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很熟的人不仅帮她出气,还这么暧昧的安慰她,以贝终于想到了重点,属于少女的矜持慢慢萌醒了,她慢慢平复好激动的心情,滴溜着眼珠偷偷上翻着从睫毛缝中酡红着小脸望着言阡墨。
没想到这青涩的一眼比千万美女技术的挑逗效果更甚,言阡墨只感觉一把火轰的一下冲上脑门,再哗的一声蔓延到小腹。手里的动作僵硬的停滞了,他眼神深沉如墨,强压下干燥难忍的萌动,他一低头,凑到以贝小巧的耳垂上方吐气。
“小兔子,等我替你报完仇再来找你。”说罢,侧头在粉嫩的颊边快速的亲了一口,回味般舔了一下带着她诱人体香的薄唇,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言阡墨的脸上。无视以贝脸上引人遐想的红晕,他狠狠心撤离娇躯,转身大步朝那个在地上尽他最大努力蠕动的男人走去。
随后来了几个保镖摸样的黑衣人,他们神色复杂的望了以贝一眼,接下来就被言阡墨狠戾的眼刀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拎起地上的男人跟在言阡墨的身后。
“总裁,交给我们办吧,别脏了您的手。”
“不,他……我要亲自动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或许……当以贝冒冒失失来酒吧寻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可爱得紧,明明脸上写着‘我是白兔一枚’,但硬要挺起身板把别人的一切都吭哧吭哧抗在肩上。累的自己半死不说,最后惨得连一根胡萝卜都没搬回家。
对了,就是那个时候,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无意识的有了笑容……也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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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贝站在门后,端着冷却的茶水,心里翻江倒海。明明都是不愉快的回忆,却偏偏记得这么清楚,言阡墨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刻在记忆里不停的回放,怎么都挥之不去。
最恐怖的还不在于这,而是当日情景一再提醒她——竟然没等言阡墨!他前脚离开,以贝后脚便什么都不顾的落荒而逃!
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但转念又一想,言阡墨也不是自己的谁嘛,凭什么她要那么听话?!一个披着女权主义黑色斗篷的女中豪杰和一个裹着毛茸茸兔子外衣的小家碧玉在她面前激烈冲突着。
结果和回来以后的每一次思想搏斗一样,无疾而终。以贝下意识抬头瞟瞟客厅最显眼地方挂着的那件男士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气味,她情不自禁的抿嘴笑了起来,东想西想间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许多。
长呼一口气,才发觉门口的动静消失了。她轻轻搬下门把,开出一条缝向外张望——果然,门口空无一人……
叶楚歌走了啊……这几个月来,以贝一直在一种很纠结混沌的情绪下度过的,感觉一辈子最戏剧化的情节都在这段时间落幕了,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心里就像门外的长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想转身关门的时候,左手边的安全扶梯传来了些许细微的声响。
侧耳分辨了一下,渐行渐近的声音里好像是跑步时的速度和力度。以贝索性放下杯子,跨出去一步,看见两部电梯上的红色数字正静静的停在某一楼层,而楼梯内的脚步声却更近了。那就奇怪了,明明两部电梯都是空的,谁那么有空跑楼梯上来?!
她被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推开楼梯外的一扇门,突然迎面袭来一道冷风,她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把抓住手腕拽了回去,身后的门重重的甩上了发出沉重的闷响。
那个人一言不发,迅速把以贝推进房间,铁门一关,瞬间耳边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
“啊!”
苍天呐,怎么又是他?!以贝本能的扬起女性特有的尖锐嗓音,一时瞪大水眸花容失色。
当她第一声尖叫刚溢出口的时候,言阡墨以雷霆之速虎躯压下,大掌牢牢的捂在她张大的红唇上,“嘘,安静。”
如果以悲观的视角去看,也就是说他没有给以贝任何呼救的机会。
“呜呜……”以贝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无法发声的她用眼神表明这回我一定会听话的!
“乖。”言阡墨松开手,但并没有从白嫩的小脸上拿开,而是顺着粉粉脸颊缓缓滑动。闪着黝黑火焰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人儿,看见她僵硬的不敢乱动,言阡墨好像奖励宠物似的勾起一个令人心跳加快的完美微笑。
“有点挤,呵呵……”憋了许久,以贝身子朝右移了移,直觉认为地方太小了,不然怎么会感觉浑身燥热呢。
的确,言阡墨魁梧壮硕的身材往这一摆,以贝只有贴着铁门靠边站的份了。不过,有人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只精健的臂膀‘嘭’的一声抵住铁门,把以贝困在更为狭窄的三角地带中,而他就这么静静的斜着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人儿。
以贝惊讶的一抬头,怎么越说挤,他还越来劲啊?现在是什么状况?
对上言阡墨的眸子,她看到了一丝戏谑,不过快得转眼即逝。
“那天没等我就逃了,回来以后有没有想我?”拇指与食指轻轻捻起以贝微仰的下巴,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无法动弹,言阡墨漫不经心的问着。
两团可疑的红晕爬上以贝的双颊,她余光盯着别处,背着良心摇摇头。
但此时,言阡墨已经有了答案,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邪笑着靠近以贝反问道,“真的没有?”
“没有。”很坚决的否定了一直以来的悸动,她才不要暴露自己的心思呢。
突然,言阡墨撤下了对以贝的钳制,双臂环绕,别有深意的望向小屋的某一个角落。
没有了灼热的碰触,以贝轻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她奇怪的顺着言阡墨的视线游移,‘轰’的一下小脸涨得通通红,她立马明白了男人眼中的促狭意味着什么。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那,那个,你别想歪了。不是,不是那样的,你的外套,其实只是,只是……”
“别告诉我,你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亲手还给我?”转过身来,咄咄逼人的阴影刷的投在以贝身上,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就是这样!不行吗?”以贝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这总比承认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着他要好多了。
“哦。这样啊……”言阡墨点点头,那毫无攻击性的样子让以贝松了一口气。接着,耳边又淡淡的传来一句话。
“……所以说,你其实是,想再见到我。”
不是疑问句,是云淡风轻的肯定语气。
它滑过耳边的一刹那,以贝一个激灵,不过她这次没有再否认,也许她潜意识里真的是……
一股袭人的热流开始在空气中流窜碰撞,眼见温度越来越高涨……
叮咚……
突兀刺耳的门铃声打断了这暧昧腻人的气氛,以贝手忙脚乱的推抵言阡墨精实的胸膛,无意中发现一闪而逝的阴霾从他眼中掠过,看见自己探究的眼神,他冷硬的面容才有所缓和。
“我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
说罢,她扒在猫眼上看了一下,几个带墨镜的男人正敲击着门铃,一副来者不善的摸样。
以贝扭头对言阡墨做了一个口型,“找你的?”
言阡墨一耸肩,原本黝黑暗沉的眸子在触到胸前紧张的小人儿时,都转化为宠溺的纵容,相对于以贝的高度警觉,他倒是很无所谓。
“你们找谁?”
门口的男人一愣,女孩的声音?没有颤抖,没有异样,但前面明明看见他从这里……恩,其实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我们是保险公司的,请问……”
“不需要,爸爸妈妈说了,没大人在的情况下,小孩子不能随便开门的。”
以贝‘一本正经’的用稚嫩的话语把男人悬在嘴边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好在她的声线本来就很脆嫩所以根本不用装已经很像了。过了一会,以贝又贴在猫眼上观察了一会儿,男人们交头接耳了一番便离开了。
“……看来不在里面,我们去别处找找。”
以贝终于放了心,边回头边嘟囔,“他们走啦,我也算救了你一次,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智商高如言阡墨这般人物,他怎么听不出以贝心里的潜台词,蓦地沉下脸,难得的好心情也颓然消却,阴郁磁性的嗓音透着灼人肺腑的戾气。
“不想。如果不是为了馨儿,我们一辈子不会有交集。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等会还给你。”
头摇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钟的思考,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套上了坚硬的外衣拒绝别人靠近。就在刚刚,她突然醒悟过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的奢望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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