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经典的 但一定都是牵动我心的 就12本吧。 ^ ^
答案后天公布 ~
1
隔天,A去看海因时心情复杂,他不能带这样的B离开,可他走,把B扔在这更危险。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究竟该怎么办……
难得的晴天,雪原上第一次出现太阳,A给B穿的暖暖的带他出了监狱,列夫试图阻止A的愚蠢行为,但看到A的眼神后,放弃了。
B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这么完整,洁白,厚厚的堆落在一起,眼里是一片白茫茫没有丝毫杂色。
A把B从车上抱下来,让他自己站在雪地上,雪一直没到他的脚踝。
“漂亮吧,这就是我以前经常跟你说的俄国的雪,没有杂色的,纯洁的雪,看起来很圣洁,可是发起脾气来,会吞没所有东西。”A揽着B的肩膀,让他微微靠在自己怀里。“我记得你一直说想看。”
A没注意B偷偷的摸走了他的熗,他只看到B在笑,笑的很好看,“你想起来?!”
“嗯,A,真高兴还能在见你一面。”B笑着,拿熗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只记得在那个监狱里我曾想过至少要死的有尊严,A,如果有机会把我的骨灰送回德国吧,最好是能埋在我妈妈身边。”
“住手……”A想夺下B的熗,可惜他赶不上子弹的速度。等他抱着B瘫软的尸体嚎啕大哭的时候,列夫在A的办公桌上看到那个签署了死亡命令的名单,只有一个人被打上了勾,就是B。
如果他不能活的有尊严,那我宁可送他去死亡
冷风刮着雪花把B的躯体埋葬起来,A回去后好像失去了灵魂。
2
我很无聊。
屋檐下的盆景死了,树上的鸟蛋掏光了,王妃非常宝贝的一套琉璃杯烂了。今天早上,池塘里最后一尾红锦鲤也翻了肚子。
而B居然还没回来。当王爷的二王爷讨厌,当皇帝的二王爷也讨厌,好端端叫A进宫去干什么?
「你很无聊?」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赶紧四处看,左边右边,上边下边,等等,在上面,我又把头抬起来。果然,王府的围墙上站着一个男人。
本来两丈来高的墙,因为B怕我爬墙偷溜,又加高了一丈。而这个男人居然站在墙头,双手还环在胸口,一点也不爬摔下来。
「喂喂,你是谁?」
他黑黑的眼珠很有光彩,慢悠悠居高临下看着我:「你就是大名鼎鼎的A?」
虽然他的态度不大好,说话好像鼻子里哼出来一样,但他既然说我大名鼎鼎,我也不好意思不承认自己大名鼎鼎。
「你等等!」我朝他嚷一声,匆匆跑开,跑到一棵离围墙不远的大树上,蹭蹭往上爬,在树杈上威风凛凛地一站,这下总算咱俩一样高了。我叉住腰,扬起下巴道:「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A。」
他似乎料不到我会立即爬到这般高,能和他脸对脸说话,怔了一下,喃喃道:「难怪人人都说你是个怪物。」
「怪物?你说我是个怪物?」我瞪眼。
他忽然扬起嘴角:「听说九王爷顶喜欢你。」
我翻翻白眼:「是我顶喜欢他。」
他眯起眼睛问:「要是你忽然被人绑票,九王爷会怎样?」
「绑匪?你要绑票?绑我吗?」我惊喜万分,警惕地看看脚下是否有陈伯等人在偷听,压低声音商量:「你能不能把我绑到江南?」
「……」
「B快要到江南巡视了,可是鬼皇帝不许我陪着一起去。」说起皇帝我就生气:「明明我也可以去江南的。喂喂,你把我绑到江南好不好?我叫B给你钱。」
「江南?」
我顺便提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要求:「可以顺便把王府的厨娘也绑过去吗?」
「厨娘?」他脸色更古怪了。
真是,不过绑多个厨娘而已,我又不是不给赎金。
「对了,你可千万要跟B说我已经奋力反抗了,但是反抗不了啊。不然他会对我大发雷霆。」我忽然想到另一个更好的交易:「这样,我给你一笔钱……」
「给我钱?」
「你要答应我,将来把我还给B之前,要他许诺一个条件。」
他古怪的脸色终于平复下去,并且似乎对我所说的交易起了兴趣:「什么条件?」
我嘿嘿笑:「你要B答应以后每天的第一次让我在上面。」
他身体晃了晃,彷佛有点站不稳。我忙提醒:「小心,不要掉下去了。」我被绑架的机会全落在这个人身上,怎能让他摔下墙头?
3
一辈子这种话,说出来有意义么?
等你八十岁了,活着,瞅着我,还知道我是A。
当晚A就帮我证实了,确实有意义。
我哭了个稀里哗啦,等他睡着,看着他的睡脸,我突然想到一问题……
醉鬼的话可信么?
妈的,我怎么刚才忘了想了呢?操!
4
皇帝轻轻叹息。
不错,是他。
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抱着自己的臂膀,还是那么沉稳。
可是,你桀惊不驯的眼睛,为什么蓄满了泪水?
一点也不像,那个无法无天的你。
“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你……你要赶我走吗?你不想看见我吗?”
气若游丝的皇帝笑了,勾起唇,轻轻淡淡地笑着。
谁,要赶你走?
皇帝吗?皇帝快死了。
他吗?他舍不得。
皇帝仿佛找到了一点力气,指尖一点一点摸索着,终于,摸到苍诺衣裳上的一角,缓缓拉过来。不一会,也找到了自己细长的衣带。
皇帝摸索着,抓着,吃力地,打上了一个死结。
“明白吗?”
皇帝仿佛完成一件极艰难的大事,胸膛无声地起伏着,眼睑轻轻覆上,低声问。
没有回答。
漆黑中,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承受不住这三个字中凝结的期待喜悦,所有生灵都在瞬间失去了言语。
皇帝浅笑未消。
他不需要回答。
他已在唯一的答案里。
他没有飞走, 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5
他的离职又一度成为了办公室的焦点,人人的说法都不同。
一周后,这个话题就被新的话题取代,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记住他。
周日起来我特别心慌,鬼使神差的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看着他的名字接的很快。
他语调很好。
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要离开北京了。
他说他想换个城市生活,太太跟岳母已经先过去了。
我在电话另一端仿佛成为了空气。
他说,周三的飞机,上午十点四十五,你会来送我吗?
我点点头对着空气说,会。
他说,以后还能是朋友吧?也许偶尔写写邮件打个电话,然后笑。
我闷不吭声。
(尾声)
有人在机场大厅门口拉住了我。
我摘下耳机,回头去看,是他。
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抱住。
我抬头看天,飞机正渐渐变成一个盲点。
还来得及吗,他问。
我不知道他是在问我还是问自己。
6
男人的额上冒出一溜儿汗珠,“我们可不可以。。。我是说,我可不可以跟你聊聊?”
A低下眼睛看着地面,一线微笑浮上来,说:“对不起,我可从来不免费陪人聊天的。”
男人呆了一下。
A又微笑一下,向前走去。
男人一急之下,拉住他的胳膊。“等一下,请等一下。好,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谈一谈?”
A看看他攥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大手,又抬头看看男人,“我的价钱可不低。”
他的神色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B忙忙地点头道:“好的好的。”
他说,好的好的。不象是谈一场声色交易,倒象是在抚慰一个任性的孩子。
A继续不动声色。
男人好象不好意思似地,放开了拉着A的手。
A说,“好,那么走吧。”
JO赶上来,扶住B的肩问:“喂,你真的要跟他走?你今天不是。。。”
A似笑非笑地用脚背踢踢他的腿,“少管点儿闲事,留神长白头发。”
A和B一起出了酒巴的门。来到门外,B冲着停了一溜车的街边走去。A一看那车,扑地笑出来。
是一辆摩托,款式有些旧,笨笨的样子。倒是很象它的主人,A想。
B的脸又红了,两手无措地搓了搓,说:“小的时候,我总是骑着自行车带着越越(A)到处去,那时候,越越(A)说,要是能骑上摩托就好了。后来,我就买了这个,样子有点笨,但是骑着很稳妥的。”
A转过脸来,就着路灯好好地细看了看说话的男人,然后说:“走吧。”
男人却不动身,从后座里拿出一顶头盔,小心地戴在A的头上,仔细地扣好。
明明是刚刚见面的人,他这么做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仿佛这个动作,他已在心里酝酿了许多次,许多年。
两人坐上车以后,B还回过头来说一声,“坐稳了吗?别担心,我慢着点儿开。”
7
不管怎么说,A家镇确实是个民风淳朴,热情洋溢的地方啊。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后面放鞭炮给我们听呢。而且A大叔A大婶很通情达理,本来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接受我和A大哥的感情,没想到A大婶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哭哭笑笑,说是我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让我把A大哥一辈子留在身边再也不看望他们也无所谓,他们还会立长生牌位供奉我们B家父子两代的救命之恩呢!
爹,您是救过A大叔没错?但为什么A大婶说我也是他们家恩同再造的贵人呢?无论如何,我相信A大哥和我都很感动,毕竟我们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被世人看好的,A大哥对A家人的宽容虽然没有把感谢说出来但看得出也很动容。可惜A大哥的笑容还是凶悍了一点,乃至于他亲切地说会经常回家探望二老时,A大叔他们都被吓得发抖了……
总之,等回到京里我会把一路上的见闻和爹好好细说的。
那么孩儿就暂且拜别了。还请爹保重身体,不要挂念。
——儿,B 拜书
8
公寓中,电话忽响。
“喂?哦,妈,是我,A。”我拿起电话:“B?B正在帮我洗……嗯嗯,不是不是,是在帮他自己洗衣服。”
“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你不信?要找B?”我扯开喉咙:“B,老妈电话找!”
“喂,姨妈?我是B啊。A?A很好,他很乖,嗯嗯,对,一切都很好。”
“A很勤快。”
“A很努力学习。”
“A没有交女朋友。”B一边把电话夹在颈边,一边削苹果。
“男朋友?姨妈不要紧张,有我在,男朋友当然也没有。”他用小刀切一块果肉,送到我嘴边。
“姨妈放心,我们都好好的。放心放心吧。”
9
「我的意思是:由我来开车,把你们送到目的地。这样即使遇到盘查也不用害怕。」
是啊,有个党卫军少校替我们保驾是再安全不过的了!不过——
「哦,非常感谢。」我用讥讽地口气说到,「我以为您现在是恨不得我早点被捕才对。因为我如果消失了,威胁您的人就少了一个。」
「不,你错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我是曾经非常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我真想除掉你,机会很多,比如在我的房间里就会那样做了。但是后来我想清楚了:自己既然不能下这样的决心,又忘不了你,那就得让你活下去,而且不受任何伤害……A,我是不是个勇敢承认爱情的人?」
雨水在他宽阔的帽檐上流成了细小的珠帘,这没有阻止他的视线毫无保留地胶着在我脸上。我从来没看过他这样的眼神,清澈、坦诚,同时又异常坚定。
我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只想不顾一切地转身离开,但双脚像生了根一样动不了。有什么粗重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在耳朵里响了起来,过了几秒钟我才意识到这是我自己的呼吸。
「快出发把,再淋下去你一定会发高烧的。」
B擦过我的身边,用手拍拍我肩。
10
A轻抚着B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如安抚又似安慰,小声但坚定地说:“但是,我介意!”
傻瓜,你若是真的不介意,就不会在公司酒会上因为我被客户问起婚嫁问题,就露出那样一幅紧张的表情。你若是真的不介意,就不会在看到我礼貌性地陪着那位漂亮姑娘跳了一曲舞,就一个人怅然若失地离开。你若真的不介意,就不会在劝我去广州看望父亲并与他握手言和后,自己却整夜整夜地辗转难眠。你若真的不介意,那我只会认为,你不爱我。可是,以上假设不成立,所以,我知道你介意。所以,你介意我也就介意。
所以……
“B,嫁给我吧……”
11
“我喜欢你。”
我想着一个人。
近在咫尺,不可触碰。
我在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想着他。
他忽地抬起头,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概从来没有人向他这么突兀地告白过,而且是一个毫无羞涩表情的男人,厚着脸皮说喜欢他,简直,简直就是在……耍流氓。
“我,我……喜欢你。”再过一秒钟就要坚持不住,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剧烈的抽气声。
“我喜欢你。”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抱住了他,他还在惊讶当中,就被我抵在椅子里,我吻住了他。
压住他的唇。
最后一次,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不去想后果如何。
一双手绕过我的后背,轻轻地将我揽了过去。
我僵硬当场。
唇上的触感变得火热而生动起来,柔软而湿滑的强势入侵,掠夺全部的呼吸。我的大脑无法分辨事实真相,只能像一只饥渴的鱼一样索取他口中的氧气和水分。我的头越来越晕。
在我即将断气的时候,他放开了卡在我后颈的手。
我软绵绵地撑着扶手,上气不接下气,耍流氓的人最后却被吻得飞了魂,一脸呆傻的表情看着他。他拉长着漂亮的眼睛微笑着,密实的睫毛好像羞涩一般地微微颤动,却又轻轻咂咂嘴。
“你还好吧。”
公狐狸,绝对是公狐狸!
可我就是被公狐狸迷了魂的傻公鸡,还呆呆地说:“能不能再亲一下。”
没等他说话,我狂性大发嚎扑了上去,用力□着他的嘴唇,用尽自己不怎么样的技巧,又是舔又是吸,极尽粗暴之能事,他被我撞得直往后靠,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12
宁静的午后,没有一丝声响的密林,清澈的天光在遥远彼方闪动着。那难得喣处的两人,不真切地恍似梦境一般。
突然间,一阵剧痛自身侧传来。
魁七疼得缩起身子,惊疑不解的眼神望向身后的伊藤。
如水漾的美眸也正看着他,那用力咬上脖颈的唇边带着血痕,正轻轻地微笑着。
“你知道吗?樱花之所以开得这么美,是因为底下埋了尸体……”
近到几乎没有空隙的距离间,伊藤定定地望着他,那张绝色的脸容上散发出一股几近可怖的执着神情。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你杀了,就埋在这底下……”
叹息似的低语,竟有着无比认真的意味。 不觉瞪大了眼的魁七,只怔怔地注视着他。
柔软的春风从某个未知深处吹入,摇散的枝枒轻轻发出声。
彼此唇吻里,尝到了那腥涩的血味之际,无数的樱瓣,带着最后一刻的艳丽,在两人周旁,凄然地不住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