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刚刚看完《我在回忆你等你》的连载(未完),其实本身我是不想跳坑的,但是因为辛大我就跳进去了,找虐,呜呜~~ 虽然还未完结但是我感觉我已经没有勇气追下去了,所以现在准备码些字,谈谈这篇小说。
司徒珏是个非常率真的孩子,家庭条件优越,长相不赖,喜欢看漫画,从小人缘好,有着一大堆的朋友,当然对朋友也很仗义,有着小小的骄纵的脾气,贪玩,每天迷迷糊糊,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但是活的很快活也很恣意。这让我想起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林岚、闻婧、白松,因为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可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挥霍着父母给的零花钱,同样他们也挥霍着他们的青春,也正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出生优势,他们没有什么大的烦恼,从来不会暗地里使绊子,也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相反他们善良、热情、纯真、勇敢,在自己最美好的岁月里,在他们所认知的世界里,横冲直撞,不撞南墙不回头。没有小北和陆绪的林岚终于学会了像生活妥协,安安静静的和别人结婚生子,遭受生活重创的闻婧和那个姚姗姗的表哥远走他乡,当然最可怜的当属白松,一生尽毁,不提也罢。曾经在某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一个女孩总是在傻过几次后,心才会慢慢变的坚硬,无坚不摧。至今愈发觉得这句话深刻,聪明精明如向远也会栽在叶蹇泽(这是辛大所有的小说中最让人憋气的男主)手里,何况本身道行就不高的司徒珏,傻乎乎的让姚起云走进自己的心。
《回忆》看到现在,我是真正的心疼司徒珏,先说她的爸爸司徒久安,我小时候就常常听大人的说:女孩子就是要宠的,以免以后被穷小子拐跑。当然这是一句戏言,只是希望父母能把女儿当做公主一样宠,不让她受委屈,让她没心没肺的玩闹。然而司徒久安,可能他自己是穷苦出身,入过行伍,在自己下海发达之后,坚持自己“忆苦思甜”的教育,可能又受过所谓侠之大者的熏陶,仗义疏才,热心帮助有困难的战友,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集体主义的观念在他们那代人的心里还是有很深远的影响,况且男人总是特别爱面子,经不住别人哀求。当然我们的司徒珏也不是小气的人,往往她这种出身的人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概念。然而司徒久安却想把这种价值观付诸于三口之家的日常生活中,想把已经死去的战友的儿子带到他们的家中抚养,而那个战友生前因为自己可悲的男人尊严,使自己的家庭穷困潦倒。这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当然还有司徒太太的猜测,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男人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着男尊女卑,养儿防老的观念。我真的为司徒珏感到寒心,虽然在文中,司徒珏没心没肺的想:天塌下来,还有妈妈呢。可能大人们总是喜欢像姚起云这样的孩子,勤奋、上进、听话、规矩,所以姚起云一开始就俘获了司徒久安的心,每当司徒珏与姚起云有争执的时候,司徒久安的天平永远倾向于姚起云,辛大的书除了《原来》之外,其他的都并没有童话色彩,司徒珏与姚起云争吵并不是所谓的言情小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她对他是真正的厌恶,姚起云也并非纯良无害,他最擅长的是在司徒父母面前扮乖博同情,连本来有点厌恶他的司徒太太也被他拿下,试想一下,原本你是家中的小公主,突然间有一个陌生人住进了你家,你父亲的注意力大都被转移到那个陌生人身上,总是拿你跟他做对比,还常常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你,你会有有什么感受,司徒珏算是一个比较乖的孩子了,学习成绩优秀,除了贪玩也没有惹过什么祸事,又不乱花钱,司徒久安强迫她寒暑假下乡,体验农村生活,弄到她生病回城,司徒久安还乐此不疲,最后还不满意她的表现,说她娇气,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么一个大方、实诚、不肤浅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抑或是真如司徒太太所料,司徒久安想要一个儿子,他难道也不会想想,若真有一个儿子,顶多也是如吴江那般,而能听他唠叨、规矩的姚起云也只是在寄人篱下的条件下才会出现,毕竟完美的人少,而需要仰着你的鼻息过活的姚起云也只是虚伪的活着而已。其实我们能接受朋友的疏离,爱人的离去,然而我们对父母的感情还是脆弱,似乎是拒绝长大,所以在文中我始终无法接受司徒久安得偏颇,他对姚起云的偏爱注定会对司徒珏造成伤害
在这里不能不提一个人——谭少城,那是需要一个怎样的生活环境才会造就她这么一个恶毒的人,出身贫寒并不是她的错,如果说刚开始我还是隐隐的可怜她,那么看到现在我只想唾弃她,她的生活环境与姚起云,《致》中的陈孝正类似,并用努力换来了成功,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就连司徒珏也是如此,她的优秀是靠她努力得来,她的朋友是靠她的真心换来,人们想要接近她,那是因为她明朗的笑容,试问谁会喜欢一个满腹算计,整天阴沉沉的人呢?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谭少城一直生活在不甘心当中,不甘心司徒珏的优渥生活,不甘心司徒珏身边朋友环绕。等到她靠着出卖、算计、努力爬上高位时,她又不甘心司徒珏轻轻松能松得到一切,而她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她只看到别人的风光,只注意出身的不公,她宁愿生活在阴暗中,拒绝阳光。在《致》中,陈孝正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我只是觉得遗憾,为陈孝正失去微微这么好的女孩而遗憾,这是他的一个a与b的选择题,正大光明的放弃,虽然心痛,但也坦然。然而谭少城却让我想起了寂寞宫廷中那些不择手段的女子,阴狠自私。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也得到了优渥的生活,连她臆想中的对手司徒珏也仓皇而逃,独居异国,她还是不满意,不希望像司徒珏那样出身的人守住他们安宁的生活。就连曾经赞助过她学费的吴江,那个她曾经暗恋的阳光少年她也不放过,不肯给予他最后的平静,当贫穷再也不是她作恶的借口时,她还是执迷不悟。谭少城的“病”已经深入骨髓,药石无灵。不知她午夜梦回,会不会想起那些熟悉那些苍白、绝望的面孔,她是否还能安然入睡。其实对于谭少城这样的人,我们不应该姑息,他们可能没有犯罪,却做着比罪犯还要卑劣的事情,他们没有道德,没有他人,有的只是自己,宽容有时候是美德,但有时却是一把利剑,杀你措手不及,我们退一步可能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苦海无涯。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女孩的青春便是如此,当姚起云进入司徒家时,司徒珏正当年少,天马行空,活力四射。沈从文说过:“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对于司徒珏来说她最五彩斑斓的高中和大学时代是与寄居于他们家的姚起云一起携手度过的,为了她,她还必须忍受姚姑姑对她的无礼和漠视,尽管她才是司徒家的主人。保守的姚姑姑还把他们的相爱归咎于司徒珏的引诱,在她的眼里她的侄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孩,自律、上进,如此优秀的男孩尽然堕落了,那么必定是司徒珏的不是。这似乎是中国封建文人的通病——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商纣王的酒池肉林,天宝年间的安史之乱,吴三桂的引清入关,都可以归咎到女人头上,然而我觉得红颜祸水只是他们懦弱无能的托词,毕竟当时的女人是远离政治的。当帝国坍塌时,它的某些思想却留了下来,在遥远的山村继续发挥它的威力,而姚姑姑就是带着这种偏见在主人家里作威作福。当时司徒珏还天真的以为这个这个爱她的木讷少年会给她一辈子的依靠,却没想到温暖并不长久,路的一半,他离弃了她,七年后,当她以吴江的婚礼为契机,回到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时,再也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痕迹,有的只是尘满面鬓如霜。其实我觉得物是人非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词,他代替的她的位置,在她父母面前承欢膝下,而她也被打上了不孝女的印记,连一向偏爱她的母亲也被迷惑,在她父母的眼里,似乎只有嫁给姚起云她才能得到救赎,似乎只有姚起云才会不计前嫌接纳她。当爱情已经变质,这回忆中的种种深情,又怎能经得起时间无情的折磨?缘已尽,情已殇,高城望断,莫逢君。既然无法将就,离开是最好的姿态。
司徒珏的人生实在一个误会和陷害中逆转(辛大虽然提及,但还未具体写到),虽然我们知道每个少年都会老去,他们青春都会腐朽,然而司徒珏的衰老却是迅速的,她平时鼎力相助的朋友在那个时候选择背弃,仿佛在说你也有这种时候,她的父母以她为耻,一个巴掌把她耍出了家门,姚起云选择离弃,在关键的时刻懦弱地抓住了那个陷害她的人的手,不管她的生死,徒留她在机场做最后的遥望,就在那一天司徒珏悄然老去,她的天真、她的爱娇、她毫不迟疑的爱……湮没在了时间的风沙里,而姚起云甚至没有伸手挽留。七年后,他说:他说他还爱恋着她,他可以不在乎,不计较。我想那时司徒珏是真正的绝望,我们可以忍受旁人的污言秽语,却不能忍受至亲至爱之人的怀疑。一个不计较你过去的男人可能容易找到,因为人无完人,然而一个能信你,支持你的男人却是今生可遇不可求的财富。那次转折使司徒珏从依赖到独立,从幼稚变成成熟,但是它同时也埋葬了司徒珏的青春时代,代价何其之大,又是何其的惨痛,剥皮抽筋,移骨生肉,等同再生,却无灵性。司徒珏应当感谢吴江和林静这样的挚友,从未有疑,待她如旧。让她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看到了信任,我知道那是何等的重要,我在高三时和一个女同学产生龃龉,那个女生的母亲打听到我奶奶的电话,想要告我一状,记得奶奶那会是这么回答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闹矛盾肯定不是我孙女一个人的错,这件事我了解了,就这样了。当然我不会是纯善之辈,两个都被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双方或多或少都有错,我感激的是我奶奶的信任,感谢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判我死刑,在自尊和虚荣心活跃的少女时代,得到这样的信任是极其重要的。人们常说青梅竹马是着世界上最珍贵的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两小无嫌猜没有发生在司徒珏和姚起云身上,是不是这就注定他们日后的相疑,还是青梅竹马本身就蕴含着门当户对的思想。对于司徒珏来说,这一世她是回不去了,以她勇往直前的个性她是不会后悔,只是有生之年,她会把年少那份爱情悄悄的锁进心底最私密的位置,让那些冲动和爱慕随时光的流逝慢慢的消融,不闻不见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后在三生石上彻底抹去姚起云,喝一碗孟婆汤,在轮回梦中,不辨沧桑,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她。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珏,珏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不圆满。宋朝柔福帝姬赵媛媛,她的瑗字代表有孔的壁,亦是无法圆满,而这位帝姬的一生就是站在南宋王朝的边缘,遗世独立,看着那沦陷的半壁江山的繁华,最终凋谢。“司徒珏”是否会如“赵媛媛”一般带着宿命般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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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lauriecolson在2009-10-29 13:4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