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爱而非
http://www.paipai.fm/read.php?tid=4832442&keyword=%CB%C6%B0%AE%B6%F8%B7%C7【文案】
从来他都是这段感情残酷的一方。
十年,那个人站在他面前,说爱他,他看都不屑看一眼。
他总以为他们之间有足够的时间,已经耗上了十年,再耗下去,也就差不多一辈子了。
他知道对方执念太深,所谓放手,根本是笑谈。
而当那个人终于放手,久违的自由,尝起来却不如想象般的甘甜。
放手,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当活着已经变成了一件尤为痛苦的事情,不得不最终选择死亡。
可是是死神的恶意的玩笑,还是善意的疏忽,是执念太重,还是怨念过深?
如果世界上有数万种不得善终的办法,他领教的这一种绝对最有创意,也最为狠厉。
等到从最初的不甘变成默然,心痛变成麻木,委屈变成自嘲,嫉妒变成认输和臣服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小马快跑
http://www.paipai.fm/read.php?tid=5131160&keyword=%D0%A1%C2%ED%BF%EC%C5%DC简介:
过去你说的,今天换我来说,
过去糟贱的,今天换你来糟贱,
过去我是国王,今天换我做奴隶。
可好马吃不吃回头草,还真的很难说……
主角:马青、肖锐 配角:锥子、王海、崔霄鹏
秋天的童话
http://www.paipai.fm/read.php?tid=4779378&keyword=%C7%EF%CC%EC%B5%C4%CD%AF%BB%B0【文案】
杜流风初遇岳麟兮的时候,他以为这不过是自己众多的风【蟹】流轶事中的一件,并不知道一生的 爱情已经摆在面前。
当他不可抗拒地爱上他的时候,才发现曾经的过错是如此难以挽回。
几番离合,都在秋天,这个季节,西风肃杀,落叶飘零,萧瑟而悲凉,却也矛盾地充满丰收 的喜悦。
濡沫
http://www.paipai.fm/read.php?tid=5245087&keyword=%E5%A6%C4%AD一章
今天开刀的时候文秀的电话一直在响,护士在边上问:“文主任,是您姐姐您要不要接?”
一开始文秀没答应,他没听见,他的心思全在手术上,等护士问第三遍他才听见,随口说了一句:“告诉她我在开刀。”
文主任跟其他医生不一样,别的人或多或少会在手术的时候闲扯几句,这也是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以免气氛太紧张,但文主任不是,一台手术如非术中必须否则他尊口难开,但却很少给旁人压力,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好相处,只是性子冷淡了些。
一直到下班时间他才结束手术,相对于助手疲惫的样子来看,文主任倒像只是爬了趟楼梯一样稍微出了一点汗,解开腰带脱了手术衣,就在手术室里给姐姐文慧回电话。
“喂。”
文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阿秀,你空啦?”
“嗯。”
“我今天在你们医院呢,我脖子疼,医生说我甲状腺有问题,要住院开刀。”
“不是颈椎么?”
“颈椎是老毛病,甲状腺是后来检查出来的。”
“……住哪个科了?”
“没住,想问问你,你忙呢不是。”
“……晚上我过来一趟吧。”
“要不晚饭就过来吃吧,仕章有时间吗?”
“我不知道。”文秀摘了眼镜随便往衣服上擦了擦溅了血的镜片,又把眼镜戴好。
“你问问他吧,要是忙就别打扰他了,他都是要紧事情。”
“嗯。”通话结束他随手就把手机插屁股口袋里了,回头对助手嘱咐务必等病人清醒了才能离开手术室,又交待了跟家属术后谈话要特别注意的几点,这才回到更衣室冲澡换衣服。
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抚慰站了一整天的身体,他慢慢想着一些琐事,科室里的,学术上的,想得远了也就想到文慧提到这个人,宋仕章,更多的人管他叫宋衍,宋老板,宋先生,他的公司是市里的纳税大户,世事就是这样现实,不管他是怎么起的家怎么发的财,如今他一心要扮演好市民了,从前那些事居然也可以既往不咎了,金钱权势到底是好东西。
不过不管宋仕章从前做过什么,他文秀都是最没有资格去指责的人,他是他养出来的,念书吃饭过生活,没有宋仕章他就没有一切,也许连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
他跟文慧是孤儿,父亲欠赌债逃难时意外死亡,母亲抛弃了他们改嫁远方,姐弟俩跟着祖母很是困苦,文慧早已辍学,他念到四年级时也准备不念了,可偏偏他运气好,被年轻的企业家宋仕章先生选中了做为慈善资助对象,这才一直念到硕士毕业,找了份好工作,有了现在的社会地位,多么光鲜。
除了文慧,没有人知道,他十六岁就上了宋仕章的床。
宋仕章待他不薄,早些年他还在求学时,他很少出现,只定期差遣秘书来看他,询问他的需要,账户里源源不断打进去的钱,也足够他跟学校里最显摆的富家子弟比阔气。
白衣剑卿
http://www.paipai.fm/read.php?tid=4577323&keyword=%B0%D7%D2%C2%BD%A3%C7%E4飘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在凌晨时分,雪停了,风犹不止。
“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是半间茅屋受不住雪压而倒塌的声音,灰木夹杂着冰雪四下飞溅,空气里还飘着酒香,有一只酒缸也被砸破了。寒风一下子从倒塌处横扫了岌岌可危的另半间茅屋。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更剧烈了。
铺在地上的稻草随着寒风的横扫四下乱飞,地上一个人影勉强撑起半边身子,倚在墙上,原本被压在身下的稻草也被寒风不客气地虏走。
“锦剑裘衣江湖行,曾与天公比高低,自轻自贱咎由取,荒山野屋受风欺……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猛咳,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他不得不蜷紧了身体,按紧了胸口,多年积压下来的伤痛似乎被这一阵咳嗽激发出来,一阵阵痛楚挤压着他的内脏,手脚冰冷,心也冷。过了半晌,痛楚似乎减少了些许,或者是他已经痛麻木了,想从丹田里提一口气来抵御寒冷,却发觉丹田里空空如野,他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一次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他的手在衣内摸索了一阵,然后颤颤地举起,手里,是半面铜镜,镜背面,雕着半枝并蒂莲,镜面似乎经常擦拭,光亮如新。拨开散乱的头发,镜里显出一张面色蜡黄、形如枯犒的面容。
“哈哈哈……这就是我逆天而为的报应……报应啊咳咳咳咳……”他想仰天大笑,却只发出了如猫狗垂死时的呜鸣,并且又猛咳了一阵,手捂在嘴上,待放下时已是一手的咳血。
嘶……
他用力撕下了内衣上半幅衣襟,铺在身前,指尖沾了血,颤颤地写道:吾生二十年,学文习武,自恃甚高,初入江湖,结友三人,少年意气,指点江山,十年共创不世基业,人称吾白衣剑卿,问世间潇洒,谁堪比?然燕州访友,路晤少年白汝郎,形美气傲,竟如魔星入心,弃友叛教,自轻自贱,甘为男妾,施计逼娶,受世人万般辱骂,汝郎视吾为路人,十年折辱,吾甘之如饴,原求一生相伴而终不可得,春风三度亦此生无悔……不悔……不悔……
最后两个“不悔”,劲气逼人,竟仿佛是用他一生力气而书,指尖磨出一片血肉模糊,到最后滴血而成字,一笔一画,道尽十年孽情。
他又笑起来,从口中逸出的,仍是垂死般的呜鸣,缓缓抬起压在血衣上的手,寒风一声呼啸,将轻飘飘的丝质衣襟一卷而去,转眼无踪。竖起那根手指,他狠狠地一折,剧痛袭来,却连眉也不曾抖动半根。
指断情断,汝郎啊汝郎,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再见。
他摸出火折子,火光一闪,点燃了因屋塌而流了一地的酒,火窜了起了,烧起了随风乱飞的稻草,借着风势,火光一下子包围了整个茅屋。他凝视着眼前的火海,眼里渐渐模糊起来,跳动的火光里浮现出一张让他梦魂萦牵的面容。他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对着那张在火光里晃动不已的面容微微笑了。
汝郎,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