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神”和“徐峥”这两个字眼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没有预料到它能这么让人震撼到深思。没办法,山争哥之前让人失望过太多次。也没办法,最初也就为了山争哥,看了这一部电影。
我没办法抹杀它作为“电影”该有的艺术表现手法,但为这一部电影工作的每一个人,都已将这一种“表现的痕迹”擦到最小,所以当那个阿母在曹警官面前轻声地恳求他不要再追查让她能活着的愿望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地哭了。我想,我明白它想诉说的是什么了。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朗朗欢笑之后。
名利和性命,法律和人情,小我和大我。
一个靠卖印度壮阳药为生的小男人,从出场开始就是满满的颓废,离了婚,一个礼拜才能见一次亲生儿子,明知父亲生病也报着能晚一天认清现实就晚一天的侥幸,养活自己都是困难,甚至在前妻眼里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但他深谙这个社会里的世故,会送礼,会开荤,会各种小人物为了活着该会的很多事情,同时依然从头到位坚守着最后的自尊和道德。
当父亲突然重病需要钱,前妻要带走儿子可以给他钱,一个陌生男人出现承诺只要他帮忙就能赚到钱的时候,他孤注一掷,为了尊严和亲情。当然那个时候,也许还为了钱。
这是博弈论的开始。他走上了“走私犯”和“救世主”的双重人生。一切看上去都走上了正轨,但他其实很清楚,这个轨道架在钢丝上。所以当电影里最大的“反派”出现的时候,他选择了逃向小我,但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救了很多人,他还有他的人生他的家人,他不想坐牢。
我们吃着法律的米粮活着,却要时刻浇灌道德的花儿。
所有的与他并肩站过的伙伴即便“恨”但都尊重了他的选择,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能感受活着和自由是怎样的让人感恩的事情。即便他们在心底早已封他为“神”。
“神”是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容易被想到的求助的。年轻的,还想着刚出生没多久儿子能快快长大自己能当上爷爷的,父亲,曾经和“神”并肩,当他濒临死亡,最终自己再次选择死亡,这部作品走向了第二高潮。(这边真的不得不服,王传君演技突破不止一点点!)
被慢粒白血病折磨的人太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贫穷的富有的,他到底不是神,他能救多少人?他早早地脱身是理智,但又因为这闯入他人生的“朋友”的死亡而再次成为“神”是真傻。曾经落魄到无处可居都舍不得放开儿子到后来为了那些陌生人献出了一切自断后路。真是傻。(电影里傻的人太多,小黄毛也傻,为了不给父母造成负担早早离开老家不敢回,为了活着去抢,抢来了药又送给病友,最后为了护住救命之人自愿去挡警察,撞见死亡。真的是,当他说过几天回老家看看父母的时候,我就知道第三个高潮要来,果真,看到张未能出行的火车票,直接飙泪。)
其实剧情到后来并无甚新意,在感慨国内医药体制的同时,无奈于法大于情的天平。可这样原本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一次次地“舍弃”自我,以成全“他人”,最终成全“自我”。不止是他,甚至连所谓的反派,那个曾经觉得“人唯一的病是穷病”的江湖骗子在最后关头竟然都没有供出他来,那我想确实“
人这一辈子,有四件事情不能太执着,一是长久,二是是非,三是善恶,四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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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常州。
2018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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