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是写到哪里了?
从别的网站上看到48~~50,就贴上来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复的
四十八、又一次丢下她
失神之余,指尖情不自禁地描画她的眉眼,如蝶扑般的睫毛轻颤,在他猝不及防时悄然睁开,他心一慌,连忙收回了手。喜欢瞧见了他的动作,只是凝望着他轻声开口:“你抽烟了。” 他身上有让她觉得陌生的烟草气息,闻着竟有淡淡的忧伤。 “嗯。”他应了声,没有否认。 “以后不许抽,伤身体。” “好。”他反而像个晚辈一样,不由自主地应承。 “觉得怎么样了?”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还好,有点热。” 他的手伸向她的额头,带着点私心地,静静地放了会,掌下的细腻触感让他不想移开。 “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他叹了口气,眉间的褶痕又深了些,站起身给她倒水。喜欢蜷在被子里,看那双修长的手握着杯子接水,他的侧影如此好看,橘色的灯光下,有一种藏得深沉的温柔。淡白色的烟雾自杯中袅袅升腾,水温透过薄薄的纸杯向掌手蔓延,暖入血液,直抵心房。喜欢低头喝了一口,抬头却见他静静地看她,黑眸如寒星,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窗外大概是变天了,风声拂窗而过,发现阵阵悲鸣,喜欢细看眼前熟悉的容颜,恍惚中竟觉得他眼中掠过淡淡哀愁,心里顿时一阵凉意。 “你怎么了?”她忐忑不安地开口。李乔望着她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轻浅的笑,温柔而苦涩。他的喜欢,那么精灵狡黠的人儿,偏偏只在他面前诚实无措,怎么都骗不了他。他知道,纵使他伤她再深,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惦记着他,无法忘怀。他知道,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同样也让她痛楚难当。想抹去她眉间那一抹轻愁,想抚平她心里所有的纠结,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他是真心,我就成全你们。回想起那句话,他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只有她有个能耐,把他激到那种地步——可是,去他的!事到如今,他才不想去管什么说话算话,才不想去管她会不会指责他耍赖,更不想顾什么兄弟情谊,他李乔要一个女人时,从来都不会婆婆妈妈!他的沉默让她越发地不安,好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你说过的话,就会信守承诺——”她的话语被他一记冷眼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她怔愣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又何时得罪了他。 “我说过什么?”他挑眉,昔日李少玩世不恭的模样重现。 “你——”喜欢气结,眼睛都跟着泛红,这个男人出尔反尔的是逗她好玩吗?他把她的心情置于何地?眼看明眸里水汽凝聚,就要酿成一场大雨,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记忆中甜美的随着柔嫩的触感从唇际一直蔓延至灵魂深处,让他在心里忍不住发现满足的叹息——何以到今日,他才懂得释放自己最深的渴望?喜欢则是彻底地傻掉,他在做什么?他又怎么会—— 这曾是她期待许久的场景,此刻却美好得恍如梦境,然而他炙热的呼吸,他紧拥着她的怀抱,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无法思考,所有的思绪只感觉到他辗转的深吻,带着恣意的怜爱。是心底酸楚的柔情作祟,她渐渐软化,双臂轻轻环上他颈间,承受着让她揪心的缱绻缠绵。 “你会被传染——”呼吸的间隙,她挣扎着忆起自己还在感冒,讷讷开口,声音如娇弱的小猫。他的嘴角勾起一比魅惑的笑,那样的俊逸,几乎夺夺她的心魂,他望着她怔愣的可爱模样,又忍不住俯首在她唇间流连。许久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替她掖好被角:“乖乖地躺着,别再冻到。” “为什么?”喜欢咬唇望着他,眸中依然泛着激越的水光。李乔突然间觉得有些挫败,他是真的低估她的执拗了,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问他为什么?拜托她能不能从他的考虑一下,试问一个男人如何能没有任何心理建设,就对着他从小视若女儿一样的女孩说我爱你,做我的女人?他多少也会尴尬的好不好?僵持间电话响起,他像是捡到救命稻草一样接起,才听了几句话,神情顿时一变。 “我知道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孩子没事吧?”他侧身问出口,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喜欢脸色苍白了几分。 “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在这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收了电话,他望向喜欢:“我马上要回英国。” 他的表情凝重而复杂,方才的柔情蜜意转瞬间消失不见,喜欢的心口一阵酸痛,却还是佯装若无其事地一笑:“是齐雅出事了?那你去吧。” 李乔眸色深沉,终究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我暂时没法带你回去,我会请专家过来给你看手。”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揪结了一下。 “好。”喜欢点头,几乎反常的柔顺,“你忙你的就好了,我没事的。” 垂在身侧的双拳骤然握紧,李乔忍不住俯身,她却头一偏,躲过他的亲近,胸口一痛,他站起身来,声音低哑而紧窒:“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等我。”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一霎那,一个水杯狠狠地砸在他身侧的墙上,碎了一地。 “骗子!”喜欢仰制不住地喊出声,“你会后悔的!” 他说,他没有结婚。他说,对他而言,她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他说,他一定要带她走。可是他骗她,一个电话就足以揭穿所有的谎言。他仍是毫不犹豫地把她留在这里,他又一次丢下她。她看不见背对着她的他表情有着怎样的痛楚与挣扎,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回头,将她的伤心决绝地关在门内。后悔吗?他从遇见她的第一天就开始后悔了。他宁愿,他的生命里从未遭遇这样的美好。再次接通电话,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叶听风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齐雅语气焦急地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你那边怎样了?不告诉喜欢会不会不好?” “他这么交待,总有他的理由,”李乔眉头紧蹙,“而且喜欢还发着烧,她根本受不住。”
四十九、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特护病房外站了好几个神情冷肃的高大男子,看见李乔都点头致意,给他让开了路。推门进去,叶听风披着件大衣倚在床上,天蓝色病号服依稀可见腹部的白色绷带,厚厚得裹了好几层,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是一贯的冷峻优雅。 “来了?”慵懒的棕眸望向李乔,他微微一笑。 “嗯,”李乔就了一声,坐进窗前的沙发,“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叶听风淡笑,“欠了齐雅一条命,是我疏忽。” “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浩行事虽然毒辣,但还是比较谨慎的一个人,这次贸然惹你,实在说不过去。”李乔望着眼前镇静自若的男人,提出心底的疑问。 “斩草未除根,终留祸患,”叶听风冷笑,“你还记得何非么?” 李乔一怔:“你是说那年本要杀你却误伤冷欢,然后被你解决的那个?” “他有个儿子何新,跑去北爱投奔到裴浩底下做事,这几年混成个不大不小的头目,自不量力。” “裴浩不是一直觊觎着你的那些地盘么,再加上齐京和他那笔帐,华夏和齐氏联手收购了他儿子手下的公司,他肯定想借机出口气,反正是最后有何新这个替罪羊,他也好脱身,不过估计他也没想到何新这么过火。”李乔分析着自己的判断,嘲讽一笑。 “脱身?”叶听风眸如寒冰,嘴边的讽笑叫人胆战心惊,“他裴浩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已经动手了。”李乔望着他冷凝的表情,用的陈述句。 “现在局势有点复杂,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回来的原因,”叶听风看着他,表情深沉,“帮我。” 简短的两个字,让李乔心里一震,他太清楚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我相信你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叶听风淡然出声,眼神却无比锐利,“你应该清楚你要喜欢的代价。” “我明白。”李乔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叶听风看着他,那双深沉如墨的凤眸里,除了紧定没有别的情绪,他的目光里染上一抹激赏——初见李乔时,他还是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和自己不同,他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不知民间疾苦也不识人世黑暗,他从不需要去经历跌打滚爬弱肉强食的生活,他只要平安长大等着继承华夏建设的金山银矿就可,那一双手,是从未沾过半点血腥的,可如今他却能为了女儿放弃平衡的生活,去涉足一个他几乎全然陌生的黑暗世界,这样义无反硕的勇气,是让他赞叹的。 “喜欢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吧。” “是,她还在生气,”一提到她,李乔无奈一笑。其实无论是你受伤还是什么别的事,她都有足够的坚强去承受,不让她回来只是怕多一分危险。叶听风瞅着他微笑:“你倒是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了解她。” “喜欢她……比我们想象中坚强,”李乔的嘴角浮起一个酸楚的孤度,“她很多的悲欢,你和冷欢都不曾看见。” 叶听风沉默,过了许久才低哑出声:“有时候,我的确忽略了她。” ——我已经忘记上次跟我妈睡是什么时候了,我很小就开始一个人睡,根本就争不过老爸。李乔想起小时候问她为什么睡得时候把他抱得那么紧,她有些委屈地回答她。胸口柔情骤袭,又开始疼痛起来——她是否还在生他的气,是否会又一次地逃离她?太多太多的牵挂和担忧在心里缠绕,却始终无法回到她身边。 “我比你大十几岁,往后还是要你照顾她,”叶听风轻叹,“受了伤,却发现了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李乔微怔——他的语气里,竟有浓浓的倦意。 “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梦见了冷欢,”叶听风的目光望向窗外某处,棕眸里染上一抹温柔,“她还是刚遇见那时候的样子,笑起来很漂亮,却有点忧伤,脾气有些坏,一别满不在乎的样子,真叫人生气。” “有时候觉得从前的一切好像都还在眼前,仿佛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有时候又忽然就觉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时间却还是慢悠悠地走。”收回视线,他有些自嘲地一笑,神情却又恢复一贯的冷静。李乔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些苦涩,这世间,也许只有自己最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他们都爱上过同一个女人。幸运的是,他已寻到一份真实的幸福,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能靠回忆强撑。门锁转动的一瞬间,喜欢有点紧张地坐起身。 “看到我是不是有些失望?” 苏走到床边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子略带嘲讽。喜欢抿紧唇不说话。 “知道吗,”他抬起她的下颚,深深地与她对视,“我听见妈求他把你让给我。” 喜欢心口骤然一痛——怪不得,那双凤眸里藏着一抹忧伤。 “他不是因为这个离开。”她倔强地望着他,语气坚定。苏松开手,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你倒是了解他。” “不过,就算他真要把你让给我,我也不会接受,”他冷嗤,“我不是输不起的人,即使输也要输得光明正大。” 喜欢躺下去,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疲倦感:“我累了。” 爱与不爱,她不想再去分辩,怎样都是辛苦的事。 “你还记得我打你的那次吗,喜欢?”苏的声音隔着被子,沉沉地传入她耳里,“那天我对你说,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接受我,你最好也别爱上我。说出那一句,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恐惧而狼狈,之前对你假假真真,那一刻才知自己真的动了心,看着你不要命地开车追他,我就知道我完了,你的心永远在他身上,而我注定只能为你担惊受怕。” “后来他要结婚,那段时间里我看着你受尽前列却强装冷漠的样子,我居然有点宽慰,一路跟着你到基律纳,只是不想放弃一个可以拥有你的机会。” “喜欢,说出这些,我也没什么耿耿于怀的了,剩下的,只有交给时间去解,”他温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发,带着无限眷恋,“我要离开一阵子。” 喜欢拉下被子,惊愕地望向他。 “你要去哪?” “还没想好,到哪是哪。”他淡淡一笑。 “那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他望着她,眼神一如从前的宠溺。 “那你……就这么走了?”心里骤起的酸意,让她无所适从。 “嗯,就这么走。” 最想带走的是你的心,却带不走。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喜欢,”他低沉出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么?” 她呼吸一窒,藏在被下的手紧张地抓住床单。蓝眸里带着一抹灼热,俊颜渐渐欺近她,喜欢的心跳乱了节奏,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然而,他停住了,只是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记。 “笨蛋。”他轻语,“就算美色当前,也要知道拒绝。” 她该笑的,可眼里却是不争气的一热。他站起身。 “喜欢,好年我吻了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抱歉。” 他笑。 “对不起。” 他的声音,轻柔,沙哑,却似利箭击中了她的心房,眼泪就在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打湿了脸颊。 “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么,喜欢?”他苦涩地一笑,“安慰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是为别人哭,所以这次,我不帮你擦眼泪了,实在难得。” “苏绪……”她连名带姓地骂,哭得一塌糊涂全无形象,“你讨厌——” 他俯身紧紧地环住她,然后手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去。他看见他坐在床前看沉睡的她,等了那么久,表情温柔,伸出的手几次想碰触她却始终收回,颤抖而克制。他看见他离去的时候明明不情愿,还是僵硬地开口,请你照顾她。 ——放手,并非不爱,而是恍然间觉得自己成了阻碍你幸福的那个人。从始至终,我只是你受伤时憩息的港湾,而他才是你不惧风浪也要靠近的彼岸。也许我爱你不会比他少,只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会幸福的。这样就好。我也知道,要忘记你很难。所以关于你我之间的一切,我会深埋在心底,从此不再轻易提起。
五十、我要结婚
“叶小姐,后天检查报告会出来,在这之前请你一要离开。”发色灰白的医生微笑看破着她,证据却是有些命令式的,喜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嘱咐。
“谢谢。”她轻轻一笑也没点头,把大大的耳机挂上脑袋,转过身往门走的一霎那,背着那医生不以为意地吐了下舌头。
十九岁的春天,忽然又只剩她一个人,只是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年少时在纽约而对陌生一切无所适从的叶喜欢。
即使苏已已不在身旁,她也已经成长到能理智地面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天空蓝得炫目,空里有暖暖的花香,若有若无地传入肺腑,带着一丝忧伤的味道。
经过一家婚纱店,清透如水晶的玻璃之后是梦幻一样的华服,从来不知道简单的白色可以被编织折叠得如此精致,喜欢不由驻足,竟看得呆了。
莎士比亚说,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我们绝不应该走得离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
于是笑了笑,将要转身的那瞬,澄清如镜的玻璃上闪过的人影让她蓦地一怔。
脚下的步子渐渐快了些,经过街角却立刻停了下来。数秒之后,两名高大的男子快步走过转角,看见她顿时愣在原地。
“下午好,”喜欢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如刀一样锋利的视线却在他们脸上巡回,“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跟着我吗?”
他们是父亲几个贴身手下中的两个,突然出现只能说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盯着沉默的两人,喜欢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我爸呢?”
“叶先生受了伤,但已经没事了,正在休养。”知道瞒不过她,其中一个人利落地回答。
喜欢脸色顿时一白,连忙掏出电话,听着那头等待接通的声音,她连呼吸都是乱的,手也跟着颤抖。
“喜欢。”淡定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几乎想掉泪。
“爸,你怎么会受伤,为什么要瞒着我?”即使知道他已无碍,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心和恐惧感——她已经失去母亲了,绝不能再失去他。
“已经没事了,你老爸是这么容易倒下的人么?”叶听风从容一笑,“乖乖待着那里,把你的手治好。”
“不行,我要回去!”她根本听不进他的劝慰,她知道以他在英国的势力,会受伤已是很严重的事还必须,有了第一次,再有第二次该怎么办?
“听话。”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力量。
喜欢颓然地挂断电话,知道以父亲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就没有轻易转寰的余地。
那么,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我要回英国。”她静静地望着眼前两人。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李先生吩咐的。”
“李先生?”喜欢挑眉,怀疑自己耳背。
“李乔。”
“他凭什么管我?”喜欢瞪大眼,怒不可遏。
“不是李先生管你,而是我们现在归他管。”一名手下耐心地解释。
“你说什么?”喜欢震惊地问,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打击——老爸的人什么时候归李乔管了?
铃声响起,李乔瞥了下号码,以眼神向沙发上的齐京致歉,然后快速接起。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回去?”电话接通的瞬间,质问声挟着怒火,直冲入耳。
“为你好。”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为你好——就知道是这句!他凭什么不问她的意见就擅自替她作决定?
“我要回英国!”她再次抗议。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能去。”他冷硬出声,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我爱去哪去哪,与你何干?你甚至不算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记住,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说这种话。”他沉默一下,声音仍是平静的,却让她背后发凉。
“你威胁我?”回神之后,她气恼地大吼。“你休想我会安分顺从你!”
“我现在没时间听你闹,你最好把我说的话放心上。”
在她反击之前,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然后拨下一组号码。
“是我,”他淡然出声,“拿走她的护照。”
威胁归威胁,他太清楚她是什么性格,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他现在最怕她再添乱。
王八蛋!
喜欢难以置信地瞪着手机——他居然挂她电话!
“李先生,裴允诚名下有好几家公司已经是净资产净利润双负,贸然收购或者注资都是有一定风险的,但如果这些公司的硬件资源和项目范围为我们所用的话,那么我们就能轻松布局北爱。”
李乔刚要说话,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李乔!”那头连名带她的叫他,声音大得连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能隐隐听见,“你把护照还给我!”
“我说过了,你现在只能待在瑞典,至于回来,想都不要想。”
这个卑鄙的无赖!
喜欢简直气疯了,对着电话恨恨开口:“好,我不回英国,我要回护照可以吧。”
“那你要了干什么?”他问,已经有些不耐烦。
“结婚!”喜欢被他逼得脑子一热,恶狠狠地把这两个字吐出口。
“你再说一遍,嗯?”他低声问,声音非常轻,却冷得连空气都要被凝固。
“阁下还不至于老到耳背的地步吧?”喜欢感觉到他骤起的怒气,反而觉得暗爽,“我说我要、结、婚。”
“你做梦!”从咬紧的牙着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直接关机,脸色冷寒如冰。
平日里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周围的下属难得看见他这么阴沉的脸,都不由惊怔。
“还有什么问题,提出来。”他冷沉出声,表情仍是僵硬的。
该死的,被她一搅和,他脑子里一团乱。
“李先生——”助理忐忑不安敲了下门。
“又什么事?”他眉防的皱痕更深。
“叶小姐打电话过来,要我转告你……”助理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转告什么?”他口气极差——好个叶喜欢,他关机,她还给他打到办公室来了!
真的要说吗——助理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一层,她扫一眼室内,只见无数道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全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好吧,她深呼吸,反正是上司自己要求她说的。
“叶小姐说,不给她护照结婚没关系,她可以私定终生——”
她的话音刚落,素来温文优雅的身影猛地自座位上弹起,抓起桌上的手机就气急败坏地走出会义室。
——私定终生?她敢!
“立刻把她给我绑回来!”好几下深呼吸都没有发挥作用,抵制不住的怒吼隔着道木门仍是清晰地传进室内,惹得一干人不禁暗叹——这么大声,根本不用特意跑出去回避着打电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