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的例行碎碎念:
这是于晴到目前为止出的所有书里我最最喜欢的一本,绝对没有之一! 已经数不清到底看了几遍了,二十遍?三十遍?or even more?如果真要说哪一本书是我的床头桌前必备的,这本绝对就是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对这本小说的喜爱,现在可以闭着眼睛就说出每一个情节,呵呵,我执着起来真的是各种不要命。 说说剧情 这文讲了一个十分十分十分能忍的女子皇甫沄,她从小在邪恶变态魔教教主的恶意调教中生存,与他斗智斗勇,崇尚并坚信忍字诀。 故事是从她带着她的天奴何哉到中原,然后被中原所谓的白道武林人士各种无视鄙视,何哉和她承诺了生死不离,却在最危难的时候选择放弃救她,于是她彻底死了相信别人的心思。 男主公孙云,少时曾和女主有过一次相遇,之后在中原碰到,有好奇有好感,但是那次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也选择了救自家人,放弃救女主,任她坠入深渊。以为故事会在这儿戛然而止,谁想之后他不放弃的寻找,终是救了她。之后就如文案所提的,认兄妹啊啥的,各种小暧昧,嗷嗷…… 好吧,我真是剧透无能,我决定还是说说主角们吧!嗯! 说说主角 女主皇甫沄(王沄、江无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这是一个神奇的女主角,这是我见过最最最能忍的女主角。看文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就是一个装深沉装老气的小萝莉的形象。其实正文里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奈何楔子她十三岁那部分描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之后一直无法转变过来。 皇甫沄,怎么说她这个人呢,阿Q,没有上进心,很会自我解嘲,看似对一切云淡风轻,其实是个对人性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抱持着悲观看法,她看似待所有人都十分平和,但是骨子里却是个防心十分重的人。她很倒霉地碰到了那个变态的疯子教主,从小就活在和他斗智斗勇的日子里。 本以为也就这样过一辈子了。谁想着那个疯子教主在她十岁时扔了个俊美天奴给她,她怕哪天被这个天奴害了,就和这个天奴画一样的妆,带一样的象征天奴身份的蛇环,教他自家的武艺,从不把他当下人,所有的吃穿用度与她自己无异。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两人是真的相依为命,活在那个魔教里。说来皇甫沄也是个稍显矛盾的人,在那样一个环境中生存,她不容易相信人,但是和何哉的相处让她会渴望人与人之间那种亲情(?),于是在何哉对她说会跟定她一生一世时,她不想相信,却仍然渴望相信。 引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恍然明白教主精心计画了什么。
“皇甫姑娘!”公孙纸大喊,扑向前要拉住她。
言知之易,行知难……言知之易,行知难……坠落的身子速度并未减缓,她看见何哉眼底窜过狠意,随即,他收手反身护住贺容华,放弃救她。
就在他旋身之际,她已错失被救先机。
地面崩裂得厉害,公孙云脚下极为不稳,仍是只手抽出腰带,硬是缠住公孙纸的腰身。
公孙纸极力要勾住她的衣袍,但速度不及她坠下,碎石直落,公孙纸痛挨几下,心知闲云撑不了多少,闲云轻功再好,也需立足之地,何况他还负着老七,能撑多久?
正这么想的片刻,腰间紧缩,竟是把公孙纸拉了上去。公孙纸心一冷,知道闲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了。他撇开视线,不敢再看王沄。
就这样,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狂风吹得她宽袍膨起,她也知道自己在坠下,公孙纸不敢看她,这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她眼睁睁地望着白雾迅速拢去山崖上的身影,终于笑出声。
“哈哈……”她笑了又笑。“哈哈哈哈……”笑不止了。
亏她烦恼了十几年,今天倒好,结局提早出现了。
她闭上眼,任着风速领着她的身子坠落。人死前不都该走马看灯吗?为什么她脑中浮现的是何哉昨晚说的跟定她一生一世?
她以为从此她可以稍微安心,因为多了一个有承诺的家人。
她又想起公孙云那亲昵的笑,这样的笑只针对他所谓的自家人。
这世上不就是如此吗?每个人心中都有重要的人,自然会剔除不能救的人。
她只是不幸点,被归类在这种可以救就救,不能救就放弃的人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早就知道有朝一日,她会被舍弃。何哉问她,明知允他回天贺庄为老父送终,下场必会被教主一网捕获,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因为,她在等着何哉背离她。就算现在不背离,将来也会背离,而她果然料中了。
公孙云想拉她出白明教,愿给庇护之所,可惜,大难来时他还是先选自家人。这是人的天性,她不会有怨,只是有一种“啊,终于发生了”的松懈感。
以后也不必再烦恼她认作亲近的人何时会离去了,也算是老天给她的好运气吧。
疯子教主用这种手法让她认清这点,让她明白自身的孤单,唉,是不是太激烈了点?好好跟她说,她也早就懂的。
如今把她玩死,疯子教主到哪去找继位人选?车艳艳是万万不可能,只怕新任教主继位,车艳艳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她意识飘渺。山风不停地吹,令她有种错觉,这风是要把她吹上天的,极凉的气息拂过鼻尖,虽然明知生死在刹那,但对她来说却像永恒。
风啸声不绝于耳,她忽地掀开眼,瞧着不知什么颜色的天空,突然间,她猛地咬牙,靴底试着踢出,在半空中踢了好几次,竟然让她踢到崖壁,她反应极快,藉力翻了个身,手中玉箫运气抵住崖石。
可惜她力道不足,没有剑的玉箫只能算是个没有用的鞘身,虽然使劲,但箫身直滑,嵌不进一个稳点,身子不似之前快坠,但照样在下坠着。
她再咬住牙根,扯下身腰长带,飞地腾出,目标是壁上巨石。哪知,风速吹掀了她的腰带,她愣愣看着,随即又笑出声。
狂风将她朱色的长腰带吹得狂舞乱窜,像是艳红的血在眼前舞动。她恍惚盯着,注意到腰带尾竟莫名缠上崖下的树梢。
她面色大喜,但盼这长带不会中途断裂,她连忙一卷又一卷缠上手腕,身子才跌进茂林间的刹那,勉强有止住之势,崩的一声,腰带又被扯断了,她整个身子硬生生跌在地面上。
剧烈的楚痛几乎自手臂蔓延到整个身子,嘴一张,连喷了几次血,血花染上她视野中的天空,又尽数溅上她的脸。
她瞪着半天,发现自己还能看见天上的云,才确定她还活着。
她勉强忍住呕吐,强迫自身爬起来,左臂又是一阵剧痛。她脸皮不停地抽动,背脊阵阵麻感,但她知道要是现在不爬起来,便再也别想站起来了……
她的面皮不停地抖动着,无法控制。她低头看着左臂,这才发现肘骨自肉里翻出,下臂几乎要断了,难怪她痛得连心都绞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受过伤,但没有像今天这样九死一生,她有点惊讶自己竟能忍到这种地步,连个痛都没有喊出口,她又想抹去滚落脸颊的血,却发觉右手还紧紧握着玉箫。
她瞪着玉箫看好一阵子。这种箫留下有何意义?她松了手,任它滚到地上。
她抹着脸,发现不止有血,还有湿答答的眼泪。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酌?
刚才虽然减缓冲势,但撞上地面的力道不小,头破血流,背脊还在麻感流窜,她深吸了口气,五脏六腑因此遽痛起来。
不知老天是在捉弄她还是给她运气,竟让她在重伤与死亡间,选择了前者。她手指不停地抖着,踉跄走了一步,不能控制地跪了下来。
喉口一直在压抑着,一张口就是喷出血来,她得忍下。她瞄见左腕还扣着那个天奴环。
她眸光带冷,用力解开天奴环,不屑抛开。天奴环没有钥匙,终生解不得,以前确实如此,但她十四岁那年就知道如何解开这环,连何哉也不知情。
这环,还要着做什么?
心头绞痛,头痛欲裂,她还是憋着一口气,强迫地站了起来。
大雷在响,只怕再一会儿就要下起大雨。这正是时候,大雨一下,什么足迹也消失了。
她咬着牙关,跌跌撞撞地走出崖壁,每走一步,晃动的左臂仿佛连着心头,带来无比的楚痛。
现在她不止流血流泪还流汗了。
袖口微沉,她记得袖袋是两块碎玉,可惜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拉掉它。
她慢慢回头看着她跌落的地方,山上碎石落下不少,但不致会覆盖住一具尸身,地上也有血迹,若真有人下来寻她的尸身,只怕也要在大雨过后。
那时,找不到人,会以为她走了。
而她,确实走了。
从此天涯海角,就只有她一人,再也没有人相伴。
没有人相伴才好。没有人相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踪迹;没有人相伴,她不用想着这人何时会背叛她、她会何时背叛这个人,多好啊。
自今而后,逍遥一人游,疯子教主倒是助她一臂之力,不必再考虑何战。
她非常潇洒地旋身而去,头也不回。
每走几步,便痛得跪在地上,如果能失去痛觉,多好?但她不能。失去痛觉就表示她离昏厥不远了。
她又爬起,挑战自身最大的忍度,一步一步,慢慢往前。
大雨开始下起,消灭她每一步的足迹。这样才好啊,把她的存在抹去,不留痕迹,管他什么何哉、管他什么公孙云,她不希罕任何人!
混蛋,这么痛……她绝对可以忍。古时勾践都能忍气吞声尝粪便了,她这算什么?忍忍痛而已,就算手断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忍,她忍……咬牙地忍着……只要她走出这里,只要她没中途断气,只要她能忍着憋住这口气,以后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
赤色的身形,逐渐消失在大雨之中。
这一段她被疯子教主设计着危机重重,性命堪忧的情节,看得人无比的心酸,是的,心酸。在看到她把自己归类在这种可以救就救,不能救就放弃的人时,真心的想替她哭。她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然后明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说实话,这一段看的我无比心疼她,总觉得她是被错待了,然后不由自主地去怨恨何哉! 先时看她不过是个插科打诨,贪生怕死的小女子,但这一段里,她扔掉竹笛,解开天奴环,忍住全身伤筋错骨的疼痛站起来,决定不再靠人时的情景,为她的能忍而心痛的无以复加,对她的喜爱从看到这一幕开始泛滥。 要说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后,很大一个可能是本身会性情大变,幸好,她本身也不是个偏执的姑娘,后半本她身为江无波时的各种憋屈逗趣,看的人会憋不住捧着书咯咯地笑,尤其是最后那个不要看洛神的言论,实在是无比欢乐。 男主公孙云 我不喜欢看那种圣人型男主,甚至说是讨厌,他们往往在江湖中声望显著,总以一副及时雨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被所有人推崇,敬仰,表面上的他们高风亮节,光鲜亮丽。可是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却是各种苦情,比如《木玉成约》中的殷桑,还有《佛公子》里的男主,对女主来说,太美好的事物并不一定要的起,而男主他们本身的那种道德约束会令他们放弃自己心中最诚实的情感而去成全所谓的大义。 闲云此人,绝非善类!他应该也算是圣人型的男主了,讲江湖上有名望有地位,是云家庄这一辈数字公子中的领军人物,反正是各种美好,各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所以,说实话,前半段我并不怎么欣赏他,我直觉地认和他相爱的话女主会很苦逼。而前面说到的他放弃救皇甫沄时的情景,在我看来就有那种感觉:你看你看,就是这样的! 促使我对他改观的却是他的自私护短。是的,这个江湖上温文儒雅,不偏不颇,很有原则的闲云公子,其实是个很护短的人。他对所有人都温柔,但他只对自家人笑;他会在维护自己该维护的道义的同时,用力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闲云对待感情的态度,虽然在第一次看时觉得是各种不干脆,但是他好在是正面去面对,不会向其他那种圣人男主,发现爱上魔女时的反应是各种逃避各种伤害。他对皇甫沄却不是,从先时的试图劝她离开魔教到之后的各种腹黑小算计,他的情感其实是从这些个小细节中迸发出来。 要说对他真的改观,是在皇甫沄决定抛下一切远走时,他找到了她,问她“沄姑娘,我来晚了吗?”突然间对他就怨不起来,当他对着站在眼前一身伤痕的皇甫沄说“我第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第三次,总要救到你”时,心好似能感受到他眼看着她摔落悬崖决绝地决定救自己的兄弟时的痛楚,然后真心为了皇甫沄高兴,这个男人,不放弃地去找她,救她,其实是真心对她的吧。 男配何哉 何哉让我联想到一个人,《夜行歌》的男主角谢云书。 俩人有相似的背景,本是中原武林世家子弟,因着胸膛内一股子所谓的白道正义而傻帽地跑去魔教除魔,结果被俘,沦为卑贱的奴隶。他们又如此相似的遇到了女主,成为他们此生的救赎。 我对何哉的看法很矛盾。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何哉和皇甫沄之间应该没有爱情这两个字。他们之间更厚重的那个词,叫做“情义”,是被抓时她对他毫无歧视的相待,是十几年的相依为命,是那个月夜下说出“我随姑娘一生一世”的情义。 也因为此,我可以谅解闲云的选择,却很不能原谅何哉在在那一刻的放手,总觉得是他负了她。就算我知道他会痛苦,也一定会用各种手段去折磨自己,甚至决定到时拿命去陪葬。皇甫沄是真心把何哉当家人看的吧,想她从小一个人生活在那个会吃人的魔教中,虽说一开始对何哉的好也是我为了防止他害自己,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在何哉放手的那一刻,毁掉的不仅仅是皇甫沄的信任,更是他们之间的情义。皇甫沄伤心更多的是他这个视若亲人的人对她的放手吧。 在何哉和皇甫沄再一次相见中,他说:“姑娘,我并非不救你……他是我父亲最后一个儿子,也将是唯一的儿子,他性偏软,意志没有姑娘强悍。我想着,姑娘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机,哪怕是坠了崖、哪怕是被人乱刀砍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所以,我……一救了他,便下悬崖找姑娘……” 我嗤之以鼻,是不是坚强的人活该被抛下?活该他们要受尽折磨,谁要你们那么坚强? 但是却不能说他的选择是错误的,也能理解他救自己亲弟弟的原因,对于这个人真的是让我感受到了各种憋屈啊!不评了!
说说于晴 说到于晴,台言的书迷们一定会扯上席绢,看到好多的帖子,皆是两家的书迷各种比较这两个作者,免不了会有掐架。好吧,在我看来,这两位都是我很喜欢的作者,不知道那些书迷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一定要去分个高下,明明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作者,完全没有比的必要。ORZ……各种无语…… 瞎扯完毕,说说于晴这位作者吧,说实话,她前期的作品我是真心觉得很一般,基本没有基本是我能看完的,ORZ,真心觉得她的设定很搞怪,有些我实在是看不懂。不过她近几年的作品,我是真心膜拜着的,尤其是云家庄这个系列和四国系列,看文时,有一种惊艳夹杂在里面。 私以为,于晴这两年的作品写的越来越大气,与此同时,其中言情部分则是变得越来越少,真心觉得这样的风格更有大家之气而且上升的高度不止一般两般。 最后一定要呐喊一句:于晴啊,你赶紧出新书吧!!!不要再偷懒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