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赏完这一曲和月折梨花之后,我有些喜欢上你,白衣医者。白衣医者,正是恍逢谪仙般,初见你便在那密林深处的小木屋里。我仅是旁观者,这一点身为读者的我常常感到无奈,我也只能瞧着皇甫栖情她来找你,只能瞧着你沦陷,瞧着你欢乐、伤心、挣扎,瞧着你下定决心,瞧着你那般无怨无悔的等她伴她。
爱情开始的時候,会把天涯变成了咫尺;爱情结束的時候,又把咫尺变成了天涯。而这个故事便是这样的一个开始。宴席上的预谋刺杀,摄政王刀下的血肉,皇甫一族那嫣然笑着面对的侮辱。我一度以为栖情会是那种冷静而聪慧的清凉女子,在她屈辱地和母妃弟弟生活在狼窝的那样长的时间之后。我也深知,那段时间她真的不想看,她甚至她不想看便真的可以不看,她期盼着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她无忧无虑无心无肝的衔凤公主。可她对母亲对家族的爱却永远也无法被遮掩,她生来的尊贵和皇族的骄傲让她无法不想,不想那血肉之下的屈辱。幸而彼时的她是聪慧的,她深知仇恨必须要在心底蛰伏,积蓄足够的力量。
是否战时的女子即便内心有那么一处的坚强,却会在遇到命定的时候瘫软下来?安以辰的出现无疑便是她软弱的开始。我真不明白,彼时她与以辰在皇宫的针锋相对斗智斗勇,为何在其后逃离皇宫之后便悄然不再见?说到安以辰这男人,他雍容俊雅,爽朗仗义,知恩图报,上曲里我对他的印象也是极好的。他与栖情个性相似,会被她吸引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吃惊。可他们命运那样的相交不清,爱情里让我感觉最多却不是甜蜜,而是怀疑、占有和挣扎。安亦辰说“哪怕你对我用尽心机,数次把我迫上绝路,我也不曾恨你。”当初真的又被他感动到,甚至觉得他的占有是因为很爱很爱,爱到痴狂。可后来我竟有些自嘲地得知他当初所说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局,他为占有所做的早已不是言语上得谎言,甚至已是堆在血肉生灵上的屠杀。他离我心中的“雍容俊雅,爽朗仗义,知恩图报”已不知差了多少。或许有人会说安以辰他只是腹黑,可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腹黑未免太黑。
你可还记得你对栖情这样说过:我一直在等你的选择,接受,放弃,或者抛弃。你这话语里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呢?可你所得到回答、她给你的回答又是什么?!你们的开始,我看得清楚,栖情的主动、栖情的热情、栖情的承诺,在那一树梨花,那一枝“勿离”之后是你隐隐的心动。这样温润如玉的你终是心动了,即便你早知她是皇甫栖情,即便你早知她恨宇文一族入骨,你还是心动了。那三年是给她机会还是给自己的呢?若那三年之后你没有再遇见她,会不会就不再惦念不再有往后想放放不了的无奈和痛楚?即便那三年后的重逢,初时是令人钦羡的甜蜜和美好,可那段时光真只是洪流前开出的一夜花罢了。那之后的分别、她对你的憎恨,避无可避地将你淹没、淹没。
当你为她踏上战场,被父兄隐瞒与她断绝红尘之时,栖情她给你的不是信任,不再是那一生一世的承诺,你可知当她确信你是宇文,她所面对那“等我”二字时,也只有满满的自嘲,我当时真恨,我甚至有些恶毒地想,她为什么遵守她的诺言,从那山上跳下去?至少彼时我完全会相信,她所谓的忠贞和不离不弃。可她终是那样自我安慰了她的不洁,显然这不洁不是她的选择,在面对亲人的侵犯她所处理的过程其实也算挺好。可,我总觉得她既然可以那样原谅他的萧表哥,却怎会因为一些无谓安全感、因为旁人对你的猜忌、或者仅仅因为你的姓氏便对你深恶痛绝,甚至后来当你想要解释她也不再相信?!
我不敢说你是软弱的性子,因为在战场上你的勇气、魄力和智谋,即便是安以辰也要输上你几分,可你终是因了一个她彻底尘蒙了自己,为了一个她弃家弃国,那样的默默付出真的值得吗?红尘阡陌梨花落,轻步萦绕风月散。或许吧,或许在这场情爱里,你所铭记的也不过是那一夜,那一树梨花,那一胧月光,那一尾笑颜,那一句“勿离”,那一场风月。这样简单,简单到让人心疼。
PS:我在派派的第一个首发,写得有些激愤,实在不喜栖情,她不是我心里的可以配得上宇文清的女人。汗,仅为他写了这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