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学习の徐志摩】落叶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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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交流] 【十一月学习の徐志摩】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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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远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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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
前天你们查先生来电话要我讲演,我说但是我没有什么话讲,并且我又是最不耐烦讲演的。他说:你来罢,随你讲,随你自由的讲,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这里你知道这次开学情形很困难,我们学生的生活很枯燥很闷,我们要你来给我们一点活命的水。这话打动了我。枯燥,闷,这我懂得。虽则我与你们诸君是不相熟的,但这一件事实,你们感觉生活枯闷的事实,却立即在我与君无形的关系间,发生了一种真的深切的同情。我知道烦闷是怎么样一个不成形,不讲情理的怪物,他来的时候,我们的全身仿佛被一个大蜘蛛网盖住了,好容易挣出了这条手臂,那条又叫粘住了。那是一个可怕的网子。我也认识生活枯燥,他那可厌的面目,我想你们也都很认识他。他是无所不在的,他附在个个人的身上,他现在个个人的脸上。他望望你的朋友去,他们的脸上有他,你自己照镜子去,你的脸上,我想,也有他。可怕的枯燥,好比是一种毒剂,他一进了我们的血液,我们的性情,我们的皮肤就变了颜色,而且我怕是离著生命运,离著坟墓近的颜色。
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人,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比如前几天西风到了,那天早上我醒的时候是冻著才醒过来的,我看著纸窗上的颜色比往常的淡了,我被窝里的肢体像是浸在冷水里似的,我也听见窗外的风声,吹著一棵枣树上的枯叶,一阵一阵的掉下来,在地上卷著,沙沙的发响,有的飞出了外院去,有的留在墙角边转著,那声响真像是叹气。我因此就想起这西风,冷醒了我的梦,吹散了树上的叶子,他用那成绩在一般饥荒贫苦的社会里一定格外的可惨。那天我出门的时候,果然见街上的情景比往常不同了;穷苦的老头小孩全躲在街角上发抖;他们迟早免不了树上枯叶子的命运。那一天我就觉得特别的闷,差不多发愁了。
因此我听著查先生说你们生活怎样的烦闷,怎样的乾枯,我就很懂得,我就愿意来对你们说一番话。我的思想——如其我有思想——永远不是成系统的。我没有那样的天才。我的心灵的活动是冲动性的,简直可以说痉挛性的。思想不来的时候,我不能要他来,他来的时候,就比如穿上一件湿衣,难受极了,只能想法子把他脱下。我有一个比喻,我方才说起秋风里的枯叶;我可以把我的思想比作树上的叶子,时期没有到,她们是不很会掉下来的;但是到时期了,再要有风的力量,他们就只能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大多数也许是已经没有生命了的,枯了的,焦了的,但其中也许有几张还留著一点秋天的颜色,比如枫叶就是红的,海棠叶就是五彩的,这叶子实用是绝对没有的;但有人,比如我自己,就有爱落叶的癖好。他们初下来时颜色有很鲜艳的,但时候久了。颜色也变,除非你保存得好。所以我的话,那就是我的思想,也是与落叶一样的无用,至多有时有几痕生命的颜色就是了。你们不爱的尽可以随意的踩过,绝对不必理会;但也许有少数人有缘分的,不责备他们的无用,竟许会把他们捡起来揣在怀里,间在书里,想延留他们幽澹的颜色。感情,真的感情,是难得的,是名贵的,是应当共有的;我们不应得拒绝感情,或是压迫感情,那是犯罪的行为,与压住泉眼不让上冲,或是掐住小孩不让喘气一样的犯罪。人在社会里本来是不相连续的个体。感情,先天的与后天的,是一种线索,一种经纬,把原来分散的个体织成有文章的整体。但有时线索也有破烂与焕散的时候,所以一个社会里必须有新的线索继续的产出,有破烂的地方去补,有涣散的地方去拉紧,才可以维持这组织大体的匀整,有时生产力特别加增时,我们就有机会或是推广,或是加添我们现有的面积,或是加密,像网球板穿双线似的,我们现成的组织,因为我们知道创造的势力与破坏的势力,建设与溃败的势力,上帝与撒旦的势力,是同时存在的。这两种势力是在一架天平上比著;他们很少平衡的时候,不是这头沈,就是那头沈。是的,人类的命运是在一架大天平上比著,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我们集合的化身,在那里看著,他的手里满拿著分量的法码,一会往这头送,一会又往那头送,地球尽转著,太阳,月亮,星,轮流的照著,我们的运命永远是在天平上称著。
我方才说网球拍,不错,球拍是一个好比喻。你们打球的知识网拍上那里几根线是最吃重,最要紧,那几根线要是特别有劲的时候,不仅你对敌时拉球,抽球,拍球格外来的有力,出色,并且你的拍子也就格外的经用。少数特强的分子保持了全体的匀整。这一条原则应用到人道上,就是说,假如我们有力量加密,加强我们最普通的同情线,那线如其穿连得到所有跳动的人心时,那时我们的大网子就坚实耐用,天津人说的,就有根。不问天时怎样的坏,管他雨也罢,云也罢,霜也罢,风也罢,管他水流怎样的急,我们假如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大网子,那怕不能在时间无尽的洪流里——早晚网起无价的珍品,那怕不能在我们运命的天平上重重的加上创造的生命的分量 所以我说真的感情,真的人情,是难能可贵的,那是社会组织的基本成分。初起也许只是一个人心灵里偶然的震动,但这震动,不论怎样的微弱,就产生了及远的波纹;这波纹要是唤得起同情的反应时,原来细的便并成了粗的,原来弱的便合成了强的,原来脆性的便结成了韧性的,像一缕缕的芒麻打成了粗绳似的;原来只是微波,现在掀成了大浪,原来只是山罅里的一股细小,现在流成了滚滚的大河,向著远边的海洋里流著。耶稣在山头上的训道(「Sermon on the Mount」)比如,还不是有限的几句话,但这一篇短短的演说,却制定了人类想望的止境,建设了绝对的价值的标准,创造了一个纯粹的完全的宗教。那是一件大事实,人类历史上一件最伟大的事实。再比如释加牟尼感悟了生老病死的止竟,发大慈悲心,发大勇猛心,发大无畏心,抛弃了他人间的地位,富与贵,家庭与妻子,直到深山里去修道,结果他也替苦闷的人间打开了一条解放的大道,为东方民族的天才下一个最光华的定义。那又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件奇迹。但这样大事的起源还不止是一个人的心灵里偶然的震动,可不仅仅是一滴最透明的真挚的感情滴落在黑沈沈的宇宙间。
感情是力量,不是知识。人的心是力量的府库,不是他的逻辑。有真感情的表现,不论是诗是文是音乐是雕刻或是画,好比是一块石子掷在平面的湖心里,你站著就看得见他引起的变化。没有生命的理论,不论他论的是什么理,只是拿石块扔在沙漠里,无非在乾枯的地面上添一颗乾枯的分子,也许掷下去时便听得出一些乾枯的声响,但此外只是一大片死一般的沈寂了。所以感情才是成江成河的水泉,感情才是织成大网的线索。 但是我们自己的网子又是怎么样呢 现在时候到了,我们应当张大了我们的眼睛,认明白我们的周围事实的真相。我们已经含糊了好久,现在再不容含糊的了。让我们来大声的宣布我们的网子是坏了的,破了的,烂了的;让我们痛快的宣告我们民族的破产,道德,政治,社会,宗教,文艺,一切都是破产了的。我们的心窝变成了蠢虫的家,我们的灵魂里住著一个可怕大谎!那天平上沈著的一头是破坏的重量,不是创造的重量;最溃败的势力,不是建设的势力;是撒旦的魔力,不是上帝的神灵。霎时间这边路上长满了荆棘,那边道上涌起了洪水,我们头顶有骇人的声响,是雷霆还是炮火呢 我们周围有一哭声与笑声,哭是我们的灵魂受污辱的悲声,笑是活著的人们疯魔了的狞笑,那比鬼哭更听的可怕,更凄惨。我们张开眼来看时,差不多更没有一块乾净的土地,那一处不是叫鲜血与眼泪冲毁了的;更没有平安的所在,因为你即使忘得了外面的世界,你还是躲不了你自身的烦闷与苦痛。不要以为这样混饨的现象是原因于经济的不平等,或是政治的不安定,或是少数人的放肆的野心。这种种都是空虚的,欺人自欺的理论,说是容易,听著中听,因为我们只盼望脱却我们自身的责任,只要不是我的分,我就有权利骂人。但这是,我著重的说,懦怯的行为;这正是我说的我们各个人灵魂里躲著的大谎!你说少数的政客,少数的军人,或是少数的富翁,是现在变乱的原因吧 我现在对你说:先生,你错了,你很大的错了,你太恭维了那少数人,你太瞧不起你自己。让我们一致的来承认,在太阳普遍的光亮底下承认,我们各个人的罪恶,各个人的不洁净,各个人的苟且与懦怯与卑鄙!我们是与最肮脏的一样的肮脏,与最丑陋的一般的丑陋,我们自身就是我们运命的原因。除非我们能起拔了我们灵魂里的大谎,我们就没有救度;我们要把祈祷的火焰把那鬼烧净了去,我们要把忏悔的眼泪那鬼冲洗了去,我们要有勇敢来承当罪恶;有了勇敢来承当罪恶,方有胆量来决斗罪恶。再没有第二条路走。如其你们可以容恕我的厚颜,我想念我自己近作的一首诗给你们听,因为那首诗,正是我今天讲的话的更集中的表现:——
一毒药
今天不是我歌唱的日子,我口边涎著狞恶的微笑,不是我说笑的日子,我胸怀间插著发冷光的利刃;
相信我,我的思想是恶毒的因为这世界是恶毒的,我的灵魂是黑暗的因为太阳已经灭绝了光彩,我的声调是像坟堆里的夜,因为人间已经杀尽了一切的和谐,我的口音像是冤鬼责问他的仇人,因为一切的恩已经让路给一切的怨;
但是相信我,真理是在我的话里虽则我的话像是毒药,真理是永远不含糊的,虽则我的话里仿佛有两头蛇的舌,蝎子的尾尖,蜈蚣的触须;
只因为我的心里充满著比毒药更强烈,比咒诅更狠毒,比火焰更倡狂,咒诅的,燎灼的,虚无的;
相信我,我们一切的准绳已经埋没在珊瑚土打紧的墓宫里, 你们最劲冽的祭肴的香味也穿不透这严封的地层:一切的准则是死了的;
我们一切的信心像是顶烂的树枝上的风筝,我们手里擎著这迸断了的鹞线:一切的信心是烂了的;
相信我,猜疑的巨大的黑影,像一块乌云似的,已经笼盖著人间一切的关系:人子不再悲哭他新死的亲娘,兄弟不再来携著他姊妹的手,朋友变成了寇仇,看家的狗回头来咬他主人的腿:是的,猜疑淹没了一切;
在路旁坐著啼哭的,在街心里站著的,在你窗前探望的,都是被奸污的处女:池潭里只见些烂破的鲜艳的荷花;
在人道恶浊的涧水里流著,浮荇似的,五具残缺的尸体,它们是仁义礼智信,向著时间无尽的海澜里流去;
这海是一个不安静的海,波涛猖獗的翻著,在每个浪头的小白帽上分明的写著人欲与兽性; 到处是奸淫的现象:贪心搂抱著正义,猜忌逼迫著同情,懦怯狎亵著勇敢,肉欲侮弄著恋爱,暴力侵凌著人道,黑暗践踏著光明;
听呀,这一片淫猥的声响,听呀,这一片残暴的声响; 虎狼在热闹的市街里,强盗在你们妻子的床上,罪恶在你们深奥的灵魂里……
二白旗
来,跟著我来,拿一面白旗在你们的手里——不是上面写著激动怨毒,鼓励残杀字样的白旗,也不是涂著不洁净血液的标记的白旗,也不是画著忏悔与咒语的白旗(把忏悔画在你们的心里);
你们排列著,噤声的,严肃的,像送丧的行列,不容许脸上
留存一丝的颜色,一毫的笑容,严肃的,噤声的,像一队决死的兵士;
现在时辰到了,一齐举起你们手里的白旗,像举起你们的心一样,仰看著你们头顶的青天,不转瞬的,恐惶的,像看著你们自己的灵魂一样;
现在时辰到了,你们让你们熬著,壅著,迸烈著,滚沸著的眼泪流,直流,狂流,自由的流,痛快的流,尽性的流,像山水出峡似的流,像暴雨倾盆似的流……
现在时辰到了,你们让你们咽著,压迫著,挣扎著,汹涌著的声音嚎,直嚎,狂嚎,放肆的嚎,凶狠的嚎,像飓风在大海波涛间的嚎,像你们丧失了最亲爱的骨肉时的嚎……
现在时辰到了,你们让你们回复了的天性忏悔,让眼泪的滚油煎净了的,让悲恸的雷霆震醒了的天性忏悔,默默的忏悔,悠久的忏悔,沈彻的忏悔,像冷峭的星光照落在一个寂寞的山谷里,
像一个黑衣的尼僧匐伏在一座金漆的神龛前;
在眼泪的沸腾里,在嚎恸的酣彻里,在忏悔的沈寂里,你们望见了上帝永久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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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夜落远陌在2011-11-22 21:2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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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远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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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摩以诗著称于世,其散文为诗名所掩,未得到人们应有的重视。即便如此,喜欢的人依然大有人在,作家林语堂就声称,徐志摩“以诗著,更以散文著。”可谓独具只眼。
         徐志摩生前共出版过《落叶》、《自剖》、《巴黎的鳞爪》三部散文集,《落叶》是他的第一部散文集,由北新书局于1926年6月出版,我收藏的这本是1932年5月出的第四版。民国时期图书的版次,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的印刷次数,4版就是第4次印刷,那时的文学类书籍一般印刷量都不大,初版书也就数百本,多至千册,那就了不得了,加之是“新中国”痛恨的“前朝故物”,几经风云的荡涤,幸存下来的凤毛麟角,这也就是现今收藏市场上民国初版书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我手上的这本,虽然是4版印刷,但品相保存完好,几年前的价格就已经在3000元以上了。
         这本散文集共收录《落叶》、《青年运动》、《话》、《政治生活与王家三阿嫂》、《守旧与“玩”旧》、《列宁的忌日—说革命》、《论自杀》、《海滩上种花》等8篇文章,从题目来看,谈人生、谈社会、谈政治、谈艺术,显得很庞杂;从笔法来看,也很散漫,文字的跳跃性很强,有些文字,和诗难以区分,这也就是徐志摩的散文风格吧。正如赵家璧先生所说的那样,徐志摩的散文是他“自己的另具一格的诗的散文”。
     文集中的首篇《落叶》,是1924年秋在北师大所作的演讲稿,目的是回答青年学生提出的怎样解决生活枯燥和苦闷的问题。在文中,他把自己的思想比作是树上的叶子,“时期没到,他们是不会掉下了的,但是到时期,再要有风的力量,他们就能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告诉青年学生,人的思想要像落叶一样适应时代、环境的变化而自然生发。他不无针对性地告诫青年学生,“怪悲观主义变成了流行的时髦!但我们年轻人,我们的身体里还有生命跳动,脉管里多少还有鲜血的年轻人,却不应该沾染这最致命的时髦。”
    
夜落远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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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感情”二字,徐志摩认为,“感情”是力量,是“成江成河的水泉”,“真的感情,真的心情”是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因此,他无论谈天说地、写景抒情,都要袒露自己的思想感情,细描自己的感情体验,浓到化不开,而这,正是徐志摩散文的一个显著特点。
       在人们的眼中,徐志摩只是一个充满罗曼蒂克精神的理想主义者,阅读这部散文集中的《列宁忌日---谈革命》一文,我们不由惊奇地发现,徐志摩其实还是一个对马列主义颇有研究的人。1926年1月,他收到陈毅曲秋先生(原文如此,应该不是陈毅,陈毅字仲弘)寄来的油印本《纪念列宁》,读后他写道:“再回到列宁,他的伟大,有如耶稣的伟大,是不容否认的。他的躯壳现在直挺挺的躺在莫斯科皇城外一个肃静的地下室里,每天有成千成万的活人们去瞻仰他。他的精神竟可以说是弥漫在宇宙间,至少在近百年内是决不会消散的。但我却不希望他的主义传布。我怕他。他生前成功的一个小秘密,是他特强的意志力,他是一个Fanatic(狂热的)。他不承认他的思想有错误的机会;铁不仅是他的手,他的心也是铁的。他是一个理想的党魁有思想,有手段,有决断。他是一个制警句编口号的圣手;他的话里有魔力。这就是他的危险性。他的议论往往他权宜,他的主张不免太偏狭;他也许了解俄国,在事实上他的确有可惊的驾驭革命的能力,但他的决不是万应散。在政治学上根本没有万应散这样的东西。过分相信政治学的危险,不比过分相信宗教的危险小。我们不要叫云端里折过来的回光给迷糊了是真的。青年人,不要轻易讴歌俄国革命,要知道俄国革命是人类史上最惨刻苦痛的一件事实,有俄国人的英雄性才能忍耐到今天这日子的。”对照徐志摩的这段话,联系今天俄国的现状来看,不能不承认徐志摩惊人的预见性,这比当时不少对俄国革命顶礼膜拜的革命家更具洞察力,你还能说徐志摩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吗?
          最后说一说这本书的封面,十多片金黄的枫叶从空中缓缓飘落,潇洒大气、带有隶书意味的“落叶”二字仿佛也是翻飞的叶片。设计素净大方,非常具有艺术性,是闻一多先生的佳构,与徐志摩的精妙文字相得益彰,堪称珠联璧合,也是这两位新月派诗歌主将友谊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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