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上班路上听到前面有人谈论宁波的早餐,大意是觉得宁波的早餐搭配比较奇怪。我走在后面听,不禁也想起了小时候的早餐。
现在的人们工作繁忙,大概很少有人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早饭,至少我自己是这样的,每天都是在家门口或者公司门口的早餐店匆匆买上个包子,大饼油条或者鸡蛋饼什么的。所以现在也很少看到有专门经营早餐,可供人坐下来慢慢吃的早餐店了。但在我小时候,这种店还是挺多的。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去的一家店。那家店在杨柳街菜场,那个菜场其实是一条有摊位的街,那家店就在那条街上。而跟那家店一墙之隔的就是我当时读书的小学后操场围墙。所以爸爸经常带我去那边吃完早饭后再送我去学校。我们经常吃的一道早餐是豆沙圆子。记忆中豆沙被熬制成了细腻而又爽滑的羹,似乎是勾了芡,里面的圆子很多,装在一个海碗里,我们父女俩吃一碗。可我偏偏不爱吃圆子,只能极力地用勺子在圆子间捞豆沙羹,而我爸爸也主动地挑圆子吃。
还有一道经常吃的早餐是牛肉拉面,拉面很细,上面浮着一层咖喱油。,也是在那条街上,但我已经记不清是不是同一家店了,只记得休息天的时候,妈妈会拿着锅去买牛肉拉面,带回来给我当早饭吃。另外还有差不多是宁波人最喜欢的大饼油条,那时候物价是油条4毛一根,大饼也是4毛一个。还有成人手掌大的淡包,现在管这个叫馒头,但以前有芝麻或者白糖馅的半圆形表面光滑的那种才叫馒头或者油包。
然后来说说我最爱和最讨厌的,最爱的是方糕,最讨厌的是糖糕,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在我心里的地位却天差地别。小时候经常会有卖方糕的推着小车停在巷子口,但也不是每天都有,也许是因为不可预料性,让我对这个很上心,每次看到了我都要买上一块,那上面撒着红绿丝,小时候只觉得又好看又好吃。糖糕是一种油炸的像手肘弯一样形状的小吃,甜的,颜色和油条很像,但口感不像油条那样松软酥脆,是很实的。其实回想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好吃,但那是的我就是不喜欢,我妈妈倒是挺喜欢的。
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小学也搬了,菜场也没了,我就好像再没有在外面吃早饭了。家里的早饭倒是简单,通常是头天晚上的剩饭煮成的泡饭,下饭菜就比较有宁波特色了,咸烤虾、蟹酱、泥螺、麻油拌咸笋干或者直接拿油条蘸着酱油,我能吃两碗。
再后来,老房子也拆了,我也读了离家比较远的学校,连在家吃顿早饭的时间也很难挤出来,索性就在家门口买个粢饭。那时候家门口有个红火火早餐摊,除了粢饭还有豆腐脑豆浆馄饨小笼包生煎什么的,在空地摆几张塑料桌几把塑料凳,倒也似像模像样的一个早餐摊,只是我每次都是买了就走。现在因为文明城市之类的原因,早不允许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