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玉弓缘续之坐观谁家衣瘦
作者:白首
简介:
人们往往急着离开,却往往在离开后,发觉被遗留在原地的,才是最爱。
如果,他日大道相见,到底是陌路相背,还是重拾旧情?
首段节选:挑来选去,竟然挑中了素白。大喜之日,什么颜色不好,偏生我就是想要白色——没有盖头,没有红绸,本来就是草率的。没有时间请谁裁衣织素,恰见到箱底一抹烟白,拿了起来,在掌心摩挲,忽然就有了冲动,要穿上它。这不是一件嫁衣,或许就是一件丧服。今夜一过,无人会为我而哀恸,这个局面是我无力挽回的——那么至少,我要为自己服丧。
拈起眉笔,画一道,歇一歇,肺里好像有什么在搅动,连吸一口气,都异样地痛。看镜子里自己的面色,青白惨淡,这个时候,竟然是我一生里,最狼狈难看的时候:我自己知道,而他看不出来。大概我的好看难看,于他来说,没有分别。
重新抬起手,再画。最后的一次机会,可以立在他旁边,我希望可以死得不要那么苍白可怕。画完了,又觉得自己好笑:这修饰出来的眉眼,清媚非常,只不过在他人眼里,怎么比得过谷之华的清丽脱俗?原来在世人面前,从一开始,我就是......输的。
恍惚间,仿佛他说的,如果之华有什么事,不要怪我翻脸无情。手掌摊开,无力握紧,其实他现在无论做什么,我都抵抗不了——丧服都穿上身了,我不怕的。我只怕他不明白。我这一生,欠还分明,那一巴掌,我要他还回来,然后干干净净地走,再不纠缠:就当是我,放了他。放他到谷之华身边去,放到他心之所系的地方去。
从看《云海》开始就为厉胜男感到委屈,看完《坐观》之后更觉得心痛。因为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所以连死亡都是一种无奈,一种悲哀。穿着丧服成亲——与他的第二次婚礼,没有宴席,没有宾客,甚至新郎都是恨着她。然后,她死,在婚礼上死去。
金陵,她又看见了他,在他的视线之外。那时,她已死过一次。没有武功,终生不可持剑;经脉尽断后再续,双腿终生行走困难;寒气入体浸心,终究无法再哭笑自如。于是她选择放手。
在粉墙青楼,她放他自由。然后,他拒绝。他说,他明白,谷之华明白,可是她不明白。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只是伤害太过深刻,伤口痊愈了,可曾经的疼痛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就算她选择不恨,选择豁达,心里的阴影也让她下意识选择逃离。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只是她也知道,他不够爱她。于是,在秦诗离开的那个晚上,她说:“从你眼睛里,能看得到我,是厉胜男,不是别人,不是之华——你肯握我的手,就这一刻,我就够了,这个梦,够我做到天长地久。”她是那样决绝刚烈的女子,她不容许他的爱有丝毫的瑕疵。所以,在他受伤的那一夜,她说是为情势所迫,她选择离开。骄傲如她,宁愿守着回忆过完残生。
大功坊,他们再一次相遇,他们都危在旦夕。她说了对不起,在他说出答应照顾谷之华一辈子的时候,她终于明白,终于死心。
因为同病相怜,因为不想在他面前死去,她答应嫁给颜如草,一个同样命不久矣同样骄傲的男人。在那个安静的午后,他不知道,她之餍足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平静,他陪着她,不顶嘴,不唱反调,就那么安静的,一个下午。
他说“以前我很怕你恨我......现在却愈来愈怕——你不恨我了......” 。她想她只能回答不恨他,因为至少以后他若偶尔想到她,也会记得她是一个还懂得宽恕的女子。
这本书并不虐,却能让人一再的流泪。金世遗和谷之华纠缠,金世遗和厉胜男的不敢爱,厉胜男和颜如草的骄傲,颜如草和秦诗的无奈.........
这是厉胜男与金世遗的故事,以厉胜男的口吻静静讲述,无奈而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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