被堵了一次。帮着推车时,车轮扬起的灰让我们几个更灰头土脸了。
到了城里也到下班的时候了,车里几个不安分的小伙子们相约着去喝酒。能喝酒就好,充满激情的岁月,还让我用什么语言去赞扬呢,采访农民,还帮着干活。一口水都没喝。帮着搬完药材我们才回来。也许喝酒就是他们为了纪念自己过的这么有意义而表达的方式吧。
在路上同事告诉我,这个药叫瓜蒌根。回家查了下资料。全身都是宝的好东西。而这个根就是药店俗称的“天花粉”,具有清热泻火,生津止渴、排脓消肿等功效,主治:热病口渴,消渴、肺燥咳血,痈肿,痔痿等,尤其是对糖尿病有一定功效。可惜了,在即将成为仙的前一天被发现,要为人类做贡献了。这是“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