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有 112~117章 大家睡有新的都贡献出来哈
燕飞把妈妈和贝贝送到家,她又送我去公司上班,我让燕飞随我去了顶楼天台。那里比较安静,我还有不明白的事情要问燕飞。
燕飞问我:“已经快迟到了,你不怕领导骂你?”
“没关系,这个公司给我最大自由处理自己的问题。”
“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处理?”
我顿了一顿,认真的问道:“燕飞,我受伤害的时候,你当时是在场的,你能给我说说具体的经过吗?有些事情我还不明白。”
我将眼光放到城市的远处,那里有一片海,看起来那么平静。我听到燕飞的回答:“我不想再去回忆了,默之,你也放弃吧,再追究还有什么意义吗?”
燕飞偏头看着脚下,嘴里挤出一个日子:“很清楚,7月26日。”
“不会记错?”
“绝对不会。”
我立刻说道:“那一定是有哪里出现错误了,燕飞,我父亲留给我一张医生鉴定证明,日期是8月13日,鉴定上明明写着,我身体是没有受过侵害的,如果有必要,还得麻烦你跟我回洛水找找那家医院的医生,看看当初是什么情况……”
燕飞看着我,好久好久不肯回应,忽然说:“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惶恐的问:“什么来了?”
“你这个傻子,现在还没意识到,被侵害的人是我不是你吗?”
“是你?你怎么了?”
“当年,我们两个喝的水都被刘老师下了药,可疼痛却使我比你先醒来。我受了伤害,却不能说出来,我要找一个人当替罪羊,那就是你。”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听她继续说下去:“当时看你和衣睡的正香,这种想法油然而生,我哭着跟刘老师商量,只要转嫁到你身上,我会适当跟父亲求情,不然他自己也知道我爸不会放过他。让他生、让他死都不是难事。”
我说过我是迟钝的,我从没有怀疑过燕飞,是她在残忍的将真相的真相一点点揭给我看,我惊讶的说:“那么,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好让我醒来后看到假象?”
“是的。”她继续说下去,声音有些发颤:“你父亲是普通职员,而我父亲是市长,市长的女儿被老师强奸,对父亲来说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而是牵扯到他市长形象的问题。所以我的做法正合父亲心意。他给刘老师办好了全部的证件,让他离开洛水,越远越好。”
“这什么偏偏是齐墨?”
“巧合嘛,段言也没有告诉我刘强曾跟他是同事,或许段言用这件事控制刘强也说不准,他做的出。”
“那刘老师当年为什么假装死亡?现在又为什么自杀?”
“当年假死是他们家的想法,以为他假装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追究了,可以跟洛水的人脱离关系。现在他无法承受这么多人的压力,他背负着我们两个的恨,不是两个,是两家人,甚至是所有人的怨恨。”
“你就是因为怕我回忆起那些事情才要跟我在一起的吗?”
燕飞:“也不全是。你给我的压力几乎日日折磨着我,你这种以守为攻,以退为进的做法让我不战而败。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为人处事上,你永远都显得那么端庄正直,任我怎样的刻意或者随意都无法超越你。”
什么时候她在我身上用了那么多心思我却无从察觉,我啼笑皆非道:“瞧你有多傻,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她语言上变本加厉的尖锐起来:“我就是难以接受你这种漫不经心。你知不知道那样比激烈的回应更让人无法忍受,几乎是我渴望许久无法得到的东西你都是唾手可得却不见你珍惜,还口口声声说从没有介意。”
第113章
燕飞的眼神相当复杂,里面含着自卑,骄傲,悲伤,愤怒....他说:“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想要伤害你,要首先伤害自己。”
好奇怪,我蒙了,很平静。太像做梦了,不,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以至于无法再也更激烈的反应。
“为什么要让我现在才明白,如果早先知道这一切,其实很多悲剧是可以避免的”我缓缓地说。
“事情总是满满发展的,不是吗,不到这一步,谁又会知道这一切会公开呢”他慢慢踱到顶台的边缘,背对着我,“这些年,我一直胆战心惊,只怕你有一天会突然全部想起来,怀疑到我。”
“当初你从洛水辞职应聘到我的公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因为忌恨你,才跟你在一起,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过的话吗?”
“我怎么会记得。”我自嘲的笑笑:“就凭我的记忆力,日子一旦过去,就是模糊不堪的。”
“那一次,我们评选优秀干部,凭匿名投票,我事落选的,后来大会公布的名单是我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那是班主任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帮我做了手脚。”
“......”我认真地听着。
“你当时说,燕飞,你事事都靠着你爸爸,否则你什么都不会赢。”燕飞肩膀颤抖起来,他哭了。
“我这样说的?”
“是的,一个字都不会错,我从那天起,就打算超越你,跟你进同一个城市,找比你好的老公,抢掉你的报送进修名额,生一个比你健康的宝宝,我要证明,我不靠我父亲,我也可以比你强。”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紧紧靠着那小小的围栏,我要报仇,太容易了,只要轻轻一推就完成了。
可是,这样的意念只是一闪而过,燕飞转过脸来,他脸上的泪被吹干,看起来皮肤紧绷绷的。
我问燕飞:“如果我没有说错,原来你才是杀死刘老师的凶手,第一,刘老师侵犯过你,给你造成了伤害,你一直痛恨他,恨当年没有条件让他死掉。第二,你要让他封口,这是不容错过的时机。所以你背后给他压力,我说的没错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杀人。”燕飞慌乱的摇着手说:“默之,有个现象你要清楚,杀人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顾美希最后的时间贝贝在场,为什么刘老师临跳楼和贝贝怒目相对,为什么贝贝知道李韶华中的是6刀,为什么贝贝只跟段言生活了一星期,段言就疯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
我没有回应他,抡起手“啪”给他一巴掌,他一手掩半张脸,瞪着黑亮的眸子看着我。我说道。“你不能毁了我一生又这样不负责任的对我的孩子下定论,你自己也是受害者,伤害你的不是我,可你却成了伤害我的同谋,这一巴掌抵消我们所有的恩怨。”
“这一巴掌真昂贵!”燕飞眼神凄迷的说,转身想走,又被我喊住:“你刚才说的这些,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相背后(5)2008-07-21 16:31:51 232 楼“你电话里告诉我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没有说过。”
“你事情太繁杂了,所以你都忘记了。”
“照你的推论,贝贝一次次威胁小龙,也是因为完全清楚你我的恩怨,她先知先觉?”
“我们这种人,谈论灵异古怪的东西,是有些可笑,但是,我们要面对现实,贝贝是个危险人物,你最好时刻小心防范。”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燕飞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拼命往回想:“据我所知,他是吞服安眠药死的。不过你父亲临死前的那天晚上来找过我父亲,两个人不知道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后来就走了。你父亲走后,我听到我爸爸说了一句:‘有证明也没有用,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是最重要的。’”
恍然间,一条线索出现了。
父亲跟我做过检查之后,明白这个李代桃僵的事情。带着绝望的心情去找燕飞的父亲理论去了。在此之前,清楚事情真相的只有刘老师,燕飞和她父亲,而我父亲是第四个人。
即使到现在,段言和妈妈他们还以为真相就是我受了伤害,而燕飞一家都是我们的大恩人。
而他的父亲,既然能让刘老师在齐墨消失,就可以让我们全家失去现有的一切,只需他的一句话,我们家就可以毁灭。所以,我父亲找不到可以为女儿洗清耻辱的途径,含恨而终。
“燕飞,我们还有杀父之仇呢。”我说,“你父亲说的那个证明,就是我刚才说的医院开的检测证明。是父亲不给我们活路。”
真是蝴蝶效应,只因他父亲的一句话,就丧失了我父亲的一条命,就毁了我的人生,就改变了几家人的生活呢。
燕飞不明就里的问,“你父亲不是自杀吗?”顷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我,脸上添了一些内疚。沉寂片刻,她说:“默之,即使真的有上一辈的恩怨,也了解了,我父亲他前段时间去世了。”
“去世了?什么时间?”
“那段时间,贝贝刚醒来,我正在你那里忙前忙后的,后来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去找你,也是帮我父亲处理后事去了。”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说:“天啊,贝贝!”
“贝贝怎么了?”
“我妈妈说父亲是脑溢血死亡的,他晚上接了一个电话睡觉的,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身体就凉了,那电话说是齐墨打来的陌生号码,你不是说贝贝很小就会打电话了吗?”
“你的意思是贝贝打电话威胁你父亲?”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燕飞,我不允许你这样猜测一个孩子。”
燕飞也不跟我争辩:“信不信由你,我们彼此好自为之。……这才短短的十几年,象是把一辈子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都经历了。”
我看着她,心力憔悴,难过的无以复加,这场冰雕友谊,看似晶莹透亮,就这样在太阳下溶化了,没有时间考虑,也没有商榷的余地。
我说:“燕飞,我们也分开吧,今生今世,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我们默默地相互站立,对望一眼,燕飞点点头,转身走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追寻过去2008-07-29 15:17:12 248 楼动手打燕飞的时候,我内心已明白我完全失去她了,我表面很平静,可内心哭泣得很厉害。
上帝一点点的从我手里抽走我的所有,先是亲情,后是爱情,如今连友谊都要拿走。我曾经那么恐惧失去她,怕自己陷入更为孤独寂寞的领地,友情同爱情一样,需要坦荡和忠诚,我难以扼止地打她,是因为气愤和不舍,因为一种背叛和欺骗,也是因为她为了伤我先自伤的谬误理论。
与燕飞分手之后的很多天,我都在恶梦中惊醒,很多事情明白了,很多事情更加迷离不清。关于受侵害的是她而不是我的事情,除了童义信,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我自己找了心理师,听说她用催眠术帮很多人找到了记忆,我只想自己想起所有的事情想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到了那里,我静静躺下来,找一个可以恒久不动的姿势,她用精神控制我,叫我放弃自主性,让我随她的语言引导将记忆退行到童年时光。
我曾经很不信任心理医生,我信我自己,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生生死死,我几乎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信什么。
我随她进入放松阶段,做了几个深呼吸。
医生说:“你想象你在一个黑暗且安全的黑洞中,前面有一点亮光,我数到十,你会越来越近那亮光,听到十以后,你渐渐穿越那亮光,进入了十三岁以前的时光中,一,二,三,……十。”
我随着她的声音,象是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明明闭着眼睛,却似乎能看到画面。
“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她轻声的问。
我看到小学的同学,一张张的面孔,后来是初中的,画面很不连续,几次都要中断。很快我便沉入了灰色地带,渐渐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了。
“不要紧张,放松,你就像在看电影,你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看到了什么吗?”
黑的,我什么也看不到。电影中断了,我又回到黑洞里,头部的疼痛感袭来,我沉陷其中。没过多久,我听到催眠师说:“我从一数到十,你随我的指示慢慢醒过来……”
我张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她,她问道:“看你眼珠迅速转动,象是并不愉快,看见你想看到的了吗?”
我摇摇头,“开始能看到小学几个同学的面孔,后来就中断了,什么也没有。其他病人有跟我类似的情况吗?”
“我们这里,也有催眠不成功的人,但是,根据你自己的描述,显然你是催眠成功了,但是你想要找的记忆完全中断,说明你的失忆并不是因为过于痛苦导致的心理防卫,你无法再现过去的自己,原因是这段记忆是真的消失了,这是脑部问题,而不是心理问题。建议你去神经科做详细的检查诊断。有从前有过类似的病例,是脑部有瘤,压迫神经,让她一点点更新丧失记忆。”
心理问题,脑部问题,人生中有那么多的问题。
第一百一十六章 疑惑2008-08-07 11:11:49 255 楼这些天常常约碧月吃饭,有时候童义信和叶恒永也参加。四个人都是坦坦荡荡的,谁也不提情感的事情,叶恒永现在的财产不再是用之不尽的了,因为有限,经营起来也特别用心,腿的事情一公开,反而变得坦然潇洒。只是,自顾美希死后,他从不跟我对视,也不多话。
这日贝贝跟母亲在家,我们几个约好一起喝茶。
碧月问:“怎么老请我们吃东西,给个理由我们也好陪你。”
“因为我孤独。”我说。
他们听后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碧月找话题说:“你上次说要让伯母回家了?”
“嗯,我想让她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在洛水她住的比较习惯,她回洛水,在与父亲同住的地方,也会比较安心。”
“那样也好。”叶恒永说。
童义信问我:“昨天你跟谁在零点咖啡聊天?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呵呵,原来你那样打扮也很好看。”
“嗯?什么零点咖啡?”我听的莫名奇妙的。
“你啊,你跟一个男的,好像在谈什么事情,我本来想过去打招呼,又跟很多朋友在一起,就没去打扰你。”
“认错人了吧,我没有印象去喝什么咖啡见什么人。”
“如果我都能把你认错,就没有能认对的人了,别忘记,默之,我是注视你最多的一个人。”
碧月问:“哥,你到底喜欢默之什么?”
童义信说:“怎么忽然叫哥了?”
碧月低下头喝水,偷偷笑了一下,带了点羞涩,说:“闲来无事,列举一下。”
童义信咳了咳嗓子,列举起来:“首先,她从不炫耀自己拥有的一切。”
“嗯。”碧月轻应一声,期待下文,我赶忙说:“那是因为我两手空空,一无长物,怎么炫耀?”
童义信也不看我,接着对碧月说:“她是个坚韧的女性。”
我惭愧的红了脸,把生活过成这幅样子,也可以称之为坚韧?
他又说:“真正美的女人,自己并不自知,她的沉默和端庄是震慑你我的。是美之上的女人。”
碧月点点头,说:“有道理,还有吗?”
“这些还不够?”童义信反问:“那你喜欢默之什么?”
碧月眼光躲闪,顾左右而言它:“没有理由。”
“哦,没有理由算什么理由,一定要说几条。”见童义信坚持,她只好说:“她这个人,太懂事,太能委屈自己,太笨太固执,这就是我的理由。”
叶恒永只笑不参与谈话。
被人爱的女人是矜贵的,我在他们的言谈中忽然矜贵起来。但我心里还是想童义信看到的究竟是谁,又对他说:“怎么可能,我昨天没有出门啊,休息,睡觉,跟贝贝在家玩。”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妈妈:“我昨天出去过吗?”
“你这话问的奇怪,你出不出去还问我?好像出去过吧,时间也不长。”
“我出去干吗了?”
妈妈笑了:“我怎么知道你去做什么了,难道我有千里眼不成?”
贝贝一听到千里眼,又兴奋了,说:“我有千里眼,我知道妈妈昨天出去了。”
“妈妈出去做什么了?”我蹲下来问贝贝。
“嗯,我要喝可乐,然后才说。”贝贝现在已经学会用条件交换,她最爱喝的就是可乐。
我到了楼下便利店,才发现钱包忘记带了,等重新把钱包拿下来买完可乐,回到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东西又忘记带回来了,这才叫真正魂不附体。我怀疑我脑子里真的有一个渐渐变大的瘤,一点一点挤走我的记忆空间。
近日我工作上也总是出错,上次有个重要的合同不知道被我存在哪里,把电脑里的文档来来回回的搜索也没有找到,要不是叶恒永自己有备份,差点误了大事。
两天后,童义信对我说,下班后去接我,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到了下班时间我却径直回了家,把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只好第二天再约。
他把我带到一片墓地,来到一个硬冷的石碑前,上面只简单的写着某某之墓。童义信摆上自己带来的一束百合花,对着墓碑说:“妈妈,我带默之来看你了,她是我非常珍惜的人,妈妈,你的墓只有您一个人,将来我和默之死后,我希望能跟她合葬在一起。”
我当下心中一阵抽搐,接下来是长长的静默。
“近日来,总有不踏实的感觉。”离开墓地,他慢慢走着跟我说,忽然抬起头来问我:“我们将来有可能葬在一起吗?”
看着他逼问的眼睛,隐隐有些湿了,我说:“太凄凉了,不要说这些。”
他说:“如果愿意,你把自己交给我好吗,让我来照顾你。”
“人是会变的,我很累了,且并不能带给你幸福。”
“那你答应我,即使是维持朋友关系,也不要轻易的离开我,抛弃我好吗?”
看我不回答,他说:“你要离开我吗?”
“我是不擅长离弃的。”我说。
我走在前,他走在后,隐隐听见一句:“我就当你答应过了。”很小的一声隐没在我们细碎的脚步声中,消失不见了。
童义信一次次微笑着走近我,拍打着我的心房之门,但是,我却无暇顾及,起初害怕一旦将房门敞开,我就推动了报仇的动力,后来却是因为疲累无法有更多的回应。
今日送母亲返回洛水的火车,手里帮她提着小小的皮箱,那么小,却那么重,提在手里,重在心上。
在她踏上火车月台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生离死别的咸水这,这种感觉很强烈,让我忍不住跑过去紧紧紧紧的抱住她,我静静的伏在母亲的怀里,小声的说:“妈妈,请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
我心里在说:“如果这就是最后一面,请原谅,我无法说出口。”
第一百一十七章 水落石出(1)2008-08-22 15:47:28 278 楼妈妈说,过段日子,把洛水的家收拾一下,可能会再过来,她还不放心,千叮万嘱:“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任何事情都要直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都放在心里。”
我多次应允:“会的,什么都会及时告诉你。”
工作频繁出错,叶恒永建议我先休息,他说现在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即使我休息,他也所以完全可以应付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天气很清凉,很舒服。童义信一早就来敲我的门,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一下那个困扰你太久的灵魂。”
“真的吗?你捉住了那只鬼?”
他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开车载着我和贝贝前行。
去的是贝贝原来住过的那家医院。
“为什么来这里?这是她的老窝?”我笑问道。
童义信歪头看了我一眼,说:“默之,你总是在最紧张的时候表现的最轻松。放松点,有我在,她至少不会吃了你。”
“你真的见过她了?如果是一个灵魂的话,那现在贝贝是丢了魂的?”我看了看贝贝,她看着车窗外自娱自乐,表情眼神完全正常。
终于到了医院,童义信泊好车子。
他走在我前面,走两步回头问:“怕吗?”
“你在旁边,还是不太怕的,只是,多少有些怪异。”
绕着医院走了一个大圈子,穿过一个门,在门口出示了证件。来到一个大院落里,高高的树,宽阔的草坪,贝贝兴奋的喊:“公园!公园!”
然而,这不公园,三三两两的病人在散步,闲谈,身边都有都有护士陪伴。这是神经病医院。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她。
还是那身打扮,黑衣黑裤雪白的鞋,一个人幽幽的走的极慢极慢,忽然又若有所思的走的很快,脸雪白雪白的,一回头看到了我们,两眼闪闪发亮,眼神很快便聚集到我这里了,我往童义信身后躲了躲。
她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变的透亮透亮的,猫一般,还是那浅褐色的眼睛。她的头发很长,指甲很长,微笑一下,牙齿很尖,露出兽一样的神情,望着我。
童义信说:“她是个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她脑子受到重创,就成这样了。”
“你是说,她是个人?”
“嗯,”童义信拉住我的手,碰触了一下她的胳膊。实实在在的,她真的是人。
我向前一步,问她:“管你是人还是鬼还是什么黑猫变的,你究竟要我怎样?”
她茫然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她不能说话,丧失了语言能力。”童义信说。
“你一直在调查?”我问道。
“嗯。不是什么难事。”
“她为什么总出现在面前?”
童义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看看这个。”
我看着照片,这样的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谁?看起来好像跟某个人很象,但我一时……”
“你不觉得象在照镜子吗?相处上的人跟你实在太象了,这就是她死去的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童义信提醒道。
我恍然,点点头,继而又疑惑的问:“这里管理森严,是专治精神病人的医院,她是怎么跑出去的?”
“她并不是真的精神病人,她父亲回国前把她抛弃在这里,是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收留她,她只是丧失了语言功能,大脑迟钝,近似痴呆,但不会攻击别人,医院看她可怜,便对她放宽条件,她可以自由走动的。”
“那么,段言跟她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是发生过越轨行为吗?”
“段言遇到的也许是一个跟她完全无关的女人,黑色是流行色,穿黑衣的女人多了。”
“那也不对,她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还在录像中看过她。”
“第一次相遇,大概是巧合,后来她就总是四处游逛,寻找你的踪迹,因为你与她照片中的母亲十分相似,她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想要看到你,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这个医院,是贝贝原来住的那家大医院分出来的,她在两个院落之间穿梭十分自由。”
我想了又想,好像他说的都很合理,我问:“我不在电视上见过她跟段言的,段言的背上也有伤痕,段言自己承认的。”
“电视中的人,可能是你的幻觉,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为了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想带你去进行脑部检查,你愿意吗?”
我看看安静的贝贝,又看看那女子,原来世间的事情竟然能如此巧合,我不觉得诡异,只是隐隐觉得十分凄凉。
很久以前我便期待某天真相能在我眼前呈现前昼夜盼望,可如今事情越来越清楚,我倒有些胆怯,反而希望就这样一直混沌下去。
不过,大脑的问题,是该检查了。
童义信有一个同学,是精神科的专家,说好这天他带我去检查。
开始只对我的大脑进行了一些常规检测,包括核磁共振和脑电图,接下来做了几个问答测试。
他问我:“今天是几号?”
“七号吧,是八号,不,不应该是九号了,九号。”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看你的职业是助理,面对不记得日期的助理,该头疼的是你上司而不是你了。”他开玩笑,又问道:“你除了你女儿之外,还有什么亲人?”
“只有一个母亲了。”
“你母亲多大了?哪看哪月出生?”
“这个,大概50多岁了吧。”我笑道:“我对年龄总是迟钝的,到底是测验大脑的,还是测验良心的?”
医生一脸严肃的问:“38加24等于多少?”
他的问题一出来,我有点生气,“在问幼儿园小朋友吗?难道我有弱智倾向?”
等待结果的间歇空档,童义信问我:“默之,如果你真的脑部有问题,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