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的风景
—— 云雀恭弥《家庭教师》
现在仍然能够想起来,早些的时候,国中的日子里,
校园中走过的人影和制服的裙裾,
被落下的作业簙以及狼狈跑进校园的身影。
矮墙旁柔韧生长的柳树和违反纪律的烟蒂。
日光斜切复刻在运动场的每一粒尘土,全垒打方向的球线轨迹直逼太阳正心。
这是世界最初的影像,藏在纸张里,埋在字间。
时间固然能够反向回归,而画面固定成半永存的冰格无法倒回。
那么这样一个故事里的他,起初是带着如何与轻松活泼所背离的格格不入杀进。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心藏关于泵血的那一部分便已经迅速宣告死去。
或许永远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
于如初平静温暖的学校走廊里推开风纪委员会的门,
并仍可见到理所当然的平静独裁,
以及名字里带着小巧鸟类的少年,
在年纪的未曾应允下露出怎样如鹰隼犀利的面容。
东方人的丹凤眼用最好看的角度长在他眉下。
微锁眉心。黑煤玉的瞳孔。
咬杀法则划定了拒绝同行的界限。
既然这场游戏在所难免,何不享受?
他是这样一个人。
从不费心变幻服饰,以并盛为城邦的王,
制服便是最佳的加冕华服,
只有他能将朴素的黑色学生装穿出最佳气魄。
没人能够和敢于大声质疑他对校园的喜爱,
但这种热恋式的眷属又似平静的流水缓慢前进。
校园里把烟熄掉。棒球打碎玻璃的家伙不准落跑。
从委员会室到天台的步数是多少。
泽田纲吉能够最详尽地证明学长的手机铃声版本是校歌的c大调。
一切的一切,由他制定法条。
握紧浮萍拐,掌控精致又血暴的统治权限,
迷惑也被视为应于灭杀的弱势情感,
字典中排除任何软弱的字眼。
也许绝对的暴力并不是他的本职,
以任何形式执着于好胜才是最终目标。
厌倦超过了必要的长度时云雀从不勉强自己隐忍着心存芥蒂。
“我不是为了彭哥列而战,而是为了自己而来。”
更多时候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个一个任性的孩子,
不向任何人臣服,也无人能够收复。
加百涅罗首领在远处微笑叹息这块世界上最后一枚绮丽仅属原石,
专属自身意志所以战无不胜的最终兵器。
那些与他相关的记忆如此之多,
而看似简单的表面也许从来都不是它们的本来面目。
骄傲的不肯向任何人甚至这个世界低头的云雀恭弥,
在午后的睡眠里倔强地拒绝任何声音介入,
在这大多时间杂沓的生命中表现出显少的完全安静。
那么终于愿向修普若斯妥协的你有着怎样的睡颜,
是否也如同盛夏的骤雨之后缓慢和平的晴天,
你习惯向左翻还是向右翻,
而我脆弱的心脏这么快就被杀得狼狈不堪。
用一个樱花瓣掉落的时间便足以计算被你彻底杀死的时间,
从秒速五厘米到时速一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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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麒麟伴月在2011-03-17 21:55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