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日 沙尘暴 人 本拉登
昨儿日本来了沙尘暴。我在老头的研究室和他聊天。之前看见久野,带了个口罩,我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点疼。我咽了咽口水,也觉得有点。晚上到了老头研究室,聊着天,他说,你看你们中国的沙子都跑到日本来了。我说什么呀,他说,黄沙,黄沙,我才反应过了是沙尘暴。他指了指窗外说,看这天气。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然后说道,所以你们日本人才跑到我们那里种树的。
我这人,无所谓别人对中国的看法和情绪。听到了有时候难过,有时候难为情。但是我自己心里深知,我们国家,那就是一个内里千疮百孔,表面乱七八糟,却充满了打了鸡血的向钱奔跑的不亦乐乎的诡异生物。可笑而且无奈的是,我对这生物,和组成这生物的点点血液,都充满了感情。看着他千疮百孔,看着他乱七八糟,却依然觉得,是他的一点血液,这个事儿还不错。不过,这血液在别人的血管里流的时间久了,难免有点矫情。好比说,以前在东北,嘛事没有,现在每年回去,都要先咳嗽半个月,再嗓子疼半个月。以前在北京风沙大的睁不开眼,啥事没有,现在却不敢开窗户,出门爆想待口罩。人啊,就是矫情。
换个话题,本拉登死了。美国人高兴的一塌糊涂。早上看电视,一个评论员在说话,说着“奥巴马总统是一个因为遏制核扩散而得到诺贝尔和平奖的总统,看到他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发表那样振奋的演说,实在有点维和感”听这人说完话,我觉得日本真不错,日本人真不错。因为他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日本这民族,爆有趣,抱着美国的大腿和中国交往。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受大哥欺负一边又觉得中国虎视眈眈。夹在中间,整个一个委屈受。但他一直活着,活的挺好。他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不中听。但他永远不会只有一种声音。看到别人好了,他会担心别人欺负他,于是他努力的学着别人的好。看到别人不好了,他也幸灾乐祸,不过他会说,自己千万不要那样不好。这个民族,如果不是在岛上,也许会更可怕。但是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是在岛上,也许他也不会如今天一样了。人,民族,国家,地缘,这些东西,也算是惊人的巧合早就的奇迹了吧。
再换个话题,说回学校。许准博士实在和我的理念不对头。学习者的发音有多少可以依靠实验器材测量这个事儿,我还以为早就得到共识了呢。原来他们那一派的实力还是如此强劲,居然还在一ms一ms的测量者学习者和标准值之间的差距。他向我说,你们导师总认为我的研究毫无用处。我摊摊手,没说话,其实我心里也这样认为【笑】。听声音的不是仪器,发出声音不是仪器。如果做得出来一个“标准值”。对照标准值的练习又有什么意义。说我们的人耳听力评价太主观,可听的主体是人,人说它标准它就标准,还有什么比这更客观的。得得得,理念的冲突不可逆转。谁叫他是学仪器测量的,我是学人为指导的呢。不过老头真给力,就因为这不待见他。哈哈。老头老头我崇拜你。
再再换个话题。前儿晚上做恶梦。现在我还记得。本来应该说出去。但是妈妈在忙着大哥的婚礼。我总不好和她说。Jimmy回国了,我爆空虚。做恶梦吓醒的时候,我知道他不在日本,还是马上给他发信息,说“我做噩梦了,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发完一看时间,03点39.嘿,这大哥,还真成我精神支柱了。他十号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这个事儿。
再再再换个话题。今儿开始,三连休。M大爆给力,周一周五居然坚持上课,然后2,3,4休息。。。昨儿在老头那拿了新课题。今儿要去home stay,这三天算是报废了。他盯着我看英语,我说没有空。于是他又纠结在我睡觉的问题上,严肃的指出我睡那么多是浪费生命。我一翻白眼,从幼儿园开始的午觉我都戒了,你还要怎么样?
ok,生活过的充实紧张。需要一个在做恶梦的时候可以立刻在身边的人。哥,快回来吧。至少这个人不出现之前,我可以折腾折腾你不是。恩啊,亲亲我的宝贝儿。
ps 周末花了近6个小时,看了梁思成林徽因。真不错。大陆的纪录片是真给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