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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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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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a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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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7 0
— 本帖被 qbin1125 执行锁定操作(2009-01-29) —
这是篇老文,作者赤色十月。
讲的是娱乐记者小悠和大明星仲青的故事:
小悠因为一篇报道得罪仲青,后来更因为种种误会遭受仲青的非人待遇,几乎崩溃。
虐,但番外里面HE了~~~~~~~~
正文已有,求番外~~~~~~~~~~~~求啊求啊
寳鋇ル微笑.

ZxID:280483


等级: 内阁元老
配偶: 大蓝蓝^o^
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ミ∩_∩ミ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1-17 0
偶有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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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a189

ZxID:294998

等级: 读书识字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1-23 0
谢啦谢啦~~~~~~~~~~
e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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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2-13 0
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找了好久  谢谢LZ
 顶
daisy13

ZxID:425514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7-12-16 0
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谢谢
云流至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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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派派贵宾
饿了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8-01-02 0
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扑。。亲一个
mixitanzi

ZxID:249316

等级: 略有小成
浓妆艳抹,掩盖不了心中寂寞
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8-01-17 0
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报复喜剧番外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文/赤色十月



仓库里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搬运工们忙着从车上卸货,我的桌前挤满了等着入库的司机。

“快点,快点。”不管你有多忙,不管你是不是恨不得有两双手地加紧做,总有人还嫌不够快,拼命地在催。

“别急,别急,就快好了!”我漫应着,但手里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放慢速度。从电脑中调出货单,将手上的入库单进行确认,然后盖章,再入库,然后再一次的重复这一连串的流程。每天每天,我要做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费脑子的工作,虽然简单,但让我安心。

当忙完这一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按规定,仓库是4点半就停止入库的,所以,案头整理一完,今天的工作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长伸了一个懒腰,长时间的缩在电脑前,我的人都快要变形了似的,腰完全直不起来。

“小悠,门外有人找!”刘东在门口大吼,按规定仓库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所以,一般来找人也只能在外面等候通传。我倒是有些奇怪,每天来找人的不都是刘东的女朋友吗?所以,他才会一到时间就直接去门口等了。

难道是妈来了?应该不会吧,她可从来没来过公司找我。

我疑惑的朝门外望去,没看到一个熟人啊?我正想问刘东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有点眼熟,但是我记忆中好象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你?你是?”我想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我是何日炎!”

我瞪大了眼睛,“你找我什么事?”我防备的开口,我真的怕了,怕他又要把我抓到仲青的身边,我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身后的铁门。

“我们没有见过面,难怪你不认识我。我见过你的,只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是仲青对不起你,可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很明显流露出了痛苦。

“我不想听这些。”我费力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到他的事。”说完,我就往仓库里去了。

“小悠,小悠”他的叫声紧随其后令我觉得我无法摆脱,我加紧步伐快跑起来,四周的工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是什么人,找你麻烦吗?”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干的也是些体力活,但充满了人情味,有着赤子般的热忱,我喜欢他们,所以,也会接受他们的好意,只不过,这次他们帮不上忙。

“没什么!”我摇摇头,强扯出一丝微笑。

趁着大家都在做下班的准备,我躲进了洗手间,强撑了一个多小时,再也撑不下去了,我坐在马桶上伏在自己的手心无声的哭泣。

已经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啊,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个恶梦?为什么一看到与他有关的人就会不自禁的颤抖?我恨他,恨他!可为什么又爱着他?老天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只要一种感情就够了,为什么要让我同时遭受两种煎熬?三年的时间都不够吗?

厕所的门再一次的打开,刘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悠?下班了哦,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我强自忍住,极力的镇定自己的情绪,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没事,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

“我们要一起去唱卡拉OK,你也来吧,我们等你!”

“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今天答应了我妈要早点回家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关门的声音令我放松下来。

用力的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仲青所带给我的一切屈辱他都付出了代价,即使是带着极度的讽刺意味,但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我心里也好受一些,就算用自己的感情做为祭品又如何?

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了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的男人,真是没用啊,我苦笑着。用手捧水扑在自己的脸上,借着洗脸来掩饰泪水的痕迹。

当告别保安走出大楼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这是工业区,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走到公车站牌那儿要15分钟。

当拐过一个街角,快要看到公车站牌时,我的面前拦了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我立刻就反应到这是何日炎的手下,在他们还没有碰到我时,我第一个反应是立刻转身就跑,我不明白为什么何日炎事隔三年后来找我,但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是我的本能反应。

但长跑不是我的强项,还没跑出100米就被他们追上,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何日炎找我的原因,但他们毫不放弃的追逐令我害怕得全身发抖。我无声的竭力挣扎,他们合力都险些抓不住我,其中一个咂了咂舌,一拳击在我的小腹上。

瞬时,我就被这股剧痛击倒,神智在清醒与半清醒之间,五脏在翻江倒海,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喉间几欲作呕。

我被他们扛到临街的轿车里,我能听到何日炎大声的斥责那两个手下,责备他们对我使用了暴力,尽管他们辩解是因为我的反抗,也没有抵消何日炎的怒气。

这又何必,他们不是有你的授意吗?我模模糊糊的想着。我所有的计算时间的生理时钟已经停止动作,当我终于从那种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何日炎一脸担心的观察着我。

我强撑着坐起来,放弃了似的低声说道:“好吧,何先生,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无法抗拒某种状况的发生,那就要学会接受。

“很抱歉我那两个手下弄错了我的意思。”他语带尴尬的样子,“我这次不是做为青帮的帮主来见你的,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求你,你去见一见仲青吧!”

我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视着前方。

“小悠,仲青现在已经不成人形了,你去见一见他吧。好吗?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看到何日炎的急切才能看出他也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黑帮霸主,可是这又也我何干?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反应,可我又能有什么反应?我没有表现出高兴已经算是给何日炎面子了,他儿子那样对我还能要我怎么样?最后他爱上我只能说那是他的报应,我并没有强加一掌一指在他身上不是吗?难道一个人犯了错不要付出代价吗?就算我爱他又怎么样?我自己也要受到惩罚,惩罚我爱上了他。

“小悠!”何日炎的声音开始透出苍凉的意味。

“请叫我李云悠,我们并不熟,何先生!”我冷冰冰的抛出一句。

“好吧,李云悠,看在我和你爸还算熟识的份上,你就不能听我一个老人家的话吗?”

“住口,你别在我面前提我爸,你对得起我爸吗?要不是你,我爸会死得那么早吗?”我一时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

“对,我是对不起你爸,可有些事你不知道。”他语带苦涩。

“你别再提我爸了,我不想听,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我一抬车锁就想下车。

他按住了我的手,悲哀的看着我,“我和你爸之间是一个悲剧,没想到发展到你和仲青之间还是一个悲剧。你就算是恨仲青也不想知道仲青的现况吗?他已经快没命了!”

什么?他的话在我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我不由的松了手。

何日炎也松开了手,“他现在什么戏也接,什么任务也敢出,连组织上的事他也想插手,不过,我已经彻底剥压了他在组织上的职务,可他却拼命的接戏,就好象一个两头燃烧的蜡烛,迫不及待想烧完了它。从年初开始,他已经没有再用替身了,什么危险的镜头他都自己上,导演都劝不住。上一场戏,他因为从楼上摔下来,肋骨都摔断了两根,但他就象没事人一样,又去飞车,要不是云常偷偷地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何日炎的声音略带哽咽,“他就和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吗?”

“昨天,他在飞车的时候,被车子甩了下来,断的肋骨插进了左肺,半夜的时候已经弥留了,可是嘴里还是在喊着你的名字,小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去见见他吧。你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泪早已盈满了眼眶,再也承载不住,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我将脸埋在手心里,当听到你痛苦的时候,我是有一丝欣喜的,可是听到你要死了,为什么我却这么难过?仲青,仲青,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孩子,我相信你还是有一点在乎仲青的,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你们一点机会吗?”何日炎轻拍着我的头顶。

我恨恨的抬起泪眼朝他大吼,“我在乎他,可他那时候在乎我吗?他把我当什么了?他有没有尊重过我?他死了最好,死了最好……”我用力一推车门,下车飞奔而去。

一个人在寂静的街头奔跑,似乎只有跑到呼吸困难,肺要撕裂的地步才能遏止我的心痛,当跑到全身无力,还忍不住想要继续,当手脚都几乎要迈不开还想继续,想尽办法就是要自己别再心痛了,3.5公里的路我一直跑着,当跑到公寓楼下我再没有了力气。我瘫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近如咫尺的电梯我却再没有力气爬进去。

看门的刘伯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就连玻璃门外都听得很清楚,里面正在播着正点新闻。

“……据医院可靠消息,昨日因为飞车受伤的影视红星仲青已于今天上午转入深切治疗室,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仲青所属经济公司并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申明,并且拒绝所有媒体的探访,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直至今天下午4点钟为止,在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上千名从全国各地来的影迷,他们都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祈祷。本台记者***发回的报道……”

这是真的,是真的,他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吗?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大楼扑到刘伯的桌前,可是电视里的新闻已经转播了其实的消息。

报纸,报纸呢?报纸也应该有登吧!我在桌上四处翻着。

“李先生,李先生,你要找什么?我这儿没有你的东西啊!”刘伯着急地想制止我。

“报纸,报纸,今天的报纸!”我急了,朝着他大吼。

“好,好,好,报纸在这儿,在这儿呢?”他从抽屉里取出来,被我一把夺过。

我径自翻到娱乐版,只见占据整个版面的报到赫然其上。“影视红星片场遇险,生命危在旦夕!”我腿一阵发软,坐倒在地上。

刘伯忙从里面转出来,一把扶住我,往旁边的椅子上带,“你怎么了?李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紧紧的盯着报纸,上面登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表情很痛苦,口角还溢着血丝。很痛吧,仲青,你真的要死了吗?

你在寻求解脱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解脱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不成,如果你想这样死,我决不饶你,我决不饶你!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轻轻地从我的手中抽走了那张被我揪得变形的报纸,柔声地对我说:“小悠,我们上去吧!”

我傻傻的看着妈妈,仿佛不认识这个生我养我的人,眼睛很茫然的盯着。

“小悠,我们回家去!”妈妈再说了一次,我才有了意识。

“好,我们回家!”机械地跟着妈妈重复了这一句,行动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当我终于坐在沙发上,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孩子,你这么在乎他吗?”

“我不知道,妈,我不知道,我恨他,但我不想他死啊,妈!”我趴在妈妈的腿上,泪水狂涌。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及包容。

“他还没有受够惩罚啊,他还没有受到我所受的痛苦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怎么可以扔下我?”

“小悠,你听我说!”妈妈抱紧了我,“他那么折磨你,不是死了才好吗?啊?他不是死了才好吗?小悠!”

“我,我不希望他死,妈,我爱他!可是我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妈!我好辛苦!”我缩在妈妈的怀抱当中,想找出答案。

“唉,真是冤孽!”妈妈的唉息直敲打在我的心上令我难受。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想他了,我不想他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站起来想往房间走去,可还没等走到房门口,黑暗一下子击倒了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妈,”我一边轻唤一边转过头去,却不曾想看到何日炎坐在床边,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连忙爬起来坐靠在床头,“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声音暗哑。

“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才到这儿来的。”他想帮我,可被我拒绝。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儿子吧。”忍着心痛却又强自开口。

“他有一样东西是给你的,刚刚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就跑了。”说着他拿出一个DV机要递给我。

我没有接,只是盯着他手里的DV。

他叹了口气,自己把DV机打开,将屏幕递到我的眼前。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非常糟糕,不由的我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睛也紧闭着,仿佛这样可以阻挡一切不幸的来临。

眼睛闭起来可以选择不看,但仲青的声音却无孔不入,我的心紧揪成一团,就连开口制止何日炎也做不到。

“小悠,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我也不敢再任意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是多大的折磨?从小到大,我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可,短短几个月的禁锢就已经险些让你丧命,对你,我不敢再用强制手段,当看到你没有生气的躺在我的面前时,当我怎么喂食你都会忍不住的吐出来时,我的心好痛,你就这样完全放弃了生存的欲望,你让我觉得无力,我怎么能跟死神相斗?看着你一天天的虚弱,看着一天天的要离我而去,我好害怕,我担心的是再也无法与你呼吸同样的空气,再也看不到你活生生的样子。我从没有这样挫败过,对你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矛盾的心情一直让我对你反复无常,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还是失去了你。为什么总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想到要后悔?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的话,我宁愿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寿命去交换,小悠,如果我们可以重来一次,你会不会爱上我?你会不会陪着我?小悠,小悠……”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我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眼泪因为失去了遮挡也流淌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过了很久,他才又抬起头,对着镜头,眼睛红肿着,声音颤抖着,“我的存在对你来说还是不是一种折磨?你看到我是不是还会觉得害怕?小悠,别害怕,折磨很快就会过去了,我所带给你的痛苦,你也会很快就忘掉的,保重!”

屏幕变成了一片雪花,仲青最后仿若绝别的话语令我失控,我一把夺过DV,高高的抬起手想把它摔成粉碎,可最后又忍不住扔在柔软的床上,“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仲青,我还觉得不够,你敢放弃试试看。”

我连滚带爬的摔下床,抓住何日炎,“快带我去,快带我去,我要去找他,他不能这么就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

当我们避过医院外众多的媒体进入了保安严密的深切治疗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隔着玻璃,我看到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唯一能发现生命迹象的就是正滴滴做响的机器。我在护士奇异的眼光中换上了抗菌服,当走到床边,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三年多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瘦了很多,颧骨高高的耸起,皮肉都陷了进去。眼窝底下是浓黑的眼圈,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咦?他的面容怎么模糊起来了,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我抬起手指擦了擦眼睛,抹到了满手的泪水。

我缓缓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捧住他无力的手放在我的颊边,嘴里喃喃地:“仲青,你想逃跑吗?你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解脱吗?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你知道吗?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可是他的脸被氧气罩几乎挡完了,我摸不到他的唇呀。

我只能将手停在他的发角,“仲青,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一个我打算一辈子都不说的秘密。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啊,仲青。”

“我们之间的相遇是注定的悲剧吗?你为了你妈这样对我,我还没有原谅你啊,你怎么能就此撒手不管?你说你爱我,可你所说的爱就是这样的吗?我能不能不要,不要啊。你要活着,只有活着我才能让你痛苦,才能惩罚你,你懂不懂,这是你欠我的,你要用一辈子来还,知不知道?”

三年前的回忆渐渐的涌上心头,我在他耳边细细的倾诉,既控诉他的无情手段,又回忆我们之间的甜蜜互动。就算是他的残酷至今都令我颤抖不已,可是当想起他的温柔体贴又令我觉得幸福,他就是这样带给我既是地狱又是天堂的双重感受。

“……,如果你醒来,我就原谅你,好不好?我已经做了最大让步了,你都不答应吗?那只要你醒过来,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样总可以了吧!”长时间克制哭泣令我嗓音暗哑。

“我该拿你怎么办?想忘记你我做不到,回到你身边我更做不到,你要我怎么办才好?你知不知道我很辛苦,我真的很辛苦!……”将脸埋在他冰冷的手上,希望可以温暖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脸被手指摩挲。我全身僵硬,等着再做确认。

是真的,真的,他的手指在动,我欣喜若狂,紧盯着仲青的面庞。

我甚至连呼吸都停止,生怕会吹走这一丝不确定的希望。仲青终于几经努力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我的泪又一次的盈满了眼眶,一颗一颗的落在他的手上。

他嘴里在说着些什么,我听不清,我轻轻的移开了氧气罩。“……,我,我听到了,小悠,你说,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他费尽气力在急促的喘息中才挤出这几句话,声音低得让我必须贴近他的嘴才听得到。

我边哭边笑的一直点头,“嗯,是的,是的,我答应了,我答应。”

“……,那,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你别再躲着我……,小悠,……你别再躲着我!……”他眼里流露出强烈的希冀,仿佛生命之火在等待最后一个火种。

我怎么能在这时候打击他,既不忍心也不情愿,“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别放弃,好吗?”我吻了吻他的手背。

“……好,我也答应你……”最后的声音消失了,他仿佛所有的气力都用尽了,放下了所有的负担似的,眼皮渐渐合上。

“仲青,仲青,你怎么了?”我狂叫着,“医生,医生,快来啊,医生……”

我很快被蜂拥而至的医生护士推到了外面,隔着玻璃,我看着里面的一团忙碌。如果这样你还要放弃的话,我绝不原谅你!

当里面的忙碌归于平静时,何日炎紧张的询问从里面步出的医生,“医生,他怎么样?”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再观察24小时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那他怎么刚醒一会就又晕了?”

“这次是睡着了,没事的!”医生安慰般拍拍他的肩,就回办公室去了。(PS,如果这里有任何医学上的问题,请不要来问我,我不知道,汗~~~~~~~,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但大家就这样将就着看吧!逃……)

我全身绷紧的肌肉终于放松,倚着墙往下滑,妈妈抢过来扶住,“小悠,怎么了?来,到这边坐会儿!”

“总算是活过来了!”我边哭边笑,“妈,他活过来了。”

“是,是的,他没事了,小悠,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好不好?”妈妈担心把我抱在怀里。

“嗯,嗯,”我点头,是的,他没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从医院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我没有再去医院看望仲青,虽然我答应原谅他,可没有答应跟他重新来过,我还不能面对他。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在逃避,我知道我很鸵鸟,但我找不出答案。

我又回到仓库去上班,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每天都会观注报纸上的娱乐消息,每天看到他正在恢复健康我就会觉得放心。生活就是这样,不过经历多少波折,始终都要继续。

当然,我也预想过他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当某天回家的路上,看到他苍白的脸时,我也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只是转身朝公寓下的小公园走去,我知道他会跟着来。

我们坐在了秋千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秋千摇荡的声音。

“当我昏迷的时候,要不是你跟我说话,可能我就真的去了吧,我可以看到眼前出现的亮光,那是不是就是地狱呢?”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喘息,是肺部受伤了啊。

“小悠,这么多天来你都没有来看我,要不是爸再三向我保证,我几乎要以为那天看到的,听到的是幻象。其实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你真的原谅我了,你来掐掐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他孩子般的样子令我都觉得好笑。

我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直掐得他眼泪都涌了出来,“好痛!”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拍了拍手,继续荡秋千。

“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他语气里所含的那种幸福甚至都满溢到我的心里,弄得我都觉得暖暖的。

“其实我真是个傻瓜,是不是?但我们还可以挽回的,是不是?”他慢慢的蹲在我的面前,抓住我秋千的扶手,仰头看我。

我摇摇头,再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一急,喘息立刻粗重起来,甚至开始咳嗽,脸涨得通红。

我担心地轻拍他的背。

他抓住我的手,“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会再伤害你的,你不相信吗?”

我相信,我相信你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我。可是我以前受的苦又怎么算,“我不甘心,仲青,我不甘心啊,你说我小气也罢,说我不男人也罢,但是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那样对我,我能原谅你已经是尽了很大的努力了。你要我以什么样的立场再跟你一起呢?”我有点气苦,既为他,也为犹豫不决的自己,天知道我说出这些话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其实你……”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遂,我一下子跌落进去。“你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根本不会来救我。对不对?……我其实记得你说过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别跟我说我是在幻想,我知道这个秘密很重要,对我很重要。”他急切地看着我。

我脸都红了,还是不知该怎样开口,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简直欣喜若狂,“呐,呐,脸红了,别让我猜中,是不是你爱我?啊?是不是?小悠,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好吗?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那既自得又期待的样子实在很欠扁,我忍不住又想打击他,“对啦,对啦,可是又怎么样?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的表情仿佛从天堂瞬间落入地狱,苦着一张脸对着我,“为什么?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还……”

我一时气极,“别用演戏的表情对着我,我不吃这一套!”

他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搔搔头,“虽然你仅仅是回应我的问题,但我知道你爱我这个事实,已经让我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这三年来,我们都在互相折磨,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够了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过幸福的日子呢?我们可以用以后的几十年来弥补这些伤害啊,你相信我,我宁愿伤害自己也再不会伤害你的。”

“怎么过幸福的日子,你可是一个优质偶像。”我有些难堪,想扭过头去,却被他捧住脸颊,一个轻轻柔柔的吻盖在了我的唇上。“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偶像!”话语被两人的唇舌交互完全掩盖。

卡察一声,按动快门的声音惊动了我,我反射性地用力一推,差点把他推到在地,可他却仅是一笑,站起来用力把我搂在怀中,“怕什么,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果不其然,他的大胆令四周的狗仔们也拥了上来,放肆地连拍起来。

我都不敢将头从他的怀中抬起,只能靠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仲青先生,这位先生就是你传说中的亲密爱人?你曾在三年前所说的要每天出现在屏幕上让他看见的爱人就是指他吗?”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悄悄的抬眼,天啊,娱网周刊的小季,他怎么这么不争气,做了几年还是个小狗仔。他也一眼惊异的张大了嘴看着我。“啊,是你!李云悠!”

瞬间,我被四周的荧光灯闪花了眼,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相信明天的报纸会登满了我张大嘴一脸惊异的蠢象。

我挣开仲青的怀抱,奋力脱出重围,逃回家去了。至于新闻要怎么报道让它去吧,我也顾不了了。

躲在家里,不上班,不开电视,不看报纸,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报纸上会如何评价我,电视上会如何形容我?以前的朋友,同事,上司又会如何看待我?我不得而知,唯一的反应就是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家里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弄到后来必须要拔掉电话线,门铃平均五分钟就响一次,妈妈必须隔着门拒绝他们的采访,否则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破门而入。

咦,不知什么时候起,门外的嘈杂一下子消失了,妈妈试着把电话线插上也没有记者打来。

她走进来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小悠,妈妈知道你其实是很在乎仲青的,甚至可以说,你是爱着他。当然,做为一个母亲,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同性恋,可是,做为一个母亲更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陷入到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其实这三年来,你的心遗落在什么地方你自己还能找得到吗?一个象行尸走肉的孩子我可不想要,你有多久没有笑了?你有多久没有和朋友出去疯了?你现在甚至连一个象样的朋友都没有,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小悠,你在害怕什么?如果你是真的爱仲青的话,应该相信他,这次的事难道还不能给你一点信心吗?”

我摇摇头,“他是公众人物,是电影明星,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我叹息着。

妈妈失笑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站起身来,从客厅里抱来一大堆剪报堆在我的面前。“自己看吧,自己去想。”

我随意的翻了翻,全是这几天的娱乐头条,里面全是采访仲青的访谈录。

他在访谈中将我们的事情差不多都谈到,当然那些不堪的场面避开了。他的深情,他的告白令记者都为之感动,使得记者在文后不由得都特意注明,希望仲青最后能得到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虚荣心作祟,对于内容相似的报道,我每一张每一张都细细的阅读,品味着从没有过的两情相悦。

妈妈推门进来,“小悠,出来一下。”

在客厅的电视上直播着仲青的记者招待会。

“各位媒体朋友,下午好,今天是我公司艺人仲青的告别影坛记者招待会,现在先请仲青先生发言,最后会有媒体朋友提问的时间。”

“各位媒体朋友,下午好,我是仲青,今天开记者招待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告别影坛,再也不做公众人物。三年前,我因为做了很多错误的事令我差点后悔终生,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得到他的原谅,所以,我拼命的接戏,拼命的工作,既想忘掉那椎心的痛苦,也希望他能不要忘了我。如果不是这起事故,相信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停滞不前,所以,说实话,我是真心的感谢上苍给我安排了这场鬼门关之旅,让我伤到恰到好处,既挽回了我的爱人,又能令我活着去爱他。”我听到这里,忍俊不禁,可眼里分明还含着泪花。

“虽然他还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可得到他的原谅已是我的幸运,而现在做为公众人物又要影响到他了,所以,我必须放弃这个身份,我要成为一个普通人,我想抓到这个幸福,我不能失去他。”

接下来的记者提问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场面几欲失控,但最终被仲青平复。

“我是娱网周刊的记者,其实我知道你的爱人是一位男性,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退出影坛的吗?”

“现在一个普通人进行同性恋情已经备受指责,更何况是一个艺人,我不希望我的身份会伤害到他,所以我做这个决定。我不能在我和他之间再设任何的障碍,他是一个害羞的人,我可不希望因为不是我能控制的因素失去他。”

“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吗?那么多的影迷喜欢你,你是属于公众的,是很多人的偶像,你因为一个人放弃这么多的期待,你认为这合适吗?”

“他一个人就是我的全部,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期待,只要他一个人对我有期待我就满足了,再说所谓的偶像那也是大家所幻想出来的一个理想人物罢了,我离开了,还会有很多人可以替代,而如果我失去了他,我就连生存的勇气也要失去,这样还能说我自私吗?”

“据说他以前也是一个娱乐记者,你们那时候就已经情投意合了吗?为什么今天他没有出席记者招待会,毕竟以你今天的表现来说,其实更像是一场爱的表白。你就没想过让他也来听听吗?”

“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他,他是圈外人,早已经离开了记者这个行业。你们要理解一个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男人的心态,这是大家的本能,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当然希望能与他出现在各位的面前,但是我担心他会被你们吓跑,那到时候我该找谁来赔我的爱人?”状似玩笑话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

……

剩下的我已经没必要再听,接下来要做的只需要回房间去等就行了,等一个傻瓜来领走他爱惨了的爱人。

很多年以后,每当我们想起这段过往,我都会没好气的埋怨,他是那么的狡猾,让我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他总是讨好般的凑到我面前,说任我处置,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奴役他,他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
heimaolu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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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谢谢了
风舞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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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尖上舞蹈,奏出绝美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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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哇卡卡卡~~~~~~~HAPPY
在刀尖上舞蹈,奏出绝美的旋律..........
ric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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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求耽美文 赤色十月《报复》的番外
好像很虐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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