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一,皇甫空儿易容成安世华的样子,而安世华则易容成普通码头搬运工。皇甫空儿摆出安世华有钱大少爷的架子,一脚将霸千刀隔房的门踢开,在隔房的饭桌上码头的几个工头和孟知县正在喝酒吃饭。孟知县一见到化装成安世华的皇甫空儿,立即迎了上去,虽然经过易容,但只要仔细辨认,便可以察觉出。顿时让皇甫空儿心中一阵惊慌,但可幸的是,孟知县已然醉意满面,哪有空仔细辨认。
孟知祥将皇甫空儿拉到饭桌旁坐了下来,门外的安世华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门口的几个壮汉给拦了下来,只好在门外等着。酒席原本已经过半,皇甫空儿和众人闲聊了几句,宾客慢慢退去。
最后只剩下喝醉之后昏睡过去的孟知县和霸千刀,皇甫空儿喝下酒杯中的酒后,伸出手在将嘴擦净,带着醉意模模糊糊的说道:“我加入你们可以吗?”
霸千刀先是一脸惊讶,但迅速恢复平静,霸千刀将皇甫空儿的酒杯再次倒满说道:“安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安家也想涉足码头搬运工作?”皇甫空儿装出一副大少爷的样子说道:“弄沉一艘船,你们将船上有用的货物拿走,最起码可以有五千两的收入。我们安家,每运输十艘商船,可以将其中一艘的商船货物全部给你们,但你们要确保我们的商船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
听完皇甫空儿的话后,霸千刀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喃喃道:“十艘商船?”皇甫空儿再次将酒杯里的酒喝净,带着傲气的说道:“以我安家的财力,一旦开始海外运输,你认为一个月可以来往多少次。”霸千刀思索了一阵,突然面露凶色,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认为我是弄沉那些船的主谋吗?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拿下。”
话音刚落,门外立即冲进来十几个大汉将皇甫空儿包住,安世华则乘乱混在中间。皇甫空儿立即站起身子怒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霸千刀从身后拿出兵械说道:“居然敢公然招揽帮凶,你就是沉船事件的主谋,今天就把你抓到官府去。”皇甫空儿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主谋。”
突然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孟知县摇晃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安世华,就算你不是主谋,也有帮凶的嫌疑。
孟知县一说完话,那些壮汉立即向皇甫空儿扑去,皇甫空儿凭借敏捷的身手,三两下便躲开那些壮汉来到窗口,正准备从窗口逃走的皇甫空儿,却听到在人群中的安世华大叫“别走”,皇甫空儿假装脚下一滑,便被那些壮汉抓住。
在被壮汉架走的时候,皇甫空儿疑惑的看了安世华一眼。孟知县带着醉熏熏的身子,连审都没审便将皇甫空儿押到牢里。连续几天孟知县都因公事繁忙而推辞审皇甫空儿,那些随着安世华一起来广州的家丁,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几天之后皇甫空儿蹲在牢房里正埋怨着安世华,突然一团折着的纸从牢房的高窗上落到了皇甫空儿的面前。皇甫空儿将纸拣起来,打开一看,正是安世华写的,“知道你在埋怨我,但还是要委屈你一下,我想知道孟知县和霸千刀的关系。从这几天孟知县的样子来看,他一定知道沉船的幕后主使。”
皇甫空儿对着高窗喊了声:“那我到底还要在这里窝多久啊。”安世华在高窗外只是高声的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皇甫空儿。等了一会,皇甫空儿感觉安世华已经离开,口中不断谩骂着安世华,并将那张纸撕的粉碎。
安世华再次来到傅苟仁乞丐的聚集地,傅苟仁见到安世华,立即迎了上去说道:“我们日日夜夜都派人跟着王富贵,但他每天都按时出门去自己的商会,也按时回到自己的府邸。和外人接触的话,也就是生意上得伙伴。那个叫黄鸣的姑娘,我们也一直没有找到她得下落。黄佑庭的私生子,那么多年了,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安世华一脸鄙夷的看着傅苟仁,拍了拍傅苟仁的肩膀说道:“给你们那么多银子,结果一件事都没有查清楚。”傅苟仁一把推开安世华的手,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道:“虽然这些事没有查清楚,但我们知道黄佑庭的大儿子一直都在广州。”安世华立即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一直都在广州”?傅苟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不过虽然知道他在广州,但不确定他在什么地方。”安世华点了点头说了声:“好,那几件事你们继续帮我查。”说完抬起腿便离开了乞丐窝。
自从上次酒席的事后,安世华则和霸千刀的手下混在一起,由于霸千刀从酒席后很少露面,在加上沉船的事情,让全部码头搬货的壮汉很闲,所以安世华很快便和他们熟络了。自从知道黄佑庭的儿子黄伏还在广州,安世华便感觉黄伏一定在码头工作,并且知道沉船的原因。
和往常一样,霸千刀准时宴请了宾客,但让安世华失望的是,宾客和上次的几乎一模一样,只少没多。一天夜里孟知县正在自己的案台上批阅着公文,突然门外传来了阵阵敲门声。孟知县将手中的公文迅速盖上,半跑打开了门笑吟吟的说道:“安少爷,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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