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断背上》刚刚获奖之后,带着好奇看过一次。那时候,对于断背山,所有的兴趣,都来自于对于获奖电影的好奇,和对于同志的兴趣。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可以相爱,怎么可以拍成一部电影,甚至获奖。看《断背山》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感觉。不知所云的冗长。于是更坐定了那个结论,影评人的好电影,都不是给普通大众看的。
今天,偶然翻到这个电影。因为本身对于同志爱情的了解逐渐加深。再者也看了很多其他的电影。突然萌发,不如再看一次《断背山》的奇想。直到最后,看见Ennis对着Jack的外套,眼眶湿润。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断背山》里,所有的人物,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樊笼里,而樊笼的名字,叫做生活。Ennis小时候看过一对同志被虐杀的尸体。于是对于出柜,有着无限的恐慌。Ennis惜字如金,很少讲话。却得到了很多人的爱。开始的太太,后来的酒吧招待,自己的女儿。还有Jack。我总觉得,Ennis不够爱Jack.Jack提出过很多次要共同生活,他都拒绝了。我憎恶他的怯懦。直到,最后Jack也终因出柜而被虐杀,我才知道,原来生活如此的残酷。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有钥匙就有胆量走出去。笼子里的生活很压抑,却很安全。而走出去,会要了我们的命。
在最后一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Jack和Ennis说,你知道么,我有时候会想你,想到心疼。Ennis不讲话。到最后,知道Jack可能去过墨西哥,可能和其他男人纠葛不清。沉默如斯的Ennis终于爆发。说,Jack都是因为你,我一无所有并无所归依。然后那样一个不屈的硬汉,在爱人面前泪流满年,哭泣的像个小男孩。那时候,我终于明白,Ennis付出的爱,从来不比Jack少。只是他更深沉,更内敛。20年的爱恨纠葛。最后他守着Jack的衬衫。静静的说,Jack I swear。Ennis走不出生活的樊笼。不是他不愿,只是他不能。
Ennis 的太太,一早发现他和Jack之间的私情。但是她爱他,她无能无力。当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和其他人幽会。她的心里又作何感想?电影里有一幕,她望着Ennis离开家的背影,全身颤抖,却没有流出泪来。很多事,早已经不能回头。爱人的心,如果从来不属于我们,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Jack的太太,是个千金小姐。嫁给Jack也许是她顺风顺水人生中最大的悔恨和挫折。她不关心Jack的生活。知道Jack死,她依然可以用平静的语气将给Ennis听。我总以为,Jack的悲剧,有她的原因,因为她从来不曾给予Jack一份夫妻之情。没有东西束缚,Jack才那么毅然决然的出柜,最后被虐杀。但是,我们当Ennis告诉他,断背山不是虚构,是他和Jack20年前一起放牧的地方的时候,她回答,哦,那是Jack最钟爱的地方。然后切断电话,眼中含泪。是的,她不是Ennis 的太太那样一早发现。但是同床共枕20年,她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爱的从来不是自己?
Jack外放,热情。他和Ennis的感情,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他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不要20年间每每只可以短暂的相聚。他要完整的拥有Ennis,要和他共同生活。记得每次都是Jack开车,14个小时,几乎纵跨美国去找Ennis。还有一幕,是得知Ennis离婚时,吹着口哨狂奔去找他。结果当E说出离婚也不能和他一起时,带着满目的失望,流着泪水开车回去的样子。爱情里,Jack付出了很多很多。而他的死,将他们的爱情,永远定格。
J和E。谁都没有错。只是生活关住了我们所有人。压抑着憋闷着,妄想反抗,却只有万劫不复。直到这个世界上,E再次孤单一人。他在自己的邮筒上贴上数字17。那是断背山Brokeback Mountain文字的总数。衣柜里,J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衣服之上,袖口还带着鲜血的痕迹。静静的说,I swear。我发誓。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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