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社自由对于一个自由的人,对于一种自由人的生活,都是必不可少的。建立一个
公司是一个人所希望的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像他希望的那样生活也就是自由本身的含
义。”在这个意义上,结社自由类似于言论自由。讲出真话也是一个人希望的生活的一
部分,像他希望的那样生活也就是自由的含义。当然,结社自由,基于同样的原因,也
会受到制约言论自由的条件的限制。结社自由也会与其他重要的价值目标彼此冲突。
2。一个禁止一切形式的内部非自由主义和不民主社团的自由民主政府可能通不过一个根
本的测验,那就是把自己的公民视为自由的和有理性的人,他们有权利和责任决定哪一
种结社更有助于自己的良好生活和社会的良好秩序。实际上,即使选择假如内部非自由
主义的和不民主的社团也不会破坏自由民主社会的稳定性。它有可能使一个自由民主政
府更加稳定,该政府证明自己愿意也能够适应最大范围的、为公民珍视和选择的二级社
团。
3。基本自由是自由民主制度的一项根本原则。而某些基本自由,例如言论自由和宗教结
社自由,就包含了结成内部既不自由又不民主的组织的自由。因此,从理论上说,论证
个人可以在自由民主制度的框架内加入那些内部既不自由又不民主的组织的自由并没有
什么不协调或前后矛盾。
4。公民的美德是多种多样的。人们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期待每一个社团都能够培养最基
本的公民美德。这些美德包括:一般意思的美德,如守法、勇气和忠诚;社会方面的美
德,如相互协作和开放心态;经济方面的美德,如勤奋、暂缓自我满足、适应变化;政
治方面的美德,如发现和尊重他人的权力、要求自己更多地关注付出、监督官员履行自
己地职责、积极参与公共讨论和献计献策等。一个自由民主地政府必须依赖于范围广泛
的、多种多样的社团来培育方方面面的公民美德。
5。我们非正式与之交往的人,如一起聚餐、小饮、锻炼和闲谈的朋友,可能比大多数大
规模的、正式的社团中的成员更为亲切。不过松散联系的朋友和友人仍然可能发现并讨
论彼此之间在爱好、恐惧、希望和焦虑问题上的不同感受。因此,与作为大的、正式的
社团组织成员相比,通过这样的朋友聚会,我们更能够了解对方,而且培育更深的相互
理解。
6。弗雷斯沙克要求自由民主制度创造一个“社会客厅”,它是一个比较自由的、没有固
定结构的公共空间,对于一切来访者开放,并适应与几乎所有目的。不过,政府资助无
固定结构和无特定目的的公共空间是不是一种创造更多的具有公民美德的社团的实现方
式呢?有些公民美德有点类似于睡眠,它不可能通过培育而获得,人们能做的最多就是
促使它的发生。我认为,如果政府想要为成年人创造一个主要目标是培育社会协作和互
利互惠的不很重要的社区活动基地,它在这个方面不可能成功。相反,如果政府致力于
为更为特殊的公共目标而创造的一些新的设施,并且以一种能够直接导致扩大非正式社
团活动范围的方式创造这些设施,那倒有可能成功。社火和谐和互利互惠的公民美德就
可能作为追求其他社会价值目标的重要副产品而得以培育。设计一个社区游泳池,并使
之与非正式的社团活动直接联系,就是一种有目的的活动,而不是什么偶然事件。
7。由于没有个人有足够的力量单独行为,追求公共目标的社团就非常重要了。集体的决
策未必就一定比个人的决策更有价值,但是,对于实现集体的善而言,社团的工具作用
却是根本的。当然,集体决策远比个人决策困难。就个人而言,当你要买什么东西的时
候,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的爱好,也无须解释你的该商品货有所值的判断。当你决
定支持一项公共政策时,你不仅需要向你的同志解释,而且你还依赖与他们当中的多数
支持你的决定。假如我们的同胞公民既不欣赏也不珍视公民生活,那么,每一个人就不
可能以令人满意的方式塑造我们的社区,同时,每一个人也就更有可能放弃选择。即使
创造新的选择在我们集体力量范围内,大多数人也还是愿意维持现状。
——《结社自由》
8。结社自由和集会自由被认为构成民主社会的基石。因为在一个民主社会里,为了使公
民所持有的不同观点具体化和系统化,不同社会团体之间的协同和互动是必要的。在这
方面,结社自由和集会自由比表达自由更深入了一步,表达自由在本质上是单独的个人
使他们的观点被认知的自由。
——《结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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