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新疆部队的幼儿园上学,那时我才一岁半,父母上班,亲戚远在河南,无人照看,二岁半的姐姐在幼儿园边哭边喂只肯让她看着的我,在那隐约的记忆中,幼儿园有一颗大树,树枝蜿蜒,绿叶葱茏,阿姨喜欢带着我们在树下做小游戏,部队的幼儿园那时候不喊老师,都是喊阿姨表示亲近。我记得母亲为了老师能很好的照看我,低声下气的很阿姨说话,还记得幼儿园屋内冰冷的被褥,和暗沉的寝室。很大的屋子,很多床,早上起来的我不会叠被子,很困难的在床边一遍遍的翻着被褥。最不喜欢的是早餐的豆浆,那种豆子的味道感觉很难接受。但是也让我记住了当时为数不多的几种实物。细想起来没有更多的画面,可是总有几幅画面好像刻印在记忆中一样,偶尔总能想起。我想那时候我是不快乐的,想起来的画面总是灰暗色的。
临回老家的时候,我掰着门大哭,对于未知的家乡,未知的地方有种莫名的恐慌,也舍不得军区大院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进入军区如无人之境,都知道我们是军人家属,部队的女兵教我和姐姐跳舞,给我们梳头,那个画面明丽异常,我好像还能记得那些女兵姐姐脸上的笑容和头上戴的军帽,还有一阵阵的笑声。军区里的小路,树荫,我们玩捉迷藏的墙角。以及上学时穿越军区的路线。甚至一条追着我跑的狗。还有站在军区家属院大门的道上就可以看到的隔壁电影院。
回到家乡,开始了我鸡飞狗跳的童年,像假小子一样爬树翻墙,那记忆中我最不喜欢的豆浆成了我一直怀念和最爱的食品,现在走哪里都想和一碗豆浆,喝的时候总会想起来小时候的不情愿和让我出生长大的新疆,那时我的童年,昨天我对家人说,等疫情过去,我一定要回新疆看一下。那些记忆中的色彩,我要对照着回忆在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