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离家以后,生命变得轻了。
15年鼓起勇气,终于开始反抗家庭霸权,代价很轻松,金钱而已。
16年扔被“家庭”牵绊着,从小生龙活虎的身体经过一夜的翻覆辗转,中耳炎突如其来地冒了出来,耳根起细细密密地疼。第一次正正经经去了趟医院,医生原来不像曾经遥不可及的映像啊,慈祥可亲,并无许多尴尬。半个月的药物治疗,总也提不起精神进行的运动辅助。这个年纪的病症,医生唠唠叙叙,生命在于运动,真的。
17年的一个夏天,一大把冰冰凉凉的樱桃进了胃里,马上,强刺激的油腻与辣椒与它们相聚在一起,器官不可抑制地痉挛扭曲。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趴在床边。为什么这世间的人总是不像我想象中的冷漠呢,她们聚集到房间看我,递给我白色圆扁扁的药片。只是一个晚上,它恢复地这么快。
像我的心情。
仅仅过了一个月,我面上带着紧张与焦虑,匆匆忙忙离开了她们。她们擅长给我找各种各样的缘由,其实,我只是害怕,无比害怕。但我抗拒文字的繁琐,为了把那些点点滴滴摊开告诉你吗?
18年,换了座湿润的城市,终日里只是往返于卧室与客厅。
人的基本生活需求真廉价,廉价地我终日终日地失眠,焦虑,不安。
中耳炎总是在凌晨5点准时予我提醒,我已经不害怕它了。
这与我的原生家庭已经无关了,枷锁已经离我而去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