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童言无忌话心坎
魏缄接任掌门后,生活并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毕竟之前就是代掌门。
大典完了之后第二天,来宾基本上都告辞回去了,龙武派的宋阳掌门并没离去,而是留了下来。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和魏缄谈了起来。
“缄儿,对于那些帮派发生吞并,你怎么看?”
“江湖本是这样,弱肉强食。但是如果那些帮派风格和魔门无异的话,趁早除了他们。”
“如果他们和魔门勾结呢?”
“一样灭了他们,至于魔门,反正早晚得一战的,如果纵容的话,只会壮大他们的力量。”
“说得不错,不过,有大动作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龙武一定全力支持。”
“那就多谢宋伯伯了。”
“我就先回门派了。”
“我送您下山吧。”
魏缄亲自送走了宋阳后,便回到派内议事厅,听着收纳贡的报告。听完村庄收上来的纳贡时,魏缄的眉头快要连成一线。
“怎么不按门规收取?是谁让你们收这么多的?”魏缄用力地拍着桌子,声音怪吓人的。
“我们本来是按门规收的,但是他们说今年收成大好,多交点,看我们老收这么少,灾荒年还发粮救济他们心里过意不去。起先我们还不肯收,全都是他们硬塞得。”那个统计的人哭丧着个脸,估计刚刚被吓的不清。
“我们天拳门向来就不差他们那点,把多收的全都退给他们,马上就去办”
那人出去后,魏缄霸道地像螃蟹似的懒散的躺在椅子上,两眼看着梁顶,回想着什么,想要把那时的景象浮现在梁顶。
彭长老推开门,走了进来,在魏缄的对面坐了下来。
“少掌门,最近我们管辖范围内涌进一大批的贫民,你看怎么办?收还是赶?”
“当然是收,反正空地还有很多。对一些适合练武的没超过练武年龄的可以收进天拳门做内门弟子,至于那些超过了习武年龄的,教一些基本功夫,做外门弟子,护卫村庄吧,这样也可以提高天拳门的潜力。”
“少掌门想出来的办法果然妙,果然妙啊,我这就派人去办。”说完火急尿急的跑了出去。
被打断了思绪的魏缄,也不在想了,站了起来,出了门,来到习武场。上千人正在那里练习着基本功,出招整齐一致,喊声气吞山河,场面甚是壮观。看了会后,觉得无味,便走开了。心中似乎异样的无来由的烦闷,就想着去安城透下气。打定注意,下山而去。
来到声音嘈杂的大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人们和小贩讨价还价、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微笑,心里那口闷气缓和了许多。
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着。忽然几个孩童引起了的注意,破破烂烂的棉袄,脏的不能再脏,脸上,手上不知多久没洗过,形成厚厚的一层“黑皮”。他们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乞讨着,不少有爱心的都丢了铜子或馒头。他们并没有因为饥饿而争抢着,反而是年纪大的那个维持着某种持续,让年纪最小的先吃。可能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了,年纪小的拿起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就像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
魏缄观察许久后,走上前去,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魏缄尝试着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
“从外省来的。”年纪大一点的男孩用警惕的不信任的眼神大量着他。
“你们直接走过来的?”魏缄有点惊讶,换做是任何人也会惊讶的,几个小孩徒步穿越省,而且还是沿途乞讨。
“来这里投奔亲戚吗?”魏缄看到他们点点头后又继续问道。
“不是的,我们是去天拳门拜师的。”
“天拳门?为什么不去你们那里的门派学武呢?”魏缄真的很诧异。
“妈妈曾经说过天拳门是最正义的门派,将来我学会武功后就去家乡找那些坏人报仇。”年纪稍小的那个抢着说道。
“就连沿途的好心的叔叔阿姨们都说魏掌门是天底下最好的大侠,专杀坏蛋,那些坏蛋听了他的名字都害怕。”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在这一刻,魏缄的心颤动了,他的付出,他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那些人没忘记他。这一切,更加坚定了他的心,他的心将是牢不可破的了。
“要是你们被坏蛋骗了怎么办?”
“不会的,天拳门管辖范围内的人都是好人。”年龄最大的那个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无论哪里都会有坏人的。”
“反正我们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好人,而且坏人全部被天拳门的杀光了。”
“我就是天拳门的,你们要拜我为师吗?”
“不,我们待会就买点馒头自己可以上天拳门。”年龄最大的那个坚持道。
“你们上去后他们不见得会收你们做弟子哦?”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如果没什么事还请您别挡住我们,阻碍别人打发钱。”
“你确定待会会去天拳门?不会不来吧?”
“天拳门是肯定会去的,但是时间不能告诉你。”
魏缄走开了,又到街上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街道走完,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看到又不太愿意看到宁愿没有的。确实没了,回了天拳门。经过山门的时候特地吩咐守门弟子看见几个孩子上山拜师的时候给他们放行。
他又坐回了那里,还是那样坐着,那样看着,不过眼前的画面变了。当他第一眼看见他们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一样差不多大的年龄,一样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样的脏的不能再脏,饿的不能再饿。
一代大侠和一个乞丐之间没什么区别,同样都是娘胎里生出来的。区别只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许一个人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有的人不甘平庸,自己去创造,死在了创造的路上,但是他曾经努力过。有的人待在那里,它却会飞到他的身边。他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你叫它如何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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