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功课
俯卧撑四十五个,仰卧起坐在五十上递增。一些微细的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来,接着是黑色的小虫子,一只只爬出来,张着翅膀飞走了。闭上眼睛,象石头一样沉下去。月光窥窗,她看见一只青蛙,水晶的,透明的,一颗小小的心脏跳动着,象钟表一样充满电力。
衡水有雨
事实上,雨水还没有来,是我谎报了它的行程。扣扣上显示,阵雨,微风,温度6-14。街上秩序井然,车辆来往,人群安闲。一场阵雨,不会影响城市,不会影响树木,不会影响生意,不会影响男欢女爱。只会影响一个人,他走出门去,面对淅淅沥沥的雨,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想试着微笑一下,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人飞起鸳鸯连环脚,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头发
草木萌动,头发渐长。日子不知增加还是亏损。照镜子,发未覆额头,未至眉毛,你还可以看见灵活的眼睛,闪过一丝晶莹的喜悦。今年夏天,或者秋天,更长一些时侯,雪花飘飘,你我相遇街头,你已经认我不出,那时我不叫小萍,我叫九儿,那本就是我前世的名字。一个叫九儿的女人,她的爱恨情仇,我也语焉不详。
如骨如肉的名字
梅、艳(燕)或者红。这些女人的名字,平平淡淡,泯于众人。于你于他,无关紧要,一如集市上擦肩而过的老乡。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些名字,都是我的骨肉,她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进驻到我的生命中,有的象长出的肉,有的象多出的骨。这么多年,有的瘦掉了,有的至今还横亘在我的体内,由骨头变成鱼刺,拨不出,化不了。
眼跳
右眼轻跳,事有不好。眼睛的动静,影响我多年情绪。左眼是幸福的,右眼是忧伤的。我说服不了自己,对于未来无法辨识,迷信周易,迷信五行,迷信未卜先知。我还没有学会水来土屯,兵来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