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花瓣散落的瞬间,是伊人的笑颜。总有一些人或一些事让人无法忘却, 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却是自己不舍的证实。每每见到那如同自尽般壮烈凋零的樱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还好吗,绯真。
_____题记
白哉大概永远也忘不掉,在见到绯真的那一瞬间。也许那就是宿命的纠葛,是生生世世躲不掉的牵拌。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而她,则不安地低着头,低低地回答了一句,绯真,白哉大人。
对于绯真来说,也许那段日子是生命之中最绚丽的时光,哪怕在光芒消散之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犹如樱花的明媚之后是凋零的凄楚。
绯真是白哉的使女,即便如此,绯真也不是有许多事要做。白哉也不经常在家,在诺大的一座庄园之中,总是不见主人的身影,甚至连人影也见不到。绯真知道,并不是没有人,而是因为那些人总是消失的太快。她总是坐在庭院的阶梯上,注视着天空的流岚溢彩,细数着坠落的樱花花瓣在地面翩跹起舞,然后想起现世,自己的过去,想到家人,想到妹妹。自己从流魂街来到朽木家,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幸福。本身并没有灵力,在那种地方只能等死,和妹妹一起。想到这里,绯真的心陡然一痛,她还活着吗?理一理思绪,发现天空的颜色已经惨淡——就像她的心一样。
也许是白哉也有着太多的无奈,他总是用一脸的冷漠去注视着一切。作为朽木家的继承人,白哉没有太多的机会去了解别人。绯真总是如是想,每次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是感到他隐藏在冷漠之下的那份无可奈何。朽木家拥有的灵压是任何一个家族都无可匹敌的,朽木白哉也一样。绯真曾见到过他使用他的斩魂刀是如何将那些纷纷扬扬的落樱劈成两瓣,也不会忘记他说的话,“樱花,是一种脆弱的花,纵然它的美将人迷惑,凋零之后也只能让人践踏。”绯真的心似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慢了半拍,不知是反驳还是自言自语,她低低的说,尽管如此,也有人甘心为之死去。白哉缓缓地转过了头。他的目光另人不敢正视,绯真惊恐地低下头,等待他的吩咐,然后,她听见他说,抬起头。然后,她看见他的眼瞳里充满了疲倦和无奈,映衬着朽木家那高大而冰冷的建筑,显得如此的不协调,瞬间,又恢复成平日的波澜不惊。他默不做声,静静注视着绯真,最后离去。从那一次开始,绯真不在认为白哉是一个从头冷到脚的人,她知道了他也是一个人,他也有情感,他也有无奈和伤感白哉总是不见人影,偶尔绯真看见他,总是看见在那牵星箝的下面,有一张冷漠的脸。她向他问安,他总是淡淡地应一句离去。
有一段时间,尸魂界一片混乱,原因是十二番队长兼开发局局长的浦原喜助,以及四大贵族之一、刑军军团长的四枫院夜一的叛出,这是她从管家那里听来的。现在整个尸魂界失去了平静,十二番队的人们手足无措。本来她以为他会很忙,岂料他却变得很闲,常常待在房里。一天,他叫住绯真,“你认为我应该很忙吗?”,绯真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接着,他又说:“我累了,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绯真静静地望着他,两人一时无语,只是静静的对望着。长久之后,白哉打破寂静,说:“话说得太多了。”随后,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庭院,望着绽放的樱花,说:“有些事,我们无力去阻止。”这一句话,颤动了绯真的心。
接着,她也回答道:“但是,我们有能力去改变,不是吗?”白哉转身,然后,久久沉默了。
当这一季樱花飘落的时候,白哉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拥有了那另人震惊于其破坏性的万解——白帝剑。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同样另人震惊的消息,娶绯真为妻。这一消息另家族震怒,族人叱责他,破坏规矩,把流魂街的人带入朽木家。面对这样的指责,他依然面无表情,执意迎娶绯真。婚礼当天,场面极其华丽,绯真的笑颜也格外动人。
纵然无人敢阻拦,但大家心怀不满是事实,这一点白哉清楚。当他决定要娶绯真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可他依然决意要迎娶绯真。绯真了解他,了解他的无奈,了解他的疲倦,了解他的心,他不仅仅只是喜欢绯真。所以,他义无返顾的坚持。
纵然无人敢阻拦,但大家心怀不满是事实,这一点白哉清楚。当他决定要娶绯真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可他依然决意要迎娶绯真。绯真了解他,了解他的无奈,了解他的疲倦,了解他的心,他不仅仅只是喜欢绯真。所以,他义无返顾的坚持。之后的五年里,每当樱花飞扬的时候,他总是陪着绯真静静的坐在庭院里,然后,一起寻找绯真的妹妹,他知道绯真是多么的愧疚——绯真的笑,总是苦涩的。不停的寻找并没有结果,他们并没有找到露琪亚,这让绯真的愧疚越发的深。白哉看到这样的绯真,口上没有说什么,底下,却更加费心的寻找露琪亚,千方百计的逗绯真开心。所以,纵然绯真没有找到妹妹,日子也并不是只有寂寞。
可惜,事事难料,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永远。绯真终于病倒在了朽木家那寂静的大宅里,直到白哉回来时,才发现。由大夫诊治后,大夫只是黯然摇了摇头,白哉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悲伤。转身,吩咐大夫,用最好的药。回房,避开绯真的眼,只是淡淡地说,你会好的。绯真只是浅浅的笑,我相信你,白哉。
谎言,编织的再好,也只是谎言。只是白哉没有料到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当管家到六番队告诉他,赶回去的时候,绯真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当她看到白哉时,费力地睁开眼,说:和您在一起生活的五年对我来说简直像梦境一般."白哉默默的看着她。“以后,请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好好照顾她。我不配被称为姐姐,就让她叫你哥哥吧。”这是绯真最后的愿望,白哉第一次感到了什么痛彻心扉。
对不起,白哉大人。朽木家唯一的微笑终于消散了。
牵起她的手,白哉抬头仰望着窗外,你看,绯真,樱花又开了,你知道吗?没有你,一生再长,也只是余生。
一句白哉大人,牵拌了他五十年。她是朝露,总是在朝阳之前,却永远也无法等到朝阳。她是他生命里的落樱,就如同千本樱华丽的花瓣一般,掩盖掉那些灰暗,成为他生命里永远无法忘却的人。只是,她注定了无法陪他一直走下去,直至生命的终结。
尾记:
多少年以后,拥有和绯真一样容貌的女子即将被处以极刑时,桔发少年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少年,你可知道,多少年前,有人也曾这样的义无反顾,最终,只是,心若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