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情况其实很简单但又复杂,两个姐姐,一个亲弟弟在舅舅家出意外夭折了(这也是我们家庭闹腾的原因)
我爸恨我姥姥一家,虽然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但是我小时候起的记忆就是爸爸只要一喝酒就会折磨他自己和我妈,偶尔伴随着暴力,每次清醒之后都能感受到他后悔这样对我妈,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喝多了拿开水烫老妈的腿,整个小腿全是水泡,他听到我妈叫估计是清醒后悔了,就开摩托车跑去找我大姐,(后来我大姐说因为学校夜禁,就看着老爸趴在大门上,对她说话,头盔都没摘,反反复复说要好好上学,没钱跟他说,然后递了10块钱,我大姐就哭着说你怎么了,老爸就又走了,头盔不摘,是因为他开得急出了意外连人带车摔倒了,嘴里都是血,怕吓到闺女)我当时年龄小,睡在后院里,睡得死没听到声音,还是我爸回来得时候找的村里门诊医生给老妈看的,然后等没人的时候趴我床头拿手指戳醒我,把我吓一跳,说你咋了,哭啥呀,我爸还说我真好,啥也不知道,当时我以为是说因为睡着了,不知道我妈的事情,现在想想估计还是我弟弟的事情,每次喝酒就想起来,想起来就很痛苦,反反复复,一直在心里戳着。
从小到大,幸福的时候是真幸福,闹腾也是挺闹腾,因为孩子多,年龄差距大,我小学的时候二姐初中大姐高中,那时候义务教育还没开始,学费每次都要去借钱,我爸从来不说别上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别人家有兴趣班我也有,甚至春游看电影我都没缺席过)因为靠河吃饭,抓不到鱼的时候他们就去包建筑楼搭架子的活,一幢楼3千,扣掉给其他工人的钱自己能剩下一些还钱维持基本开销,直到我上初一,家里开始卖小吃,条件才真正好了起来,就因为我看别人骑电动摩托车说了句真帅,我爸第二天就开回来了一辆(3200块,那时候算是一笔不小的钱)说是给我上学用的,那时候我在高中出名就是因为这辆帅气的电摩托车,赚足了眼球。
从小到大,每次都很害怕我爸喝酒,现在翻开那时候的日记,几乎全部说的是希望爸爸别喝酒了,每次的生日愿望也是这个,因为他喝酒=找事,每次着闹完别人劝我妈的话都是为了孩子,我妈后来自我催眠的也说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这句话跟老爸喝酒闹事并列成为我童年青少年时期的阴影。
我姑姑时不时的抽风,还需要我们家给她搽屁股,我爸跟他哥哥们年龄差的很大,跟大爹家是断交的(不管奶奶死活,不孝顺),二爹和爷爷文革的时候被小人陷害给折磨死了,三爹高中毕业因为后来平反给安排了个铁饭碗,但因为他坚信我爸拿了奶奶的遗产对我们是恨的(其实遗产只有一个木箱子,还是空的,奶奶自己拉扯我爸我姑长大的,钱早就花光了),老四就是我爸,还有俩姑姑,病死了一个,就剩下我姑一个女孩,奶奶当年棒打鸳鸯让嫁了一个不正混的姑父,导致她婚姻不幸,时不时抽风去我奶奶坟头哭,都快成我们村一景了,觉得哥都欠她的,就把儿子扔我家,我爸还当儿子疼着,小时候一起闯祸,每次挨揍的都是我!(现在没学好,啃老)
我爸这个人很矛盾,说实在也很有自己的魅力,他皮肤黑,但五官很帅气,脸型有点鹅蛋,180身高,很瘦但有腹肌(我现在都忘不了他站在船头脱掉上衣,黝黑得皮肤下6块腹肌,然后像跳水运动员似的跳进水里)外在条件属于不错得,初中毕业偷跑去当兵,都带上大红花做卡车上了,被我奶奶给找到领导,说家里没有劳工力,还说男人儿子都被弄死了,就被取消了名字,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说没混上将军(当时跟越南刚打没多久,我爸才16岁,我埋汰他去了估计坟头草都多高了)反正他当时气得,偷偷爬火车去海南混了一年多(后来他说没身份证被劝返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也喜欢吹牛,在家里那一片也比较能说的上话,家里没钱得时候他自己拿网去抓鱼,给我妈去卖掉,台球打的整个区里没人能赢他,跳棋扎马也厉害,打麻将牌友不让他看桌面的打出的牌,怕他算牌,推牌九能让别人请他去赌场代赌,然后给提成,我小时候吃的幸运方便面火腿肠小熊饼干还有虾条辣条瓜子炒花生都是他赢回去的,只要说零食没有了他就过去跟小卖部老板说随他选,只要赌吃的就行。还臭美喜欢摩托车,看过天若有情的朋友还记得刘德华得造型嘛,我爸反正就是夹克牛仔摩托车,有段时间经常出去跑摩的赚个油钱,回来数钱,还能打赏我个块儿八毛得,狐朋狗友很多,经常带我去聚会(但是从没跟别的女人乱搞过,有次我问他,他还笑着说吃亏的是他,外面的谁知道脏不脏,反正他当时的那圈子里的我叫叔的都有小三,后来逼着离婚的也有几个,也有女人靠过来自荐的,还有个找到我家门口说找我爸帮忙还叫哥,我妈现在说起来还笑,说当时问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爸脸色都变了,跟她赌咒发誓保证绝对没乱搞,说每次出去带的钱你都知道的有多少,我妈说人家不要你钱倒贴呢,我爸就在家老实了很久,怕我妈多想,那时候才刚有我大姐),还经常给我喝酒。我小时候跟他说渴了,他给我倒的是啤酒,每次都是,后来被我妈看见给我买了水壶!
15岁以前我经常觉得自己是儿子不是女儿就是因为老爸对我的教育是按男孩来的,教我游泳是在腰上绑根绳子,船划到河中间,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我扔水里扑腾,快沉了在拉起来,反复这样!!!每次抓鱼都让我跟着,我说拎不动鱼桶不去,就把我放桶里一起拎着(小时候我特别瘦),然后回去把我跟鱼一起倒在缸里!!!(等我大了点还主动给我拿二姐的防晒霜也要让我跟着一起抓鱼),每次我跟别人打架(我是那种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性格),回去请家长如果说打输了挨一脚,打赢了就问占理不(这样被老师骂的时候好有理由)。我的兴趣班是跆拳道,泰拳,散打因为后来实战被打的身上青紫我妈就不让去了,小学毕业问我要不要去体校!!!我妈气的说女孩子去什么体校!我才去念了初中!我被我爸带出去的时候,对方都是说孩子考多少分得了什么什么奖状,我爸说我学武术的让对方儿子来练练跟我打架!!!直到我15岁来大姨妈,跟他说我留血了,家里没人,他跑去给我买得卫生纸,后来在也没有带我出去过!我现在得性格也是很男性化,有困难都是自己来,从没想过靠别人,小时候我害怕流眼泪说怕黑,我爸对我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别跟个娘们似的!!!
还自认为自己是鲜花插在了我妈这坨牛粪上。那时候BB机大哥大他都有,彩电也是村里头第一个买的,反正去海南赚的钱也是这样被造完了,家里就穷了。
有次他喝酒拿着钢筋棍子要打我妈得时候,我吓得站我妈前头挡,他怕打到我撒手时候把自己都弄摔了,那次我去找了俩姐,说咱们一家一起谈谈开个会,你俩离婚把,你要觉得没人跟你,我就跟着你,让我俩姐跟我妈,你们各过各的行不行!他们始终没说离婚。我第一次打119是因为他俩闹腾的时候,我爸把摩托车油箱点了,火很大(但幸运的是没有爆炸),家里的钱都在里屋,车在堂屋,我穿过去拿,跑出来的时候看他们吓得变了脸,一把把我拉到外面,我妈气的估计也疯了把自己跟着火的摩托车关一起,说死了算了,还是我爸一脚踢开给拉出来的(这是我初一的前一个星期的事情)我跑到村口上打电话,吓得哆哆嗦嗦说不清话,人家挺专业的就说你别慌,让你边上的人说,本来小卖部里还有人打牌,结果一看一听,赶紧各自回家拿盆吆喝人一起救火,等我终于把火警从村口带回去的时候,火都被灭了,领头的消防员还是进去看没有隐患后才走的。
初中之前因为抓鱼的原因每天早上帮老妈捡鱼分类在市场上卖,身上有鱼腥味还有陋洗的鱼鳞,惹得同学嫌弃欺负,导致了我经常打架去网吧还逃学去溜冰场,甚至因为他们吵架晚上睡不着偷跑去酒吧,后来太难受了就自己去影像厅拿着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电影。高中时期是矛盾大爆发,家里小吃生意很好,我爸各种作,各种吵闹,打架,我每次帮我妈,然后挨揍是家常便饭,我俩姐都早早得上班不在家,一个小城市里宁愿租房子也不愿意在家里住,就我在家里,
那时候我也是混,学习不好,但是从不主动惹事情欺负别人,倒是经常跟朋友去KTV,只要新开的或者有名气的都去过,还偷跑出来去网吧包夜,那时候年龄小,对自我认知是偏男孩,所以对男女这块是没有意识,人家给我买东西啥得,我也没往那方便想过,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人想对我干嘛!就是想了估计也打不过我!!喝酒也没我酒量高,幸运的是带我的朋友还是比较有义气,不然下药啥的我也跑不掉!那时候我爸妈对我是要钱就给,怕我因为没钱干坏事,我虽然不学好,但没欺负过别人,高中经常被校长叫去办公室,原因是没穿校服,染头发,烫头,带项链!第一次被叫去是因为那辆电动摩托车!莫名其妙的跟校长还挺熟悉的(后来高三下学期去美术考试只在学校呆3个月,还跑去问校长学费能不能便宜点,居然还真免了一半,我上的是民办高中,学费高,现在想想估计他没遇到过我这么的,怕闹腾),那时候特别迷离子烫拉直烫卷,后来老实了是因为最后一次跟朋友出去,大家玩嗨了,喝的东倒西歪的,我因为从小跟老爸一起喝,酒量很好不容易醉,就看到有人拿刀片在桌子上划面粉一样的东西,划了几下到其他人面前,他们拿吸管放在鼻子那里,看着他们慢慢像疯了一样跳舞,或者脱衣服,其中一个还过来跟我说要不要试试,当时我就去卫生间吐了,害怕跑了,然后就跟他们全部断交了,还跟认识他们的同学说别一起玩,怕他们被祸害,但是真正的原因我谁也没说,因为怕被报复(现在应该会直接报警),那时候我害怕了,我家的店太容易找了,我高三了。没学坏废掉估计从小跟我爸一起看战争片警匪片的原因吧!这方面意识从小就被灌输了。
高三因为学习不好,就去报了美术班。(这也是我后来考上大学的原因,艺术生的文化分要求很低)
在学校里没人知道我家里的任何事情,半个小时前我爸妈刚吵过砸过,我也跟没事人一样的在学校里跟同学玩闹,怕别人说我,也怕别人知道什么,只说家里开心的事情。真正亲密的朋友反而是画室里其他学校的学生,他们知道一点点(因为我被打了就去画室不去上学,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伤,他们以为我过的很不好,就带我吃好的,我在画室很沉默的,除了画画的还可以)
后来吵得次数太多了,我就知道他们离不了,因为我爸始终没有说过一次一句离婚,喝酒之后闹腾也不说弟弟得事情,他怕别人说就是因为弟弟才跟老婆闹得,我妈也没有,她不管我爸怎么闹她都忍了,说对不起我爸,一辈子都欠着我爸。
有一次我爸喝酒没闹(因为我妈不在家去我二姨家了),他就一直蹲我边上流眼泪,说你弟弟长得好看,白净不像我黑,机灵,(我弟弟比我小一岁,我记忆里只有关于他零碎的片段,最深的就是他死的时候,我哭的很难过)宁愿被罚款就家里啥也不剩也想生个儿子以后给他摔盆,这个儿子要的不容易,生完之后你妈身体就生不了了,也说了有你们4个就够了。可是那天去你姥姥家前还跟我说晚上回来想吃肉的,还跟我闹腾的要小汽车,走之前做车上挥手跟我说别忘咯,怎么下午就来人说人没了,怎么就没了呢,已经好几岁了,都没生过几次病,怎么就突然没了,等我到的时候看到他躺地上,你们3个围着哭。我就打断说:你恨我们嘛,因为4个一起出去的,结果死的偏偏是我弟,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这样你肯定就不闹了,他沉默没回答我,我就知道他肯定也这么想过的,死的为什么是儿子,然后我眼泪就下来了,说如果死的是我们仨其中一个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你难过,但不会难过一次就闹一次,你不跟我妈离婚,是因为你说了我妈身体生不了了,如果离婚了她也生不了孩子,只能自己过或者守着我们过,如果再婚也只能给别人当后妈,你以前看不起你三哥就是因为他为了要儿子抛弃前一个老婆跟俩女儿。我爸就说没有儿子,也不会因为这个跟你妈离婚。他俩算是自由恋爱的,他觉得要对我妈负责,这也是他怎么闹也从来没说过离婚得原因!某方便来说,我爸挺纯情的,他当年对我妈算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送了我妈一只英雄牌钢笔!
我爸虽然不喜欢姥姥他们,但是该尽到的他都办到了,没有推脱过,不管多恨,听到姥爷生病没钱,也没阻止我妈掏钱,没人愿意照顾,也没拦着我妈过去,盖房子缺人,也去帮忙了,看到舅舅不孝顺舅妈骂姥爷姥姥,还过去教训,我三姨被逼离婚喝了农药,二话不说带着我妈去了医院教训我姨夫,找人找律师,我姨夫到现在都不敢再提离婚的事情。
几年前他俩亲哥都死了,一个自杀一个癌症,自杀的是老大,因为家庭矛盾想不开,癌症的是老三(特别作的人,出轨又离婚吸烟很严重)发现的时候癌症晚期,离开的前一个月才跟我爸破冰,因为不想埋在回族的墓地里,(我们那边回族是可以不火化土葬的,他老婆是回族的,因为他生病和好了),他说以前对老婆不好,怕下去了被欺负,就求我爸把他火化埋爹妈这边,当时我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爸亲手送走了俩哥哥,别管关系好不好,亲的还是有感情的,自己在追悼会结束后,躲柱子后面捂着嘴哭的特别惨,被我找到跟我说没有哥了,爹妈都走了,哥也没有了,那俩王八蛋跟他们团聚去了,就剩我跟你姑了。那一年,家里都对我爸特别容忍,要啥给啥,缺啥买啥,想要啥就给啥!闹也不顶嘴了。
我两个姐姐因为想早早离开家,很早就结婚了(有第一个外甥女时候我才初中)年轻时候的冲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话我信了,她们现在都离婚了,各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我妈帮着带,两个姐姐的婚姻是一地鸡毛,我们三个某方面都挺像我爸的!好的不好的,都有!别人都说原生家庭的不幸会转嫁到子女的身上,我以前不信,但是现在信了,她们其实很优秀,长的漂亮,但面对婚姻的失败她们也无能无力。
我是在两个姐姐的光环下长大的,从小就听别人夸她俩,没靠男人家里有车有房,我二姐没结婚前特别恨我爸,后来有了孩子以后,就跟我说慢慢能理解了。我特别怕结婚,也不怎么相信自己能好好经营婚姻家庭。所以一直没有感情生活,我一直对自己喜欢男人女人保持怀疑,因为以前暗恋的有男有女,我挺擅长伪装的,装着跟别人一样,这点就像我爸!他一直伪装自己不介意了!
我爸现在变了很多,他说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是个老古董,其实没有,对穿着方面的追求没变过,还是一样爱臭美,特爱抖音,还有手机APP,因为这些东西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用手机看小说,看电影电视剧,偶尔发发朋友圈,抖音上发发小视频,活的是越来越年轻,比我状态好多了。
我妈说快一辈子了,就这样了,等你爸闹不动了,就好了,我说你后悔过吗,我妈说后悔啥呢,日子不都这样过过来了嘛。
我想在弟弟之前的日子里,他们过的是幸福的,有爱情的,我爸对我妈挺好的,那时候我妈生我,因为还是女孩,奶奶看都没看就走了,还是我爸看我没人管,抱着掀开衣服给我暖着怕冻了,还逗我妈说又来了个小情人挺好的,我妈没奶水,我爸就去弄饼干泡热水喂我吃,后来去搞了奶粉,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买一箱的,就跟工友凑钱买对半分,我奶奶说把我给别人养,他没同意,说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把孩子给别人,还伺候我妈做月子,抓鱼弄鸡给她补身子,劝我妈说没事,孩子多是福气,女儿多以后咱就有福了,我妈现在回忆起来都说那时候你爸很贴心。她是笑着说的,感觉那时候肯定很幸福,虽然婆婆不满意,但丈夫是贴心的,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意外,还是出在了她父母家里。
写到这里我还想唠叨一些关于爸妈的事情,我在老爸心情好的时候问过他是怎么跟我妈认识的,他说一开始是因为我妈从他门口路过,挎着特别大的篮子,穿着打补丁的军绿色衣服,两条好看的麻花辫,皮肤白,脸上瘦眼睛大,那时候你妈才17岁,她没注意到过我,我打听她是哪人,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姐妹几个,她是老大,帮家里干活下地特别苦,你姥姥是个药罐子,我经常在门口看她去城里捣鼓换东西(我爸家准确来说应该是城郊区,那时候走路进城半个多小时,我妈如果去城里会经过我爸家门口),就觉得你妈特别不容易,一女孩这样也不安全,我有空跟你妈后面送她回家(这里我想笑,因为我妈说一开始看到我爸在后面跟着她以为是流氓,吓的后来在篮子里放了把镰刀),然后就跟你奶奶说,喜欢你妈。我奶奶很精明,有次就故意叫住我妈聊天,说帮她卖东西,一来二去,我爸就跟我妈搭上话,第一次正式认识说话的时候送了一支钢笔(不应该送衣服啥的吗?我爸说这样显得有文化哈哈)我妈就知道我爸喜欢她了。那时候姥爷已经在给我妈相亲了,我爸的条件是里面最好的,虽然皮肤特别黑,但是个帅小伙,人老实,行动力强,喜欢就追!我妈估计也是个颜控,后来就同意处对象了,但跟我爸说想晚两年结婚,帮帮家里想等弟弟能分担了,我爸说可以,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妈快20岁了,那时候在农村算晚的。
[ 此帖被凡會遺莣在2020-08-29 01:1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