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绝大多数人一样,我有一两个死党。当宅女的死党也不是一件好差事,你得忍受宅女与常人大相径庭的时差,很可能当你忙到七七八八差不多驾鹤西去的时候,宅女一个电话打过去啰啰嗦嗦地不知所云了半天,使你从弥留之境重返纷扰的尘世,那效果连华佗都比不上。因此我大大放心地给我的会计死党KK打了电话,在人间四月天,也就是会计所做忙碌的时候。
“喂,您好,**会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KK曼妙无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我当即知道那是她经理在巡视了。
“KK,我要去相亲了。”我平地掷下一颗炸弹。
修炼成精的KK依旧处变不惊,我很久之前就预言此人必定是当白骨精的料。“白骨精”KK同志再次发言:“您上次不是说那些数据要保守处理吗?怎么这次突然全部放上账面来了呢?”有必要说明一下,KK是一家高级会计所的高级白领。这套专业用语就是她本人开发出来的,方便她假公济私滥用公司的电话,而她惟一济的私当然就是她的发小我。将她这句话翻译过来,大抵意思就是你丫平时不是老要装B吗?怎么这会突然发春了呢?
我以饱满的热情回答说:“我妈安排的。”
“看来您还挺满意我们处理的结果。”职业化的女声再次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你不说,我还真挺满意我妈为我作的安排,这几个月在家都快发霉了,我得努力保持新鲜感,力求不让我‘宅’的事业中途而废。”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我还是聊得兴致勃勃。
“那您还需要我们公司提供的协助吗?”协助?正中下怀。
我使劲点头,不管电话那头的KK根本看不见,“借我行头。”我所有的衣服都只有最原始的功效---保暖遮羞,再来就没戏了。
“好的,您请稍候,待我们的整理结果我们再联络你。”忽略那边的咬牙切齿,我笑嘻嘻地向电话比了个‘V’。
“那我不打扰你了,知道你们那边查得紧,风头不好。”我狗腿地讨好道,废话,待会儿还要让“百忙之中”的KK大人送衣服过来的呀。
还是温文有礼的声音,不过我知道等她杀过来肯定又有一顿好说,“那好,我们一定会尽快整理好的,再见。”
我小心翼翼地挂上电话,生活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下,赔小心都快成为习惯了。
果然,中午的时候KK就把衣服送过来了。对比老妈特意为我买的粉红色连衣裙,KK的品味真的可以当
时尚杂志的总编辑了。白色纯棉小背心,牛仔布质公主袖小外套,一条米色的休闲中裙,再加一双简约型的粉色高跟凉拖,一下子把我变的人五人六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话不假也。
老娘仔细审视一番,也觉得我今日颇为可观(相对与平时来说),冒充起气质美女还是一定可行性的,于是对KK赞誉有加,我妈对KK一向比对我好,原因无他,就是KK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女儿,职业很说的出去,长相清秀,又会打扮,这三分姿色七分打扮都让她给占齐了,因此身边从不乏追求者,连我都觉得KK这样的女儿很长面子,何况是我那眼光势利的老娘。只是KK本人不怎在意。
“你看看KK,人家品味多好啊,你呢,衣柜里没件像样的衣服,白白浪费了老娘给你的好基因不说……”老娘在一边絮絮叨叨。
我无奈地一翻白眼,就是因为您的好基因,我的品味才那么“好”呀,可这话万万不能蹦出口,不然又是一番唇舌大战,小时候不懂事以为跟老妈顶嘴很拉风,其实恰恰是年少无知,浪费自己的青春让你的敌人过了干瘾,当然我这话绝对不是说我妈是敌人,可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不同阶级就是存在敌对关系的啦,不然以前的人还斗个啥地主,资本家还剥削个啥?在我家,我老妈就是食物链的最顶端,一直在上面发号施令,掌管生死,这还不阶级,何谓阶级呢?
“妈,我还要化妆呢,不是约的三点吗?”老娘这才转身离开我的房间继续回去操她的刀——菜刀去了。
KK接着问我:“约在哪见啊?”我依顺地回答:“旋转咖啡厅。”
KK睁大眼睛,“旋转咖啡厅?!居然约在这么烧钱的地方!”看吧,连白领丽人KK都叫出来了,即使她是替我叫的。可想而知那个地方多么“贵气逼人”。
我抓紧胸前的衣服,“是对方定的地点。”我虽然宅,那种奢侈的地方还是略有耳闻的,所以对方选这个地方时,我不可避免地骇了一下,喝一杯咖啡要三百块人民币的地方,就算给一百个狗胆我都不敢主动提出在那里啊。
KK总是在最短的时间里下了一针见血的结论:“我说兔儿,这回不是你钓到凯子,就是给别人装凯子去了。”我虽然是兔年出生的宝宝,可真的不想就这样当兔宝宝被人宰啊~~
“不可能!只有我凯别人的份!!”我下了死心,待会就带304块,4块钱是来回的公交费,300块已经是算AA的了,我认识一奇人,他上街就从来没有带过10块以上的人民币,可人家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的,跟他一起吃饭,到结账之际他会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看到你都不还意思说AA,直接买单就走人不想跟这混蛋再有牵连,这厮乃一男同志,男人尚且如此,这世界真的越来越奇妙了,我这人腆不来脸皮,故携一笔小款傍身还是需要的,不过届时真遇上上述的极品,我也就豁出去了,顶多AA!再多就没有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敢约在销金窟就要有付账的意识!
我的这份小心思KK当然洞悉无遗。毕竟在我23年人生中至少有20年她是参与其中的。就是这样她还屡屡被我的抠门锱铢必较心胸狭窄兼鸡毛蒜皮的小人行径所雷到,“真是没出息啊,没钱本小姐借给你,别处去乱丢人现眼的。”
我说KK的大女人主意真是劳民伤财的很,坚决摇头,“这是原则问题,打死不退让,你钱多花不完就送给我花呗。”
我的拽样彻底惹毛了KK,此刻她已经完全放任我自生自灭了,“我不管你了,会计所的事多的不得了,我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就过来了,还得看你这副死样?”她扭头朝厨房的方向喊道,
“阿姨,我得回去上班了。”
老娘当然力挽狂澜地让KK留下来吃饭再走,一向乐于与老娘狼狈为奸的KK居然坚持立场婉言拒绝了,可见真的忙到非人的地步。老娘瞧她这副小样心疼的不得了,连忙从冰箱里拿出一盒东西塞到KK手里,我往KK手里一看,也立马心疼起来,我赶稿时的精神支柱啊,我的湾仔码头水饺~~~
KK大老远地开半小时车送衣服来给我江湖救急,我也要意思意思地下楼送送她,送到楼下KK停下来,把我蜷缩在衣服里边的领子揪出来,而我一点不好意思的迹象都没有,KK这女人从小就自觉肩负起照顾我的责任,虽然这样评论相当不负责任,可是我要满足我身边的女人的强势也是很不容易的,我是多么坚守立场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被熏陶成说一不二的女强人,少点儿定力都不行,堪称出淤泥而不染啊。
我继续在做心理暗示,却听到亲爱的KK大人语重心长地说:“我说你啊,有机会就要好好抓紧,你写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前景怎么的,还是靠男人养的命。”
说的我两眼汪汪,“我太感动了,KK,如果你是男人,我拼了命也要赖上你。”我上前抱住KK的粉颈,特别羡慕她将来包养的小白脸。不错,KK说得极是精辟,我得靠人养,现在当宅女靠的是我妈,我妈成天就在那里嚷嚷道“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得靠老娘大点生活”,天知道我只有23!由此可见我亲爱的老妈是多么渴望能快点将我这颗烫手山芋脱手,因此不遗余力地在我青春正好之际给我物色一能养活我也愿意养活我的男人。
KK毫不留情地将我从她身上扒下来,担心我的几颗浊泪污了她的新欢昂贵的纪梵希春装一套。她敷衍性地拍拍我的“鸟巢”,就开着她的标致标致307绝尘而去了。我老娘理想中的女儿多么威风啊,KK只比我大一岁就开着四脚铁盒到处逛了,而我呢只能在房间里一步一步地爬格子,不过自己挑选的路也就没话可说了。我摸摸鼻子上了楼。
我用梳子撕扯着我的“鸟巢”,想不到我如此有中国特色的头发居然要为一个面目模糊的古姓男子遭受到毁灭性的破坏。把头发弄服帖之后,我找了个小白花夹子夹住刘海,往嘴唇上涂了些润唇膏,就跑出去吃饭顺便继续向我的家人招摇。
老娘越看越满意:“嗯,基因倒是不坏。”切,变相夸自己。都说美女是吃香的(虽然我也不肯定我是不是美女),我受宠若惊地拿碗接过母亲大人亲手拨过来的一大勺白米饭。
“多吃点,待会儿去到那里别净想着吃,出了洋相掉你老娘的份。”我一头黑线。
老爸还是一贯作风,“去去也好,当作是锻炼。”敢情他老人家还真没想过我一炮打响的可能性?
小弟倒是波澜不惊老僧入定的样子,我为他感到由衷的悲哀,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长大不是当和尚就是沦为他老姐最为讨厌的腹黑男,两种下场都是值得哀悼的。不过怎么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我就随口关心一下他的想法:“小弟你就没什么意见?”
“得之你幸,不得你命,大不了就养你呗。”原来我小弟还是满有想法的,真是养弟千日用在一世啊(你有养过他吗)我以感激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小弟慢条斯理地挑开鸡腿上的皮,云淡风清地进食,我彻底无语,这年头的小孩就是怪异。可不是,鸡皮多好吃啊。。。
饭后我接过从老娘手里抠出来的304块,踏上了我未知的征途。
大概是KK这套衣服太过招风了,我搭公交的一路上没少受到别人的注目礼,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女人啊,终究还是逃不过物质的诱惑,无论那个女人是不是宅女。
到了旋转咖啡厅,我极力压抑自己朝它顶礼膜拜的冲动。胡仙瑶啊胡仙瑶,你要把持住自己啊,怎能被这些纸醉金迷的烧金窟迷惑呢。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问她有没有预约,她回了是11号桌,暗自腹诽定桌子的古姓男,虽说他们俩是两光棍也没必要想全世界宣告似的定个11号桌子啊。
服务生将她领到座位后,她才明白对方为什么定这个桌子。那是靠窗的桌子,光线明朗又不刺眼,旁边是修剪得体的艺术花圃,藤制的桌椅看上去特别有情调,整个咖啡厅里放着的音乐流淌到这边仿佛变得特别柔和,沐浴在婉转动人的隐约之中,桌子上插在玻璃瓶上的一朵雏菊尤其显得意态可爱,瓶子里边橙色的营养液更是与那朵小雏菊相得益彰,多么漂亮的颜色搭配啊。
摆设都不算华贵,可又让人心悦诚服地觉得此地贵的合理,多花一点身外之物就能享受片刻的安宁,对可以负担的起的人来说的确是值得的。
可我只不过是区区一市井小民,不是我自贬,是我对自己的认识充分而到位,这样高雅的地方注定与我八字不合。这不,我才想做个小资一点的动作——撩拨一下玻璃瓶中的雏菊,问题就出现了。
花瓶连带上面的花骨碌碌地溜下了桌子,我抢救不及,它就拥抱大地壮烈成仁了,玻璃粉碎的声音成功地引起了咖啡厅里全体同仁的注意,更使我懊恼的是,花瓶里的营养液溅湿了路过的一个男人的裤腿。
苍天啊,花瓶我都貌似赔不起了,还要再加一条裤子的清洗费用?我暗自叫苦连天,可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柔弱至极的模样,既然无法避免伤害,那我就尽可能地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到位,眼睛都快挤出泪水来了。
可我虚伪的扮相马上遭到了破坏,“啊嚏啊嚏啊嚏啊嚏……”我有一个怪异的毛病,就是每当打喷嚏都会打足7个才会罢休,今天我的这个小小的毛病无疑将我之前引发的回头率暴增到100%。
我看向我的“病源”,同时也是我潜在性的债主。一个好手好脚看上去并没有秀逗的男人怎么就喷那么多香水呢,他有想过别人会受不了他的香气攻击的吗?很容易分心的我又一次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这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吗,一个人想提高在别人的形象适量喷洒一点香水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可像你这样不顾后果地整个人充当香水瓶的跑出来,成为引发社会鼻炎患病率的源头,难道你就不感到一点点内疚的吗?”我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成功地观察到面前的男子由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意趣盎然。
他高兴地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你是胡小姐吧,我姓古,叫古隆岁,乔阿姨应该跟你介绍过我吧。”
我木了,这个“香气袭人”的家伙居然就是我的相亲对象?!!名字还叫古龙水的姿整男。
说他姿整不是没根据的,这人外边套了一件驼骆色大衣,看上去挺朴素的,里边却穿了件颜色极为鲜明的圆领衬衫,脖子上还松松地围了条嫩橙色的围巾,这围巾我在网上看过,3800个RMB,一条围巾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呢。他这样的搭配看上去不经心,其实相当考究,真真的增一分太艳减一分则太素。我这样想着,心里还是不无得意的,好歹在KK身边混了20年,眼光不是白长的。这样的人
还需要出来相亲嘛,显然我又要被言情小说的戏码给潜规则了。
大概是我现在沉默的模样跟方才的慷慨激昂和更早之前的柔弱可怜又有些不同,古龙水充满好奇的一双招子打量着我。我忽然想起他脖子上挂着的3800个大洋,举止瞬间文明起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想现在就将这句话的真谛努力表现出来,“幸会啊,古先生。”
古龙男倒是很自来熟,“叫我隆岁就可以了,不知胡小姐如何称呼呢?”
该死的我又开始神游了,“叫我胡小姐就可以了。”出了口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连忙纠正过来,
“哦,开个玩笑,我叫胡仙瑶。”
“是取‘古时之月,谪仙下凡,瑶池再会’的意思吗?”看来古龙男还有点墨水,可堂而皇之地在事实面前搬弄是非也忒能掰了吧,于是我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古先生抬举了。”
“不是说可以叫我隆岁吗?”我能说你的名字让我联想到古龙水吗?
而事实上,我也真的问出口来了。
古龙男楞了一下,开心地笑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有两个很深的酒窝,“你真幽默,难道你闻出来了吗,我身上喷洒的是含香量3%的古龙水,想不到胡小姐对香水也有研究呢。”快来人啊,这人的酒窝都快穿透皮肤了,我紧张地盯着他越来越深的酒窝,男人有这么深两个酒窝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怎么,胡小姐认为这种香型不适合我吗?”突然接受到这么一句,我停止了我夹带着叹息的摇头。
“不洒更有男人味。”我随口说,话一出口我真想暴打自己一顿,你这不是在挑逗男人吗,难道季节的变更真的会引发人类发春?我想起经常停留在我家楼下的野猫。
古龙男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心里一怵,这是坏男人的标准姿势之一啊。
“胡小姐真有意思啊。”古龙男对我如此说时,我在心里小小悲凉了一把,当你知道我的生活是如何单调的时候,看你还怎么意思下去。
“你也很够意思,夸奖起人来不遗余力。”即使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虚伪’两个字,我还是很尽量礼貌地称赞我的债主。
真害怕他忽然冒出一句“别再拍我马屁了,该赔的还是要赔”,那我就得马上从身怀小款的小小富婆沦落到赤贫阶段。
“胡小姐果然很有趣,我是头一回很感谢乔阿姨的介绍。”乔阿姨是到处向人介绍说她胡仙瑶很有趣的吗,想不到她老人家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嘛。
我通晓大人的那套术语,他们遇到漂亮的女孩子时会说“这孩子长的真是好看”,长的一般的就说
“这孩子很乖巧”,而我的“有趣”夸得真是隐晦至极,是不是就代表长的既不好看性格也不好呢?
古龙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们下次再约好吗?”
真是平地一声雷啊,炸得我应对不及,“那这次你请客吗?”不愧是我妈生的,在极度混乱之际还能想着占便宜。
古龙男再次愕然,停了半晌才回道:“本来就应该这样,不仅这次,下次还是这样。”我对我的债主的好感直线上升,这哪里是债主啊简直就是我的财主。
常言道: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说得就是我这种人,此时此刻我关心的居然是——
“那洗衣费呢,花瓶的赔偿费呢?”
古龙男一口白牙亮的刺眼,“当然也是我付,这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不是吗?”
我附和着点头,人家想当绅士我们就要大力配合才行,于是恬不知耻地拿起桌子上精致的餐牌点起菜来,在确定有人付账的情况下我都可以怡然自得。
一分价钱一分货是哪位古人发明的,那肯定是个有智慧的穷人。以大扫荡的速度解决完服务生端上来的甜品,我开始暗自发愁,吃过旋转咖啡厅的甜品真是‘从此天下再无甜品’,嘴被养刁了以后可是从何是好呀。
我痛心不已地审视桌子上的空盘子,却没后悔自己的进食速度,对于喜爱的食物,我都是全力以赴地去解决的,细嚼慢咽那套从来不是胡仙瑶的作风,吃得快才能吃的畅快淋漓,尽管我知道那并不是健康的做法,不过我的朋友KK就很喜欢跟我吃东西,她说跟我一起吃饭,在普通的菜色也好像在吃国宴,当然她的那句‘饿鬼投胎’也被我自动忽略了。
古龙男很会做人啊,察言观色叫一个厉害(还是我的喜怒过于形于色呢),在结账的时候还体贴地让服务生给我按照刚才的点单再打包了一份。
我喜滋滋地拿着打包好的甜品,包装盒上‘旋转咖啡厅’的字样看得我心花怒放,高高兴兴地谢了古龙男,就屁颠屁颠地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了。
“胡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古龙男拉住我的手肘。
那岂不是要再省2块钱的车费,我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古龙男就把我拉到他的车子旁边了。
在扭捏就不像话了,拿出平时占KK便宜的劲出来胡仙瑶。一想通了,我大大方方地坐进了他的车子。
一开始有点诧异,古龙男的车子居然不是那种华贵的小轿车,而是那种很威风的类似吉普车的大型轿车,我没时间看车子前面的标志,但我有把握不是宝马和标致,全世界我只认识这两种车。
认识宝马是因为《疯狂的石头》里的“别摸我”,而标致则是因为KK,她开的正是标致,坐的多了想不认识也难。好吧,我承认我在认轿车标志方面真的很白,而且还不是小白,无论KK怎么边开车边指着路边的车子言传身教,我还是不得其要。
我给他指了路,他在路上说了好些话,我幸福地摸着手中的盒子,也殷勤地应和。很快地就到了我家楼下,我从车窗探出头来,热情地给站在我家楼下的KK打招呼,这可怜的女人,我不就去一次相亲吗,犯得着春寒料峭地站在外边等着吗,我心里一阵感动,忙让古龙男放下中央控制,一溜烟地跑到KK跟前。
“有战利品!”我举举手中的甜品。
KK嗤笑,“还不够你一个人吃,自己解决去吧。”我就说KK眼皮子不浅嘛,我高兴地点点头,不忘给身后的大款挥手道别。
古龙男回了一个‘再见’的姿势开车走了。KK对我说:“开悍马的主怎么就看不上呢?”
说KK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虫我都信,这不,我还没发表任何评论,她已经知道我对古龙男不来电了。
我笑嘻嘻地挽住她的手臂,“知我者KK也。”
KK也笑,“这样也好,那种男人你驾驭不了,还是简单点好。”我胡乱点着头,拉着她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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