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
那日,在喧嚣人群中吼着one night in beijing,那样孤独那样穿透,伴着假声的京腔,一语一顿,人说百花地深处 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待着那出征的归人,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蚀的铁衣 呼唤城门外 眼中含着泪。
知道吗,子期,你我一别,已是今夕何年。一遍 一遍 一遍,读你留下的信,直到后来情书都烧掉,情歌都唱遍,已然无声。其实,我也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可惜连我也忘了个大概,都被这尘世湮灭。
子期,我甚至不记得你的轮廓,只是记得长安街一路的宫灯盏盏,我记得越过旧城墙大牌坊上雕刻,记得上面涂满岁月的红漆,可是独独不记得那时你的眼睛。子期,那日的你一席白衣,你穿你最喜的汉服,抚最爱的古琴,长安街的雪就那样飘在你我身旁。子期,你是怎样将我送出生命中,你说:今日一别,也许不会再见,有时候终会咫尺天涯。那样哀伤那样无奈又那样淡定,我们只是沧海一粟,怎敌得过这莽莽红尘。相濡于沫,最终还是会相忘于江湖。
只是,子期,我不记得最终是怎样曲终人散,想必是肝肠寸断吧。
子期,知道吗,那日后我迷上了京腔,就那样咿咿呀呀得唱着,唱一段舞一段,水袖缭绕,唱得终是寂寞,可惜我身在南国,终日不见北国的雪,只是前些日子唱着一首one night in beijing醉倒在这喧嚣的尘世,就这样突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你。
记得那年长安街与子期踏雪而行,宫灯几盏,人影婆娑,情动几分,我唱着京腔,唱着唱着眼泪就生生得落回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