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残(1612~1692)是明末清初画家。清初四僧之一。俗姓刘,武陵(今湖南省常德市)人,居南京。幼年丧母,遂出家为僧。法名髡残,字石溪,一字介丘,号白秃,一号残道者、电住道人、石道人。他削发后云游各地,43岁时定居南京大报恩寺,后迁居牛首山幽栖寺,度过后半生。性寡默,身染痼疾,潜心艺事,与程正揆(程正揆,号青溪道人)交善,时称二溪,艺术上与石涛并称二石,善画山水,亦工人物、花卉。山水画主要继承元四家传统,尤其得力于王蒙、黄公望。构图繁复重叠,境界幽深壮阔,笔墨沉酣苍劲,以及山石的披麻皴、解索皴等表现技法,多从王蒙变化而来;而荒率苍浑的山石结构,清淡沉着的浅绛设色,又近黄公望之法。他还远宗五代董源、巨然,近习明代董其昌、文徵明等,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在学习传统基础上,重视师法自然,自谓“论画精髓者,必多览书史。登山寡源,方能造意”。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水中度过,经常驻足于名山大川,流连往返。他“僻性耽丘壑”、“泉石在膏肓”,主观的情感、性灵与客观的景物、意境相感应、交融,使其山水画景真情切,状物与抒情成为一体。所作山水,在平淡中求奇险,重山复水,开合有序,繁密而不迫塞,结构严密,稳妥又富于变化,创造出一种奇辟幽深,引人入胜之境,生动地传达出江南山川空□茂密、浑厚华滋的情调。他喜用渴笔、秃毫,苍劲凝重,干而不枯,并以浓淡墨色渲染,使得笔墨交融,形成郁茂苍浑、酣畅淋漓的情趣,使画面产生雄浑壮阔、纵横蓬勃的气势。存世代表作有《报恩寺图》,绘南京聚宝门外报恩寺,通过概括提炼,表现了金陵名胜的磅礴、奇异气象。《云洞流泉图》、《层岩叠壑图》和《雨洗山根图》(均藏故宫博物院),以繁密的布局、苍劲的用笔、郁茂的景致、幽深的境界,显现出石溪鲜明的艺术特色。髡残自幼就爱好绘画,年轻弃举子业,20岁削发为僧,云游名山。30余岁时明朝灭亡,他参加了南明何腾蛟的反清队伍,抗清失败后避难常德桃花源。战争的烽火迫使他避兵深山,关于他这段在古刹丛林的经历,程正揆《石溪小传》有载:“甲申间避兵桃源深处,历数山川奇辟,树木古怪与夫异禽珍兽,魈声鬼影,不可名状;寝处流离,或在溪涧枕石漱水,或在峦猿卧蛇委,或以血代饮,或以溺暖足,或藉草豕栏,或避雨虎穴,受诸苦恼凡三月,”艰险的丛林生活虽使他吃尽了苦头,但倒给了他一次感受大自然千奇百怪的好机会,充实了胸中丘壑,为后来的山水画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这一点,在他的不少题画诗中,都明显可见。平生喜游名山大川的髡残对大自然的博大意境,有着深刻的领会和观察,最后落脚在南京牛首山幽栖寺。曾自谓平生有“三惭愧”:“尝惭愧这只脚,不曾阅历天下多山;又尝惭此两眼钝置,不能读万卷书;又惭两耳未尝记受智者教诲。”
髡残是一位能诗书,善绘画的多面手。他擅绘人物、花卉,尤其精于山水。他宗法黄公望、王蒙,绘画基础出于明代谢时臣,其技法直追元代四大家,上及北宋的巨然,他曾说:“若荆、关、董、巨四者,得其心法,惟巨然一人。巨然媲美于前,谓余不可继迹于后。”他学谢时臣,在直取其气概浑宏的同时,变其丝理拘谨的毛病,学元代四家以及董其昌的画法,同时敢于刻意翻新,“变其法以适意”,并以书法入画,不做临摹效颦,仰人鼻息的玩味的做法。黄宾虹以他的特点概括为“坠石枯藤,锥沙漏痕,能以书家之妙,通于画法。”正是他这种重视用情感,用心血入画,重视笔墨技巧的独特运筹。一些被先人画惯的名山大川,到了他的画中,却别具一格,另有新貌,有着不同于他人手笔的特色。髡残的山水画章法稳妥,繁复严密,郁茂而不迫塞,景色不以新奇取胜,而于平凡中见幽深;笔法浑厚,凝重、苍劲、荒率;善用雄健的秃笔和渴墨,层层皴擦勾染,笔墨交融,厚重而不板滞,秃笔而不干枯;山石多用解索皴和披麻皴,并以浓墨点苔,显得山川深厚,草木华滋。他的作品以真实山水为粉本,具有“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的艺术境界。 生平 髡残自幼就爱好绘画,年轻弃举子业,20岁削发为僧,云游名山。30余岁时明朝灭亡,他参加了南明 清《苍翠凌天图轴》何腾蛟的反清队伍;又惭两耳未尝记受智者教悔。” 他的作品以真实山水为粉本,具有“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的艺术境界。
髡残扇面擅画人物、花卉,尤精山水。师法黄公望、王蒙,尤近于王蒙。其画章法严密,笔法苍劲,喜用秃笔渴墨,层层皴擦勾染,厚重而不板滞,郁茂而个迫塞,善写平凡景致,平淡中见幽深。与石涛、弘仁、朱耷并称“清四僧”。 工诗文、书画,擅山水、花卉。山水师法王蒙、黄公望,并汲取董源、巨然、董其昌、文徵明等人画法。博采众长,加以发展变化,又能师法自然,于游历中观赏体验名山大川的万千景象。所画山水,构图饱满,重山复水,繁密中见疏灵,善用秃锋渴笔画山石树木,以浓淡墨渲染,苍劲凝重中透出丰润秀逸之致,意境奇僻幽深,得江南山水空濛茂密、浑厚华滋之质。其绘画在当时名重一时,对后世亦有很大影响,后人将其与石涛并称二石,又与渐江、朱耷、石涛合称清初四僧。有《报恩寺图》、《云洞流泉图》、《层岩叠壑图》、《雨洗山根图》等传世。在绘画论画云:“董华亭(其昌)谓:‘画和禅理共旨,不然禅须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论品格,宋人论气韵,品格可力学而至,气韵非妙悟则未能也。”在提倡勤学的同时,也主张作画须有“妙悟”,并非下死力就可得画之神韵。
髡残在明末遗民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他的画也为世人所瞩目。当时著名的文人兼大鉴赏家周亮工就十分景仰、看重髡残的人品和画学,在《读画录》中为他写小传,谓:“人品笔墨俱高人一头地……绘事高明,然轻不为人作。”张怡在髡残的《仿米山水册》中是这样评价这位心灵相契的老友的:“举天下言诗,几人发自性灵?举天下言画,几人师诸天地?……此幅自云效颦米家父子,正恐米家父子有未到处,所谓不恨我不见 髡残古人,恨古人不见我耳。”他认为髡残的诗,是写出了自己的性灵;髡残的画是直师造化,甚至比宋代米芾父子还好;髡残的佛学是直指本心,而没有出家人开堂说法的那种俗套。张庚《国朝画征录·髡残传》云:“石谿工山水,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笔墨高古,设色精湛,诚元人之胜概也。此种笔法不见于世久矣!”这段话说明髡残的画深得元季四大家的精髓。总之,三百多年来,髡残一直以其人品与画品并重的高华之气,影响着画坛,成为画家心目中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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