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抄袭文章《血色黄浦江》的抄袭部分最早发表于09年7月
被涉嫌抄袭文章《衣香鬓影》的抄袭部分最早发表于06年9月
关于抄袭的分析如下:
《衣香鬓影》
一段《蝴蝶夫人》的咏叹调,音韵顿挫的意大利语,从她口中唱来平添了月夜霜落的曲致,浅吟低唱间,无需听懂那歌词含义,仍受其哀婉缠绵所感,闻者无不心醉,复又神伤。
长谷川却转了话锋,笑里带刺道,“不过,我以为普契尼先生的《蝴蝶夫人》并不是一出好的剧目,他并不了解我国女性,大和民族的女性十分坚贞,不会像巧巧桑那样轻浮懦弱,靠美色取悦外国男人。”
云漪勾起唇角,目光掠过他身边白俄美人,“是么,贵国女子既然如此坚贞,想来大和民族的男人一定更加洁身自好,不会像那剧中军官一样,轻易迷恋外国女子。”
这一番话回敬得滴水不漏,座中洋人都懂得中文,闻言不禁失笑,长谷川脸色变幻,一时发作不得,只得冷冷笑道,“云漪小姐果然冰雪聪明。”
“普契尼虽不谙大和女子真正的美丽,却也将巧巧桑之痴情描摹得感人至深。”薛晋铭闲闲而笑,轻描淡写揭过僵局,给长谷川下了台阶。
《血色黄浦江》
此时乐队演奏的正是普契尼的咏叹调《蝴蝶夫人》,乐曲哀婉缠绵,心醉复又伤神。两人间气氛一下冷了下去,邵瑞泽回头不再理会,手上轻轻点着拍子,似乎沉浸在哀婉的曲调里。
他清了清嗓子,“说实话,我认为普契尼先生的《蝴蝶夫人》并不贴切,大和民族的女性十分坚贞,而不是像剧中的巧巧桑一样,依靠美色,轻浮懦弱,痴心等着男人归来。”
邵瑞泽听在耳中,勾起了唇角,目光掠过今出川辉的脸庞,忽的一笑。那一丝浅淡笑意像是蜻蜓点水掠过湖面,笑意也透着沁凉。
“先生所言我有些不赞同,但有部分我深有同感。”
还未等今出川辉答话,他懒懒一笑,目光投向舞池边一个高髻和服的东洋女子,“我也认为普契尼先生的《蝴蝶夫人》并不贴切,贵国女子走路低头缩腰,说话唯唯诺诺,没有半分现代新式女性的张扬自信,还不如剧中巧巧桑来的独立勇敢。”
《衣香鬓影》
白色制服侍者领四人在靠前的侧首落座,立时有丰满艳冶的白俄女子穿了刺绣旗袍,上前斟上香槟。
《血色黄浦江》
他浅浅啜了口香槟,金色旗袍的白俄女郎上来斟酒,俯身有意无意露出乳沟,硕胸脯险些挨上他肩头。男子斜斜瞟一眼,往旁边侧了侧,白俄美人已是顺势偎进他肩边,纤纤玉手也搭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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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情节出自《衣香鬓影》中的梅杜莎俱乐部,而在《血色黄浦江》中则为百乐门,同样是声乐场所。相似的字句虽然不多,但是《衣香鬓影》中主人公对《蝴蝶夫人》的评论是为了让日本人吃瘪,《血色黄浦江》亦然。这是一个重要的细节描写。
如果觉得这段是巧合,请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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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
“严惩肇事凶手!查办卖国官僚!声援正义报人!”但见街头转角处转出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黑底白字大横幅高擎过街,当先几名男学生举了扩音话筒一路高喊游行口号,跟在后头的女学生们挥舞手中小旗,将传单散发给道旁路人,鼓励更多行人加入到游行队伍中去……眼看那百余人的学生队伍越来越壮大,将整条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传单漫天飞舞,呼喊声一遍高过一遍,震得人耳中发蒙,心尖子都揪紧。陈太惊惶失措,忙催司机快走快走。可车子哪里还动得了半分,眼看游行队伍越避越近,那横幅旗帜上的字已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领头学生激愤的面容……
陈太心惊肉跳,偷眼去看云漪,却见她目不转睛望着那游行队伍,神色淡漠如常,全然无动于衷,只是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假若那些人认出这部车子,认出车里的女人……陈太悚然不敢想象,忙按住云漪,叫她伏低身子避一避。
《血色黄浦江》
“抗议无中生有!严查肇事真凶!声援爱国学生与正义报人!”
“抗议政府拘捕爱国学生领袖!”
“释放薛威林!”
“释放罗钊!”
远处街角处转出浩浩荡荡长如龙的游行队伍,队伍中有人高擎黑底白字大横幅,最前端几名男学生举了扩音话筒,一路高喊游行口号,众人随之声如洪钟般响应。女学生们挥舞手中小旗,将传单散发给道旁路人,鼓励更多人加入到游行队伍中去。
百余人的对队伍越来越壮大,瞬时将整条的宽阔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传单纸张漫天飞舞,队伍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中发蒙。许珩二话不说,要司机快走,司机猛打倒车,但数辆汽车堵在后面,哪个也不得动。
许珩眼看游行队伍越避越近,横幅旗帜上的字已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领头学生激愤的面容……假若那些人认出这部车子,认出车里的人……他猛地回身,“军座!要不要避一避!”
邵瑞泽淡淡掀一掀眼皮,“笨,去哪里避,弯腰就行了。”
他说着一把扯过方振皓手,按住他肩膀,叫他伏低身体,自己也顺势弯下腰。
《衣香鬓影》
游行队伍从车窗外浩浩荡荡地走过,有传单被贴上车头车窗,振奋挥舞的手臂隔着玻璃从云漪眼前晃过……陈太不由分说按下云漪的脖子,强迫她低头伏在椅背,唯恐被人认出是军阀霍仲亨的情妇!
……
游行队伍还未过完,警笛尖哨又已响成一片,闻讯赶来的警察开始堵截驱散游行队伍。激愤的学生手无寸铁,许多人手挽手并肩前行,单凭血肉之躯向棍棒迎去。勇气终究难敌勇力,警哨声响起,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游行队伍,转眼间哭叫惨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司机觑准人群空隙,踩足油门冲出重围,夺路飞驶……不止那一处,沿路又遇上几处小规模的示威,道路交通近乎瘫痪,商店纷纷关门停业,满城都似一只被捅坏的蜂窝。
车子驶入僻静林荫道,终于自混乱冲突中逃离出来,不再听到那揪心糁人的口号。
《血色黄浦江》
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经过汽车,有人啪的将传单贴上车头车窗,激动挥舞的手臂隔着玻璃从方振皓眼前晃过……他立时想起了那晚沈雨的话,没错……是为了给政府当局施加压力,数所有名学府联合上街游行。
游行队伍还未走完,刺耳尖哨的警笛骤然响起,闻讯赶来的警察开始堵截驱散游行队伍,挥舞着警棍驱散人群。围观路人尖叫躲避,学生手无寸铁,许多人愤愤然手挽手并肩前行,以血肉之躯向棍棒迎去。然而勇气难敌蛮力,警哨声响彻四周,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游行队伍,蛮横分散人群。
转眼间哭叫惨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一直端坐的司机看准了人群空隙,踩足了油门冲出人群,不管身后警卫用车是否跟得上,夺路飞驶而去……沿途又遇到几处小规模的活动,沿街商店纷纷关门停业,军警所过之处遍地狼藉,像是一只被捅坏的蜂窝。
车子驶远,进入宽阔的僻静林荫道,总算远离了混乱。全车的人都松了口气,方振皓却还担心那些学生们,从车后窗频频回看,皱了眉,目光里尽是担忧之色。
《衣香鬓影》
正欲讷讷找话,车子已缓速驶入路口,陈太松口气,“阿弥陀佛,总算平安回来了!”
话音未落,猛然一声巨响,车窗玻璃伴随着嚓啦脆声绽裂四散,无数碎玻璃渣如霰飞溅,劈头盖脸打在三人身上。陈太尖叫,只觉脸上颈上火辣辣的痛,似被无数小刀划过!
“伏下!”云漪开了口,声色依然镇定,一面拉起外衣遮住头脸,一面将陈太按低。司机惊骇之下,车子已熄了火,只见路旁不知何时冲出十余名学生打扮的高壮男子,手持棍棒砖石向这里冲来,其中一人竟举起个铁皮桶,里头点燃了火,似欲砸向车头!
司机大骇,仓促间发动车子,却见去路已被那些学生手挽手结成人墙堵住,立时惊出满身冷汗!却听云漪在身后断然道,“冲过去!不要停!”迟疑的刹那,又一块石头砸上前挡风玻璃,大块玻璃喀嚓尽裂,司机一咬牙,猛踩油门——
车子轰然冲向前方,眼看就要撞上路中央的人墙,却听有人大喊一声,人墙立时溃散,众人四散奔逃,车子险险擦着一人衣角冲过,将那人掀翻在地,直滚了好几转。
“他妈的臭□□!”叫骂声里,有人抛出点燃的铁皮桶,轰然砸中车子尾部,撞出巨大凹痕,车内云漪和陈太也被撞向前座,只看见后面一片火光浓烟。陈太撕心裂肺地尖叫,满脸都是碎玻璃划出的血迹,惨状可怖。司机猛踩油门,一路飞驰,直冲入公馆铁门,方才堪堪刹住。
《血色黄浦江》
说话间车子已缓速驶入路口,看得邵公馆就在眼前,许珩一直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
后面猛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嚓啦脆声后窗玻璃绽裂四散,碎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劈头盖脸打在人身上。飞快遮了脸,方振皓只觉脸上颈上火辣辣的痛,似被无数小刀划过。
“伏下!”邵瑞泽微变了脸色,依旧镇定,一边抓起军帽遮住头脸,一面将方振皓按低。
惊骇之下车子已熄了火,但见路旁斜里冲出十余名学生打扮的高壮男子,手持棍棒砖石向汽车冲来,最后一人竟然举个铁皮桶,里头燃着了火,似乎是想要对车头砸来。许珩已然掏出了熗,对准来人。
司机一咬牙,发动车子却见去路已经被学生手挽手堵住,人墙一般。许珩断然喝道:“冲过去!不许停!”话音刚落,一块大石砸上前挡风玻璃,玻璃喀嚓尽裂,碎渣飞溅。司机低了头脚上发力猛踩油门——
车子驶的飞快,眼看就要撞上路中央的人墙,一声惊恐大喊之后众人四散奔逃,飞速行驶间将一人掀翻在地,直滚了好几圈。身后叫骂声里有人抛出点燃的铁皮桶,堪堪砸中车子尾部,后面一片火光浓烟。车子一路飞驰,直冲入公馆铁门,方才堪堪刹住。
《衣香鬓影》
女仆们慌忙扶云漪和陈太进了客厅,一面找来药箱,一面打水帮她二人清洗。陈太伤得不轻,满脸都是血痕,也幸好有她替云漪挡过了碎玻璃,只有零星几点划到云漪脸颊手背。万幸脸颊的伤口浅细,倒是手背上一道深深血痕,也不知是玻璃划的,还是在哪里挂蹭的。
正忙乱间,忽听外面一声巨震,铁门被砸得哐啷啷乱响,火光阵阵腾起,打砸叫骂之声不绝。
女仆们惊骇尖叫,陈太已是面无人色,云漪甩下毛巾,快步走到窗后,一眼便望见院子里的火光浓烟。那些人已追到这里来,将门口团团围住,不断投掷石块和点燃的铁罐进来。仆人们慌忙扑火,一面扑打火苗,一面躲闪四下横飞的石块,已有人被砸得头破血流。
有女仆战战兢兢问要不要报警,陈太略缓过劲来,见着情状又惊又怕,抬手一耳光甩在那丫头脸上,气得说话结巴,“报报,报什么警,当然是通知督军!快去摇电话!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动手动到秦……动到姑奶□□上!”
小丫头捂了脸立刻飞奔去摇电话,却听云漪冷冷叫道,“回来。”
“不用通知督军。”云漪放下窗帘,转身对仆佣们挥了挥手,“都出去帮忙,这里没有事了。”众人面面相觑,连陈太也愣住,直待云漪沉下脸色,眼看要发火,这才忙不迭退出去。陈太尖声问,“你犯什么糊涂,人命关天还不通知督军!秦爷再有办法,这一时半会哪里顾得来!”
云漪却泰然坐下,拿起剪纱布的剪子把玩,脸上浮起古怪笑容,“有人精心安排这出戏给督军看,哪里用得着我们去通知。”陈太瞠目,“什么意思?”“你瞧那些人真像学生么?”云漪眼底有光芒闪过,“穿了学生装还是从头到脚的痞气,身手这般利落,哪是毛孩子可比?先前只砸车不伤人,眼下硬闯进来也不难,反倒客客气气堵在门口扔石头放火,这么点手段,在您看来不嫌嫩了些么?”
陈太回头朝云漪看去,顿时手上一颤,惊得摔落了话筒——只见云漪拿了那剪刀,毫不犹豫就往自己手背伤口划下去,已经止血的伤口顿时豁开,直撕裂到腕处,鲜血汩汩涌出,伤口几乎纵贯整个手背!
《血色黄浦江》
邵瑞泽下车,一把扶了方振皓,将他拽进了客厅。李太吓得不轻,连忙找来药箱,一面要下人打水帮二人清洗。方振皓伤得很轻,大半玻璃渣都被邵瑞泽挡过,只有零星几点划到脸颊手背。邵瑞泽脸上被划出几道血迹,万幸伤口浅细,倒是右手手背多了一道深深血痕,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客厅里一番忙乱,又听外面一声巨响,洋铁门被砸得哐哐啷啷乱响,“卖国官僚”之类的打砸叫骂之声不绝。
许珩急忙奔出,邵瑞泽抓了毛巾覆了脸上伤口,快步走到窗后,只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的火光浓烟。
方才拦车的人已追到这里来,团团围在洋铁门外,不断投掷石块和点燃的物品。守在门口的仆人们慌忙扑火,躲闪四下横飞的石块,好几人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李太又惊又怕,站在身后战战兢兢问要不要报警,方振皓略缓过劲来,见着情状连忙拿起电话。
他刚刚喂了一声,却听邵瑞泽冷冷出声,“挂断!”所有人顿时面面相觑,连方振皓也愣住,瞠目结舌看着他,下一刻他已经甩下毛巾,大步出了客厅。
邵瑞泽接过李太递上的毛巾捂了脸,什么也没说只抓了他胳膊拽进客厅,转身对仆佣们挥了挥手,要他们都出去帮忙。方振皓将兔子放在地上,冲口道,“为什么不要报警?”
他看到他坐了,疲乏的抹了把脸,脸颊上的血痕煞是刺眼,“有人精心安排这场好戏,报警正中他们下怀。”
方振皓略一迟疑,“什么意思?”
邵瑞泽目光扫了一眼窗外,“你觉得他们像是学生?”
“怎么不是……”方振皓愈发疑惑,看向外面,几番之下竟然渐渐看出端倪。邵瑞泽走到他身边,语声淡淡,“穿了学生装还是一身的痞气,放火砸车这般利落,哪是毛孩子可比?眼下这里没有警卫要闯进来容易得很,却只客客气气堵在门口扔石头放火,况且,霞飞路是什么地方?这点手段,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玩过了,他们也不嫌拿出来丢人。”
邵瑞泽用毛巾又擦了擦脸,伸手将脚下的兔子捞起,丢上沙发。这个动作像是牵扯了右手手背的伤口,顿时拧起眉头。方振皓连忙走近了,拉起他右手,瞧见他手背上全是血,又深又长的伤痕几乎到了手腕,纵贯整个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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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情节是连贯的,为了对比方便故而割裂,同样是主人公在车上遇到暴乱的学生游行,警察镇压,冲出游行队伍又遇到危险,接着回到公馆包扎,又不许报警,继而分析事故另有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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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
霍仲亨自车上下来,军装外披着黑呢风氅,挺拔身影仿佛与身后夜色融在一处。他走得极快,将副官甩在身后数步,脸上一点表情也无。云漪奔进大厅,一眼瞧见他,脱口叫道“仲亨!”他驻足抬目,略略露出一线笑容,向云漪张开左臂,“我回来了。”
这淡淡四个字立即令她一颗心落回原处,似一切都有了着落。云漪扑进他怀里,紧紧环住他脖子,如往常般亲昵,却察觉他身子微微一僵。她是何等敏锐的心思,立刻放开他,迎着大厅明亮的灯光仔细看去,发现霍仲亨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尤为怪异的是,他没有张开双臂拥抱她,仅用左臂将她揽住,右臂却一直藏在风氅底下。云漪想也不想,立刻伸手去掀他风氅,却被霍仲亨扣住了手腕,
“跟我上楼。”他低低开口,眼底仍有笑意,不由分说将她揽在身侧往楼上走去。云漪也不坚持,默默随他进了卧室,待房门关上,霍仲亨这才自己脱了风氅。云漪脱口惊呼,但见他右臂灰色军装上泅开大片暗褐颜色,分明是血迹!云漪刹那间变了脸色,嘴唇发颤,虽没有惊叫出声,却已是满眸惊痛。霍仲亨笑了下,疲惫地坐进沙发,“帮我脱掉衣服,叫许铮和医生上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云漪点头,一句话也未多说,转身就开门出去。霍仲亨见她背影步履从容不乱,心中不由掠过一丝阴影……常言道“关心则乱”,可她看来却并无多少慌乱的样子,不知是她性情冷静若此,还是并不关心?抑或是,她一早知道他会受伤?
霍仲亨皱眉,越发觉得臂上伤处火辣辣疼痛。之前没来得及妥善处理,只草草包扎,此时伤口牵动,血已浸透纱布,渗出衣服外面。不知是伤痛还是什么,莫名令他一阵烦躁,扯开衣扣便要脱了外衣。
“别动!”云漪脱口急叫,推门进来刚巧看见霍仲亨的动作,忙奔到他身边,将手中托盘重重搁在案几上,盘里水杯猛然倾溅。她又慌忙伸手去扶,水已洒出来一半。霍仲亨静静看着她一举一动,目光深邃平静。云漪将半杯水递到他手里,强作镇定地笑道,“医生这就上来,很快。”霍仲亨嗯了一声,仍是目不转睛看着她。云漪拿起剪刀,咬唇看向他臂上伤处,“我要把你衣服剪开,血已经粘住,不能硬脱。”霍仲亨点头,倾身靠过去,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臂。云漪深吸一口气,“如果碰疼了,你告诉我。”
“好。”霍仲亨微笑,看着她屏息拿起剪子,从伤口上方斜剪下去,小心地剪去半截袖子。她动作轻柔娴熟,手腕很稳,并没有弄疼他。可她自己倒将下唇咬得发白,好似如临大敌。底下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云漪一看便皱眉,“怎么弄得这样潦草!”
霍仲亨还未回答,医生和许副官已推门进来。
《血色黄浦江》
警卫将整条街封锁的密不透风,许珩下车拉开后车门,邵瑞泽自车上走下,一身戎装又披了深色大氅,遮住了大半身体。他站在车前吸了口气,挺拔身形仿佛与身后夜色融为一体。许珩走在他身后,面上表情严肃。
方振皓走入客厅,见他不禁一笑,“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邵瑞泽驻足抬目,略略露出一丝笑容,“我回来了。”
李太走上前去,要替他脱了大氅,方振皓却察觉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许珩上前一步,要李太离开。
方振皓一双幽深眼眸落在邵瑞泽脸上,竟觉得他脸色不同寻常的苍白。更怪异的是,他大步走来,用左手拽了他,手臂一直藏在大氅底下。他顿觉不妙,立刻想要掀开大氅,不料邵瑞泽飞快扣住他手腕。
他二话不说,拽着他上了楼,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方振皓依旧默默随他进了卧室,
待到房门严严关上,帮他脱了大氅,方振皓一瞬间愣住了,目光凝在他右臂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右臂黄绿色军服已经泅开大片暗褐颜色,再一看,分明是血迹!
刹那间,方振皓变了脸色,眼眸里是满满的惊愕,“这是怎么了?”
邵瑞泽疲惫一笑,转身扔下军帽坐进沙发,“小麻烦,帮我脱了衣服,清理一下。”
方振皓点头,一句话也未多说,转身就开门出去。在走廊上叫了许珩,要他打盆温水过来。邵瑞泽坐在房中,只觉得右臂又开始疼,连着手背上的伤口,疼痛到麻木。闭了闭眼疲惫喘气,不经意听到走廊上的声音到了几分着急的意味,又看到他步履略有慌乱,心中不由掠过一丝异常的感觉……常言道“关心则乱”,那个经常会对他出言不逊的家伙,也会这么关心?
想着他又觉得头晕,换了姿势靠在沙发里,越发觉得右臂伤处又开始火辣辣的疼。遇袭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只草草包扎,没来得及妥善处理,刚才一动又牵到了伤口。微睁了眼看到右臂军服上褐色痕迹还在扩大,想必是血已浸透纱布,渗出衣服外面。
一阵烦躁,他就要自己动手脱掉外衣。
“住手!”方振皓刚推开门,就看到他的动作,连忙出声制止。几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将手中托盘重重搁上小圆桌,玻璃杯里的水顿时倾溅。他手忙脚乱去扶,水已洒出来一半。
邵瑞泽看着他,目光里倒含着一丝笑意,方振皓抬眼被看的不自在,把水杯塞到他手里,“先喝点水,我马上给你清理。”
他嗯了一声,拿了水杯,仍是看他。方振皓手摸上他领口,一颗一颗解开铜扣,脱到右臂的时候已经看到里头的衬衣也被血浸了,一片褐色痕迹,再稍稍扯了扯,发现血已经粘住。他半蹲了在他面前,目光带着忧色,“血已经粘住衣服,我要剪开。”
“嗯。”邵瑞泽疲乏的应了声,倾身靠过去,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臂。
方振皓拿起剪刀,“碰疼了就忍着。”
“好。”
方振皓从伤口上方斜剪下去,小心地剪去半截袖子,手腕很是稳当,并没有让邵瑞泽觉得疼痛。邵瑞泽斜斜看下去,看到他动作轻柔娴熟,目不转睛的审视着伤口。方振皓看到简单包扎过的伤口,紧紧皱起眉头,“太潦草了!”
邵瑞泽呼了口气,没说什么,那边许珩已经端了一盆温水走进来。
《衣香鬓影》
医生拆开草草包扎的绷带,云漪一看那伤处,便知是熗伤,心下顿时一紧。先前处理得潦草,没能完全止血,医生不得不对伤口重新进行清洗。霍仲亨受伤之事不能走露风声,当下只有一个医生,没有护士从旁协助。医生正有些犯难,云漪却熟练地接过药箱,“我来帮忙。”
伤口所幸不深,弹头已经取出,只是一般外伤。霍仲亨皱眉看一眼伤口,笑着说,“这准头也差得太远,换许铮来开这一熗,至少能打中这儿。”他指一指自己右胸,满不在乎地看向许铮。这话叫许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间哭笑不得。云漪本就惊魂未定,听见这话顿时恼了,当着旁人也忍不住叱道,“说什么混话!”霍仲亨瞪她一眼,“你专心点,别给医生帮了倒忙!”
分明他是伤患,一条胳膊还交在人家手里,却依然神气十足,自顾发号施令,没有半点身为伤病员的自觉——云漪和医生对视一眼,均露出无奈地表情。伤口处理地很顺利,医生固定好最后一条绷带,赞许地对云漪点头,“云小姐可以成为一名专业的护士了。”云漪赧然,抬头却迎上霍仲亨锐利的目光,刚浮上唇角的笑意不觉凝住。
《血色黄浦江》
方振皓飞快用温水化开血痂,拆开草草包扎的绷带,伤处一看就知道是熗伤,他脸色顿时一白,抬眼难以置信的看了邵瑞泽。邵瑞泽示意他不要多问,他只得按下心中不安,开始清理。先前处理的太潦草,没能完全止血,他不得不重新进行清洗。
想必受伤之事不能走露风声,他才用大氅遮了,也不去医院,回来要他清理。
方振皓想着,脑中乱成一团,却仍是熟练的清理。手指触过皮肉,就感觉手臂重重一颤,所幸伤并不太深,弹头也已取出,因而只是一般的外伤。但方振皓仍旧忍不住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邵瑞泽支肘撑了脸,看了他笑了一笑,“他的熗法很糟糕,要是小许来开这一熗,至少能打中这里,一发子弹都不浪费。”
方振皓略略停了手,看到他指一指自己左胸,满不在乎地看向两人。
许珩站在旁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能板了脸扭头看窗外。
“闭嘴!”看他受伤了还这个样子,没有半点身为伤病员的自觉,方振皓忍不住呵斥出声。邵瑞泽乖乖闭了嘴,只挑眉朝他一笑,举杯喝水。
固定好了最后一条绷带,方振皓对许珩点头,许珩收拾了满是血污的衣服绷带,下楼烧掉。方振皓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上血迹,端起带着血迹的水出去了。邵瑞泽这才收起了笑,垂了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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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情节是连贯的,为了对比方便故而割裂。同样是主角受了熗伤,没有惊动其他人,回家之后女主/受帮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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