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深深爱著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金庸 《白马啸西风》
你想要我怎么样?
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要是我逃了呢?
那就把你抓回来,用金玉铸就牢笼,困住你。
旧时,军阀与交际花的故事。一个权倾天下,一个名动京华。缘错情殇,不是爱得正好,而是爱得太少,拼命想要掌控,渐渐把仅存的一点温暖冻结成冰,残虐了彼此的身和心。
都是一群可怜人,所以,通篇读来,不见两情相悦,遍布血泪斑斑。想起曾经听过的一段台词:“我们傻傻地排队,他的前面是她,你的前面是他,我的前面是你。大家都在张望无法触及的身影,却不肯回头看看,背后那颗渴望的心。”
我们明明知道,爱情不是玩具,不是选择题,可以分享,可以将就。如同《白马啸西风》的结局,“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这份坚持,延续了千万年,错漏了多少姻缘,成全了几分痴念?
“她是一朵从树枝掉落的盛开的白花,零落成泥碾作尘, 堕入了风尘成为名满京华的交际花。不是爱风尘,只为前缘误。身不由己,心不甘。一步一步身不由己,一步一步命不由人,却还是带了一点点风尘的脂粉香气。渴望平淡如水的生活和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可惜造化弄人,命运偏偏让她遇上了轩辕司九。这个权倾一时的军阀。她有不甘,有无奈,有对命运无情的不公的反抗,还有很多的丝丝屡屡的悲凉。但他杀父弑兄得天下,强取豪夺已成习惯, 只有想要或不想,哪容得一个欢场女子的拒绝?他看到她眼中的挣扎与无奈,但征服的欲望和深深的眷恋,让他把她关进了金丝笼中,乱世的枭雄,倾城的红颜。等到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一幅卷轴,缓缓拉开,我渐渐看到了繁华,看到了其中点点滴滴的,看到了风尘中辗转的花,同样发出淡淡幽香……只有香如故。”
最初,我是被作者的这段序言吸引,有了阅读的兴趣。一字一句,恍然如梦。我们的文风实在太过相似,轻描淡写的背后想要表达的,是浓墨重彩的纷乱。唯一不同,她将思绪付诸笔端,我将感动虚掩心中。
造化弄人,命运摆布下的芸芸众生,宿命论影响至深。他们都曾挣扎过,顾安安和轩辕司九,一个义无反顾地奔向心之所系的男子,一个霸道专制地羁留心为所动的女子。他们都没有错,只是渴求那一点点的自由和幸福,因为爱上了,所以绝不回头;因为离不开,所以永不放手。他们又都是不幸的,唯一获得救赎的机会无奈地溜走,从此她在鸦片的残香里醉生梦死;他在虚幻的圆满里自欺欺人。
花样年华,梅艳芳菲。
是缘分是冤孽是巧合是残忍。
顾家三姐妹,三朵姊妹花。阿姐清冷,二姐火辣,小妹漠然。误入欢场的女子,又有几个可以全身而退,心不染尘。每一次当爱在靠近,痛苦立刻如影随形,前一秒宛如天堂,下一刻坠入地狱。怅然罔叹,我宁愿记住她们顾盼神采,巧笑嫣然的一瞬间。
那个清秀飞扬的青年,仰起头微笑凝望,清冷的顾南南仿若昙花一现般的欢喜怒放;那个桀骜风流的九少,回首热烈肆意地打量,火辣的顾欢欢心慌意乱带着一抹出水芙蓉般的娇羞;那个安静温良的医倌,沉默哀痛地泪流满面,漠然的顾安安心似火烧人面桃花般的美丽。
物是人非事事休。
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轩辕司九杀气腾腾的威胁和祈求:“爱我,我只要你爱我。”他的内心一直是一个孤独的小孩,顾安安是母亲,是情人,是妻子,是他的骨血,乃至生命和灵魂。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当掠夺,征服,强势依旧换不来她一次真心的笑容,他宁愿画地为牢,禁锢她一生一世。不爱,没有关系;憎恨,没有关系;折磨,没有关系;只要陪在身边,只要还可以拥抱,亲吻,守护,只要不再是他孤身一人,只要眼里看得见,手里握得住,那么心便不会空洞,他用余生的卑微屈膝去交换她的心自成灰胭脂残泪。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某年,C君在电话的那一头,泣不成声。他无数次地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是我······”此生此世,或许再没有一个男子,会为我,委屈到这种地步了。可是,我也是那一个“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的傻子,这一生一世,我的眼泪和欢喜,只愿为一人珍藏。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胡琴咿呀,一炉烟雾,故事里的云鬓衣香,爱恨消散,记忆斑驳······
[url=http://www.paipai.fm/r/][color=#ff0000]http://www.paipai.fm/r/[/color][/url]
[ 此贴被以撒、西露达在2009-12-26 19:1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