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吵起来?已经八点五十九分了啊。立于阳台,凝神静气,侧耳倾听,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那种沉寂让我莫名的焦虑起来,仿佛期待了很久的一场影片突然告之被封杀。
隔壁的吵架声从我搬进这幢楼就没有间断过,时高时低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感觉场面总是异常零乱,但依然可以清晰的辨出正方和反方乃一男一女,且年龄都不会太年轻。
一个月来,对于那对男女极不文明的叫骂,我由最初的烦恼发展成为后来的习惯,就像那些关心国事天下事的人们习惯于新闻联播一样。
发现自己有这习惯,是某个因为加班回得比较晚的夜晚。按照常规,我每天走进家门都会选择先打开音箱,再喝水,然后在音乐声中完成收拾整理自己的过程。但是,那个晚上一进家门就发觉已经九点了,我下意识的冲到阳台,邻居家的变奏曲刚刚演到gc。男声正非常野蛮的表达要操对方女性长辈的企图,女声则好像在强烈要求用什么工具阉了对方。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因为庆幸自己能够赶得及回来听gc部分,所以快乐的笑出声来。由于笑声太大,我把自己给吓住了,才惊异的发觉自己竟然像个偷窥者,如此的鬼祟甚至阴郁的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借助于他人的隐私,依靠想象来获取某种**。但这一发现并没有影响到我第二天继续这样的癖好。我想,所有的偷窥者可能都知道偷窥不妥却无法抗拒隐私的诱惑吧。
男人的声音每次都非常高吭,很有些美声的味道,他十分卖力中透出的粗暴与焦躁,像一团熊熊燃烧的柴火,隔着墙壁和窗子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女人的声音往往又尖又细,初起像极了女伶吊嗓子,可尽管尖细,却还保持着零星的淑女风范,到后来,男人他奶奶的他妈妈的他大姨妈大婶子的满室飞的时候,女人便有些情急了,情急中的声音便如同薄薄的刀片,毫无章法的在男人吼叫声中拚命飞舞,试图切割出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来。但终于未果,毫不示弱的两人因着旗鼓相当,迟迟分不出胜负。
这样的争吵一般要持续一个多小时,偃旗息鼓的原因,我猜应该主要与体能和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