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世:孽爱狼妃》(2013/5/10,57L)by  兮宁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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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红颜祸世:孽爱狼妃》(2013/5/10,57L)by  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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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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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解蛊【一】
  “爷!你站住,你要去哪里!”夏悠然连爬打滚地站起了身,“古渊,陶子,拦住爷!”夏悠然疾言厉色道,情急之下吐出的话,明显地能让人感觉气息不稳。
  
  “只凭你们几个?想拦我!聪明的快给我滚开!”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席卷而来,让龙腾整个人如同从地狱之火中走出来的一般,那双骇人的眼眸里杀机毕露,催命般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吼了出来。
  
  “快拦下他!快!古渊,撒迷药!”夏悠然将随身携带的迷药扔给了古渊。
  古渊快速接住却面色焦虑地摇了摇头,“小姐,爷他是百毒不侵之身,这迷药怕是无用。”
  听了古渊的话,夏悠然简直要陷于崩溃。龙腾师出武林第一的谷道老人,武功自然也是一流。就凭古渊和陶子的功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龙腾掌心之中的真气凝聚而起,满是熊熊火焰燃烧的黑瞳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他要出击的手掌,千钧一发之际,龙腾蓦地捧住了头,脸上一片狰狞的模样。
  “啊!”疼痛如狂风暴雨般骤然袭来,头痛欲裂,心如刀绞。龙腾的脸色在刹那间变成一片惨白,冷汗绵绵不断的滋渗而出。
  
  “快,陶子,把爷扶到床榻上去,古渊,马上将绿蔓找来!”夏悠然仓皇之下有条不紊地布置好。
  “你去准备冷水,还有去颦仪轩把最香的胭脂和最香的香粉通通给我买来。不,等一下,问问老板绿蔓通常购置什么胭脂水粉,一点不差地给我备齐回来!快!”夏悠然语速飞快地如放鞭炮似地噼里啪啦地说完。
  
  转而俯身看着龙腾那痛苦的表情,看来蛊虫已经苏醒,正在他的体内嚣张蔓延。要是得不到满足,便会永远地折磨他下去。
  这个该死的绿蔓!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方式种蛊。
  龙腾已经被疼痛狠狠地折磨着,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
  陶子匆匆地将东西都备齐,身上跑得也是一身香汗淋漓。照着夏悠然的吩咐将胭脂水粉全都打开,并且涂抹在皮肤上,尽量地扩散这样一种气味。
  
  “小姐,爷他到底中了什么毒,需要用此方法?”陶子不甚明白。
  “爷他中了最毒的媚蛊。是由绿蔓在床第之时种下的。此毒能让一个坚定刚毅的人心智迷惑,并且迷上中蛊之人,无法自拔。除非有朝一日,蛊虫离开体内。并且母蛊在成长到一定时间之后,会产下子蛊,那时便再无可救。”
  “什么!这蛊毒如此厉害!可是古渊不是说爷是百毒不侵之身么,又怎会染上这蛊毒?”
  夏悠然摇了摇头,“解蛊毒,必要引出蛊虫。这件事如今也只有绿蔓能够做到。”夏悠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脸,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小姐,你头怎在流血?”陶子看着一道血迹慢慢地从夏悠然的额际渗下,几乎吓了一跳。
  夏悠然拿出丝帕擦了擦,“无大碍。许是刚才撞到了桌子受了伤。我不要紧,古渊怎么还不将人带回来?”夏悠然看着龙腾在床上翻腾难忍的样子,心中亦是阵阵刺痛。


35解蛊【二】
  “爷——爷——你再忍一下!”夏悠然纤细的柔荑颤抖得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眼睑慢慢地镀上了一层湿意。
  “绿蔓——绿蔓——”龙腾迷糊不清地振振有词,却只是这两个让夏悠然恨之入骨的字眼。这个绿蔓,她定要她为此付出代价!小手攥紧,那美得让人惊叹的小脸上满是一种决绝地愤怒。
  
  “小姐,古渊回来了!”陶子远远地看着古渊拎着一个穿的无比鲜亮的女子,从院口处急急忙忙地飞奔而来。激动地一声提醒,让夏悠然快速整理了情绪。
  
  被古渊拖进来的绿蔓显得无比狼狈,看到床榻上正在忍受着煎熬的龙腾,绿蔓那妖冶的狭眸凤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随即又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王爷,王爷他怎么了?”担心的情愫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悠然二话不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竟让绿蔓整个人战栗了一下!天,这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有这般高贵、不容侵犯的气势。在她那凌厉的眼神之下,她仿佛已经遭受了万箭穿心之痛。
  夏悠然对着古渊递了个眼神,古渊便从陶子手上接过了一颗药丸,强硬地给绿蔓喂了下去。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绿蔓也已有了害怕之意,将手伸进喉咙口,试图要挖出来。脸色越发难看,但是想着龙腾近日来对她的依赖,心中还略抱有三分侥幸。“王爷,绿蔓来了!”绿蔓摆脱了古渊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跑回床边,用挑逗地言语试图唤醒床榻上龙腾的反应。
  果不其然,龙腾听到了声音,有了反应,“绿蔓,本王——本王——难受——”蛊毒因为得不到满足,越发地在他体内嚣张横行。疼痛,酸楚,兴奋,晕眩……各种极致地感觉一起涌上心头,龙腾想要运气遏止这种感觉的蔓延,奈何却怎么也无法用力。要不是他绝好的内力让他还残存着些许理智,此刻他怕早已经遁入走火入魔的境地。
  
  “陶子,古渊,先出去守着吧!记住,等会儿不论听见什么,都不要进来!除非我叫你们。”夏悠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十二岁的不谙世事的少女,竟有如此从容的风度。
  
  古渊和陶子相视颔首,无声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夏悠然回到了床榻便,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龙腾,又带着一份狠绝扫视了一眼绿蔓,“开始吧!”冷冷地三个字从她的樱桃小嘴中吐出。绿蔓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话,她的身体却先一步给出了反应。浑身如同烈火焚烧一般地炽热疼痛,“你……贱狼女,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绿蔓的脸色变成一片绯红,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等下不就知道了。难受的话就开始脱吧。”夏悠然默然地后退一步,在一旁坐定。表面上一片淡然自若,但她的心中的忐忑与不安亦在一分分疯长。
  种下此蛊,是通过床弟之欢。解除此蛊,也唯有通过此法来转移。
  其实更确切的来说,这种媚蛊是靠绿蔓的身体精华来滋长的。所以……


36解蛊【三】
  吃下媚*药的绿蔓心神荡漾,那迷醉的神情,孟浪的呻*吟,让她越发显得狂野和放*荡。龙腾经过了方才的一番隐忍,也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
  
  一声声充满欲*望的呐喊,不知是在终结一场阴谋还是在开启一场阴谋的序幕。那急促的喘息在夏悠然的耳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而她却那般若无其事地坐定,心无旁骛地观察着两个人的神态。似乎她早已游离于世俗之外。
  
  方才给绿蔓配下的媚药中,掺杂了她平日里用的胭脂和香粉,使得蛊虫受到一种错误的引导,会在交*合中慢慢地朝向原宿体中转移。
  “啊!我——受不了了——”绿蔓的身体上泛着一层殷红,由于吃了媚*药,绿蔓越显主动,摇摆着曼妙的身姿,不断地想要满足自己。
  龙腾承受不了她的挑逗,尽管此刻神志迷糊的他功力也剩下不到两层,但他依然一个翻身,将绿蔓压在了身下,没有任何的前戏,两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奋然地驰骋冲刺着,哪怕前方就是死亡的尽头,他们也全然不在乎。
  
  夏悠然紧咬着唇,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望着床榻上痴痴交缠地两道身影,水眸中的海水终于泛滥成灾,簌簌而下,掀起万丈狂澜。而绿蔓那极致欢愉的叮嘤,她早已忘乎所以,那雪白的长腿,不断地在空中划出淫……糜的姿势……
  夏悠然忽觉心中一阵反胃,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感觉时间正适,夏悠然缓缓地走向前,甩了龙腾一个巴掌,“龙腾,你给我振作点!”她不知道她的力道能否让他稍有些清醒,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般模样——即使是古渊。在别人眼中,他只能是威仪的,尊贵的,没有一点瑕疵的。
  他不让她堕落为狼孩,她也绝不允许他在魅色下牺牲半分。
  
  夏悠然重重地一掌和那满腔的愤怒之语就像一汪清泠的泉水,让龙腾的意识受到了冲击,刹那间清醒,墨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犀利,随即而来的一阵蚀骨的痛楚令他放声大叫着出声,“啊——啊!”
  看着他精疲力竭地倒了下去,夏悠然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奋力将依然陷于迷惑的绿蔓从他的床榻之上扯了下来,闭着眼用被衾盖住了龙腾昂臧却旖旎未退的身躯。
  
  绿蔓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矮几的桌腿上,突如其来地痛让她有些微的清醒,摇了摇头,那放*浪的身子让夏悠然恨不能将她扔到大漠去喂狼。满怀着不屑和鄙夷将她的衣服扔给了她,勉强算是遮住了一点丑陋,才擦着脸上的细汗,对着门口郑重地吐出:“进来吧!”
  
  在门外等得焦急万分的陶子和古渊几乎是破门而入,“小姐,如何?”
  “古渊,你帮爷处理一下,稍后我再为他检查。陶子,你将她扔到地牢中去,让她慢慢地养蛊去!”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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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等你回来爱我
  “是!”两人得令后便各自行事。夏悠然望着房间里凌乱的样子,将床榻之上的被褥全都扯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新的。不知道爷会不会记得这一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咬着牙,却还是抵挡不住痛哭的冲动,忍不住在房间里放声大哭起来。
  
  经过夏悠然的一番调理,龙腾慢慢地好转起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仿佛从未发生过。
  
  天色微阴,窗外雪花翩翩飞落,经过昨夜的一番吹皱,远山处已是白雪皑皑一片。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可以听见沙沙的声音混在风的呼啸里,而房间里却是这样的静,静得夏悠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尽管天气寒彻肌肤,夏悠然纤柔的柔荑上都要麻了感知,但是心里却是欢喜的。他的气味一点点由远及近飘来,夹杂着一丝沁人心脾的舒爽。
  “习字如何?”龙腾依旧关心她的功课。
  夏悠然拿出了她描摹的《兰亭序》,摊在他的面前。
  龙腾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背诵如何?”
  “四书五经,《孙子兵法》都已背得。”夏悠然毫不客气地说道。其实他不在的时候,她都快要把这个书房里的书翻个遍了。这些他指定的内容,她更是背得滚瓜烂熟。
  
  “《孙子兵法》,背这作甚?”龙腾的丹凤眼里露出鹰隼般凌厉的情绪,禁不住让人心口发寒。
  “无聊罢了。”夏悠然弹开手掌,拨弄着手上的茧子,这些都是她原本“爬”出来的。每每望见掌心生出厚厚的茧子,她的心里亦如同长茧了一般。
  
  龙腾按耐住揉挲她头发的冲动,“以后别再看了。”龙腾从一旁的书堆里抽出了《孙子兵法》。她的资质太过聪颖,她的面貌太过惊艳,这样的一份天资绝色,怕是在时间的打凿下会显得越发牵动人心,所有的男人怕是都无法抵御这样的仙姿玉色。
  
  “为何?”夏悠然抢过他手里的《孙子兵法》,看着他眼底的沉色,她已然知晓,“皇上派你领兵出战,是不是?”
  龙腾薄唇微启,在她面前,自己竟然连这样一份心思都藏不过去。此番天帝王朝和商国大战,由于天帝王朝自恃强盛,轻了敌而导致损伤惨重。
  “你好好听翩风和陶子的话,别任性了。”龙腾的眼神略有闪烁。
  “不要!我要随爷一同征战。”夏悠然怔怔地看着他,澄澈的水眸星光点点,满是坚决。领兵打仗,受伤在所难免。她要紧随左右,为他治疗。她了解他,一旦上了战场,他定会拼命全力以赴的。
  
  “胡闹!”龙腾虽是斥责的语气,却难掩其中的一份宠溺之意。
  “爷——我保证补给你添麻烦……”
  龙腾摇头打断了她,“这次不行。听话!”
  这一次,任凭夏悠然如何死缠烂打,龙腾打定了注意不让她去,且严令古渊和陶子看着她。夏悠然知道,他越是这样,表示前方越是凶险。而她,舍不得他冒险……
  终是留着泪点头答应了他,“好,我保证不会偷偷跑到前线去。我会等你回来,一直等到你回来。你让古渊随你一起去吧。”至少留个人可以在他身边保护他,她可以安心一点。
  请你一定要完好无缺地回来……


38如果在,便是爱
  绿树在,青山在,大地在,天空在,流水在,岁月在,唯独你不在了,于是我的世界失了色彩……
  转瞬六年匆匆而过,这场战役太长太长,两军都已疲乏不堪,却还僵持不下,未定出胜负。
  每天祈祷他平安是夏悠然的必修课。十八岁了,她终于等到自己长大了。她可以无畏地去爱他了,她可以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爱他,有能力爱他了。
  那么他呢?漫长的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可曾对她有过想念?
  他的思念是否如同她的一般疯长?
  他可曾记得今日是她的生日?他可曾记得十四年前的今日他让她回归人类?
  夏悠然倚在画舫窗口,遥望江面远处,风帆点点,夏悠然恍惚出神,苇叶丛中偶有几只水鸟轻拍翅膀而过,水色如碧落般湛蓝,又如青山般苍翠。日光泽泽,在粼粼的水面上切出一道道莹亮,迷乱了人的视线。
  
  “小姐你看,这是风少夫人亲自为你做的蛋糕。”陶子捧着简单却不失精致地蛋糕雀跃地走进了画舫之内。
  “什么,你说翩风姐姐来了?”夏悠然游离的思绪瞬时回归,翩风两年前嫁与对她痴心一片的风行,做了风城的第一少夫人。这一别就是两年,没想到她会在今天回来看她。
  
  “悠然,可曾想我?”翩风步态雍容着撩开卷帘后缓缓踱步走进。那柔和的声音让人的心中升起一片暖阳。翩风笑得无比灿烂,满脸都刻写着幸福的痕迹,简直羡煞旁人。
  “翩风姐姐,想死你了。还以为你有了夫婿,便不要我了。”夏悠然故作调皮地噘了噘嘴,满是淘气的模样。
  “你呀,还是这么孩子气。都快做姨娘的人了。”翩风轻点着她的额头,一弯笑意始终在脸颊出轻轻荡漾着,没有敛去。想来她定然是无比快乐的。
  
  “姨娘?你是说?”夏悠然欣喜若狂地看着她的小腹,果然微微地凸起,翩风姐姐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小生命,真好!“几个月了?”夏悠然赶忙拉着她在一旁坐下,唯恐累了她。
  “不碍事的,现在才三月大呢。”翩风虽是毫不在意的口气,却是自然而然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轻轻地坐下了。
  “风大哥,谢谢你对翩风姐姐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夏悠然望着始终紧随翩风左右的男人,他那深沉的目光里满满地都是对翩风的关怀。两年前,他的一番诚挚地表白感化了她,让她毫不犹豫地将翩风的幸福交给了他。他攥紧了她的手,温暖的字眼缓缓流泻而出,“此生,如果在,便是爱。”用一生的时间去爱,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况且这样一个人,多少人一辈子都遇不到。
  
  “有妻如此,实属我幸。”风行依旧握着她的手,那么自然亲近,仿佛再也没有人可以将他们牵着的手分开,就这样牵手走过一辈子。画舫之内,顿生一种暖意。


39十八岁生日
  “好了,今日是悠然的生辰。这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你可喜欢?尝尝我的手艺比起你的如何?”翩风说完,风行便执起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一吻,他有些心疼翩风怀着身孕还不辞辛苦做了这个看上去极为别致的蛋糕。
  
  “哎哟,风大哥您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喂?羡煞旁人。”夏悠然撇撇嘴,对着翩风不怀好意地挤了挤眼睛。
  “你个丫头片子,我来给你庆生,你还消遣我!”翩风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那微然一笑之间,风华绝代。已为人妻、将为人母的她,身上更是多了一份柔和的女性光芒。
  
  “好了,好了。我先许愿。”夏悠然敛去了笑意,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十八根细长的烛火映照着她的芙颊,越发显得天生丽质,娇俏可人,颜如舜华,明眸善睐。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第一个愿望:希望他早日能够大获奇胜。
  第二个愿望: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第三个愿望:希望他能够万事如意。
  她不敢再贪心半许,所有的愿望都是有关于他。只要他平安,只要他活着就好。可是他到底要何时才能回来?脸色有些阴翳,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双眸轻启,黑亮的瞳孔又已是一片绝美的江山妖娆之景。似乎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美好的东西,容不得些微的细沙。
  
  风行第一次见到这种方式过生辰,只是他的注意力从来都放在翩风身上。
  
  “恭贺夏姑娘生辰快乐!”倏然间,只觉画舫一阵轻摇,便有一记浑厚的声音从船头稳稳传来。
  画舫之内四人,面面相觑,夏悠然惑然摇头,不明来者何人。“我出去看看。”夏悠然轻轻落下一句,走出了画舫。陶子执剑紧随其后,时刻护她安全。
  
  “给夏姑娘请安!”男子万分恭敬地对夏悠然屈膝行礼,弄得夏悠然有些无所适从。
  “你是?”
  “在下奉夏王之命恭贺夏姑娘生辰之喜,奉上千年灵芝一对。祝夏姑娘福与天齐。”语毕,贺礼呈上,不禁让夏悠然瞠目,这对世间罕见的灵芝有益寿延年,起死回生之效。“这……”
  “下官还要赶回去复命。夏姑娘后会有期!”转瞬间,人已然从画舫上消失不见。
  “小姐,该不是夏国国王送来的贺礼?”陶子有些难以置信,匆匆六年别过,当初的小王爷也已变成了夏国国王,却还不忘小姐的生辰。
  “应该是的。”夏悠然亦是满腹疑惑。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两年前登上国君宝座的男子,赠与她这样一份厚礼,怎么想都有种梦幻虚无之感。“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去吃蛋糕。”夏悠然摇了摇头,将杂念排除。
  
  入夜,夏悠然未归,依旧等于画舫之上。画城仍是一片繁盛之景,万家灯火点点,战场上的征人是否折戟沉沙?六年了,一别竟是六年光景,物是人非,他能一眼认出红华曼理的她么。别人都称她是艳冠群芳之貌,众多的男子登临画舫表露爱意,他可曾念想过她?
  可有那么一刻,她想念他的时候,他恰好也在想她?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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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红颜祸世:孽爱狼妃》(2013/3/25,41L)by  兮宁

40视我为夫
 “小姐,爷他定然是忙于布战,不会忘了你的成年之礼。”从未想过这一战便是六年,陶子将夏悠然与日俱增的思念看在眼里,满是心疼。
 “我好想他。”夏悠然席地坐在船头,手轻轻拨动着江水,一丝丝清凉从指尖渗入心底,让思念的情愫愈加增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下去吧。”夏悠然干脆脱了鞋,将白嫩的脚丫也伸进了水中。
 
 从腰间抽出了玉笛,舒缓而哀婉的曲调如小溪流水潺潺,在这热闹非凡的江上辟出了另外一种意境。
 
 “啪啪——”几记掌声忽而从身后传出,打破了一方角落的静谧与畅婉。
 “何人?”夏悠然身体未转,视线流连于水中的脚丫,淡然而平和地开口,两个轻柔的字,水波不兴地吐出,似乎不忍破坏了这夜晚的琉璃美景。
  “丫头,不记得我了?我可是时刻惦念着你。”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慢的近凑到了耳边,一丝清爽的香味带入鼻息,下一秒,光着的脚丫被他从水中抓起。毫无准备的夏悠然身子一仰,几欲跌倒。却又被他一扯,稳稳地落于他温暖的怀抱。
 
 夏悠然有些气恼,哪里来的轻浮男子,竟对她如此不敬。“放开我!”夏悠然的手肘狠狠地向后一抵,却被他灵敏地避开,再一次牢牢地把她圈入怀中,“不认识我了么?”
 
 玄傲抓起她的手腕,视线停留在她手腕的玉琢上,色泽愈发青翠通透,玄傲深色的蓝眸中划过一际释然,一丝淡淡的笑意浮在眼角,捧起她的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于她粉嫩的唇瓣上,“丫头,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夏悠然极为嫌弃地擦着樱桃薄唇,心里顿生厌恶!原来是他,那个口不择言的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喜欢你个大头鬼,三番两次侵犯她!
 
 玄傲低低地笑着,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反感。“说吧,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玄傲大方地开口。手臂依然圈着她,让她不得离开她的怀抱半分。这些年没见,她果真出落得这般冰肌玉骨,婀娜多姿。料想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吧。如此近距离地看她,大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想着玄傲又捧着她的头,无比暧昧地抵上了她的额头。这个女人,他志在必得!
 
  “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我要你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夏悠然做足了准备,狠狠地一把推开了她。好看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夏悠然赤裸着脚丫,连连向后退去,以和他保持距离。
 
  “有趣地打紧!”玄傲不动声色,指着她月光下一片莹亮的脚丫,“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你将之放在我面前,岂不是告知我你视我为夫?”
  夏悠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自己光*裸的脚,登时想起,在这个封建社会中,女子的脚踝是被视为最隐私的所在,除了父母就只有丈夫能看。赶忙拾起了自己的绣鞋,穿上,“纯属意外,不得当真的。”夏悠然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视他为夫?简直就是笑话!


41强吻
  然而玄傲却不再她更多辩解的机会,他上前一步将她重又拉进了怀里,薄凉的唇毫不犹豫地封住了她的。如果说六年前只是试探,方才的是寻找感觉,那么这一次,他便是贪恋了。

  先是轻啄,和着清爽的鼻息让她的脸上痒痒的。然后是深吮,用力得仿佛像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他的手臂力量甚好,饶有技巧地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让她生生不得动弹。“悠然……丫头……”他不停地在亲吻的间隙呢喃她的名字,声音专一得深邃,好似最温柔的绵绵情话。
  
   “唔……”夏悠然开始挣扎,摆动着头逃避他的唇。但是夏悠然的力气又怎能抵过他的。他的身体慢慢地转移重力,压向她娇柔的身躯。那强悍的重量让她难以撼动半分;他一手握住她的双腕高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却在她身体上面游移,他的头随着她的头摆动,片刻不离的捕捉她的唇,一份欲望慢慢地在心头滋长。
  “还记得么?六年前我说过,我会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你的初夜。谢谢你为我保留的美好。”一份欣喜若狂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真好!她依旧是完整的!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他有些迫不及待,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这样一份意乱情迷!这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竟然让他失控,该死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欢喜的。
  
  越来越浓重的羞辱感绵绵不断而来,他固然有他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一种魅力,但是绝不是她熟悉的、甘愿沉沦的味道。夏悠然攥紧了粉拳,一夕的屏气凝神,倏然想起去年生辰之日赫连逸一改往年习惯,亲自教授了她防狼十招。看来今日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夏悠然屈膝一抬,径直切中他的要害部位,紧接着又是反身一记横劈,让玄傲防不胜防,紧蹙着墨眉,咬牙忍受着身下剧烈的疼痛!“你丫真狠!”愤然而又不敢置信地望着夏悠然,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刚烈!
  
  “哼,谁叫你欺负我!”一双澄若秋水的明眸中还残留了一点怒意,满不在乎的口气,指责他的罪有应得。
  
  “是么!”一抹邪恶的神色从玄傲棱角分明的脸上掠过,还从未有人敢忤逆于他。更别说是女人,多少人排着队等着他去宠幸,这个丫头居然下手如此狠重!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玄傲便凶神恶煞般的扯住了她的衣衫。
  
  “你!你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夏悠然口出狂言,满是盛气凌人的模样。生气的小脸鼓嘟嘟的,亦是另一种绝世风情,让人颇有心旷神怡之感。既然如此,他倒是不介意陪着她玩玩。
  
  “敢问夏姑娘要如何不客气?”玄傲紧抓着她的衣领,没有再继续动作。夏悠然国色天香的美颜尽在眼前,长长的睫毛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忽闪忽闪地眼睛颇有节奏感,似乎是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尽管如此,知晓她的鬼灵精怪,玄傲存了一份警惕,不再让她有机可趁。
  
  【亲们会疑惑他如何知道悠然还是完璧之身吧,注意细节,以后我们还会提及的】


42身负重伤
   奇怪!原本被俗事烦扰的情绪竟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她竟能让自己心情大好~!
   玄傲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依旧一片阴鸷,不禁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夏悠然本就是吃软不吃硬之人,玄傲愈是如此傲然,夏悠然越是不甘顺从于他。防狼招式第二招,夏悠然擒住他的手臂,借以上层轻功翻腾而起,直接在他的后背重重的踢上一腿。她有10层功力,便全数使出。

   “嘶——额……”霎时,玄傲的手臂松开了力气,无力地垂落而下,整个人的脊背都已成弯曲之势。
   “咎由自取!”夏悠然不屑地吐出四个字,正要离去,夜半的空气中却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夏悠然稍一回眸,便见玄傲天青色的袍子上都已染上了血,并越渗越多,如此看来,他可能会失血过多的。夏悠然怔怔地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纵使自己使上了10层功力,可是对于他这个高手来说亦不过小菜一碟,怎可能伤得如此惨重。难道他,负伤前来?

   夏悠然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可上前扶住了他,“你没事吧?怎么伤的那么重啊?”

  玄傲的脸色已经一片煞白,唇上也失了颜色,不断地有冷汗从额际渗出。沉重而深邃的蓝眸望入夏悠然的焦急中去,唇边却不经意荡开了一丝笑靥,“丫头,你在紧张我么?”修长的手臂抚上她绝美的容颜,被她担心的感觉就像一记良药,让他甚至忘了背上的痛。
  
  “到这时后还不正经。我扶你进去!”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夏悠然在心中给定了一个理由。
  “不碍事,死不了。”玄傲摆了摆手,然而下一刻,便晕厥过去。
  “陶子!陶子!”夏悠然放了一记暗号到上空,召唤陶子回画舫。
  
  “小姐,他是何人?”陶子替夏悠然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好不容易才给他止住了血。这男子生的气宇轩昂,雄姿英发,不像是无名小卒之辈。
  “我也不晓。我乏了,去休息了。”夏悠然打着呵欠,脸上写满了倦意。
  “好的。我看着他就行了。”陶子顺着夏悠然的话说道。
  不料夏悠然摆摆手,“看着他作甚。别管他,我救了他,他还敢死!你也去休息吧。”语毕,夏悠然便拉着陶子一起进了画舫的另一处休憩之地。
  陶子望着夏悠然那淘气的模样,刮了下她的翘鼻,“你呀!”
    
    床榻之上昏沉的男子似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印下了几道深深浅浅的山川。

  入夜子时,画舫之上一阵轻轻的骚动。
  “怎了?”夏悠然睡意朦胧。
  “有人。我出去看看。”陶子一向警惕性颇高,给了夏悠然一句放心的话,便迅速地套上了外衫,手指着长剑,走出了房间。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夏悠然一瞬间清醒,即刻翻身坐起,开始着衣。
   刚走出里间,便看到一个白衣翩然的男子站在外间的床榻前,表情极不自然地望着那个身负重伤的玄傲……
妖孽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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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乎完璧之身的细节是“玉镯”咩?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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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白衣男子
   好奇与惑然被欣喜所替代,夏悠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挽住了他,一副撒娇的乖巧模样,“赫连,你怎么此刻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生日呢!”夏悠然有些得意忘形,想到床上还躺着一个病人需要休息,才稍有节制地放低了声音。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赫连逸收回了视线,神采飞扬地学着她可爱的样子撇了撇嘴,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她总能让他毫无保留地宠溺着她。“来,丫头,抱抱!”

   “呵呵,知道你最好了。”夏悠然屁颠屁颠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淡淡的药香和清新成了他独有的味道,总能让她的心归于安宁。
  夏悠然翘首期盼地望着他,对于他的礼物,她一向都怀抱着万分的期待。

   赫连逸忍不住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朗朗,在整个江面上扩散开去。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宛若悬在夜空的那一轮皎洁的上弦月。
  轻步快移,赫连逸就如不染纤尘的天外飞神,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江上的晚风徐徐吹来,衣玦翩然,更让他多了一份亦正亦邪的神秘之感。
  
  “到底是何物?”夏悠然此刻已然睡意全无,好奇心被他充分地挑*逗起来。他的礼物总是叫她充满期待。
  “乖,先闭上眼睛。”赫连逸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种温暖,性感的温暖。仿佛这冷淡的黑夜在一瞬间化为正午的暖阳。
  
  夏悠然顺从地合上了美眸,绝美的心形脸蛋上泛着一丝惬意,嘴角那一弯似笑非笑的媚人笑靥轻轻的荡开。
   只听得赫连逸打了一记清脆的响指,“睁眼吧。”
   恍惚间,夏悠然已被一簇迸发到天空的烟花吸引。那一簇黄色的光亮从中心向四周绽放开来,打破了夜空的平静,点亮了夜空。那么张扬,那么璀璨,绚烂到极点。
   
   随即又一簇蓝色的火花如同兰花的形状,闪闪发亮,夺人眼球。
   夏悠然有些应接不暇,刺血的玫瑰,奔放的牡丹,纯洁的百合……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式,形状各异,变化多彩,绚丽多姿。
   仿佛所有的美好都集聚在这一刻了。
   整个人似乎都被烟花盛放的激情所感染,夏悠然惊讶地几乎尖叫,他是如何办到的?唯有在21世纪的荧屏中,她才见过如此的烟花胜景。
   “喜欢吗?”赫连逸在她的耳际轻声问着。其实不用问,看她的表情,他也知道她是欣喜的。
   “嗯嗯。”夏悠然的神魂完全为之吸附,灿烂的笑意从柔软的唇瓣一直绵延至眼角。
   赫连逸视线的焦点却定格于她的笑靥,那般一颦一笑,分明是比远处的烟花美上几倍。
   
   夏悠然只觉怎么看也看不够,柔软如水的眸子里,满是烟花的瑰姿丽影,仿佛流星在天空中滑行。如同一个盛世不衰的古老传说,有着永远的扣人心弦的情节,高*潮迭起,千百年来的苦苦守候,千百年来用尽了生命里所有的绚烂,都是为了找寻一个完美的结局。
   那么属于她的故事呢?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么?
   “他……何时回来?”


44做他的女人
   赫连逸自然知道她问的何人,那松然的表情慢慢地收拢,变得深沉起来,就连那墨眸中骄傲的神色也在不知不觉中退隐,只拂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情。“很快了。”
   身后依旧璀璨如初的烟花成了背景,烟火的火花飞跃到她的头顶,给了她一个最美的定格。灵动的茉莉耳饰星空下闪烁着,翠色葬雪上等宫绦若隐若现,虽盈盈含笑,亦嗔视有情,“你去年也如是说。”夏悠然极力地掩饰自己低落的情绪,却又不自觉地表现出来。
   
   “相信我,这次真的快了。”赫连逸深澈的目光朝着画舫里处一望,心中明朗了几分。
   “悠然,病榻之上是何人?你认识他?”赫连逸打探道。伸手轻轻揉了揉她披散而飘逸的秀发,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夏悠然的秀眸闪了闪,抬起手理着自己的黑发,微微地思忖了半刻,“也不算认识吧。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我只知道他叫玄傲。怎么了?”
   赫连逸眸色一沉,玄傲?他竟然如是告诉她!
   “赫连,你怎么了?”夏悠然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以唤回他游离于外的思绪。
   
   “哦,没事。方才看他伤势蛮严重的。只是有些好奇他怎会身负重伤。”赫连逸的眼神闪烁着。他竟然这般告诉了夏悠然,他告诉她他叫玄傲?
   照此推测,他身上的伤恐怕也是上一场迷城之战遗留下来的,那一次龙腾一箭射中了他的后背。
   
   “嗯,是挺严重的。不过在我的妙手回春之下,他大概死不了。”夏悠然信心满满地说道。
   “其实,若你想要师兄早些回来……唉,时间不早了,我要离开了。你早点休息吧。”赫连逸欲言又止,故作无谓地起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恭喜你丫头,终于长大了。”耳畔依旧想起她的童言,那时她才8岁,她在桃源谷的桃花林欢快地荡着秋千,微风拂过,满树的桃花如同一场烟花雨一般下落,她带着稚嫩童声的音调,却如公主那般骄傲地宣告,“还有10年,我就成年了。到时我要告诉他,我喜欢她。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想做他的女人。”
   
   赫连逸当初只是敷衍一笑,童言无忌。可是如今10年过去了,她却始终在践行她当初的誓言。
   他甚至后悔,当初没有能戳破她的那一方小小的梦想。而如今,这个梦想已坚硬如铁,恐怕任何人也无法摧毁了。
   
   赫连逸收紧了目光,那小小的瞳孔里被她小小的影子填充的慢慢的,似乎再也装不进别的风景。她就是他眼中唯一的、独一无二的风景。“好了,我要走了。我保证,他很快就回来。”赫连逸淡淡一笑,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夏悠然的笑慢慢地隐退,正欲走回画舫之内,倏地一阵风在背后刮过,转瞬之间,又恢复平静。


45归期何时
   “发生了何事?”夏悠然看着陶子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小姐,好快的速度!”陶子恍然回神,惊叹道。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夏悠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心中明了了几分。既然来人与自己无关,那便无所谓了。至于他,是敌是友,只愿他福大命大。她心中只是担心他何时才能归来。
   
   “小姐!小姐!”陶子不拘小节的激越的嗓音不断地在王府上空盘旋。
   夏悠然打开了书房门,探出头望着她慢慢移近的身影,何事竟能让她如此亢奋,失了往常的分寸。
   “发生了何事?”夏悠然安抚着微微喘气的陶子,将她迎进了书房内。
   “爷——爷他——”陶子因为激动,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从身上取下了丝帕,一边擦着细汗,一边稳定自己的情绪。
   
   陶子的期期艾艾让夏悠然更加不安,扯着她的衣袖便是一阵心急火燎地追问:“你说爷他怎么了?告诉我啊!”夏悠然心神不宁地盯着她,仿佛能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所有的盘根错节的细节。
   
   “没,没事。”陶子自知让夏悠然担心了,连忙拍着她的肩,“看我这高兴的,我是想说爷他打了胜仗,即将凯旋归来。”陶子的声调明显比平素升高了不少,多了几分傲气。龙腾指挥有力,赢得了迷城大捷的局面,亦终止了这一场长达六年之久的龙商大战,结束了边城之地兵荒马乱、百姓颠沛流离的现状。
   
   两军都已疲乏,但是终是以天帝王朝险胜为结局,这也算是值得天帝王朝举国同庆的大事件。腾亲王获胜的消息已经在全国流传开来,这个原本被皇帝忽略的儿子,这一次以英雄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树立了一个典型,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夏悠然深知,多年的隐忍,即将以一种迸发的方式得到求解。
   夏悠然的表现有些出乎陶子的意料,她原以为夏悠然会高兴地忘乎所以。但是此般平淡而从容的应对,倒是让陶子有些不适应。“小姐,你没事吧?”
   夏悠然淡漠地摇摇头,“走吧,去画舫看看。”看似的若无其事,让陶子猜不透其中暗藏了多少深意。夏悠然的反应太过反常,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愣了几秒,才紧紧地跟上了她的步子。
   
   夏悠然着一件浅水蓝的摆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潺潺,上好的丝绸料子如一缕轻烟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静然。眉间唇畔的气韵天成,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还未等陶子开口,夏悠然倒是先启齿,“陶子姐姐,若我们要离开这画城,你舍得么?”夏悠然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和飘渺,但陶子却听得分毫不差,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一番思忖过后,她终于恍悟。“小姐的意思是咱们爷会被万岁爷召回皇城?”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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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英雄归来
  龙颜大悦,大赦天下。龙腾作为皇室的一份子,终又回到了天下人的眼中,可是这些年来忍受的煎熬谁又能懂得?六年的拼杀,夏悠然知道,他是用命在去赌。
  
  “小姐,快快,爷他已经入了画城,马上就回来了。”陶子催促着夏悠然,在门外狠狠地敲门提醒。真不知道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把她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捣腾。
  “好的,知道了。我已经好了,我先去了。”夏悠然清亮的声线隔着木门传来,随即便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疑似天外飞仙的女子。夏悠然嫣然一笑,便跃然腾空而起,整个人如九天玄女一般在空中翩然起舞,朝着画城城门而去。
  陶子即刻反应过来,乘步跟随。
  
  画城城门大开,夏悠然远远地望见大批的人马奔腾而来,而为首的正是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男子。他身袭一套军戎装,头盔铠甲,让他愈加显得威风凛凛,那卓尔不群的英姿越发显露无遗。
  
  慢慢地移近,他的轮廓也变得更加分明。他依然是那个爷,六年于他仿佛时间静止,他还是那般英明神武,只是眉宇气场之间那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增势不少,英俊无匹五官无可挑剔,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就是她的龙腾!她心中完美的男人!他终于带着他的梦想回来了。
  相别六年,他还认得自己么!他可曾因为错过她成长的六年而感到遗憾?他可曾知道她为了弥补他的记忆,把她这六年来的样貌都用画像做了记载。他会不会有兴趣想要看一看?心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仓皇失措。都说“近乡情更怯”,久别相逢,他也是如此么?
  “保护爷,有刺客!”有人发现了朝他们飞来的衣玦翩跹的女子,警惕地喊了一声,顿时整个军队都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击。
  龙腾自然是早就发现她!“别伤害她!”六年了,她该是长大了吧。那么,她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他了?龙腾毫未察觉自己首先担心的竟是这个!
  
  眼看着越来越近,龙腾伸手示意军队停止前行,夏悠然稳稳地落于他的面前。微微抬起头,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如院中樱花一般风吹浮动,一弯笑靥嫡仙般不染俗尘。“爷,欢迎回家!”夏悠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退到一旁让开了路。
  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由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一下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时间像是下了雪冻结了一般,刹那间归于静止。龙腾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身翠烟裙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怎看,都是一副倾国倾城之姿。

   心底微微一颤,她果真是长大了。


47上马来
   从前的任性无谓,此刻的大气从容,就是她六年来的成长收获吗?
   她就像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令众男子遽然失了魂魄。注意到周身所有贪婪的目光都流连于她的曼妙体态,龙腾心下忽生出一丝不悦。摘下了头盔朝古渊一扔,便甩下了缰绳飞至她的身旁。

   熟悉的味道一瞬间将自己包围,夏悠然恍然失神,抬眼见,便望入他深澈的墨眸中去,再也无法抽离。夏悠然只觉胸中一紧,心跳却陡然加速,由于他的逼近,她竟羞赧得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看到她的羞涩,龙腾微微一惊,一声低笑从薄唇中不胫而走。然而,夏悠然去捕捉时,却已消失不见。

   相视无言,竟只是这般静静地对望。仿佛从这样安静的时光中能洞彻彼此消失的六年时光。
  “悠然,你长大了。”龙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却终究改变了轨迹,只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一如小时后疼爱她的模样。

   夏悠然感受着他的动作,心底一阵失落。他还是那样漠然吗?还是不愿走出那一步吗?没有关系,那就让她走那100步靠近他,只要他愿意转个身就好了。
   咬了咬牙,夏悠然粲然一笑,“是的,爷,我长大了。可是,我还是你的悠然。”夏悠然一点点松开了攥紧的小手,慢慢地伸进他宽厚的手掌之中。心里却是骇然,默默祈祷着他不要甩开。眼神躲闪着,第一次她丧失了面对的勇气。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我——想——你!你可曾想过我?”

   龙腾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风起云涌,面上却是水波不兴。“走,我带你回家。”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了她柔韧的小蛮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那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是让夏悠然近乎落下泪来。“我带你回家”,那个是属于他们的家么?

   所有的人都惊呼着发出一声喟叹!
   目光游移之间,两人如神仙眷侣般飞翩而去。空中,一缕沉色裹挟着一抹淡色,慢慢的移出视线之外。

   “爷和小姐呢?”陶子骑马匆匆赶到时,只看到军队停滞的状态,扫视了一圈,也未见到两个人的身影。
   古渊撇了撇嘴,朝着斜上空指了指。
  陶子诧异地转身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相拥的身影恰似神仙眷侣,“是爷和小姐?”
 古渊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追啊。”陶子说话间便要上前追赶,却被古渊一把拉住了,“有爷在,你怕什么。”
  古渊坚定不移的目光让陶子有些尴尬,“哦,那……那我回王府……”
  古渊点了点头,“副将,率兵继续前行。”语毕亦甩开了缰绳,脚轻点马背,“啊!”陶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打横抱了起来,飞离了兵马人群。
  
  “你,你做什么!”陶子脸色绯红地挣扎着。
  “告诉我,想我吗?”古渊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借助了几回脚力,飞跃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48思念无药
    “告诉我,想我吗?”古渊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借助了几回脚力,飞跃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我……”
  “只要说有或是没有!”古渊在一个无人的小巷落了下来,带着微微地轻喘,语气坚决而霸道。
  陶子亦是一片紧张,有些无所适从,本能的反应就是闪躲。
  古渊却是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将她圈在了墙壁之间,深情地望着她,预料中的吻如期地落下,答案他已经知道,他自有办法让她从实招来。
  
  还杵在默然中的众将士一片呆愣,眼下是何情况。平常威严整肃的腾亲王和军师,现在都带着女人“飞”走了?

*************
   “爷,这些全都是我做的,你赶紧尝尝好不好吃?”夏悠然指着桌上丰盛的佳肴,亟待着被他肯定。
   龙腾举起筷子的手顿住,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全是你做的?”质疑的口气里亦透着一份赞赏,想不到这么些年,她的厨艺也长进了不少。如此丰盛的一桌,饶是大厨,也要费些功夫吧。

   “是的,爷,这些都是小姐一个人做的,奴婢只是帮忙打打下手。”陶子也适时地站出来为她帮腔说话。
  
   “好了,大家别站着了。既然是悠然的心意,那我们一起来尝尝。都是自己人,别拘束了。”龙腾邀请古渊和陶子一齐入座。

    席上间或爽朗大笑,忽而又沉默不语,氛围稍显怪异。每个人似乎都话中有话,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唉,奴婢酒量不行了,怕是要扫了小姐和爷的兴致。”陶子脸色一片红晕,揉着眼睛,像极了一副喝醉的样子。暗中却频频地给古渊做提示。

   “那爷,属下先送她回屋了。”这么些年来,古渊和龙腾之间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主仆之情,所以彼此说话亦不拘小节。

  龙腾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回头你们都准备一下,在去皇城之前把事情办了吧。”龙腾一本正经地说道,毫无戏谑之意。却是让微醉的陶子脸色越发红润滚烫了。
  古渊感激地作揖,“谢爷成全!”看了夏悠然一眼,便拉着陶子退出了大厅。
  
  夏悠然虽然猜到几分,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简单就成了,久久未从惊诧中缓过神来。愣愣地盯着龙腾,几年不见,她该对他刮目相看吗?竟然懂得君子成人之美的道理了。
  还未等她开口,龙腾低沉的声音如沉静的琴音点点飘散在空气中,再一点点叩击着她的耳府。
  “悠然,你知道吗?一年前的一次战役,我军寡不敌众,几乎要沦陷。我被几百名不知何处冒出的高手围攻,差点丧身。幸好古渊率兵来的及时,才免除了性命之忧。可是他却因为我受了重伤。这件事我一直让赫连保密没有告知你们。当时军中粮草告急,天气又到了冬季恶劣之时,损兵折将十分惨重。古渊昏迷了半个多月,一直念着陶子的名字。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有泪从不轻弹,却在昏迷不醒之时还有一种惦念,可想而知陶子于他是何等重要了。我暗自允他,一年之后必然凯旋,尔后为他主持大婚。现在,终于可以实现这个诺言了。”
兮MIni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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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开心的小透明~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13-04-13 0
亲,,很好看呢,,不过感觉好沉重,,人家都掉眼泪了。。。
亲,,要努力更新喔,,期待中。。。。
沉小宁

ZxID:22976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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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7楼  发表于: 2013-04-15 0
回 46楼(兮MIni瑶) 的帖子
嗯嗯,好的呢!谢谢亲的支持哟
兮MIni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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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开心的小透明~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13-04-18 0
回 47楼(沉小宁) 的帖子
楼主,还木有更新么?等待是如此的忧伤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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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13-04-18 0
49你娶我吧
  许是喝多了,龙腾的话渐渐的冗多。
  “嗯,他们的确很般配。”夏悠然替他夹了一块鸡翅,“爷,尝尝这个。”
  龙腾没有吃下,却是放下了筷子,“悠然,听闻有不少名门之子上门求亲,其中不乏家世人品好的,你可有中意的?”龙腾板正了脸色,一副大家长的模样,却又清雅极致,连那几分掩人耳目的点点疏狂的味道都敛去了。
  
  他的一丝不苟,让夏悠然的手一抖,方夹起的菜又掉落到桌上。因惊疑,动作瞬间定格,却又心生怯然不敢打量他。唯恐他接下来说出更加不可收拾的只言片语或是长篇大论。
  
  他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么?在他心中自己已经成了一份累赘了么?
  月光朦胧,点亮了大厅的一方明亮。点点摇碎的银光皎洁皓然,夜有些长,月光亮着略显疏冷,也一点点冷却了她愉悦而温暖的心。
  等待的心一直在跟随着他漂泊,然而他返航归来,却把她的心拒之门外。那她要怎么办?
  
  “不是一向伶牙俐齿,怎不说话了?”龙腾兀自倒了酒,仰头一饮而尽。见她依旧无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自己。修长的手指微凉,夏悠然蓦地一惊,却未能逃脱他的掌控。
  
  夏悠然的唇角微微颤抖,望着他深潭般的黑眸,仿佛都已冻结成一处冰窖。到底是怎样的一份伤痛,令他如此薄性疏淡。要她如何感同身受,方能体味他胸中的凄凉与苦楚。
  没有再避开,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静静地与他对视,似乎要把他所有的心思看透。然而他的面无表情就像是矗立了几百年的雕像般,没有任何情绪可以揣摩。
  
  夏悠然说服自己沉淀了一下心情,秋瞳中波光流转,显出几分可爱与俏皮,倒是让龙腾有些招架不住。手臂还未抽回,夏悠然轻快带着戏谑的声音纷然而至,“爷,我中意的是你,不如你娶了我吧。”
  
  这一番深思熟虑的话,早就在心中用各色心情演绎了数万遍,她是无比认真的,他可否能识别?
  龙腾那波澜不惊的俊颜总算有了些浮动,清俊的表情沉了沉,冷冷地抽回了手,故作淡漠地吐出了两个字:“胡闹!”说着,索性拿着酒瓶,尽兴地喝下一大口。
  夏悠然的心蓦然一凉,他还是把她当成了当初的孩子?他只是拿她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她等待了这么些年,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甘!他是她从小认定的人,她执着了那么多年,早已无法舍弃。
  有人说过,舍不得放弃,那就必须得到!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莽撞地大口闷下,却不料被呛了一口,酒水全都喷了出来。狠狠的咳嗽,连眼泪都在不知不觉中溅出。月光温柔地覆上面庞,泪光盈盈,炽热却又冰冷彻骨。
  “不会喝就别逞强!好些没有?”龙腾拉开椅子站起,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拍背顺气,一边嗔怒地责怪着。


50不是喜欢,是爱
    “不会喝就别逞强!好些没有?”龙腾拉开椅子起身而立,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拍背顺气,一边嗔怒地责怪着。
    “爷!我是认真的,我只想嫁给你!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夏悠然一鼓作气将心里话全盘托出。
   其实她早已学会了借酒浇愁,其实她早就练得一副好酒量,可是今晚她却不胜酒力,她的心早已脱离身体预先醉了。她需要这样一种半清醒半陶醉的状态来表露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意。她终于可以大声地告诉他,她爱他。不是淡淡的喜欢,而是深切的爱!
  
  “住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岂能随便乱讲!”龙腾厉声喝止了她。
  大逆不道么!她如何离经叛道了?她在心底保留了这份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难道得到的结果就是他大声地批判么!
  “如何大逆不道了!你告诉我!”夏悠然固执地坚守着她的爱恋,不容许有任何人玷污那一方的纯真。他没有尝试过从年少时就爱上一个人,时间流逝,爱意一点点加重,直到她的心也难以负重,他凭什么如此堂而皇之地指责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龙腾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怒意猛然袭上,脸色一片阴郁,清淡疏薄的月光也无法淡化他的忧沉。

   记忆里,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他从来都是疼她的,甚至连大声的说话都不曾有过。即使最为严厉的时候,也便是那千年不变的两个字“胡闹!”可是今晚的态度,久别重逢,他就是这样来对待自己。难道他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么?他要把自己从他身边推开么?

   泪眼婆娑,无声地流下……
   满腹的话语都堆积在喉咙口,无语凝噎,终究哽咽着,一个字也无法倾吐。
   六年来所受的委屈,近乎在顷刻间爆发,她多想退回到小时候,在她哭泣的时候他会心疼地将她揉在怀里,哄着她不哭。
  
  见她好些了,龙腾低沉地叹了口气,背着手踱步走到了庭院,斜睥着昂起头,遥望天边氤氲的明月。阴鸷地眼神似乎在月光里投下一处不易察觉的阴影,安静了许久,似乎世界也都为他们停止,慢了节拍。
   龙腾微微转过一定的角度,却终究没有回头看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桌上只剩下一片残羹冷炙,杯盘狼藉,夏悠然捏紧了粉拳,一片疼痛,才唤醒了意识。低头一看,手指上因为方才的用力过度,又渗出了鲜血。
   泪水四溢,眼前一片疏离和迷蒙,水迹顺着脸颊淌下,和到滴血的手指,鲜血晕开,又随着泪流淌到地上,恍惚间似乎还能听到“崩”的一声,碎成一地血的碎片。
   咸湿的泪渗入到伤口,刺骨的痛瞬间蔓延开来,抵达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爷!”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夏悠然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轻言放弃,绝不是她的格调!
   “爷——”颤抖的音调在这深沉的夜里绵延到每一个角落,风吹草动,似是夜的私语,夹杂着她微藐的哭声,仿佛夜都在幽怨。


51没有可能吗
    龙腾没有止步,越发加快了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般的抵制为的是哪般,近乎是一种超越理智的反常行为。
  “爷!你听我说句话好不好?哪怕就一句!”夏悠然不顾一切,干脆用轻功赶上了他,拦住了他的去路,阻止了他推门的动作。

   龙腾了解她誓不罢休的个性,转过了身子,抱胸站着,可为什么眼中却有着疼痛,如同针扎在心口上,一下一下,竟不敢去看她那般执着的目光,怕她眼中的倔强,更怕她忽然选择放手。撇了撇唇,龙腾惊讶于自己想得太多,强忍着某种欲要爆发的情绪,冷着脸色,“说吧。”

  一旁的夏悠然身子一晃,相隔六年,再次相见,那熟悉的面容,却是带来一种恍如隔世的悲痛,心头剧烈的痛着,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住,夏悠然支撑不住抓紧了自己的手,指甲又嵌入了原来的伤口,“嘶——”再一次牵扯出崩溃地疼痛,夏悠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夏悠然破碎的眼神,让龙腾心头一怔,那样绝望而苦痛的眼光让自以为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的龙腾第一次感觉到了震撼。想象不出小小的她竟会有如此的爆发力,是六年的时光,让他错过了太多吗?
  空气里开始流浪起一种悲怆的淡淡的血腥味,龙腾偶一低头,便看到她捏紧的拳头上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心中的思绪顿然一片紊乱,完全失了方寸。抓起她的手腕,看着她淌血的手,“这,这怎么回事?”龙腾猛地推开了书房门,将她拉进了屋子。
  
  夏悠然只是漠然流泪,他这样的反应算是关心吗?他还是在乎她的么?
  泪越流越是凶狠,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都通过泪水来释放。
  “告诉我!该怎么处理?”龙腾强硬的语气也暗藏了几分自责,“你难道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么!”
  
  “如果……我不爱惜自己,能得到你的疼惜,我宁愿我一直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我宁愿不要长大。爷,你对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夏悠然忍着手指的剧疼,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低下头,泪水滴落在龙腾的手上,悲哀染上了心头。
  
   “怎么弄?”龙腾却保持冷岑,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夏悠然的话。
   夏悠然瞪大了水肿的秀眸,一片泪意朦胧,亦是一片哀怜,狠狠地剥开了他的手,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你管!”只要他一个眼神,只要他一句软语,就能淡化她所有的不安。可是他对她却是那么吝啬。
  夏悠然夺门而出,这样一个男人,要她如何用自己的热情温暖她。一阵万箭穿心的痛袭上心头,麻木的痛丝丝啃噬着每一寸的肌肤,似乎要将她融化在那浓烈的痛苦里。
  
  他一心要把她嫁出去是不是,他预备不要她了是不是?
  好,那她就遂了他的愿。
兮MIni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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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开心的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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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沉重的一份感情,还能坚持多久。。。。哎,期待楼主更新
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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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原创啊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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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精心打扮
   翌日,夏悠然起了个大早。
   秋日的清晨有些薄凉,漫山的枫叶红的似火,那般炽热。为整个秋景图大气恢弘地涂上了一笔豪放而热情的底色。
   夏悠然整理好着装,一改往日素淡的风格,一身光鲜亮丽,媚而不妖,眼妆稍浓,眼眸中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端着洗漱用品正欲喊她起床的陶子吓了一跳,手中的脸盆几乎都失手。脸上满是惊疑,“小姐?你怎起这么早?还有你今日的打扮……”陶子上下打量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看我这身,如何?”夏悠然踮起脚尖,轻歌曼舞似地原地转了个圈,那一颦一笑,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惊艳而尊贵,优雅而雍容。要是别人,这等花哨的颜色恐怕要要穿出风尘的味道,可是她却翩然给人一种热情奔放之感。平素里的那份清高又未尽褪,隐隐的夹杂其中。腕上那只翠色的玉镯依旧通透明润,泄露了她的那份淡薄之意。

   纤柔曼妙的娇躯上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胭脂味,别说那些个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们了,就是她也要为之动容了。陶子迟疑地点着头,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是心中有种不好的直觉。陶子放下了脸盆,表情有些为难,“小姐,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夏悠然淡淡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先去画舫,你忙完就去找我。”
  陶子还在揣度她的用意,奈何夏悠然翩然转身,已经一个飞身上了屋檐,飘摇远去了。
  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难道昨晚小姐和爷没有谈拢吗?小姐对爷的用意她都要被感动了,爷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陶子无奈地摇摇头,一头雾水。

  “怎不进屋,悠然还未起?”恍然一阵冷鹜的声音敲入耳府,陶子才恍过伸来。
   欠了欠身子,“爷吉祥!”
   龙腾摆了摆手,“免礼。悠然她……”朝门里看了看,夏悠然闺房的门微微地敞开,却未见屋里有她晃动、活泼的身影。

   “回爷,小姐她方才出去了。”陶子毕恭毕敬地答着。
   “这么早,她出去做什么!”龙腾冷然地转过身,心思流转着,深澈的眸中闪动着一份不解与担忧。
   “小姐说她去画舫了。而且……”陶子不敢再说下去,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龙腾,即使跟了他那么些年,她心中还是心存忌惮。
   “而且什么!”龙腾心思缜密地追问道,脸色一片肃然。想起昨夜她飞奔离去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己昨晚是否显得有些无情,也不知道她手上的伤有没有处理,现在如何了。龙腾前所未有地生出一丝自责的情愫。

   “且小姐精心打扮,穿着光艳逼人,芳馨满体,去了画舫,似是又什么重要之事。”陶子如实告知。
  龙腾垂了垂眼,“你去跟着她,有事及时禀报。别让她出了乱子。”平淡无奇地吩咐道,心绪却开始不宁。


53把自己嫁了【一】
   “小姐,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陶子已经跟着她奔走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意图。
   “替我派人将这些发了。每一张邀请函上都有名字,务必在天黑之前交与各位主子手中。”夏悠然挤了挤俏眸,“很重要。”夏悠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特意强调了一句。
   嫣然转身,嬉笑的容颜已由一片哀伤替换。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既然无法从正途得到她要的答案,那就让她赌一次吧。
  
   入夜时分,长街十里霓虹,画城的江上也渐渐热闹起来,月下江畔秋风迷离,画舫里烛火通明。
   “小姐?”陶子蹙眉立在她身旁,微凉颤抖的音质夹杂着点点嘶哑,扯了扯夏悠然的衣袖,试图阻止她这一场荒唐的“作秀”。更要命的是,她竟看不明白,其中有多少认真,多少戏谑。

   夏悠然无动于衷,瞅了一眼那江上最夺人眼球的画舫,三层的游船,雕栏画柱,每一处都是精致而不失奢华,艘船上的灯笼围了个圈,亮的刺眼。她嘴角噙笑地拉下她的手,轻轻上前一步,足尖轻点,在陶子的惊呼声中,她已经跃上了那艘熟悉不过的画舫。

   “夏姑娘你终于出现了。”一句略带轻佻的言语霎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了出来。
  陶子紧随其后轻脚踮地,落于画舫之上,护在夏悠然身侧。
  “抱歉,让各位爷久等了。”夏悠然羞赧一笑,微微欠身致歉。猫一般犀洌的眸子扫过人群,却未发现那道熟悉的影子。眼底有失意如流星陨落,却在转瞬间又幻化为一种不容侵犯的高傲。很好!有本事你今晚别出现!
  
  “夏姑娘,不知今日这游戏,该如何玩法?”有人按耐不住,直截了当地大胆戳破。
  “游戏?你以为本姑娘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作游戏?来人!”夏悠然对着早已布置好的下手递了个眼色,瞬即听得江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尔后又有焦猝的声音挣扎,“竟敢把我扔下河——”
  画舫船头,只留下众男子的朗朗的戏笑之声。
  夏悠然虚然一笑,眼底里只留下一片清明。夏悠然此举倒是让她此次的目的变得更为真实,也让众人纷纷在心中摩拳擦掌,必要抱得美人归。
  
  “好了,我们开始吧。我出三关,大家可自由参与。我中意者,极为最后胜利者。我知有人心中不服,那么诸位现在就可离开,凭邀请函可至婉香阁享乐一夜。”夏悠然掷地有声,将那份寻常女子的矫揉造作全都抛之脑后。只凭那样一份气场,已足以让众人寸步不移地接受挑战。
  
  “我们此举就是为姑娘而来,姑娘请开始。”
  “好!第一关,乐理。请诸位公子、爷自由发挥。”
  夏悠然话音刚落,便有几人自告奋勇而上。“听闻夏姑娘精通曲艺,在下献丑了。”随即一阵清雅脱俗的曲调在江面上蔓延开去。夏悠然心中亦是一惊,果真这些公子哥中不乏德才兼备之人。


54把自己嫁了【二】
    一时之间,画江上丝足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甚为壮观。连江岸上都挤满了人观望画舫上的热闹之景,直逼万人空巷之势。

  自然也有胸无才智之人滥竽充数,或是在才人面前相形见绌的,满是尴尬的神情。倒是夏悠然,像是置身事外之人,只优哉游哉地欣赏众人的表演。
  
  “不知夏姑娘意下如何?”良久,精通音律的公子们才表演完,而夏悠然坐在玉帘中几欲入睡。
  
  喝了口茶,醒了醒神,才掀开玉帘缓缓走出,“悠然心中已有数了。下面是第二关,比脚力。我在后山画亭放置了些许字画,请公子们去取回就是了。开始吧,速度慢的人可什么都拿不到哦。”夏悠然俏皮地拨了拨飘扬的发丝,巧笑嫣然,已让众人为之如痴如醉。纵是翩风在此,恐怕也要输了三分销*魂媚态。
  
  刹那间,画舫上只剩下一些文弱公子面面相觑,一些会武功的爷们都已向后山画亭进发。
  “夏姑娘,你这招可不公平。”有人不悦地抗议。
  夏悠然低低地嗤笑一声,“既来之,则愿赌服输。悠然嫁人,自有悠然心中的理想标准。公子若不满意,请走好。”夏悠然淡笑着摆出一副恭送的表情。
  “你!不就是一个抛头露面的烟尘女子,有何清高!”有人怒然,拂袖而去。
  “就是,说不定已然不是完璧……”有人故意挑衅,猥*亵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夏悠然,色*欲熏心,简直要令人作呕。
  
  “你个什么混帐东西,竟敢侮辱我家小姐!”陶子毫不客气地上前给了他一掌。
  男子捂着被掴的面颊,踉跄着连连后退了几步,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栏杆,才未掉入江中。霎时间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本爷!”
  
  夏悠然撅着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无药可救的男人!指了指月影倒映的江面,下一刻便又是清亮的噗通一声。
  
  “悠然虽称不得是什么名门之秀,悠然也知道在诸位心中只是一个卑贱的狼女,是腾亲王捡回来的弃孩。不过正因如此,悠然也无什么后顾之忧,若是对诸位爷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若诸位公子真心倾心悠然,也请让悠然看到你们的诚意。下面让悠然抚琴一曲——”
  
  夏悠然优雅地落座于瑶琴前,低眉信手,转轴拨弦,流畅而渺远的音律缓缓地自指尖传出。山高水长,曲高和寡,众人深为惊叹。早有听闻她通晓音律,颇有造诣,却未曾想已抵达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而那一丝弦,一动作,却又似脱离了那份女子该有的柔婉,反而多了一份豪迈与旷达。那其中,分明透着一种霸气十足的男子气概。好似刻意地模仿某个人,却又那么神似,毫不做作。
  
    情到深处,夏悠然飞快拨弦,旋律急转却宏亮无比,仿佛能抵达画城的每一个角落。
    倏地,画舫一阵轻摇,抬眼间,便有两三人突然降临,为首的人在她的瑶琴上重重地一挑,“悠然,这么不乖不等我来,还是迫不及待?”


55仇人相见
   夏悠然一惊,秀眉一挑,“是你?我没有邀请你。”一脸的淡然,那是寻常女子不会有的从容亮节。

   玄傲冷哼一笑,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迫近她那一张叫人摄人心魂的芙颜,真想将她的美好藏起来,不让任何男人的目光觊觎。邪魅地勾起了唇角,“我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执拗脾气。”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手腕,蓝色的眸子轻轻地扫过,心中已然获得一片安宁。

   “你放开我!”夏悠然不想与他纠缠,她只希望龙腾能够快点出现。难道他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难道他就任由自己把婚姻大事当成儿戏?
   画舫上其余的目光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毫不客气地扫射而来,夏悠然只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秀眸一转,面色一板,手抓着他的肩……

   奈何玄傲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再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上一次得逞是你侥幸。同样的失误我决不允许出现第二次!”玄傲执着她的手臂,绕上了自己的腰板,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于夏悠然薄凉的唇上。

   她的味道总是那么美好,清新。看着那柔软红润的樱花瓣,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采撷。
   “悠然,你是我的!你怎么能公然地为自己选婿呢?”玄傲嗔怪的言语带了一点失落和责斥。

    画舫上其余的男子都已目瞪口呆。眼前是何种情况,纷纷擦亮了眼睛,以为只是一场梦境。却见那身穿锦缎的男子如神祇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他竟敢那么理直气壮地如同宣读圣旨,责令他们离开,那一种不容违抗的气势竟然那般富有威慑力。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夏悠然不屑地推开了他,“该离开的是你!”夏悠然傲气十足地对上他盛气凌人的蓝眸,如深海一般,望不到边际,望不到底。
  
  玄傲仍旧魅惑十足地保持着笑意,“悠然,你又不乖,我定要罚你。既然我来了,他们就没必要存在了。”玄傲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眼底里尽是一片宠溺。
  
  陶子欲要上前救助,奈何却被玄傲带来的手下拦劫点了穴,最后只能眼瞪着眼,干着急。
  
  江岸上高阁处,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悠悠地喝茶,冷鹜的视线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到这繁华热闹的画舫上。
  “爷,你真不去?”古渊远远地望见陶子被点了穴,心中一片焦虑。眼神闪烁地看着龙腾,就算不想阻止她,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呀。
  “我了解她。她有分寸的。”虽是笃定的语气,但是举着茶杯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壶嘴中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两滴茶水来,沾湿了一片桌面。
  
  古渊摇了摇头,知道他的决定无法轻易更改。遂忧心忡忡,但也只能沉默不语。
  “你别捣乱好不好,我不会跟你走的。”夏悠然往旁边让开两步,玄傲的距离总是让她感觉到危险。
  “我不介意留下。”玄傲似是跟她杠上了,又趁势追上两步。
  夏悠然简直要崩溃了,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
  “哈哈,丫头,来,抱抱!”忽然,又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翩然而至……
沉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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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蹊跷
  “赫连,你怎么也来了?”夏悠然闭上眼睛又睁开,瞪大了俏眸,才相信眼前之景不是幻觉,赫连逸身穿一身白色的锦缎,羽化登仙般的立于画舫船头,那记忆中温润如玉的表情那般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夏悠然着实有些仓皇。心里却满是喜悦和激动。
  
  “我想你了啊,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这种大场面你也不通知我。”赫连逸故作别扭和不屑地看了看周围那一群不善之辈。
  
  夏悠然谨防着玄傲的阻拦,避开了他的拦截,绕过他径直扑到了赫连逸的怀中。他身上好闻的香气顿时令人神清气爽。要知道赫连逸接触各种珍贵药材,他身上的药香闻上一鼻,都能叫人心旷神怡,药到病除。
  小时后,除了龙腾,她最贪恋的就是他的怀抱了。
  
  众人都还陷于惊诧,此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圣——赫连逸?他一向都是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以及隐匿之所,就连世人众所纷纭的桃源谷,大家探寻了许久,也未能知晓到底位于何处。
  
  赫连逸宠溺地拍了拍夏悠然的背,在她的额上淡淡的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随即转过身,脸上已经是染上一层薄霜,冻的彻骨。画舫上的人不觉中都有些瑟瑟发抖。
   沉寂的暗夜,明明这里一片灯火通明,却似乎比往日都要来的清冷和寒栗,飒飒西风呼啸的吹打在画舫的木板上,冷风过处,卷起片片的黄叶,纷纷飘然落入江中,形成一叶叶扁舟。

   “悠然生性顽劣,今日之举纯属玩闹,还请诸位公子多多担待……”赫连逸虽然是致歉之语,但是他的态度分明是不屑与之解释。反倒是一种劝退的命令。

   此时,一批人已从画亭纷至赶回,各个脸色阴郁,满是愤怒。“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悠然看了看赫连逸,走到一旁,淡淡地开口,“还请公子直言,悠然不明白。”
   “你这不是耍我们吗?画亭之内什么都没有!害我们白跑这一趟,戏弄我们很有意思么?”

   什么都没有!夏悠然顿时愣住,看了看折返的人,果真一个个都是空手而回。
   夏悠然看了一眼赫连逸,却见赫连逸耸了耸肩,“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不知道你的筛选方式,亦来不及去把字画取走。”赫连逸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的样子。
   “诶~,也不是我做的。”玄傲见夏悠然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忙不迭地解释道。“我只比他早一步到。”玄傲意有所指地说道。偏头一转,将视线投递到江岸处的高阁之上,心中似乎早已一片清明了然。

   夏悠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见龙腾熟悉的身影。虽只是一抹暗沉的轮廓,但是夏悠然心中却万分笃定,必然是他。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她最为熟稔的东西。
   “爷,小姐她看过来了。”古渊强忍着一份激动提醒道。紧蹙着眉头看着茶桌上那一方白色青花瓷碎片,可怜一只茶杯就那么被他捏碎了。


57落水
  “我们走吧。”龙腾起身,冰冷的声线如同这夜里的一阵冷风呼啸,不带一丝温度,寒地彻骨。
  “爷,我们不去画舫?”古渊试探地问道。心中一片迷蒙,真不知道爷是如何想的,明明心里牵挂着小姐,为何却冷眼看待这一切。难道他真要任由小姐这般任意妄为地胡闹下去,把婚姻当成儿戏?
  
   “去做什么。回府吧!”火红的灯笼泛着氤氲的柔光,在淡色光圈的掩映之下,恰好朦胧地映出他孤傲的身影。冰封的声线也无法压抑胸口那磅礴而来的怒气,一双眼落在莫名的远处,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方才茶杯碎片割裂的地方隐隐作痛,而他绝情的脸上只有漠然。

   似乎,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乎她只是生命中逗留时间较长的一个过客。

     陡然间,只听江中又是扑通一声——
   “啊!不好!貌似小姐落水了!”古渊哀叹了一声。
  龙腾顿住了脚步,不假思索地转身,看着远处江面上那依稀挣扎的影子,毫不犹豫地纵身飞去,毅然决然地跳入了江中,奋力向前游去……
  
  “悠然,别怕,我来救你!”龙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但那邪魅略带急促的声音乍一听似乎平静如常,没有变化,但那方才还波澜不惊的深眸似乎在顷刻间有了让人生畏的危险。
  那一记浑厚的声音,如同深山古寺里的钟声,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力,仿佛要穿透整个江面,穿透画城里苍劲的山脉。
  龙腾深锁着粗眉,全身血脉喷张,使出了所有的臂力向前游去。秋夜如斯,江水冷冽而寒彻,直教人瑟瑟发抖。龙腾此刻已全然顾不得,他不能让那个丫头有半分危险。如若不是她自己不小心跳下去,是别人推她下去,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啊!救命——救命啊——”游得越近,求救的声音越发听得明晰,在辨清声音之后,龙腾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仍旧加快了速度朝着女子游去,将她救上画舫。
  
  “师兄,你这样的见面礼未免太大了。”赫连逸故作搞怪地看着他,没有恶意的话里却夹杂了一些讽刺。难得有机会讥讽一向威严整肃的师兄,赫连逸自然不会错过。龙腾全身已湿透,怀中抱着方才落水的女子,黑夜中如同猎豹一般犀利锃亮的目光一瞬间锁住了夏悠然,“可有觅得如意郎君?”
  龙腾的声音淡若云烟,好似最温和的关怀,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霾,整个画舫宛若死一般的寂静,他的不动声色中,蕴含了太多太深的盛怒,近乎下一刻就会如火山爆发一般发作。
  夏悠然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的龙腾她从未见过。瑟缩而怯然地望着他,他的盛怒是源于对自己的在乎吗?自己该为这样的结果感到高兴吗?


58江山美人
   夏悠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他那全身湿漉的样子,她就像是离了海域的鱼儿,被刮了鱼鳞一般生疼,怔怔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是自己太任性了吗?这……算不算是自己赌赢了?他终于按耐不住出现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的这句疑问为何让她猜不透呢!

  龙腾任由陶子将女子领进画舫内更换干净的衣服,他的视线寸步不离地聚焦在夏悠然身上。画舫上的所有人都陷于一种压力中。感觉有一张沉闷的大网笼罩在上空,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而那个被国人忽视的王爷,那个因为脸蛋受女子追捧的王爷,那个一直是百姓茶余饭后话题的王爷,那个在六年战役中获得完胜的王爷,那个重新受到皇上器重的王爷,果真有关爷之勇,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这样的一个男人立于眼前,足以令人自惭形秽。
  
  夏悠然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捏紧了丝帕,另一只手有种无处安放的窘迫。咬了咬牙,心跳却不规则起来,一下平缓地如同平坦的小溪,潺潺的流动着,一下又如狂风暴雨一般,每一次颠覆都是势不可挡。夏悠然用清澈的水眸盯着他,干净而透明,不掺杂一点杂质。但是水至清则无鱼,眸至净显无情,此刻,她连他的表情都已学的有几分相像,“既然有爷在,不如由爷来为悠然选一个。”
  那是一种怎样的忐忑,怎样的惴惴不安,唯有她自己能体会。眼神有些疏离,一方面想要倔强地与之对抗,另一方面又想恳切的请求他不要残忍地将她托付给别人。
  
  夜风渐渐地有些凛冽,所有的人似乎都成了点缀,都成了背景,成为浮光里的一道缩影,只有他们对视的两个人,坚守着彼此的骄傲与倔强,谁也不肯退让。
  
  “腾亲王,我们又见面了。”玄傲率先出戏,秉承着一贯的慵懒与邪魅,蓝色的深眸光影迭生,似乎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心中生成。他挺秀高颀的体格亦在人群中显得卓尔不群、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也让人望尘莫及。
  
  “是你。”龙腾微微有些惊讶,方才在对岸的高阁中,隔着较远的距离未能瞅见他的面目,竟未想到原来是他。难道他也来打悠然的主意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龙腾低嗓的声音中带着惯有的张狂,那冷魅的黑瞳如箭,似乎是可以穿透所有人。
  
  “看来腾亲王不怎么欢迎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悠然,你要不要告诉他,你心中选定的对象就是我?”玄傲毫不介怀的上前一把将夏悠然拉入自己的怀中,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六年前,他就已经千方百计探得了她的生世。所以他心中笃定,龙腾在她和权位之中只能选择一样。
  
心有千千结456

ZxID:2502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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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好下载啊
dyujhn

ZxID:8658765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13-05-03 0
养成爱上啦
沉小宁

ZxID:22976372

等级: 派派新人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6楼  发表于: 2013-05-10 0
59棋逢对手
   他多年的隐忍无非是为了有直捣黄龙的魄力和实力,而夏悠然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养女,若真要上升到女人的地步,他也敢断定,他不可能为了她弃了他的整个梦想的琼楼玉宇。
  爱江山,也爱美人!可是这样的美人,他龙腾,要不起!对上夏悠然的一记瞪眼,玄傲只是洒脱地笑笑。

  “呵呵——”龙腾低冷一笑,笑里亦透着刀刃的锋芒,他的魑魅与阴冷已经抵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不可能。悠然她早已做定了选择,你——来的太晚。”
  
  龙腾意味深长的话又点燃了夏悠然的希望。他这么说是代表他要接受自己的爱了么,他愿意接受自己的表白么?夏悠然满怀期冀地仰望着他。“爷——你的意思是?”夏悠然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她等得太久太久,如今连等待一个答案的时间都觉太长太长。
  
  “胡闹够了没有!回府吧。”龙腾话里透着反唇相讥的意思。他俨然就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包容晚辈的任性却又要对其进行责罚。龙腾根本不顾她的极力反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夏悠然从玄傲怀中整个抽了出来。
  
  夏悠然晕晕乎乎地转了几个圈,终于落入龙腾那湿冷的怀中,柔荑一不小心触到他宽厚的胸膛,那般雄浑有力的跳动,几乎让夏悠然条件反射般地抽离。
  
  然而夏悠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龙腾已揽着他跃然飞腾而起,“赫连,古渊,这里交给你们。”龙腾黑瞳如炬,冷冷的声音自高空落下,暗藏着凌厉的芒刺,却不容拒绝和反抗。
  
  赫连逸和古渊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已明了。赫连逸无奈而笑,手中的折扇在掌心敲了敲,几时那丫头闯祸,不是他和古渊留下擦屁股的。只怕这一次,丫头玩得稍有些过火,龙腾似是真生气了。
  
  玄傲眸色一转,潺潺溪水忽然湍急,正要迎头赶上,却被古渊出手拦了下来。
  “你敢拦我!”玄傲的手按住剑柄,鹰隼般的蓝眸如同好战的雄鹰,势若雷霆。
  “奉命行事。”古渊亦不卑不亢,无情的吐出四个字。回头看着那两个玄傲带来的随从,一动不动,显然是早已被点了穴。那孤冷的眼角竟多了一份揶揄。谁都不是爷的对手,除了他自己。或许还有……小姐。
  
  夜色渐深,寒气也加重了几分。赫连逸却打开了折扇,端着架子扇了几下,步履轻盈地朝玄傲走近,“我说人家带着孩子回家管教你就别掺和了。放心吧,悠然那鬼丫头没人能将她怎么样,除非她心甘情愿。”赫连逸一把合上折扇在他的肩上敲了敲,“哈哈——好戏完了,我走了!”赫连逸大笑着随影而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
  
  众人眼中不禁露出喟叹之意,不愧是谷道老人的徒弟,不仅医术了得,而且武功也高人一等。这场戏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众人也都意兴阑珊地散去。
   玄傲怔怔地站在原地,回忆着方才赫连逸的话。何谓“没人能奈她如何,除非她心甘情愿?”
如果说一开始是源于好奇,现如今却已无法轻易放下。


60一厢情愿
   “爷——龙腾!”
   “禁足一月,你给我好生想想,到底错在哪里!”龙腾将她扔进了书房,低沉的声音自他雄健的胸膛里发出。正眼都没有给她,转身便拂袖而去。

   “爷!”夏悠然顾不得簌簌而下的泪水,然而回应她的只是无情的“砰”的一声,是门被砸上的声音。“看着她,没本王之令,不许她离开书房半步。”龙腾那不可触碰的威严之声从门外传来,让夏悠然颤动的心又凉了半截。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手按着书案,颓败地瘫坐在木椅上,夏悠然低头看着这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眸中泪意萦萦,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他为何不能坦荡地接受她的爱,只要他一个点头,她的娇柔,她的悸动,她的深情,她的执着,都是他的。
   她不相信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好只是她荒唐的错觉,只是她这么些年来的一厢情愿。
   
   委屈地擦着眼里的热泪,她在为谁悲伤?穿越了千年,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年代,她难道只是为了邂逅一场伤痛吗?泪水再一次渗入伤口,刺痛蔓延开来,弹开手掌,掌纹有些模糊不清,这么多年过去了,掌心里依然还有当初的茧,心中是抽丝剥茧般的痛楚,夏悠然却隐忍着吸着堵塞的鼻子,借着微弱的烛火,一个个清数着掌心里的茧子……
   
  一遍一遍的数着,却还是没有能把她带入梦境。
  恍惚中听到了旷古悠远的琴声,这久违的琴声,她已经六年没有听到了。每每只能唤醒回忆,一遍又一遍地回味。
  冰丝弦,天心明月。情到处,风起云落。
  从他指尖倾泻而出的音符成了一个个最温婉的押韵,让她惶恐不安的心骤然归于安宁,就那么趴在桌上枕着手臂,任由他的琴音灌入耳府,轻轻叩击她的心房。
  
  他的哀伤来自何处?他又要将他的悲伤往何处消散。
  
  不知不觉便陷于他缔造的情感境界中去,“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熗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嘣”的一声,琴弦断,琴音亦戛然而止。
  然而放出的情感却在外游离,久久收不回来。
  夏悠然恍然回神,弦断了,该是一种怎样的情到深处,那么他受伤了吗?想到这个,夏悠然几乎是整个人跳了起来,追到了门口。
  门被生生堵住,“小姐,请早些歇息吧。没爷的吩咐,奴才不敢放小姐出行。”门外的下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快开门。爷他一定受伤了,我要去看看!”夏悠然狠狠地敲着门,想破窗而出也未果。甚至搬来了凳子想要砸门。
  “小姐,你别为难奴才了,要是放你出去,爷那边奴才可怎么交代?”


61强行脱衣
  “快快!让小姐出来!爷他受伤了!”古渊阴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猜测被证实,夏悠然的心里越发吃紧,冷汗不断地从额上沁出。他果真受伤了,他动用了多少内力去演绎刚才那一曲?
  他是不是在用她的任性惩罚他自己?颓然间,成片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夏悠然不断地在门前跺着脚,心里默念着快点开门。
  
  仿佛等了一万年之久,那一声嘶哑厚重的“吱呀”似乎是来自光明世界的力量,让夏悠然恨不能一跃就飞到他面前。
  “小姐,快去看看爷,他方才吐了一口血!”古渊心急如焚的向夏悠然描述着各种症状,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微寒湿润的风径直地灌入了她略显单薄的衣衫,夏悠然亦全然顾不得了。此刻,她心中满满的都是他的安危。
  
  匆匆来到他的卧房,夏悠然便望见他僵着身影站立在窗前,窗外的风猖獗肆意地呼啸,吹起了他墨玉般的黑发以及那身上白色的锦缎。

   “爷——”古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忙走上前替他关上了窗户。
   “谁准许你出来的!”龙腾的话径直瞄准了夏悠然,沙质的嗓音显得格外低沉,仿佛经过地狱的锤炼,比屋外的风更为凛冽彻骨。

   “爷,听说你受伤了,让悠然替你看看可好?”夏悠然怯怯地靠近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背影,生怕引发他更大的盛怒。
  
  “无大碍,你回去吧!”龙腾摆了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那绝情的话语就像是一盆寒冬里的冷水,猛然从头顶灌入,冷却了整个人的温度和热情。夏悠然一下子便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她反倒是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拨弄着手指,在心中一遍遍地组织语言,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咳咳——”忍不住寒意地侵蚀,龙腾咳出声来。
  “爷,还是让小姐瞧瞧吧,是否旧病复发,别烙下更重的病根才好。”古渊仔细劝说着。
  夏悠然听出了话茬,他一向身强体壮,何来旧病之说?古渊如此说来,又不像是假话捏造事实,那么一定是行军打仗的六年,他受过重伤了。联想到这个,夏悠然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再也不顾他生气与否,反抗与否,倔强地上前狠狠地点住了他的穴道。
  
  龙腾和古渊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龙腾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她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亦无法开口说话。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出去打仗六年,我就无所事事混了六年吗?古渊,把爷扛到床上,将他的衣服脱了,让我仔细检查一番。”夏悠然亦恶狠狠地回瞪他,一副毫不示弱的傲骨。
  
  古渊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果敢和胆识,憋住了笑意,对着龙腾露出一个万分歉意的表情,“爷,多有得罪。”古渊隐忍着笑意将龙腾扶到了床上,褪去了衣衫,露出他性感而强健的胸膛。
琥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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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小说无法自拔的少女
举报 只看该作者 57楼  发表于: 2013-05-10 0
支持哦~ 加油亲

      世间只有自个能成全自个····
riang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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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8楼  发表于: 2013-05-13 0
多谢LZ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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