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是一本书,同时还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笔名,在这里我郑重声明,接下来我所写下的每一个文字都是对这本书作评价,和此笔名毫无关系,希望无意者和别有用心者不要误会。
《往事并不如烟》又并不完全是一本书,而是几篇回忆性质的中长篇的汇集,但主旨很明确,记录了不少名人和“准名人”在“文革”时期的生活经历。北大教授孔庆东先生评价它“卖弄掌故,内心充满对革命的仇恨。”这样的评价对人的吸引自不必说,所以我也在暑假抽空看了看这本被评为“仇恨革命”的书。
假如我在读完之后站起来高呼“孔庆东说的不对,这是好书!”也许就能象某些学者一样因为观点犀利而一炮走红了,然而读完这本书却让我觉得说不出的作呕。
本书作者是著名民主人士、《光明日报》早期创办者之一的章伯钧的女儿章诒和。在书中她阐发了中共在“文革”中所犯的错误,言辞过激异常,将她和她身边的人们描写的如水深火热,中国人的生活不见天日。
记录这些东西看似很有意义,我也不否认“文革”时期的确有很多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往事并不如烟》对文革的抨击似乎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一 康同壁母女和酱豆腐
小沈阳说过这样一段话:“什么叫善良?我力量有限做不了什么大事,谁谁家里穷我也搭不上手,但是我在人面前吃肉不吧唧嘴,这就叫善良。”这话当然是要逗人乐,但是细想一下其实很有道理。到了贫民窟就不要极力显摆自己有钱,更不要大讲自己的不适应。见到别人有难,可以不去帮忙但一定不能故作矫情,这一点似乎是人所共知。
但康同壁母女似乎没有这个意识。
在论述这件事情之前,先来介绍康同壁其人,康同壁这个人并不为很多人所知道,她的女儿罗仪凤更是鲜有人知,但是她的父亲却是大大的有名——维新变法运动的领导者康有为。为了论证这件事不假,作者还特意从康的文章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句话来论证这一点。但事实上这对母女在对国家或说对人类的贡献上并没有康有为那样伟大,狠心一点说,这两人不过是没落贵族,泯然众人罢了。
可就是这对除了花钱基本上什么也不会的母女,得到了作者的无比赞赏,作者认为这“贵族”就是不一样,即使什么都不干,就这气质都能高人一等。
这对母子在文革前后的生活可谓极尽奢华(按她们的说法,这还是受到百般压迫后的生活),在文革中康是母女也受到了一些迫害,生活不得不简朴一些,有一天作者去康家做客,无意中发现康家的酱豆腐很好吃,随口一问竟然问出了大学问——要六种不同味酱豆腐的混合,每种必须只有两块,且汤头一定要浇足,所以要特地找容器盛放——作者在听到这些话时感到了如春天般的温暖。
说到对人生的追求,这对母女在文革中最大的愿望(而且后来真的实现了,不如说是最大的享受)就是办一场豪华的生日宴会。这也是这对母女对国家最不满意的地方。最后,这个愿望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实现了:康家拿出私藏的珍馐美味,当时所谓的各路“ 名媛”却穿着朴素平常的衣服提着大皮箱来到康家门前的一座小屋,在屋里打开箱子,拿出衣服和化妆品打扮,进门赴一场“压迫下的朴素宴会”,于是乎各路神魔粉墨登场,乌烟瘴气好不痛快。
看到这里我不禁一阵作呕,作者这样写的目的是突出康氏母子受迫害之深和状况之惨,可结果却是起到了相反作用。一对生活奢侈(文中并未说浪费,为求客观在此不提)、矫揉造作、不顾及时势和人民大众的一无是处的没落贵族形象跃然纸上,虽然作者极力描写这对母子在文革时期受到的压迫与不公,我更认为这是她们这对贪图享乐的寄生虫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体察人民生活艰辛的最好机会。
康氏母女究竟有没有受压迫呢?有,这一点不能否认,否则就有失可客观了,但是可以想见绝没有超过其他人,道理很简单,康是母女本来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罢了,她们所有的只有上辈留下的一点金银和不属于她们但是足可以拿出炫耀的一点名声。对社会,她们既没有犯过很大的错也没有做过很大的好事,所以她们受的苦难大多是例行公事而已。文革期间受限、抄家之人多矣,想康是母女这样想尽办法追求奢华,一旦追求不成就哭天抢地骂国家的人倒是很少见。
但是此文并非一无是处,它至少从一个反面告诉我们两个道理:第一,父辈留下的东西要慎重对待,不可沉浸其中以免腐化;第二,做人要落落大方,切不可以矫揉造作故作姿态。
二 章诒和与工农阶级
作者在某章节还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民主人士”(原文无引号)在文革时受到批判,原因是他曾经怀疑一个女佣偷窃他的钱财,严厉盘查未果之后,诉诸警察,最后发现是自己把钱放错了地方,女佣要求离开并要他写一封说明来证明女佣的清白,结果这位民主人士竟然冷面相对,拒绝签字。
随后就是作者对这个民主人士的辩护,理由很“雷人”,竟然是认为这种事情不算什么,不值得批判。
以我的愚见,这种情况即使放到当今社会都会受到批判,如果放到“民主自由”的美国,那就不仅仅是批判那么简单了。
在这里我不想再评价这个“民主人士”的行为,因为这种情况在书中比比皆是,我们来看看作者。这本书
充斥着享乐主义和小资情调,作者谎称自己为民主人士,打着批判文革的幌子,实际上反对的是中国的工农阶级,是广大的中国人民。从她的文字中,可以看出她从骨子里是瞧不起中国劳动人民的,她以为搞文学搞政治就是对社会的最大贡献,而劳动人民比这些人低上一等。这种想法是无比狭隘于肤浅的。
文革的确是中国人民经历过的一场浩劫,但近期却有一些人打着批判文革的幌子实现自己的个人意图。比如最近就有一位“国学大师”被查处在文革时期受到批判并不是因为他追求学术,而是因为侵犯妇女,是罪有应得。而这位“大师”的出名,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对文革期间自己的经历的讲述是在催人泪下,这在现在看来真是个大笑话。他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知真相总会告白天下。
文革仿佛是一个堆满尸体的战场,人人都可以指着自己亲人的尸体对别人说他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但这个亲戚是不是因为卖国投敌而被我方击毙也就死无对证了。如今借文革出名之书、之人倚叠如山,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实客观的,有待读者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