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康利介绍,此次“五一档”中《后来的我们》的退票率只比刚刚过去的“春节档”最高退票率的影片高出0.6个百分点。
《后来的我们》
猫眼娱乐COO康利
钛媒体注:陷入“退票门”的《后来的我们》无疑为这个五一档增加了不少谈资,票务平台、地推、黄牛,谁是幕后黑手,成外界讨论的焦点,在一片征讨声中,猫眼、淘票票两大票务平台双双发布声明,对这起异常退票事件进行了说明。
猫眼在4月28日发布的声明中提到,电影自28日上映后,在各渠道出现部分退票现象。截至当天23时,猫眼平台疑似被恶意刷票并退票数量约38万张,涉及票房约1300万,占影片当日总票房2.8亿的4.6%。
5月2日,淘票票也发布公告称,《后来的我们》上映首日,在淘票票平台上的退票率、改签率远超日常正常数据值:平台方2018整体退票率是3.17%,而《后来的我们》上映首日退票率高达9.16%;平台方18年整体改签率0.63%,《后来的我们》首日改签率2.11%。
同时,淘票票还在公告中得出了“《后来的我们》的售票数据的确存在无法合理解释的异常”结论。
截至5月3日23:00,《后来的我们》票房累计达10.48亿元,成为2018年五一档最大赢家。
作为《后来的我们》主要出品方、唯一发行方和售票方,猫眼一度被外界视为头号“嫌疑人”,为此,猫眼于5月3日进行了一场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媒体恳谈会,围绕以上异常数据,以及该事件中的诸多疑点,进行了逐个回应。
关于退票的构成
猫眼在4月30日的第二份声明中提到,28日出现的退票订单中54%为用户正常改签行为、剩余的46%退票订单中有部分确定为恶意刷票。针对退票的构成和算法,猫眼娱乐COO康利在恳谈会上进行了进一步解释。
退票构成
康利表示,之所以会出现媒体报道中的高退票率,是因为在影院后台中会将改签计为一次退票和一次新购买,退票中的54%就属于这种,“在改签流程里无论先买再退还是先退再买,本质上都会产生一次退票行为,我们在跟影院系统对接上,是采用的先退票后买。”
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出现大规模退票?
关于高退票率,康利将原因归结于预售期长、影片热门、工作日等方面影响。康利表示,从历史来看,一般有几个特征会造成高退票率:
第一,热门档期的热门影片,因为关注度高。
第二,预售开启的时间比较长,且预售阶段比较火爆。“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数据来看,大量的用户的退票是产生在映前几天甚至10天,就是映前越早购买的用户他到临时改签的概率越大。”
而对于28日晚上退票率的突然上升,康利称,很多的用户的购票行为和退票或者改签行为其实是发生在28日晚上之前,28日晚上呈现的退票率实际是当日场次整体的退票情况。
此外,猫眼认为,首映当天是工作日也是《后来的我们》退票率高的一大原因。康利称,猫眼上的用户留言显示,部分用户是由于当天是工作日而进行了退票或改签。
《后来的我们》的退票率到底算不算高?
对于外界口中的高退票率,康利表示,从退票跟当日票房的比例来看,《后来的我们》的退票率并不算很高,而且从历史情况来看,过去也有很多热门档期中的热门电影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是从2017年的1月份到现在,整个退票和改签的一个线性的峰值图。大家可以看到,在重要档期,尤其是重要档期的首日,退票和改签比例的高企是一个常态,只不过这次可能比历史上更多了一些,所以并不是说这次突然发生了退票率的攀升。”
据康利介绍,此次“五一档”中《后来的我们》的退票率只比刚刚过去的“春节档”最高退票率的影片高出0.6个百分点。
为什么大比例的退票发生在猫眼?
在此次的退票事件中,猫眼占了大头,加之其出品方、发行方的身份,这让很多人认为,猫眼就是本次事件的主谋。
对此,康利表示,目前猫眼是国内最大的售票平台(公开资料显示,2017Q3中国在线票务市场竞争格局中,猫眼微影占到了52.50%),卖得多自然退的就多,而且从退票率来看,猫眼并没有明显高于其他平台。
关于猫眼是否有动机主导这次退票事件,康利给出了《后来的我们》的预售数据。
“大家可以看到,它在预售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压倒性的领先优势,大家觉得不管是猫眼,还是这个电影的任何一个利益相关方,为什么要在取得如此巨大领先优势的状态下(《后来的我们》的预售票房超过1亿,首日票房为2.8亿),去做几百万量级的票房影响(总共退票涉及票房是一千多万,剔掉改签是几百万)。
票务平台同时参与出品和发行,是否会扰乱市场竞争?
目前在国内,电影的线上购票已超过九成,同时票务平台们还在不断拓展业务,开始介入到出品、发行等环节,这让票务平台在产业链中的话语权变的越来越大,而依附于票务平台的影院则变的愈发弱势。在此次退票门中,有一种声音就认为,线上票务平台的垄断地位是造成这起事件的主要诱因。
康利对此表示,猫眼在发展一个新业务或是一个新方向时,更多的考虑的是能不能在这个环节上创造核心价值,能不能提供比原来更好的产品和服务。
“我们去做发行这件事情的时候很简单,我们认为我们具有的核心能力、具有的一些优势,是能够推动这个环节继续完善和发展的,能比原有的一些模式或者原有的一些方法能够有一些新的创新。”
据他介绍,在影视行业里,美国其实是有一些,比如艺人经纪是不能制作的,比如院线公司是不能做发行和制作的,反过来一样,制作和发行公司是不能做院线的,但是在目前中国的商业环节里来讲,确实因为我们产业还没有成熟和有序到这种程度。
“因为整个中国电影产业是比国外落后很多的,所以我觉得大家各自利用自己的一些能力上的优势,去进行自主的、合乎法律法规的业务发展,是会存在的,也是正常的。”
关于外界对于票务平台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质疑,康利也并不认同。
“猫眼是一个服务平台,我销售全国电影院的电影票,同时也卖全国所有上映电影的电影票,我不能拒绝任何一个电影院在我的平台上销售,也不能决定任何一个电影在我的平台上销售,我只是中间的服务商,给各个产业合作伙伴提供服务,裁判员应该是有处罚和处置能力的,猫眼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