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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木碗、蔬菜、蘑菇……都市中的素菜餐厅更多是在传达一种健康、乐活的生活理念。
素食盛行,其实是对于欲望的一种消解。从饮食上来说追求清淡,从精神层面上说则是一种宁静而无欲求的心灵生活。
素食,一般会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素食比较宽泛。在之前,吃素在很大程度上是存在于宗教的,食素的出发点是为了不吃肉,不吃肉的目的是为了不杀生。如今广义的素食,更多的是一种健康乐活的生活方式,与宗教信仰的关联不大,只是习惯,只是喜欢。广义的素食所提倡的,也并非完全食素,它讲究的是饮食搭配。比如“弹性素食”概念,就是以有机蔬菜和海鲜为主的饮食结构,它是素食者与“灵活、弹性”的组合。北京金融街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四季汇餐厅是国内第一个引进“弹性素食”概念的餐厅,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更符合那些以“健康”,而不是以“信仰”为出发点的素食者。
另外一种是狭义上的素食,即严格素食主义者,英文单词对应的是:Vegan。严格素食主义者不仅仅不吃动物性蛋白,他们相信,人体所必需的4种物质—奶类、蛋白质、谷类及蔬果类都可以从素食中获得,并且他们尽可能避免将任何动物产品用于任何其他目的。他们更加极端,许多严格素食主义者也是动物权利运动的支持者。
在解放以前,据说北京的素食餐厅和普通餐厅的比例大概是1:3,那时,最贵的和最便宜的都是素食餐厅。而今,很多素食餐厅开开停停,北京不过20余家,有的走精致路线,价格很贵,有的则是简单温馨,实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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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餐厅的汤菜不比普通餐厅的高汤鲜美,吃的却是原材料本身的清香味。
现在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里都不难找到素食餐厅,和那些开在景区寺院里的素餐厅(斋饭)不同,这些素食餐厅的食客多是一些换换口味或追寻新奇的“非素食主义者”,吃素并不是一日三餐的选择,因此对于鸡蛋是不是素和吃素会不会导致营养不良并不计较。但好玩的是,许多新开张的城市素食餐厅都喜欢把餐厅营造成佛味十足的感觉,厅堂里摆放些经书、佛像,菜单里印上劝善箴言,背景声也是佛教音乐,而老板也多以居士自称。在这些餐厅,素食的健康含义被弱化,更多的是以一种情调和特色菜的面目出现,针对食客的喜好,也多推荐些仿荤菜品—除了原料不是肉,名字、味道、形状都几乎和荤菜一样。
我在一家素食馆吃过素羊肉串。一盘端上来,完全就是羊肉串的模样,店主叫我猜是什么做的,我拿起一串放到嘴里,质感很有弹性,微辣,有孜然的香味,第一口的确没有尝出这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的,有些像蘑菇,有些像茄子。最后经过店家解密,这的确是用蘑菇做成的。
慈海素心是北京素菜馆子的典型,老板笃信佛教,餐厅装修古朴而充满悠然自在的禅意,服务生也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无论怎样的人在这里都须得放慢速度,轻声细语,吃饭中也自有禅意。这里的厨师来自四川,所以菜单上大多是用四川方式烹饪的素食,比如有魔芋做成的凤爪,不仅外形逼真,吃起来也韧感十足;又或是豆腐做成的水煮鱼片,软嫩鲜滑不输真的鱼肉。红烧肉在这些素菜餐厅也很常见,形态逼真,尤其是肥肉部分的模拟,在一般的地方使用魔芋,在老字号的功德林,用的是冬瓜。
吃素是否就应该是全素?是佛门的净素,还是市井的仿荤?素口还是素心?在很多人那里就成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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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豆腐味道浓厚,营养丰富,是广受食客欢迎的素菜。
乐活一族,或许对素食的理解更加妥帖一些。不像严格素食主义者那样极端,也不像一些素食馆那样仿荤。爱因斯坦说:“我认为素食者所产生的性情上的改变和净化,对人类都有相当的益处,所以素食对人类很吉祥。”他们信奉吃素仅仅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他们经常举一些例子,莎士比亚、牛顿、萧伯纳、爱因斯坦,这些伟大的智者都无一例外地偏爱素食,由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素食者不仅能获得健全的脑力,思维敏捷,而且与常人相比,智慧与判断力方面更有优势。
我身边的一位女性朋友在36岁之后开始吃素,问她感受如何,她满心的赞许,并认为自己的身体和思维都比以前更加敏捷,并把原因归结为以前身体消化肉食太费精力。素食之中,又多了一些实用主义的目的,人对自身健康越来越高的期望和关注,使素食理念超越了地域、民族、信仰等天然屏障。
我在一家素食餐厅吃过一道纯素的汤水:冬瓜莲叶汤,素食中的汤与那些老火汤相比自然是寡淡了很多,但是滋味却并不差。清澈的汤盛放在一只玻璃的容器中,更显得晶莹,里面有微微发白、透明的冬瓜片,还有两片莲花,浮在汤水上,我见犹怜。取一勺放在口中,闻到一股莲叶的清香,却又不见莲叶的影踪。问了厨师才知道,原来汤是由莲叶煮成的,为了去除莲叶本身的一些涩,还另外添加了一些特殊原料,做成的汤就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这是我理解的素食:其中有莲叶之清香,却并不见莲叶的形状;有莲花漂浮其上,却仅仅是点缀。莲花与素食之间的凡此种种,令人心生清凉。
素食说到底是一种生活态度,简单叫人口感纯净,素食令人心地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