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谢明朗走进那片草丛深处,只留给他一个穿白衬衫的背影,和那个早已熟悉的举相机的姿势。不知名的野草在夕阳下深深浅浅地绿着,微风拂过,泛着金光的草浪一层层低下去,野花的香味却在同时浓郁起来。而谢明朗被这些茂密的植物包围着,自在又安然。言采忽然想到,曾几何时,凝望的那个人,换作了他自己。”
我初初知道浮光这个故事,其实是从何何舞的画集,视线里是银装素裹的景致,男人回盼伸手的侧影与对方低眸摆弄相机的细节,一度在我脑海里。而当我看到上面这段文案的时候,我可便可以断定,这两人的故事必定带着较浓的文艺气味,对此我一向无法免疫。近段时间,我将浮光反复读了三遍,脉脉镜头式的描写往往让我一次次激情澎湃,即便她的故事看起来平凡,但她文字及专业表现的能力,就往往带着许多高深的味道,高深而干净。
我发现我想对这个故事多说些什么,可指尖碰着键盘却感觉说啥都有些苍白。这么久以来,我所看的故事也确实不少,甚至我一度对朋友坦言,我喜欢强强的爱情,侵略性与震撼性十足,可在这个故事之后我方知,一段平凡感情的背后也许往往也带着激情澎湃。言采与明朗在艺术的镜头里与镜头外演绎着各自看似无关却深深牵绊着的爱情,尽管他们是在浮光平静里的开始,在浮光闪烁下分开,在浮光看似沉寂后又冷静地相交,最后的复合那样地自然,其实爱情、事业和人生,也不过就是在这浮光下多一些思考罢了。
脉脉的番外永远是她故事亮点,我甚至更愿意将其认定为结局,尽管这结局里有衰老有死别,但就好像脉脉自己说的,死亡是结局却不是终点。“我怀念着过去,近于思乡一般。”日影飞去里提到言采的晚年,而我莫名地喜欢这句话,他和他从无预知的相见开始,到那些个冷月光辉笼罩下的真正相知相交,所谓缘分在我看来约莫便是如此了。那些散去的浮光,留给他们的其实便是对彼此的感情了,而这就够了,不是吗?
PS:从来没觉得书评这么难写啊!!!这个故事实在太好了,写多了反而怕写坏了,不写点又手痒……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