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格式-中篇】
【书名】桃花扇
【作者】城间三月。
【小说类型】 浪漫言情
【授权类型】【B 级授权】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合法人，并承诺主动在派派小说论坛原创文学版块内进行作品更新。在不发生重复授权的前提下，我保留个人向其他媒体投稿的权利，并将信息及时反馈给派派小说论坛。未经派派小说论坛或本人同意，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总字数】 5440
【阅读全文】
他爱的那个娇如桃李的女子已经不复存在，我自然是记得谁毁了我的容，但我没有阻止她，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我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珠宝以及他送来的价值连城的嫁衣，一并放到了妹妹的门前。
她希望拥有的，我都会给她。
这是我欠她的。
我走出去院子时妄想着，他会发现，嫁娘不是我，而后再寻我，一生终不悔，只是他终归不是坊间小说中的男主，他是洛阳的富商，君青。
我等了他很多个时日，幻想着这个简陋的小院里会出现那抹青色的身影，每每失落。从日出等到日落，比曾经刚刚毁容时还要不堪入目。
直至我听到了他唱的那首桃花扇，才幡然醒悟，不过大梦一场。
一、
清晨起来，我摸着凹凸不平正流着鲜血的双脸，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他爱的那个艳若桃李的女子已经不复存在，我的面庞连自己都不忍心看下去，我甚至不知道是谁毁了我的容。
我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珠宝以及他送来的价值连城的嫁衣，将它们放在我最珍爱的箱子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离这个种满花草的院子，里面的每一株，都是他费尽心思寻来的，他说这里会永远属于我，哪怕以后会置气，也好让我有个能够平复心情的归处。
只是我难以说服自己用这样一副面庞去面对他，他爱我能有多深？色衰而爱驰，我连色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情爱？
我买下了一家很小的院子，在洛阳城郊，靠女红来维持生计，过了几年，生意做得大了，谁人都知，芸娘女红堪称洛阳第一，她绣的嫁衣，更是美轮美奂。
所以，他找到了我。
几年前的眉目还深深的印在心里，褪去了少年的张扬，他如一颗被打磨光滑的珍珠，内敛又让人不可忽视，桃花眼中蕴涵着无限的风情，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
他亲自前来，对蒙着面纱的我说：“劳烦芸娘绣这般样式的嫁衣，料子和丝线过会自有下人送来。”
我接过来，瞳孔在看到图画的瞬间放大，纸张无力的飘在地上。
那款式，我再熟悉不过，哪怕是双眼瞎了，我也能够循着布料，做出这样的嫁衣，那是他曾经为我而制的。
他拾起那张纸，不解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拢了拢鬓发，兀自镇定，“君公子明日正午差人来这里取吧。”
“那么快？”他挑了挑眉眼。
“放心，它绝对会独一无二，耀人眼眸。”
“那便有劳了。”他轻轻点头离去。
我忘不掉他的名字，君青，更记得他那双目含笑的模样，似人似妖。
如今，他那番模样，会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即将穿上这件嫁衣的女人。我蹒跚着走到库房里，找到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小箱子，拂去上面的尘埃，拿出里面那件红衣。
我倾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在两年前，花费整整一月绣出的，那光泽，甚至能够压过我曾经的那件，红的刺人眼眸。
第二日，我在大街上看到了那位能够穿上这件嫁衣嫁给君青的女子。
她没有戴着红盖头，时不时的挑帘向轿外望望。
我自然是知晓她的名字的，她叫柳汐，长着与我没被毁容前同样的面孔。
亲爱的妹妹，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
穿着我最爱的嫁衣，嫁给我最爱的男人。
二、
我与他们的纠葛，还得从十年前谈起，那年的春过得格外的长，桃花，也开得格外艳。
年值二八的我与君青初遇在青湖旁，他穿着红色的衣裳，长着一双勾人的凤眼，我听着旁边的女子小声说着，他是洛阳城里有名的美男子，家底也殷实的很，是什么洛阳首富，好像还和江湖有着什么牵扯。
这个男人，能够勾去所有女人的魂魄。
他正是那般翩翩君子的模样，打着把油纸伞，笑问道：“姑娘，下雨了，可愿意让在下为你遮一遮？”
我笑着应允，与他一同走上湖中的画舫。
他轻抿一口茶，问道：“姑娘可是洛阳人氏？”
我摇了摇头：“只是自小长在这洛阳罢了。”
他继续问道：“姑娘可否看到过在下的桃扇，古香古色，上面还散着一种同姑娘身上一般的香。”
这般本来流氓的话语被他说起来倒不觉得有异，我再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雨停了，姑娘回去吧。”他站起身来，撑开那把油纸伞，上面还绘着艳丽的桃花，与他的一身红衣相称，我被迷了心神，脸霎时红了起来。
他过来，执起我的手：“姑娘一个人回家，怕是太过危险，若姑娘不介意，在下送姑娘一程可好？”
真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
于是，他送我到家外，看到了我的妹妹，她长的与我几乎一模一样，却又比我多了分妖气。
她没有一般闺中女子的拘束，马上跑来牵起君青的手，带他走到家中，还娇嗔的瞪了我一眼：“姐，君公子送你回家，怎不让人家休息片刻再走？”
席间她有着说不完的话，脸上充满着朝气，末了送君青时才想起来：“君公子，我叫柳汐。”
待君青的背影都消失后，柳汐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爱上他了。”
她不愿意我与她争。
我看着她的眼睛，迟疑半晌，点了点头。
三、
翌日，柳汐跑到我的面前来，愤怒的盯着我，似乎不认识我这个人。
她说：“是你，都是你抢走了他！”
原来今日，君青让人下了聘书，他要娶的人，是我，而非柳汐。
我漠然的看了看妹妹，我从变成人开始，就在等他，等他看到我，再爱上我，最后白首相携。
又怎会因为她，而把他让出来呢？
我推开了柳汐，对她说：“人各有命，只是你的夫君还没有出现罢了。”
“我恨你。”柳汐在我背后大声叫道，“我恨你。”
她爱他有多深，就恨我有多深。
瞧，君青，你还真是一个能够勾人魂魄的男子。
我很快被君青派来的人接了去，柳汐的叫嚣被隔绝在了小院里。
我到了君青的府邸里，无所事事，只得拾起女红，笨拙的绣着花样。君青从我身后搂住我，身上的薄荷香笼罩着我，他拿起我被刺伤的手指放入口中，责怪道：“还真是不小心。”
我红了脸，只得别过身后说道：“我是个初学者，应该的。”
他顿时面露古怪，极为滑稽：“真不知是谁生出了这么个笨女儿，琴棋书画除了书外样样不会。”
我扯了他的袖口，面露恼色，故意道：“难不成你还想退亲？”
君青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完了，还是个悍妇。”大叹当初看走了眼，怎么没下聘书娶了我妹妹。
“你敢？”
“我自然不敢。”他笑得模样，把桃花都比了下去。
我凝视了半晌才喃喃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敲了敲我的额头：“乱说，那是形容女人的。”
我惬意的眯了眯眼，君青，我更爱你了。
你不知道，我从一出现，就是为了遇到你。
四、
夜里，我将潜进来的柳汐捉住，关在我的房间里，讥诮的望着她：“别妄想了，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因为他遇我在先。”
谁知柳汐那女人却兀自大笑起来，我急忙布了结界。她从身上扯出一面镜子，扔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里面是我前世的故事。
我是个冷血冷情的杀手，爱上了一个与君青眉目有七八分象的男子，他便是我刺杀的对象，当今圣上。
我扮作嫔妃在他的后宫中，他也每日都到宫中来，专宠于我。
后来组织催的紧，我在他与我成婚后的第二年春季，亲手将毒药下在了他的茶中看着他慢慢喝下。
他说：“你希望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他明明知道有毒，却执意喝下，嘴角的那抹红色成了那世的我脑海中最不可抹灭的记忆。
身为杀手，我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只是难过得想要自杀。
所以我也死了，将他喝剩的半蛊茶，一饮而尽。
又是一世。
他是江湖中人见人怕的邪教公子，我是他的贴身部下。
我以为我爱上了一个正派中的男子，为了他，我泄漏了邪教的位置，还故意在他的寝居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人呆得久了，便会功力渐退，难敌正派的追杀。
我亲眼看着他在教中被我以为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所打，只剩得最后一口气，他最后看向我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
只是在他死去后，为他殉葬的第一个人便是我。
我最爱的那个人，用剑刺入了我的胸口，嘴角绽开一抹讽刺的笑意。
“不过是个邪教妖女罢了。”我听见他的声音，渐渐的觉得面前变得昏暗。
只留下对公子的浓浓愧疚。
一世。
他是名誉满朝的谋士，珺国灭掉周围几国，他功不可没。如今珺国与另外两大国形成三国鼎立之势，而当朝的圣上野心勃勃，并不满意现状，还打着另外两国的主意。
我是扶桑国的外姓公主，被派来与他和亲，其实最终的目的是，拉拢他，若拉拢不成，便杀了他。
我带着这样的使命嫁给了俊雅的他，与他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他防着我，我亦防着他。
只是最后，我终归不敌他的一颦一笑，忘记了最开始的任务。
一年一年慢慢过去，珺国终归还是吞噬了另外个国家，兵力逐渐雄厚起来。
扶桑的命数，也快尽了。
未料，正是春日正好，我的哥哥突然出现在我与他的面前，亲手杀了他。
他纵然是武功高强，也敌不过自小每日被迫训练成一代战神的哥哥，我看着他身上的血汨汨流出。
是我害死了他。
我被接回了国，削了公主的封号，成了被囚禁在冷宫中的女子。
然而扶桑与珺国的祸事由此展开，在扶桑首都被破的那一日，我自缢在冷宫里，心心念念想着，他一定要在黄泉路上等我。
一世。
……
我把那镜子摔在地，冷笑道：“你以为给我看了与我和他模样相似的几个人的爱情故事，就会让我退却？”
柳汐慢悠悠的玩着指甲：“上面的女子都是你，男子都是他，每一世，你都将他害死在春季，用他的血，将那一年的桃花映得红的耀人。”
我不屑道：“我本是桃扇，又怎会有这种轮回？”
柳汐拾起那面镜子：“这是月老的姻缘镜，可以看世世的情缘，至于你信不信，我自然是无所谓的。”
“滚，拿着你的东西，赶快滚。”我掐住她的脖颈，慢慢使力，不过我自然也明白，我们都是妖，我这样根本不能将她至于死地。
柳汐走之前冲着我妩媚一笑：“我会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会让步的。”
那一夜，我摔烂了所有可以摔的东西，心里的怒气始终难以平复。
君青急匆匆的披了件外衫赶来，抱着我的腰，笑道：“是谁惹了我的悍妇生气？为夫帮你灭了她去。”
这一句话，竟然将刚刚的一切情绪，都轻而易举的抹去。
我紧紧的抱住君青，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站了一整夜。
四、
那件事，终归成了我的心病，柳汐那人虽讨厌，但从来不骗人，我趁着君青因事外出的一月间，去找了正在云游的月老。
他被我从被子中拖了起来，不悦的说：“你这个桃扇倒是急得很，若换了几百年前，我早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我不顾他的这番言语，只是问道：“这一世，我与君青的姻缘怎样？”
他悠哉地拿出一本册子，慢慢翻阅，嘴里不停道：“现代的年轻人竟然都是这般急躁。”
而后他的小眼一眯，把册子拿到我面前说：“就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扇妖柳云，君青。
君青与柳云成婚二年后，无疾而终。年二十有四。
这一排小字在我脑海里无限的放大，我抓着月老的袖子急道：“月老爷爷，这上面的事情能否改掉？”
月老不耐的拍开了我的手：“这本就是上天注定的事情，改不了。”
我怔愣在原地，半晌后才想起来，君青也快到家了，我不能让他在家里等我。
下个月初四，还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
我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切都不能理顺，待再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君青还坐在我的对面，抿了口茶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将那些杂念都挥去。
君青突然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在他家那大得惊人的院子里东绕西绕，终于，停在流苏小榭前，他带着我一步步走进去，而后将那件嫁衣展现在我眼前。
那是全天下女子都希望能够穿上的一件嫁衣，我摸着衣角，十分喜爱。
“这是喜服，喜欢吗？”他执起我的手，一双凤眸中没有了往日的戏谑，留下满满的认真。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个皇宫中的他，嘴角慢慢流出红得刺人的液体，却依然温和道：“你希望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你不能死。”我突然抱住他，全身颤抖。
“傻丫头，我怎会死呢？我们都会好好的。”他轻拍我的背，极尽宠溺。
君青，你一定会好好的。
在大婚的前几日，他把我带到了那个满是盛开着的桃花的院子，每一株都是他亲自挑选呵护的。
他又令我想起了那个智谋足以傲视天下的谋士，那般云淡风轻的笑容却给了敌国公主无尽的宠溺，他不可以死。
站在花丛里，我定眸望着他的背影，一遍遍在心里重复，他不能死。
五、
成婚前两日，他将我送到小院中，对我说：“等着初四那日，我定会迎娶你做我的新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世，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妻。”
我满心欢喜，却也满心悲凉。
因果因果，无因便没有果，若我这个因没了，他自然也不会死了。
无论如何，你的妻，也不会是我了。
我爱你，所以放弃你。
我放任柳汐在成婚前夜在我的额头上划下封印的符号，还记得她最后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既然舍不得他，我便给你离开他的理由，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以很轻松的挣脱桎梏，只是这只画封印的簪子，是用上古的寒玉制成，你就继续乖乖的当那把折扇吧。”
柳汐，此举深得我心。
她走后，原来的床榻上，只余得一把散着幽香的桃扇，上面的桃花红得吓人，朵朵泣血。
第二日清早，我将自己的一魂一魄塑造成了芸娘，让她容貌尽毁。
我将自己的神识都附在芸娘的身上，既然我给不了君青一个新嫁娘，便送给他那把桃花扇。
我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后来，为柳汐做的那件嫁衣上，被我种下最狠的毒，那是我用自己的妖血，泡了九九八十一天的衣服，自然比一般的嫁衣红得多。
穿上它的第一个人，会死于非命。
果然，新婚的第二日，柳汐便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
我在院中摘下一朵桃花，轻笑出声，瞧，柳汐，桃花开得正艳呢。
六、
我害了柳汐，自然要受到惩罚，怕是那嫁衣上的妖气深重，会将这附近的仙君招来。只是我已经不再畏惧。
或许是上天垂怜，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原来当初的我死后，执拗的不去投胎，而是将自己的一魂一魄附在了君青家中的桃花扇上，又等了数百年，终于等来了转世的他，并且那个时候，我也成了妖。
我每日呆在他的房内，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他就这样闻了一年又一年。
他二十岁那年，我便化作了柳云，等待着与他的初遇，又在郊区碰到了刚刚成了妖的柳汐，与她相伴在一起。
只是不知，柳汐也会爱上他。
但是这仍旧不能改变他爱上我的结局，因为，当初的香气就是为了数年后他遇到我时，会因为我身上散发的味道而爱上我，这是我为他下的毒。
造化弄人的是，我以为自己拿了一魂一魄来塑造了柳云，殊不知我也仅有那一魂一魄。那把想送给他的桃花扇，也一直没有送出。
突然一个眉目如画的仙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沉思半晌才想起他是青莲仙君，最近在此处游玩。
他在我面前笑得温和：“不知你这小妖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下那么阴狠的毒，不散了你的魂魄，怕是对不起养着我的帝君。”
而后他动手前惊奇道：“你竟然只有一魂一魄？我倒是疑惑，是怎样的执念让你受尽苦难成为妖的呢？”
我心里思索，到底是怎样的执念呢？
是春季时，他举着一把油纸伞，翩翩向我走来的模样化成了心中不能抹去的执念吧。
那样的他，将我迷了心神，想要一辈子都随着他走下去。
此时此刻依旧是个春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君青，我因为爱你而离开你，却做不到眼睁睁的看你娶妻生子。
我挣扎了会，对青莲仙君说：“仙君，小妖有一事相求。”
他笑着眯了眯双眼：“本仙最近心情尚好，有什么事？”
我抹去嘴角的一抹红色，变做了本身——那把桃花扇，再轻轻道：“劳烦仙君用我的血在这扇子上写下八个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再在我死后，将这把扇子，送到君青手中。”
仙君拿起扇子兀自看了半晌才颔首答应。
如此，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愿，君青再也不用去花费时间，找寻那把几年前便失踪的扇子了。
我看着青莲仙君不费吹灰之力将我的魂魄打散。
这一次，是真的连一魂一魄都没有了。
君青，你解脱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这个恶毒的女人，去害下一个你深爱的女子。
七、
那日君青悲戚的抱着刚刚新婚的夫人柳汐，满目悲伤。他忽而想起了与柳云的相遇，爱上她，似乎没由来，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死了，所以她的妖术，自然也没了用处。
突然一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坐在他旁边悠哉喝茶，君青抱着柳汐轻问：“你是谁？”
那男子依旧享受的喝着茶：“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受人之托，来为你送一件东西的。”
说罢，他抛下一把桃花扇，起身离去。
君青再拾起来时，发现曾经的桃花，已经不再红如鲜血，而那淡淡的异香，也已经随风飘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兀自抱着那把扇子，度过了一整个春天。
来年的春日，下人都说，这几年不知怎么了，桃花一年胜过一年艳。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把扇子上的桃花，再也不能盛开。
[ 此帖被城间三月。在2020-09-24 04:36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