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关河》的时候,正当我最文艺且最爱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那个时候我读安妮宝贝,喜欢黑白照片,栀子花和白棉布,我还看周嘉宁《流浪歌手的情人》,看张悦然那些如《葵花走失在1890》充满青春的疼痛的文~~~哦,劳资现在一想起来就蛋疼啊
但那时我读的都是纸质书,那种充实的触感和散发着墨香的字句都曾带给我无可比拟的感动。颜歌的《关河》就是我在那个时期看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想了起来就有种颇为怀念的感觉,于是就写了。
《关河》是颜歌早期作品,虽然文艺但不矫情,一般的评价都是空灵唯美(我现在一看到这些词就菊紧),我觉得有种折戟沉沙的历史沉重感和荒凉的美感,那些有点诡异幽谧的词句配着插图,令人恍然之间便嗅到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特有的气息。
兰汀:我早已经知道,我没有华美的裙子,不梳高耸的发髻,也不可能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里,与他私奔,离开这里,越过浩浩关河,到北方去,到雁门郡去,骑在鲜卑人的高头大马上,放肆地一起奔跑——如同我的父亲所说,这一切不过是我年少无知的臆想。
杜若:七岁那年,因为杜善茫然无休的呓语,我一度以为我就是那个叫做兰汀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我想像自己隐匿在一个七岁女童的身体中。在北方阴霾的天空下奇花绽裂。
谢归葬:荒园中群鸟飞起,而我无法明白这个属于南方的哑女,永远无法找到遗留下的珍宝。她会和我离开吗。还是我最终必须独自离开。
年恋舞:琵琶的弦断了又续,人来了又走。在并州,在雁门郡,在绿意阁,他是否爱上那个沉默的女孩,再也不会来了。于是我弹奏那个女孩的乐曲,美若天籁,细数流年,原来什么都留不住的。留不住的。
这是个荒凉到字里行间都蔓草丛生的故事。世世代代都为真想缄默的史官世家,漫天飞舞的诡异舌头,浩浩汤汤的关河是故事的分隔线,两代人相望而不相知。
整理书箱的时候找到当年那些书,不由迎风一阵宽面条泪~~~当年我也文艺过啊!!