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放晴。
晓妹的生日。
记忆中的生日,是高三的时候。夜晚,路灯昏暗。走在斑驳的小道上,左手捧着右手怀端着一个蓝色的袋子。一桶面,两个鸡蛋。白绿相间的面盒,绿里透白的鸭蛋,椭圆的,怀揣在胸口,有些沉甸甸的,如压弯了杆的麦穗,沉甸甸的,给人丰收的希望,幸福的遐想。
高四那年的生日,在喧闹的街上,心里有些悲伤,所以忽略了陪在身旁的晓妹,一直没有笑。
礼物。理查德·克莱得曼的钢琴卡带。
还有我最喜欢的青苹果硬糖。
闷闷的我,欢笑的她。一直持续到最后的分别。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开始无尽的自责:为何总是让那笑脸上闪过黯淡的云。
大学。放假回家,相约而聚。精致的琉璃,内浮起一米粒,上书“快乐”二字。
甚是喜爱,存于书包内袋。某日打开,确不料已破碎,伤心不已。收起残物存于密封罐内。置于床头的小匣子里。
然,晓妹生日,倒不曾送她礼物。甚或连生日快乐歌都吝惜得给予。想自己刻薄至此,甚是汗颜。对于晓妹,诸多的羞愧,却喃喃地说不出口,只好在此片言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