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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的第一个早上,酒店女主人把早餐搁在了这窗边的桌子上,阳光清冽,在世界各个角落旅行,我们最着迷的是那很多个早上的早餐,阳光踮起脚尖,偷偷的溜进了窗口,将桌上的早餐悄悄的舔了又舔,阳光的味道就仔细的渗透到了食物的每一寸肌理中,一样的果汁、面包和牛奶,沁润了加勒比、地中海、乞力马扎罗和喜马拉雅不同阳光的味道,就变得那么的特别和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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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次去意大利,那不勒斯,应该是最想去的地方,太多的遗憾,一切不完满,一切又充满了精彩。
就像我们一本正经的回忆时总说,那不勒斯的安排,一切乱了套,可是那不勒斯,可不就是乱套的城市么?若是井井有条的出现在我们的旅行中,那不勒斯,就不是那不勒斯,我们见到的那不勒斯,根本不按理出牌,捂着鼻子穿越一堆垃圾的时候,来不及抱怨,就抬眼看到一座典雅的宫殿;挨着粼次节比的民居,晕头转向时,久久寻觅精致的大教堂赫然眼前。
就像生于那不勒斯的索菲亚.罗兰,那不勒斯和她一样,少了几分柔媚和正统,却多了许多与众不同的魅力,它有最底层的喧腾生活,也有最美的地中海蜿蜒海岸,在这里,古老的房子摩肩接踵,那不勒斯的意大利语,急促而富有乐感,迄今依然记得投宿的那家庭酒店的美丽女主人拿着地图,给我们介绍她认为的那不勒斯最美的地方,不停的qui qui qui(这里)之音,似乎火车轰隆隆的开过,小市民色彩的生活,盛放在街头巷陌,建筑古迹当中,恍惚之间,会失去时间,感到一种永恒,罗兰,似乎有一种抵抗时间侵蚀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自信和乐观,那不勒斯,也是不像罗马,不像佛罗伦萨,你感觉不到古老,虽然庞贝古城的繁荣和历史,并不亚于古罗马城,但是那不勒斯,你可以清楚的意识到,它不是一个停滞的城市,过去的历史,伴随着它一起成长,紧紧的交织在如今的那不勒斯中,你根本无法从现实中剥离。
那不勒斯,第一个名字是neapolis,新都市,公元前7世纪,希腊人把它从地中海引入世人的眼中,它的历史,始终都是跌宕起伏的。只怪它太美丽,作为地中海的黄金要塞,它的妖娆和青春,犹如塞壬的歌声,让人不顾一切,最终塞壬也爱上了奥德修斯,为了爱情投入了大海的怀抱,这就是那不勒斯湾。就算知道是塞壬的歌声,欧洲各个王室依然前赴后继的到来,那不勒斯,动乱和战争,如同噩梦一般不肯离去,隐藏在光阴故事背后的,是漫长的苦痛和深深的无奈,那一年,都牵引出一场场的欲说还休。
“朝至拿波里,夕死可矣”,是德国伟大诗人歌德对那不勒斯的赞美,那一年,是1787年,歌德来到那不勒斯的时候,正是庞培古城出土40年,1000多年的生活方式重见天日,让人们浮想联翩;那一年,那不勒斯还没有成千上万呼啸而过的破旧汽车和如鲫鱼一般成群结队的摩托车,市内没有堆积成山的垃圾,每个傍晚Sorrento的村民会唱着“重归苏莲托” 从柑橘园回家,Capri岛安静得犹如被世人遗忘,海滩上没有挤满了晒着太阳的游客,Amalfi海岸的渔民每天还用渔网捞起朝霞和夕阳。
那一年,岁月不可回头,可是,我们在历史的字里行间闻到了不一样的意大利,所以在制定这次意大利行程时,把西西里岛和那不勒斯,第一时间纳入了计划。
这一年,是2009年,我们知道不能回到歌德时代的拿波里,可是,那不勒斯,宛如塞壬的歌声,让我们身不由己,小偷、混乱、抢劫,怎么可能消减丝毫的鬼魅?
我们是从波兰的克拉科夫飞抵那不勒斯,送我们到机场的年轻司机,一路都在嘀咕着那不勒斯的危险,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词组:臭名昭著,臭名昭著的那不勒斯。
晚上九点多到达那不勒斯,机场大巴把我们一溜烟儿的载到了火车站,司机鼓励我们说,你们住的地方,就在这不远,走吧!可是,定睛环顾,昏黄的路灯,空气中暧昧不清的味道,混乱的加里波第广场,垃圾满地的傲睨着我们,三三两两意图不明的人或站,或蹲,散布在周边,不由得战战兢兢起来,可是黑暗中莫明的蠢蠢欲动,让我们忍不住去探寻些什么,放下行李,清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壮起胆子,故作一幅落魄状,深夜到街头漫步,一点儿看不出那不勒斯的危险,小巷深处一堆堆聊天的人,没有陌生人搭讪我们,可是就连问路的警察都啰嗦个不停,要注意安全,还示范了一下标准背包方式——紧紧的抱在胸前,天呐,和广州一模一样。
从此之后,在那不勒斯的日子里,那不勒斯人每天都会给我们上一课反扒的专业课:每天出门之前,酒店的女主人,都执着的嘱咐我们把包背在身前;时常的路上总会有人走上前指指我们的大相机,又指着自己的一对眼睛,瞪大了眼睛用惊悚的表情提醒我们注意小偷;更有人从自家阳台上叫住我们,冲下楼来让我们将相机的背带紧紧捆在手腕上,才放我们继续前行……就在那不勒斯人,这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中,我们,除了恋恋不舍的回忆,和一颗总有一天重回的心,没遗失了什么在那不勒斯
那一年,光阴的故事,记录在了薄薄的纸片上,这一年,那不勒斯的故事,活跃在大街小巷里,这些小巷子,是那不勒斯最美的风景,每一个拐角的阳光,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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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尼奥里居民区 这里高高低低的街道蜿蜒成了意大利电影里的场景,单薄的各色旗子旧旧的挂在屋檐下,两侧层层叠叠的楼沉沉的压着街道,12、13岁的小孩子摇摇晃晃的骑着摩托车从身边穿梭,肉铺里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只火腿,红椅子上的男子随着光阴移动,正午时就移到了路的中间。斯帕尼奥里居民区,中午是一个美好时刻,这时候,太阳才能完完全全的映入街道里的每个细节
意大利南部的人,有两个显著特性,一个爱聊天,一个爱美食,街头经常能够遇到相谈甚欢的人,尽管,更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听得懂那些深奥的意大利语,但是也能故作相谈甚欢状,唉,反正只要有人愿意站下来听他们说话,他们就能一直滔滔不绝;还有那些美食,都藏匿在某个最深处,书上介绍说,有一家披萨店,克林顿都是拥趸,我们是在一个深夜,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去寻找,乌漆麻黑的长街,只有一个门牌号码,可门前挤了热热闹闹的人,当那代表着意大利国旗的玛格丽特披萨,白色的马苏里芝士,红色的番茄,绿色的罗勒叶,端上的时候,真没想到是意大利国旗。不过,那味道儿,真有意大利味儿,绝对不是必胜客的,是那种土土的笨笨的味道,不到4欧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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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小小的百货店,遇见了一个巴基斯坦小伙子,见到同是亚洲的我们,格外兴奋,在那个光线暗淡的小店里,叽叽喳喳的说了许久,他许久没有回去的故乡,那不勒斯的生活,等我们好容易从那昏暗中走出来,耀眼的阳光刺得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这个刚刚从市场中出来的男人,拎着两大包的收获,就从我们眼前路过,南意人,爱美食,更喜欢自己做美食,小巷的食杂店里从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的
老城区看起来是相当安宁的,只是偶尔能见到某个街角处,静静的放了一束花,一个圣母像,一张年轻脸庞的照片,有人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在这里意外离去的生命,也许,有些静水深流的东西,是作为过客,我们并不能看到的
三色的意大利国旗,英俊的意大利男子,迎面而来的摩托车,两侧高耸逼仄的街道,插空刺入的阳光,一切都符合一幕意大利电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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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有一条著名的步行街叫“Spaccanapoli”。它绝不是宽阔敞亮、名牌林立的现代商业街,狭长狭长的街道笔直,却望不到尽头,步行街自然不能策车狂奔,实际上,它也窄得也不适宜行车,一个鱼跃就能从街的左侧跳到右侧,抬头望去,密密麻麻的晾衣绳,像蜘蛛网般把两边的大楼绑了个结结实实。
这条街,就叫劈开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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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那不勒斯最重要的街,今天的Spaccanapoli,还是除了零星游客外,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儿,老远老远才有一个零售摊子开着,半天才有一个卷着报纸的老头儿无所事事的过来瞧瞧,这天刚好碰到了周日,街道上寂寞得难堪,我们蔑视了欧洲周日的威力,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如此安静的那不勒斯,让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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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开那不勒斯,很奇怪的名字,可是等我们登上Vomero山顶的时候,一切就清清楚楚的。笔直的老城Spaccanapoli街,真的把那不勒斯整整齐齐的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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