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沪媒:李娜助力中网发展 众球王球后因她而来[/b]
1.2万人,创造了中网单场上座率纪录。昨天性别大战的票房惊人。时光倒退十年,不会有人想到,能在中国本土赛场看到本土女一号和世界男一号隔网相对。显而易见,对于这样的性别大战,更多是观赏性、趣味性以及比赛背后蕴含的深层意义。
将网球与明星、趣味相结合,中网的这场性别大战无疑成为十年中网历史中最亮眼的一笔。用娱乐的方式解读快乐网球,1+1>2的明星效应无疑能使更多人关注网球,关注中网这项本土赛事。
正如小德的开场白所言,是李娜的成功将这项赛事提升到一个新高度。她在大满贯赛事勇夺冠军的壮举成为WTA开启中国市场的契机,也是她的出色表现带动了中国网球的发展。尽管这些言论都已是老生常谈,但德约科维奇能站在这里、众多大满贯球王球后能出现在本届中网现场,都得益于李娜的影响力。
网内开花网外香,从鲜有大牌,到群星璀璨。从无人喝彩,到座无虚席。历经十年的发展,中网已从一个世界网坛的小角色蜕变为整体级别仅次于四大满贯的超级赛事。中国式速度让世界惊讶。中网的成长之路,也恰似中国网球的成长缩影。
[b]港媒:敢爱敢恨的李娜反而成另类 她恨官员体制[/b]
1936年10月20日的《大公报》刊载了鲁迅先生的遗嘱,其中最醒目的一条是“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就是说装模作样,明明讨厌而故作不计较的人,是最阴险的,一定要小心。但是,在这个言不由衷、口蜜腹剑的时代,需要小心的人占了绝大多数,能像李娜如此敢爱敢恨的毕竟罕见,真实反而让她沦为另类;率性反而让她显得叛逆。
李娜在媒体、在领导面前总是那么的“不配合”,她就像带刺的玫瑰,你不知道哪句话就会惹恼娜姐。李娜拒绝为国家打球,更不屑替官员领导卖力,甚至没有亲近讨好球迷的姿态,比如“shut up门”、比如“三叩九拜论”。李娜能跳出体制牢笼大器晚成,与她的愤世嫉俗、蔑视权贵息息相关,休谟说得好:“骄傲和仇恨会使精神强健,忍受和谦卑会使精神衰弱。
从本质上来说,李娜最大精神特性就是“抗上”,就如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管你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抡起金箍棒就把天宫砸得稀巴烂。李娜是今年唯一非伤病原因,而不参加全运会的当红运动员,她用不着买谁的账,因为她不欠谁的。由于体制内训练长久的禁锢压抑,李娜本能的反感高高在上的东西,她鄙夷各种冠冕堂皇,而更贴近底层和大地。
与“抗上”相对应的是李娜的“益下”,李娜中网与小德的性别大战,实际上就是一场慈善赛,收入全部捐赠给宋庆龄基金会。和那些以慈善的名义作秀的娱乐明星不同,单飞后的李娜尽管每年至少要掏500万养活自己的团队,经济压力沉重,还是捐赠数百万到地震灾区和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
李娜最灿烂的笑容都留给了弱势群体,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中网之前,李娜专程去北京一家盲人学校,与孩子们欢快的上体育课,她对此解释说:“跟孩子在一起,会单纯一些,没有勾心斗角,也不存在尔虞我诈,状态会更好一些。”帕斯卡尔说:“和人接触越多,我越喜欢狗”,而李娜更愿意到纯真的儿童世界得到片刻的安宁,一扫世事的纷扰和不堪。
李娜父亲的羽毛球梦想在体制内被戕害,李娜因为手腕硬无法打羽毛球,转而开始改练网球,从小都在经历严酷近乎折磨的训练。14岁,父亲去世,但教练几天后才告诉了她,因为小李娜正在打一项少年比赛。李娜16岁就大胆追求姜山,并在隐秘部位纹上一朵玫瑰代表着对男友的爱。20岁,李娜疲劳过度月经严重失调,被迫吃激素调节,不得不选择了退役……10多年训练生活,她没听到过上头一句鼓励的话。
可以说李娜的童年和青少年是极其不幸的,以至于教练卡洛斯,要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那套心理学理论,去帮助李娜化解童年时期的心理阴影,因为卡洛斯觉得这些黑暗的经历,阻碍到了她境界的提升。弗洛伊德说,一个人的童年将决定这个人的一生。李娜不希望孩子们重复自己的不幸,同时只有在孩子那里才能去伪存真,她享受与孩子打交道的过程,就像恶心与上级领导共事的遭遇。
朱自清写道:“世界上只有能憎的人才能爱。”在中国拥有爱心的运动员并不算少,但敢于公然抗上的,李娜是第一个。诸如乒乓球小山智利之辈,受不了队内的让球潜规则,负气远走东瀛,这种叛逃说到底是为一己私利,是逃避而不是抵抗。只有李娜是在坚守,是在抵抗。托马斯-曼在接受诺奖时反复强调:“没有比大规模撤退中,进行小股抵抗,更为光荣的了!”
翻开《中国体育年鉴》所能查阅到的都是所谓的“赛事成绩”和“领导精神”,既没有人性的历史,也没有历史的人性。像李娜这个具有颠覆意义的文化符号,早已超出了纯粹体育竞技的范畴,比那座法网奖杯更具开创意义,更有价值的是,李娜的人格魅力和反抗精神——她爱底层、爱孩子,爱真实的表达;她恨体制、恨官员,恨舆论的势力和虚假。《周易》云:“损上益下,民悦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