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 往事
“你也叫星墓！？”星雨不信的又问了一遍。
夜星墓耸了耸肩，没有回话。转而指着菲颜道：“这小妞得跟我走！”
“不行！”星雨上前挡住了夜星墓的视线。
微微半眯起双眼，夜星墓语气很是不悦，“这件事是两国之间的事情，看在你们帮我一把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什么了，不过这个人我还是得要回来！”
“哼！她是我救命恩人，你想对她怎么样！？”
“没怎么样！换点赎金罢了！”夜星墓还指望她发动大规模战争来着，不可能一直拘押着她。
星雨怒道：“那你掐着菲颜姐的脖子算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客气点！？”
指了指脑袋，夜星墓讥笑：“我的脑子里除了家人，兄弟，仇人！就没有其他词汇存在！”
这话这小子到没说假，他的记忆里就只有一个姐姐还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后还有一很模糊的人的影子，便是那记忆中的仇家！不过具体是什么人，在何处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不管如何，你想带走菲颜姐就得对她客客气气，还有不准伤她分毫！”星雨厉声道。
老头上前拍了拍有点激动的星雨，轻轻叹了口气。“算了雨儿，这些事情是他们两国之间的事情，难道你也想插进去不成！？”
星雨哼了哼，“菲颜姐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滚开！”夜星墓本来就对星雨身上散发的气息颇感厌恶，现在又处处来捣乱，再好的心情也都被一脚打翻了。
爆喝一声，夜星墓便欲以武力抢夺，祁晁眼尖，虽在武艺上的造化不是颇高，但也有点小基础，双手前伸成半圆，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化开了夜星墓的蛮力。
冷哼一声，夜星墓双脚虚踏，往后推开，遥遥而立。“算了，这小妞你们不给就算了，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反正自己手上已经有一个紫婷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什么时候放了紫婷！”菲颜见夜星墓转身想走，连忙问道。
转过头来，嘴角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夜星墓道：“看我心情！”
虚空连踏，夜星墓的身影转眼消失在众人的眼帘之中。“就这么放他走，师兄怎么办？”星雨还是很不甘心。
“不让他走还能怎么办？”瞪了星雨一眼，老头转身笑意盎然的瞅着祁晁。
后退几步，祁晁干笑不已。“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好好一个铁血汉子，就这么被一个糟老头给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很想知道刚才某个角落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在那幸灾乐祸！”老头旧事重提。
这小心眼的糟老头！祁晁暗骂一声，咳嗽了几下，对着星雨二人说道：“你们先在这等着！”
而后带着老头腾空降落到地面远离星雨他们二人的地方，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昨天我碰见了一群人，都是那一族的人！”
面色陡然一变，老头低声问道：“很多吗？他们想干嘛！？”
“有五十多人！我以灵魂秘术跟踪了他们一会，他们的谈话内容很奇怪！”祁晁一想起昨天的情景，就感觉头皮发麻。“其中一个人甚至差一点就发现了我！”
“他们在找一个人，这个人似乎对他们的威胁很大！”
老头思虑半刻，道：“他们现在在哪！？”
“白沙草原！”
“那就不要管他们了，反正那群些走狗有人看着，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老头撇了撇嘴，语气甚是轻蔑。
祁晁不以为然，道：“那不一定，昨天他们就杀了不下三百普通村民！”
“还是那么残忍啊！”老头回想起以前，便感一阵痛楚。
祁晁怜悯得看了老头一眼，不得不刺激道：“那杀了你女儿的家伙也在！”
老头身子一颤，神色悲伤，道：“那家伙他不是我的对手，可就是他们人多，我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上次为我两徒弟卜的那一卦又消散了太多生命力，如今想报仇，是不可能了，只能期望我那俩个徒弟了。”
带着无限哀伤，老头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了自己两个徒弟的身上。
祁晁也深知这一点，上次卜卦之时，便没有阻拦，如今见到老友如此，也是惋惜不已。
为了转移老头的悲伤，祁晁连忙问起了星墓星雨二人的事情。“你看那个残魂也叫星墓，这事蹊跷不蹊跷！？”
“你上次说了，我徒星墓是你唯一看不穿灵魂的人，性格关乎灵魂，我总觉得这孩子像是少了七情六欲中的一些东西，他们会不会就是同一个灵魂！？”老头的思维能力不可谓超强无比，这样也能联想的到。
祁晁沉吟一会，看向老头，问道：“当初你收星墓为徒时的场景能不能在跟我说一下，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一些奇异的表现！？”
“不错！”老头点了点头。
“那年他才八岁...”老头一屁股半靠着山坡上，缓缓道来。
一个山坳底部处，一座小村庄落座于此。
朴素的村民们辛勤的挥舞着各自的农具耕耘着。一间小草屋上，一个长的很可爱的小男孩面无表情，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木棒，一遍一遍不厌的对着小树劈砍着。
临近午后，马蹄嘶鸣，惨叫声起。
五个男子骑着长翅膀的马类魔兽，手握长熗，狰狞着面孔闯进了这个村落，屠杀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
闻讯赶到的一些健壮村民提着锄头上前抵抗，却没有一个是这些男子一合之敌的。统统被一熗刺穿头颅。
“一个不留！”最中间的男子带着病态的面容说道。
四个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分散开来，各自去屠杀村民。
一路杀来，那个为首的男子很快来到了那个小男孩的家门前。
紧闭着的木门嘎吱一声，打开来。
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带着痛楚的眼神，看向那个高坐马上的男子，声音有些嘶哑：“你们想找的人是我，为何对无辜村民们下此杀手！”
脚步声起，老者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迈的妇女，
“二位皇医近来可好？当年不顾我皇安危，擅自离开，如今我皇病逝，现任皇帝陛下令我四人前来寻你二位回去！”病态男子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语气很客气，很柔和！可是偏偏让人感到了无比的凉意。
老妇叹息一口气，道：“我们是有苦衷啊！”
“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病态男子一手半提长熗，一手捂着嘴巴咳嗽着。
“我兄弟四人前来，不过是奉我皇之令，请二位回去而已，还望二位不要抗拒！”
老头摇了摇头，道：“苍叶帝国我是不会再回去了，还望大人海涵！”
“那就死在这里吧！”病态男子面望天空那轮耀眼的太阳，柔和的笑着。
......
毫无厌倦感的劈砍着，小男孩在两位老者死去之时也没有望向那里一眼。
出手杀了两个老人，病态男子怏怏然等着另外四个同伴的到来。
无意中看见小男孩，御马上前，病态男子看着那个小不点，奇问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父亲、母亲！”小男孩头也不回，继续劈砍着。
男子笑了笑，道：“他们死了！”
“我知道！”小男孩的声音很淡，根本不能感觉到什么样的情绪包含其中。
“他们真是你父母！？”病态男子又问了一遍。他不信这世上有如此无情的子女。
“......”小男孩没有回应他。
不停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病态男子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什么，反正他没有在同伴来到之前杀了这个小男孩的打算。
隔了很久，村落里在没有传来惨叫声。
“怎么还没来！？”男子有些疑惑了，小小的嘀咕了一句。
“他们不会回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病态男子急急御马回身。目光紧紧的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这个满脸白须的老头。
“你把他们杀了！？”病态男子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把长熗。
老头点了点头。
“为什么！？”病态男子喝问。
老头笑的胡须颤抖了起来。“你问这个问题，就像我问你为什么屠杀村民们一样可笑！”
“你走吧，我不会动你的！”老头突然说道。
病态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能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闻听老头的话，脸色更白了，问道：“为什么！？”
不同于上一声为什么。这个声音夹杂着怒火，那是一种被人轻看的怒意。老头的话，对一个武者来说，是一种耻辱！
“我只是看你杀人少，我看人准！你并不想杀人，只不过是奉人之命而已！”老头淡淡的说着，而后看向病态男子身后的小男孩。“这个孩子以后会自己去报仇的！你好好的活下去。等着正主，以后亲自手刃你这个仇人吧！”
哈哈大笑了两声，男子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蒲扇着厚大的翅膀，腾空远去。
远远的，传来一个满带笑意的声音。
“我等着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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