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个晚上吓到你们了。对不起,亲爱的们,让你们担心了。
——清禾
病了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清禾已经变得无所谓了也习惯了。
就像一个人去医院也好,你们说不许,可近十年来,清禾习以为常。印象中,唯独两次吧。一次,五年级的时候,某个晚上,空荡荡的病房,胆小的清禾,很怕。再一次,上学期,打点滴时,受了点委屈,而后,又丢了手机。其余的,真的没什么。清禾不愿你们陪着,只是觉得陪一个人打点滴,真的是件及其无聊的事情,清禾不想占用你们的时间,这会让清禾有太大的内疚感。
清禾的病也好,清禾不愿你们看到。就如前夜,你们掐醒昏迷中的清禾时,看到你们真的很难受很难受。难受是因为清禾不愿你们看到。从小,清禾的病已让太多的人操心。清禾不愿再让你们操心。根治不了的病,你们知道担心也好,不知道也好。病依然在,痛依旧在。不退一丝一毫。让我一个人承下不是更好?清禾以对其无所谓,而你们不同。平日极力隐瞒,不想让你们看出细微。可严重时,终归隐瞒不过。
清禾只是不愿你们担心,只是不愿。不愿成为你们的包袱。
清禾错了,无论如何,清禾却仍叫你们担心。清禾错了,清禾应该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病不能治本,至少,可以稳定。清禾错了……
清禾答应你们,以后每天乖乖吃饭。就算再怎么没胃口,再怎么吃不下。
清禾答应你们,以后顿顿准时吃药。不耍小孩子脾气,不任性。不把药偷偷倒掉。
清禾答应你们,不再因为那些事情伤心,人已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清禾答应你们,无论何时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清禾答应你们,清禾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谢谢你们,亲爱的。许我纵容,许我包涵,许我温暖。
谢谢你们,亲爱的。
清禾,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即便时日不多。
(其他人是不上派派的,北极,唔……写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