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所在的美国小城下了一场雪,当时就觉得很高兴。
后来陆陆续续又下了几场雪,屋顶和yard都白茫茫的,我越发觉得新奇,因为苏州几乎都不下雪。于是捧着一杯热可可,坐在床边看松鼠在电线杆上跳来跳去。
就这样,忽然想起了他,不知道能不能称做青梅竹马的他。
既然想起了,就写写他,梁瓒,一个占据了我所有少女情怀的家伙。
还是上EF时候的事呢。1C结束以后,我的分数很高,巧克力肤色的阿尼莎觉得我可以跳级,于是我就上了2B,教室是London。伦敦人,GARY,是我的老师。2B开始的第一节课,我提前到了EF,哼着小曲走进London教室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柠檬黄T-SHIRT,深色牛仔裤的高个男生站在窗口不知道在看什么,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走到我面前,呼,他可真高啊!(后来熟悉了才知道,梁瓒身高有188CM)“小朋友,你走错教室了吧?初级班在Seattle。”欸?初级班?我狐疑,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是不好意思地走到门口,再次看看门上的标牌,没错啊,就是London,而且我也不是初级班的!我气鼓鼓地跑回教室,却发现始作俑者坐在窗台上笑得不可开支。“哎!你!我不是初级班的!”我朝他瞪去·,“嗯?可是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啊。”他笑得一脸无辜,后来回想起来,似乎记得当时下午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有毛绒绒的质感。“你,你才小孩子!”其实后来想想,当时我穿了一件粉白色的小棉袄,领口特别大,把我半张脸都埋进去了,而且还有茸茸的袖子。我郁闷地坐下。他还是笑容满面走过来,奸诈的狐狸!(这也是我后来一直称他为“狐狸”的原因)“哎,我是梁瓒,小朋友叫什么?”高瘦的男生发问了,“我叫小朋友!”我气鼓鼓回答,“哈哈,新同学要友善啊!”梁瓒也不再废话,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书。我瞄了一眼,那家伙竟然在看英文原版小说,戚!故作高深。
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比我大一届的学姐Lavender也在上EF,一进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小叶叶,欢迎欢迎~”我接受了她热情的问候,“好好好。可是有人不欢迎我啊!”“咦?”“喏,就是他啊。”“啊,那是梁瓒。S中我初三的(我们最好的中学)。数学很好的,以后有不会的数学可以问他。”这么神?这么老?8个人来齐后,GARY也来了。这个男人有着英国绅士的标准着装,留着胡子,戴着眼镜,总之很“伦敦”。。。例行的点名,“Ian.”GARY点到,“Dead.”欠揍的家伙清晰地恶作剧,大家都笑了。最后才点到我,"OK. Let's welcome our new classmate——Paula."我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因为怕出错,所以用了最简单的词和句型,反正难度系数很低。那节课的课题是请假设自己作为一个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作一个演讲,我说了什么动物会哭泣之类的,是个感性的演讲。GARY把梁瓒放在最后,大概是那家伙英语太差了。谁知,完全颠覆我的想法。他开口就非常流利,用了很多复杂冗长的单词,句型复杂,说的是美式口音。我基本没听懂,只知道大概在讲什么皮毛产业导致羚羊的濒危,“哇!他好强啊!”我惊叹,“当然了,他小学在美国读的。”Lavender见怪不怪的口气,欸?那还来EF?“常用才不生疏呀。”Lavender解释。哇!强大的狗仔功力,“当然!我早问过了。”好家伙,原来还是个“海归”啊!我受到了惊吓。。。
后来渐渐熟悉了,2B班的同学都打成一片了,我也学会了把周末不会的数学丢给梁瓒,无视他的抗议,叫他填好。"这你都不会,上课听讲没?”我做个鬼脸,“我是数学绝缘体啊!”他用笔敲敲我的头,“看好了,让本天才教会你这笨蛋!”说罢在草稿纸上算起来。而我,花痴本性发作,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他的手上了,修长的指节,干净清爽的指甲泛着淡淡的健康的颜色,移到他的脸,这臭屁的家伙其实挺养眼的。“开小差啊!”梁瓒发现了,示意我看题。 他后来去了西班牙。
我高一那年的寒假,我们2家去旅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