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香寒其实是匪所有的长篇故事里,最容易让我遗忘的一个,倒真似了那一杯被搁在阳台上的茉莉花,小小的雪白的米粒儿,走近了,方才被它清雅的姿态吸引。是故,又买了新版珍藏,幽幽的蓝,偏又嵌上一朵白白的花,更显冷傲独立,孤芳自赏。这次,我也学了书里的她和她,捧了一杯茶,去品他和她的故事。
他们尚且算作是因花儿而结识的,那一束幽幽的白茶花,在梦般的香气里。可是倘若他接近她的目的也如这花儿一般就完满了,奈何,在那颗埋着仇恨的心本就带着目的。即便后来,在一步步的计划中,他逐渐对她收手。可仇恨的余焰仍是散着热,将他们两个之间那看似牢固的牵绊给融掉了。年年岁岁花不同,日日月月不相似。当他们彼此分开,念红尘往事,他会不会在心里怀念她昔日乌丝如瀑布,闪亮如花的笑颜;她会不会手执香寒,悔思他软声细语关怀,隔世相伴的小梦想。
千里花开,万里花香。取舍之间,得失无常。浮尘俗世,命运总是在玩着乐此不疲的游戏。在那一个晚归的深夜里,她不过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担心,等在那里,他便觉得小小的震撼,一句对不起从心里跳出来;她不过是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他,他便有了宿命版的恐惧感。是了,他自己以绝望地知道,他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会一直属于他,这是世人一直恐惧的东西,对他而言,或许他曾经的失去发生得太过频繁,频繁到令他疲累,他甚至已害怕去争取。所以,那个晚上,他对她说:“洛美,别给我希望。”他怕她给的希望会让他上瘾,替她上锁,困住他和她。
契机总是来得这样突然,而言少梓那个可恶的男人制造了这样一个契机,让他可以暂时带她离开,即便他可能也是带着某种目的,但至少在那几个月,他们是快乐到无与伦比了。千岛湖的花海和圣•让卡普费拉的承诺,这世上能有几个女人抵抗得了?那段美好的回忆,真是糖剑了,也正是因此,洛美后来才更加无法接受他接近她的初衷吧。她对他说不爱,怎么会不爱,无爱又怎么会想到用堕掉孩子这么残忍的谎言,让他去恨她呢?他们都是太过决绝的人。
卷一场薄情,泪眼凝怨,泣声丝丝共消愁。茶凉,略苦。
PS:这篇评论也是比较早之前写的,已经发在“匪我思存官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